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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七章情不知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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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肉體怎么會如此強悍?似乎剛剛沒有用什么力氣就輕易擊穿了床榻。”

  “呼!”

  豁然間翻身站了起來,高峰隨即快步走到了桌子旁,捏住其上擺放著的一個赤金茶杯,微微的一用力。

  “噗!”

  隨著高峰微微的一用力,原本雕琢精美的赤金酒杯一下子塌陷的成了一個薄餅一般的存在,更是有一縷縷的金屑灑落下來,看得高峰簡直是有些目瞪口呆了起來。他之前雖然煉體,更是修煉了力魔族的修煉之法,肉體強悍無比,可是在不動用肉體內的罡勁的時候,也無法這般隨意的捏碎一個赤金酒杯。即使是能夠,也不會這般輕松隨意。

  高峰對于這種錯愕的場景足足愣了將近三秒鐘,隨即這才咧嘴一笑,心中總算是又開心了起來。

  “雖然我無法修煉修真功法,靈魂力量似乎也削弱了十倍,可是擁有如此強悍的肉力量,再加上力魔族的煉體秘術,魔猿三巨變,也是足可以橫行修真界了。只是,我肉體究竟強悍到什么地步,卻是需要慢慢來摸索了。”淡然一笑,隨即高峰便是站立了起來。

  “嗡....”

  胳膊輕輕的一震,虛空頓時發出空氣撕裂一般的鳴叫聲響,隨即高峰便是身形如同一只蜈蚣一般,渾身骨骼噼里啪啦的連連作響,卻是施展出了力魔族的關節技。

  高峰足足修煉了兩個時辰,可是詭異的是,他的肉體似乎沒有絲毫的增長,又或者是他這種太過低級的煉體之法,效果對于混沌九竅神石,實在是作用太過微弱。對于這等情形,高峰也是一臉的愕然,只能無奈的苦笑了。

  力魔族煉體分為煉皮,煉筋膜,煉骨骼,之后便是煉骨生罡,淡銀罡勁,淡金罡勁,想要施展魔猿三巨變,必須要體內擁有罡勁,可是高峰別說是罡勁了,就連煉皮都是沒有完成,無論他怎么捶打,自己的皮膚始終是有種堅不可摧,毫無增長的感覺。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高峰花費了整整七天的時間來修煉肉體,卻是沒有絲毫功效,似乎是自己力魔族的錘煉肉體方法太過低級,根本起不到作用。而在確定了這個事實后,高峰反倒再度淡定了下來,不再那般淬煉肉體,每日里修煉一下靈魂力量,然后便是坐在自己的竹屋內發呆。

  “我昨天從四師兄那里借來了一把精鋼長刀,竟然無法砍傷我的肉身,這肉身實在是太過變態了,真不知道強橫到什么地步。還好,我靈魂力量依舊可以修煉,雖然進展緩慢,可是等它再度增長起來,我便是可以再度控制分身,修魔,修妖,修佛,哼,我到時候多弄幾個分身便是。”呆呆的望著窗外的紫竹林,高峰心中暗自思考著。

  他來修真界已然七天了,再加上原本便是有著凌傲天的記憶,對于融入修真界可謂是沒有任何的難度,簡單之極。不過,至始至終,高峰卻是對于修真界沒有任何的歸屬感,因為他并不屬于這里,而是屬于奧丁大陸。尤其是艾琳的死,更是對于高峰造成了難以磨滅的影響,使得高峰產生一種頹廢消極的情緒,一種得過且過的感覺。

  “呼!外面的空氣倒是挺好,紫竹峰上靈氣很是濃郁啊,我出去轉一轉也好。”輕吐了口氣,高峰隨即邁步朝著屋外走去。

  如今的高峰身高足以兩米,身材壯碩,身上穿著一件核心弟子才能給穿戴的淡紫色長袍,隨意的行走在紫竹峰之上,倒是沒有任何的顧忌。偌大的紫竹峰,因為邢志高的怪癖,僅僅有著六個弟子,帶上高峰也才七個,加上他們夫婦,可謂是大貓小貓兩三只,相比于其它峰的熱鬧繁華,這里可謂是極為清靜。

  “來紫竹峰也有七日了,還從來沒有去峰頂看一看呢。”

  迎著徐徐清風,高峰心情莫名的好過了一些,就這樣優哉游哉的在紫竹峰之上行走著,不知不覺便是走出了一個多時辰。

  “嗯?好香的酒香啊!似乎是從峰頂傳來的!”

  就在緩慢行走的高峰眼睛一亮,慌忙腳步加快,朝著紫竹峰峰頂走去。這些天來和幾個師兄弟熟悉了,也從他們那里討來了幾瓶美酒,奈何均是口味極淡,使得高峰不甚滿意,如今聞到如此醉人的酒香,腳步不覺的加快了不少。

  前面的紫竹越發的稀疏了起來,快要到達峰頂了,高峰甚至能夠隱約看到其上那黝黑的巖石,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夢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豈少夢中之人耶。必因薦枕而成親,待掛冠而為密者,皆形骸之論也。……嗟夫!人世之事,非人世所可盡。自非通人,恒以理相格耳。第云理之所必無,安知情之所必有耶。”

  就在這時,一聲蒼涼悲愴的聲音有些沙啞的傳來,其中盡是凄涼之意,有著蕭瑟深秋的味道,顯然吟唱這詩句的人必然是一個傷心人。

  身形微微一震,高峰腦海中再度浮現出了剛剛那些詩詞,尤其是前面幾句,更是徹底的震撼住了他的心神“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呵呵....琳兒”

  輕輕的喃喃著,高峰面色一片凄苦,似乎自從艾琳死去后的諸多憤怒和苦楚,統統的化作了一股各色陳雜的情緒,涌現在了心頭。

  不知不覺間,兩行淚,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滑落了臉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琳兒,難道我對于你的情,還沒有達到一種極致么?不能與之死,不能與之死!”口中念叨著這句話,高峰心中在這一瞬間生出一種荒誕可笑的念頭。

  似乎是自嘲,又似乎是可悲,又似乎是憂傷,諸多情緒完全的充斥了高峰的心間,使得高峰便是站立在了原地,兩行淚緩緩的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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