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正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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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晴好,又是一個試飛的好日子。身為公司的機械師,小野很早就來到松山機場。停機坪上被命名為白肩雕的海軍戰斗機正在加油,在它旁邊是一架負責觀察和保護的海軍海鷹雙翼戰斗機。與外形復雜的雙翼戰斗機相比,陽光讓紅藍雙色涂裝的“白肩雕”充滿了張力和現代感。
雖然在鄭州進行的軍方測試無緣得見,但基隆這邊依然在不間斷對飛機進行改進。飛機外殼還貼著不少條狀紅綢,這是用于觀察氣流在機身表面運行的小手段。當然這僅僅是輔助手段,最主要的氣動試驗需要前往重慶風洞進行,不過那已經屬于高機密的實驗,像小野這類機械師是無法參與的。
機場一角,黃宇飛正和幾位機械師說著什么。對這個南京航空大學畢業的年輕設計師,小野總感覺有些怪怪的,但多次接觸又找不到什么不合理的地方。見他沒注意這里,立刻假向正在為飛機加油的地勤士兵走去,見到油表才加到一半,擔憂油料不夠的他故意說道:“兄弟們,多加點油,今天要進行武器測試呢。”
剛準備拔出油槍的士兵聞言一呆,看看旁邊問道:“上面沒說今天有武器測試項目啊。”
“這是臨時加的一馬上就要裝備了,一定要多多測試切不可大意,否則萬一出事我們可吃不消。”小野的漢語帶著濃濃的上海腔,故意用負責和出事來壓士兵。或許是被他嚴肅的態度感染,或許是覺得沒必要為了一點汽油爭辯,士兵再次將油槍塞入加油口。
眼看油表一格格走滿,小野心底暗暗總算松口大氣,假模假樣開始檢查儀表,卻沒注意遠處剛才還在說話的黃宇飛卻目光偏斜,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
“把子彈拿過來。跑道那邊把木靶先豎起來,一會的滑行校射用得上。子彈給我¨。”同樣偽裝成機械師的北草植田爬上機翼·打開彈倉將一條長長地250發的彈帶鋪平后裝入了機匣,這番嫻熟的動作讓注意他的黃宇飛眉梢逐漸變冷。很久以來他就知道小野身邊還有同伙,卻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已經在公司待了六年武器和防護設計師。
故意等兩挺機槍都裝好子彈,黃宇飛這才大喊道:“林野師傅·你們在干什么,誰讓裝子彈的?今天有武器測試這一項嗎?”正在查看進度的小野和北草植田都被嚇了一跳,見他指著機槍彈帶,連忙跳下飛機故作輕松的說道:“黃設計師,這不是馬上要裝備了嘛,我就想再測試一次機槍和瞄準儀的平衡。這個部件是我設計的,我擔心出問題。”
黃宇飛哦了聲·爬上去看了看機槍和子彈后才說道:“下次要做額外測試先和我說一聲,不能亂來,每一步都要有計劃。”
“是是,都怪我疏忽了。”
見到小野點頭哈腰連連稱是,黃宇飛開始按程序挨個檢查飛機狀況,但剛檢查一半,安排好的一位公司負責人氣喘吁吁沖了過來,見到他還故意大喊:“黃設計師·試飛員的轎車在路上壞了,說要晚一個小時才能到。”
基隆到松山并不遠,試飛員也不是軍方飛行員·所以平時都住在家里,晚到的事情也出現過幾次。但黃宇飛還是故意裝出很氣惱的模樣說道:“怎么回事?不是說好10點的嗎!”小野聽說試飛員車子壞了,立刻明白這是外圍的同伙在給自己打掩護,他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所以湊過去佯裝開導:“黃設計師別生氣,您看這樣行不行,先讓黃技術員進行地面滑行校射,反正這個是他和我一起設計的,親自操作能更清楚。”
“這個一不合規定吧?”黃宇飛故意磨蹭兩句,最后看看表裝作很不耐煩的模樣·才說道:“那好吧。先滑行一圈,到了盡頭就校射。對了,你提醒他一下,千萬注意控制油門別撞壞了飛機。”小野心底一陣狂喜,連忙表示會認真提醒后,走到北草植田身邊故意大聲說道:“黃技術員·試飛員還沒到,進行地面校射由你親自控制,注意油門可別飛起來了。”
“放心吧。”北草植田也是心神狂抖,尤其是見到伴隨的海軍戰斗機還在加油,更是激動地熱汗如漿。隨著他鉆入機艙,四周的技術員紛紛散開,當引擎啟動后北草植田立刻操控飛機向跑道另一端的校對射擊場緩緩滑去。但讓人詫異的是,原本應該緩慢滑行的飛機卻越來越快,劇烈地嘶鳴聲讓正在看計劃的黃宇飛猛然抬起頭:“搞什么鬼?停下!發信號,讓他停下來!”
剛走回來的小野也裝出很驚訝的樣子,連忙回頭追趕,邊跑邊喊:“停下來!踩剎車,快啊。”可無論他和大家怎么叫喊,飛機不僅沒減速,反而在發動機噴出一股黑煙后,晃晃悠悠的離開跑道直竄云霄。
“搞什么?”
“糟了,這該怎么辦?老黃不會開飛機啊。”
“完了完了!這下可完了,要不讓海軍飛機上去看看情況。”
一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都以為是操作失誤,唯有黃宇飛明白怎么回事,看著向東北飛去的戰機,猛地一拍大腿:“不好!會不會是間諜?快快,讓飛行員升空追上去看看。完了,這要是丟了飛機,就全完了。”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慌亂起來,要知道白肩雕已經被列入海軍采購清單,不管是間諜還是破壞,都是嚴重無比的事情!所以大家顧不上多想,連忙要求海軍飛行員追上去查看清楚。但由于事出意外,原本伴隨的飛行員“恰好”回宿舍拿東西,所以等到他起飛追擊時,時間已經過去整整15分鐘。
為保險起見,得知消息的基地軍官立刻又下令起飛四架海鷹搜索追擊。望著一架接著一架的起飛海鷹,小野已經緊張的要死。雖然從數據看白肩雕速度要高于海鷹戰斗機,但北草植田能否在被追上前抵達福鼎并降落,他心里也沒底。不過他也是老牌特務了,所以很快就恢復原樣,裝出緊張的模樣跑到黃宇飛身邊,急切的提醒他應該立刻向上面匯報。
黃宇飛也很“慌張”,立刻讓基地軍官上報司令部。對整個計劃毫不知情的松山基地霎時亂套,一架海軍已經確定的新式飛機在一個海軍航空兵中隊眼皮底下被人開走,這是多大的事情啊!所以電報立刻就發往三都澳第二艦隊司令部。
不到半小時,東南沿海所有空軍和海軍都行動起來,數十架戰機沖上云霄,連在海上巡邏的海岸警衛隊巡邏艦都紛紛對空觀察,尋找消失的白肩雕戰斗機。
“叮鈴鈴TT鈴鈴。喂什么事?一開玩笑吧?什么?新飛機失蹤。”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北京國防部值班室的平靜,當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后,值班少校還以為是玩笑,直到再三確認幾遍才意識到出大事了!
此次海空新式飛機裝備保密程度很高,加上海空也剛剛才接手連換裝訓練都沒開始,所以普通軍官只知道有幾款飛機被選上,但具體是那幾款都不清楚。所以當電話那頭叫喊新式飛機被盜,少校立刻意識到出大事了!等他消息匯報給上級,偌大的國防部內瞬間喧囂起來,仿佛讓人回到了2年前的沙特危機,以至于還很多不明情況的軍官和文職人員都探出腦袋詢問緣由。
但這種喧鬧卻在抵達會議室后卻戛然而止,望著緊急報告宋子清打發走軍官,憋著嘴角遞給旁邊的岳鵬和薛慕華:“還真有膽子,真敢在我們眼皮底下開走飛機。”在座的吳佩孚和張孝準等人都知道這次事情是情報部為清洗日本間諜網釋放的誘餌,也知道總參準備利用這次機會,打壓一下庫頁島石油這根神經。只有讓日本覺得庫頁島石油隨時會斷,才會不顧一切去擴軍備戰做好南下準備。
岳鵬拿起報告,都看不看就遞給國民警衛隊新司令安國梁:“國梁,看你們的了。”
“放心吧,我肯定把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安國梁是國防軍騎兵創始人,也是第一任騎步混成師師長。歐戰結束后改任西北戰區副總參謀長一職,因蕭安國退役國民警衛隊需要一位靠得住當家人,所以楊秋和宋子清商量后將他提拔上來。
國民警衛隊與正規軍有很多不同,編制看幾乎就是一個迷你的海陸空聯合指揮部,而讓國民警衛隊沖在前面,也能釋放出不希望戰爭的信號。隨著安國梁起身離開,陳紹寬和薛慕華也立刻下達命令出動飛機和軍艦搜索近海水域,檢查任何可疑船只,連陸軍都得到消息,加強了朝鮮、西南和西北等地的檢查力度。
隨著一艘艘巡邏艦和飛機離港而出,困擾日本最嚴重的那根神經,終于被一架“先進”飛機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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