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心有靈犀,齊老爺子給自己弄了個軍方少校的身份,不就是想有一天在自己不聽話的時候,可以用來做要挾嗎?一旦抖出來,別人知道自己在給華夏軍方效力,自己的老朋友們肯定要對自己保持距離。
假如自己多弄幾個官方身份就不一樣了,譬如教廷的紅衣主教,或者再到其他國家弄幾個軍方少將的帽子,官多無壓力,大家習慣習慣就好了,一個上校軍銜大家會一笑而過的。
但是托馬斯搞不懂里面的貓膩,愣了半晌問道:“你想當紅衣主教?”
“保羅那個老頭子不是想讓我加入教廷嗎?我提一點小小的要求不算過分吧?”林子閑咬著煙屁股樂呵呵道。
托馬斯抬起一支胳膊搭在了靠背上,側身看著林子閑,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是真是假。
換了別人向教皇提這種要求只怕教廷連搭理都不會搭理,但是有本事的人自然是另一回事,適當地提出點要求也不算過分,只是這廝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點,一開口就要做紅衣主教……
“凱撒,你是基督教信徒嗎?”托馬斯問道。
“不是!”林子閑回答得干脆利落,吐出個煙圈道:“我跟你就不說瞎話了。”
“你不覺得你這個小小的要求有點過分了嗎?你連起碼的信徒都不是,竟然一來就想做紅衣主教?”托馬斯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你覺得保羅老頭子想拉我進教廷之前有沒有考慮過我是不是信徒?”林子閑抬手搭在了他肩膀上拍了拍,笑道:“神棍,有些話說出來你也許會不高興,宗教本來就是利益的產物,我就不信教廷內部沒有爭權奪利,誰代表你們的‘主’來管理天下的子民?估計連你們的‘主’也做不了主。你有你的信仰我不勉強。至于我的信仰……先當上紅衣主教再說,信仰可以慢慢培養嘛。”
“你覺得教廷會答應你如此荒謬的要求?”托馬斯問道。
“你管他答應不答應。反正你又做不了主。你只管往上面報就是了。對了,你跟保羅老頭子說一聲,我只要紅衣主教的名份就可以了,不插手你們教廷的具體事務。當然,我的事情你們也不需要操心太多。”
“你好像很有信心。難道你認準了教廷會答應你的要求?”托馬斯很認真地看著他。
“十有會答應。”林子閑朝他眨了眨眼睛,一臉戲謔道:“因為我是凱撒大帝,保羅老頭子想拉我入教廷不就是看上了這一點嗎?”
托馬斯一陣沉默。心想這家伙的言語太有蠱惑力了。再聽他胡說八道下去,只怕會動搖自己對教廷神圣不可侵犯的信心。
“你也別想多了,這事你做不了主,直管往上面報就是了。”林子閑咬著煙嘴,語氣忽然變得森然起來,“說說吧!你們教廷為什么要那條手鏈?”
托馬斯聞言站了起來。盯著他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那條手鏈不能落在別人手里,一旦落入有心人的手中。后果將不堪設想。”
“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只有你們教廷有資格獲得?”林子閑切了聲。
“你錯了,我們教廷并不是想占有它,而是想將它給徹底毀掉。”托馬斯義正言辭道。
“毀掉?”林子閑頓時露出一臉好奇道:“神棍,你跟我說說,這條手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實也沒什么不能說的,只是不想說出來引起大眾恐慌而已,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務必要保密。”
林子閑點了點頭。
托馬斯坐回了他身邊,附嘴在他耳邊低聲道:“那條手鏈叫做‘血月星芒’,是血族始祖該隱一直佩戴在右手上的一條手鏈,屬于血族十三圣器之一。”
林子閑聞言一驚道:“不是說血族十三圣器都被你們教廷給毀掉了嗎?怎么又冒出件‘血月星芒’?”
他沒想到‘章邯’墓中挖出的竟然是血族的十三圣器之一,怪不得把兩大勢力都給引到了華夏,他明明記得史密斯說過十三圣器都毀掉了。
托馬斯微微搖頭道:“那只是一般人知道的,實際上另有隱情。該隱死后,隨身的十三圣器不再為他所掌控,開始暴露出來,為此血族之間為了爭奪這十三圣器爆發了一場大戰,我們教廷強勢介入其中,一場惡戰后,教廷損失慘重,也僅毀掉了其中十二件,但是對外公布的消息是全都毀掉了。之所以隱瞞,也是不想引起世人的恐慌。”
“那這‘血月星芒’怎么會跑到華夏來?”林子閑吃驚不小道。
“這個原因我們教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知道東西在你們華夏,我們早就不惜代價介入尋找了。”托馬斯皺著眉頭緩緩解釋道:“當時那場大戰后,我們就調查過‘血月星芒’的下落,后來才知道該隱是被人給殺了,他那條戴著‘血月星芒’的右手被人給砍掉了,所以十三圣器暴露的時候才會唯獨缺了那件‘血月星芒’。”
“右手被人給砍了?”林子閑悚然站立起來,煙屁股順手扔在了地上,來回走動,心中可謂是相當震驚。
他想到了林保說的話,當年太平天國的時候,血族跑到華夏就是為了尋找‘一只手’,難道所謂的‘一只手’便是血族該隱的右手?難道找‘一只手’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這條‘血月星芒’?
托馬斯見他神情不對,緩緩跟著站了起來問道:“凱撒,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非同小可,你如果知道什么,請一定要告訴我。”
林子閑話到嘴邊,想了想還是沒有說,誠如對方所說,事關重大。
萬一當年血族尋找的不單單是‘血月星芒’,而真是該隱的那條右手,一旦把這事情說出來,搞不好就要引起幾大勢力在華夏大地上的角逐。他雖然是在國外成長起來的,國界觀念相對普通華夏人來說比較淡薄,有世界大同的意識,但他畢竟是華夏人,不想因為冒冒失失的一句話而讓華夏一片混亂。
就當這是自己的私心吧!林子閑心中暗嘆一聲,微微搖頭道:“不是,我只是在想,傳說中的血族始祖該隱可是無所不能的人物,而且長生不死,據我所知你們教廷團結起來的力量對他也無可奈何,究竟是誰有能力殺了他,而且還砍掉了他的一只手?”
原來是在想這個,托馬斯開始還以為他知道什么,于是同樣搖頭道:“這件事情成了謎案,別說是你想不通,許多年來,就連我們也想不通誰能具有這樣的能力,竟然能終結該隱的性命。”
“會不會是血族內部發生了內訌,有人對該隱進行了暗算?”林子閑懷疑道。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內部早就將各種可能性研究了無數遍。須知該隱雖然是血族的始祖,但是不懼陽光,一向獨來獨往,為人并不像其他血族那樣嗜殺,重要的是任何血族靠近他,他都能感應到,哪怕是對他有一丁點不軌的企圖,他也能感應到,因為地球上的所有血族都是他繁衍出來的,這就是血祖該隱的神奇能力,所以血族中沒人可以取代他。”托馬斯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血族內部的人想暗算他的確沒有機會。”林子閑微微頷首后,又問道:“那條‘血月星芒’中到底有什么秘密?”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托馬斯搖頭道:“只是傳說‘血月星芒’從生命之泉中汲取到足夠的能量后,就能打開地獄的之門,所謂的生命之泉其實就是維持動物生命的血液。至于地獄之門現實中應該不存在,估計只是形容‘血月星芒’落入心懷叵測人的手中,會讓人間成為地獄。”
這話說出來不禁讓林子閑忍不住‘撲哧’一笑,相當懷疑這話怎么會從對方嘴中冒出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既然知道現實中應該沒有地獄的存在,為什么偏要相信天堂的存在,偏偏對那個‘主’虔誠得一塌糊涂。
林子閑搖頭無語,宗教這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無非是個精神寄托罷了,你若是認真的話,有些東西實在是經不起推敲。所以要么信,要么別信,千萬別認真,作為信徒還是糊涂點好,不然會很糾結。
托馬斯也意識到自己言語有誤,多少顯得有些尷尬,趕緊面對正堂的耶穌十字架,在腦門、胸口和左右肩膀劃了個十字,然后握住胸口的掛飾,默默虔誠祈禱:主啊!請原諒我的無知,那人就是個蠱惑人心的妖魔,我對您的虔誠一定不會受到他的任何干擾,不會再聽他的胡言亂語。
他倒好,自己說錯的話,向主禱告時,也推到了林子閑身上,完全是在自我麻木,或者說是自我安慰。
“神棍,你不會在向你‘主’說我的壞話吧?”林子閑看他神神叨叨的樣子,忍不住隨意調侃了一句道:“你要知道我搞不好也會成為教廷的紅衣主教,所以千萬別說我壞話,到時候我可是有權利找‘主’問個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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