老管家夏佐親王緊隨其后,同樣是一路飛踏搖晃中的鐵鏈而去。全文字閱讀一行十幾人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是全部順孤零零的鐵鏈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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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只強光手電瞬間熄滅,幾名拔出砍刀的人再次沖在前面,揮刀左右劈砍開路,一群人尾隨,迅速無比地消失在陰暗的密林中。
不到一個小時,風塵仆仆的一群人再次鉆出了密林一字排開,情不自禁地止步了。
眼前的荒山貧瘠嶙峋,不像身后的森林那樣樹木茂密,山石怪異,零星的老書和藤蘿糾纏在一起猶如老妖。
低空飄蕩著一片終年不散的愁云慘霧,竟然遮擋了空中的月光,四周不時能聽到尖銳刺耳的梟鳴聲,此地到處透著陰森恐怖的氣息,陰氣很重,連這些血族都感到有些毛骨悚然。
空中盤旋的血蝠不時在愁云慘霧中進進出出,發出了急促的‘吱吱’聲,貌似在著急召喚他們快快跟來。
奧斯頓兩根手指捏著嘴角的八字須微微點頭,夏佐再次揮手道:“繼續前進!”
開路的四人立刻提著砍刀快速向前,黑色斗篷加身的奧斯頓和老管家夏佐尾隨在后,最后跟著一群人警惕著四周。
一行人快速沿著一條蜿蜒流淌的小溪穿行,在愁云慘霧覆蓋的黑暗下摸黑前行。
沒多久終于抵達了一座壓抑的大山下,眼前的山腳是一處水潭,在水潭上方盤旋了一會兒的血蝠突然一個俯沖,輕飄飄掠進蘊藏活水的山巖下面,在山巖里面發出了‘吱吱’聲,仿佛在招呼他們進來。
夏佐轉身恭敬道:“先生,應該就是這里了。可是這里看起來根本沒有人看守,不知道‘王’在不在這里。”
奧斯頓環顧四周一眼。多少有些驚嘆道:“好隱蔽的地方,如果不是血蝠帶路,就算知道地方也會迷路。”捻著八字胡須的手指突然向水潭輕輕一指。
夏佐立刻回頭道:“留兩個人守在外面,其它人進去。”
有兩人迅速跑到水潭左右守衛,有幾個背著行囊大包的人迅速互相從各自背后的包里掏出一團東西解開。
只見這些人一個個‘撲哧’拉響手里的東西,隨后能聽到急促的絲絲入氣聲,他們手中的東西在迅速膨脹。很快,四只輕薄的充氣皮劃艇便出現在了他們的手中。帶來的裝備還挺齊全。
皮劃艇推入水中,先有三人爬了上去,尾部一人伸腿踏岸一蹬,皮劃艇輕飄飄向前蕩去。
由于蘊藏活水的山巖和水面高度有限。艇上三人緊接著迅速趴下,左右兩側的人以手為槳,其中一人摸出了強光手電打開,掃視前方,皮劃艇載著三人慢慢鉆入山巖底下。
很快里面率先探路的三人傳來回聲,“里面藏著一個大型洞穴,可以進來。”
夏佐一揮手,立刻有四人踏入冰冷的潭水中分別扶穩兩只皮劃艇,奧斯頓和夏佐穩穩踩上皮劃艇。雙雙趴在了艇上。兩只艇上又各自爬上兩人趴在左右兩邊,各伸出一只胳膊以手為槳劃行。后面又有三人趴在了最后一只艇上,尾隨劃行跟入。
他們一行總共來了十四人,進去了十二個,外面的水潭左右還有兩人守著。
四艘皮劃艇上打著強光手電一路慢慢前行了四五分鐘后,能感覺到里面的溫度越來越低,水面在冒著絲絲寒氣。不過上方的巖洞也漸漸高起,除了劃水推進的人還半趴著,其他人都站了起來不時觀察四周,洞穴內回蕩著陣陣劃水聲。
詭異陌生的地方總是能引起人的高度警惕,黑色斗篷加身穩穩肅立在艇中捻著八字胡須的奧斯頓突然冷目掃向水中,老管家夏佐也是迅速出聲警示道:“水里有東西!”
劃水的人立刻紛紛把手從水里縮了回來,一個個迅速站起打開了強光手電透視陰冷黑暗的水中,只見寒氣森森的水霧下。不時有一條條半人長的白影急速穿梭在水中。
眾人正探視是什么東西之際,‘嘩啦’一聲,一條白影破水而出,直撲屹立艇中的奧斯頓。捻著胡須的奧斯頓閃電般出手,一把將撲射來的怪物給抓在了手中。
這是一條體態猶如鰻魚的怪物,身體曲卷在了奧斯頓的手腕上。通體雪白,體表還有黏糊糊的粘液。腦袋像拔了毛的狗頭,又有點像流線型的人臉,顯得異常惡心,嘴中還嶄露著森森鋸齒,猙獰地掙扎著,力氣很大。
“惡心!”奧斯頓哼了聲,五指一捏,‘噗’水怪被直接捏爆了,手一抖,將尸體甩落了水中。
幾乎在第一只水怪破水而出的同時,一條又條的水怪破水撲咬而來,艇上的人們紛紛快速出手將怪物打落水中。然而四周的水面猶如開了鍋一般,水怪越來越多,根本就打不完。
“見鬼!”在水怪此起彼伏的群毆下,終于有兩人被怪物給咬了一口。
同樣皮劃艇也遭到了水怪的攻擊,‘噗噗’漏氣的聲音接連響起,包括奧斯頓在內的十二人紛紛彈射而起,張開四肢倒爬在了嶙峋的巖洞上方,扭頭俯視著下方。
有人用強光手電掃視下方如同開了鍋的水面,能看到有密密麻麻的白色水怪從四方的水中不斷云集而來,逮住四只癟了的皮劃艇瘋狂進攻撕咬,沒多久便將四只皮劃艇給扯成了碎片,異常殘暴,看得人頭皮穒欏 夏佐吸了口涼氣道:“到底是什么怪物?我活了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一回頭突然注意到兩名倒掛在巖洞頂上的手下在瑟瑟發抖,正是那兩名被水怪給咬傷了的人,只見他們的傷口溢出的血液竟然變成了黑色。
“你們怎么了?”夏佐驚呼道。
兩人掛在巖洞上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一人哆嗦道:“好冷。”另一人哆嗦道:“水怪的牙齒上有毒。”
奧斯頓看了眼繞飛回來的血蝠,沉聲道:“先離開這里。”
一群人迅速朝血蝠指引的方向倒爬而去,誰知還沒爬多遠,那兩個受傷的血族便堅持不住了,哆嗦著嘴巴連求救的聲音都發不出,就陸續嘩啦啦砸落在了水中。
倒爬的其他人一驚,齊齊停懸在洞穴上方扭頭看來,只見下方的水面已經亂了鍋,大群的水怪聞聲飛快竄來,圍住墜落水中的兩人瘋狂撕咬。強光手電的照射下,很快就不見了兩人的影子,只有大團的血花在水面涌起。
兩名血族侯爵就這樣被一群水怪給干掉了,一伙人吸了口涼氣,沒想到這水怪的毒性發作如此劇烈快速。
“走!”奧斯頓果斷出聲,沒有再為死去的兩人逗留,其他人迅速尾隨他倒爬而去。
終于來到洞穴的盡頭,紛紛跳身落下在一片平臺后,盤旋中的血蝠掠來,直接趴在了奧斯頓的肩頭。奧斯頓伸手撫摸了一下它,大家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地宮的石門前。
老管家夏佐走了過去,用力推了推,又‘砰砰’打了兩拳,卻發現石門紋絲不動。
他后退了兩步,雙臂一張,‘嗬’一聲咆哮,瞬間狂化,兩顆獠牙綻露在嘴角。
只見他沖上前去就是一拳,‘咣’半米厚的堅硬石門被他一拳打出了一個籃球大的窟窿,然而石門卻并未倒塌,質地不是一般的堅硬。
狂化中的夏佐立刻左右揮拳連擊,一陣‘咣咣’震響中,古老的大石門硬是被他摧枯拉朽般給強行摧毀了。
兩名手下立刻打著強光手電先鉆入了煙塵四起的通道中,狂化中的夏佐尾隨而入,將血蝠抓到手中安撫的奧斯頓也率人跟隨了進去。
一行十人無視通道中被機關射殺的朽骨,踩踏著大步前行,迎面見到中途石室內矗立的巨大墓碑后,奧斯頓這才腳步一停,端詳了一下墓碑上的文字,又環視了一眼四周石壁上的壁畫,微微笑道:“想不到華夏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位云南王竟然埋葬在了這里。”
夏佐問道:“先生知道他?”
奧斯頓伸手撫摸著巨大墓碑,環視著四周的壁畫笑道:“知道這位偉大的國王先是從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開始,傳說這位一統六詔的英雄,當初為了攻滅其他五詔,于是設宴請其他五詔的首領來祭祖。鄧賧詔首領的妻子白潔夫人機敏聰慧,懷疑是個陰謀,阻止丈夫前去,可惜丈夫不聽她的,于是分別時她將自己的手鐲戴在丈夫的手上。果然在宴請的時候,這位國王陛下放火燒掉了宴請的樓舍,燒死了其他五位首領。據說后來華夏的明朝開國皇帝也模仿他用了同樣的手段燒死了手下的功臣。”
夏佐笑道:“先生果然見識廣博,既然是美麗的愛情故事,先生說的那位白潔夫人應該還有故事吧?”
奧斯頓點頭笑道:“白潔夫人聽說丈夫遇難后,連夜帶了兵馬來,在火燒過的地方用手扒灰,直到雙手流血才找到并辨認出了戴著自己手鐲的丈夫尸體。可是這位殘暴的國王卻驚訝于白潔夫人的美貌和機智,想占有她。白潔夫人埋葬了丈夫后,為了保住名節和對丈夫的忠貞,跳入了一個叫洱海的地方自殺了。據說后來這一天就成為了當地人的‘火把節’,一直延續到今天,當然這只是個傳說。”他笑著揮手指向了墓碑后面的又一座石門,示意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