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際還僅僅是魚肚白,一群長老卻是早已聞訊而來。這一次可不僅僅是碧波湖修煉的長老了,颶風峽谷,赤炎山,碧波湖,雷霆荒原,重石山,各處的長老均是得到了消息,一個個興奮的前來,觀看這場激動人心的決戰。他們雖然均是醉心修煉,可是如此引人的戰斗,誰又肯放過。
一個乃是飄渺閣最為妖孽的天才弟子,更是擁有駭人的大背景,修習著詭異強橫的光明靈力,另外一個則是擊敗了賈里德,修煉出神秘力族罡勁的新人高峰,這兩人可謂是飄渺閣核心真傳弟子中絕對的妖孽存在,自然是引來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一輪火紅的初陽猛然躍出了地平線,噴薄出無限的光和熱,令得原本有些清冷的早晨漸漸有了一絲暖意,而此時前來觀戰的長老已然差不多全都到來,竟然足足有三百多名。
三百多名劍帝級別的飄渺閣內部長老,這是何等駭人的一個數字?而且這還只是內部,僅僅這一點便是看出了飄渺閣底蘊是何等的深厚。
而在這三百多名長老之中,一名身材微胖的老者正瞇著雙眼,有些慵懶的望著依舊空空如也的絕滅血臺,一股劍帝級別的威壓若隱若現,如同一個在小圣界內潛修的普通長老。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飄渺閣長老會的大長老,實力已然達到劍尊中階的哈斯。
“卡卡羅是圣主預定的下一屆圣主最佳人選,如今這個高峰實力也是驚人無比,潛力無窮,以后好好培養,定然可以成為足以震懾一方的強橫存在。不過,這個高峰,我倒很是好奇....”口中喃喃著,哈斯一臉的平靜。
“咻!”
就在這時,驟然間一道迷蒙的白色光線猛然至碧波湖方向暴掠而來,瞬息間便是逼近了絕滅血臺,隨即降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個一襲白衣的青年。
這白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卡卡羅。
冰冷的掃視了周圍一眼,卡卡羅一如往日的冷漠,靜靜的眺望著天際,等待著高峰的到來。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高峰竟然還沒有到來,在場的眾人不禁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個高峰不會是膽怯了吧?竟然龜縮著不敢露面了。”
“哼!這也沒什么,明知道不敵,還要前來應戰,那明顯是自尋死路,他如此做也無可厚非,畢竟關系著自己的生死,如何能夠不步步為營,小心謹慎?”一名名長老交頭接耳,議論不一。
“大哥,你覺得高峰會來嗎?”盤膝坐在魯道夫身旁的一個長老臉上露出一絲好奇,對著一臉淡然的魯道夫追問道。
“他,會來!”魯道夫言語不多,但是語氣中卻是透漏出一股絕對的自信,似乎已看透了高峰的本性。
果然,隨著他話語剛落不久,至碧波湖方向猛然再度掠來了一道耀眼的銀白色流光,驟然間便是降落在了絕滅血臺之上,顯現出了身形,正是一襲黑色長袍,一臉堅毅的高峰。
降落在了絕滅血臺之上,高峰有些愕然的望著臺下那密密麻麻的眾人,不禁暗自咋舌連連,再度意識到了飄渺閣的深厚底蘊。在其他地方,劍帝強者可以說是鳳毛麟角一般,極為罕見,而此地竟然足足匯聚了三百多名。
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高峰這才干笑了兩聲,不好意識的道“諸位,不好意思,早晨修煉有些忘記時間了,來晚了,讓諸位久等了。”
高峰這般言語,卻是再度引來了不少長老的白眼,沒想到他竟然連這等重要的決戰都是可以忘記。
“哼!這小子好狂傲的性子,竟然真的敢于前來!”冷哼一聲,站在人群中的布拉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隨即便是面色再度恢復了平靜。
“我倒要看一看你這次能否安然離開!卡卡羅即使是與我廝殺,也是平手,我不信你一個小輩可以變態到和卡卡羅比擬的地步!”心中暗自安慰著自己,布拉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容,似乎已然預見到了高峰伏尸絕滅血臺的場景。
“你這般做法,難道是在故意蔑視我?”
就在這時,一聲冰冷至極,不含一絲感情的聲音猛然傳來,正是卡卡羅。
“額....”
高峰一愣,隨即將目光凝聚在了同樣站在絕滅血臺之上,一臉冰冷殺機的卡卡羅。雖然已經見過卡卡羅了,可是高峰再次與他那冰冷無情的雙眸碰撞,心中便是再度一凜,警戒之心更強。雖然之前已然與卡卡羅見過一面,可是二人如此這般雙目緊盯著對方,卻是第一次。
“卡卡羅,你不是要與我一戰么?那便戰吧!”直視著冰冷的卡卡羅,高峰心中徒然升騰起濃郁的戰意,咧嘴一笑,隨即朗聲笑道。
依舊是一片冰冷的模樣,卡卡羅饒有興趣的盯了高峰片刻,隨即這才悠悠道“你先出手吧,這樣你或許可以活的更久一些.....”
卡卡羅這等狂妄的言語一出,頓時臺下一片駭然,眾人小聲的議論著,對于這即將開始的決戰越發的期待了。
“大哥,如果高峰一會兒有生命危險,我們要不要出手幫助一二?”盤膝坐在魯道夫身旁的一名長老略微遲疑,隨即悄然低聲詢問道。
眼眸中光芒閃爍,魯道夫卻是沒有言語,片刻過后這才輕輕道“此事不必你我擔心,那一位長老“不簡單”應該是圣地內特地為這一戰派出的長老,因此這二人都不會有生死之憂。”
一邊說著,眼角的余光悄然一瞟不遠處的一群長老,而那群長老中,隱匿了身份的哈斯赫然在列!
“我雖然實力或許不敵你,可是對于強者的敏感程度卻很是驚人,不要以為隱匿了身體的威壓就可以躲過我的偵查.....”魯道夫口中發出這樣的喃喃聲,臉色一片淡然。
“呼呼呼.....”
一陣有些清冷的晨風吹拂而過,大片大片的細碎陽光灑落而下,映照的絕滅血臺都隱隱有些泛出了血金色,而此時臺上的情形卻是猛然間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似乎有一觸即發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