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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總笑道:“我倒是不擔心,只要統一了江南,占領了南京,我們的部隊就可以跟日本小鬼子決一死戰。反正有小郭在,有他們的裝甲部隊、空軍部隊,還有特戰部隊,怎么說滅掉幾萬鬼子兵也是小菜一碟。肯定不會像蔣某人一樣北伐時連濟南都不敢進。現在我得問問你們,在占領南京,將閻錫山趕跑之后,我們是先打上海以上海為主戰場跟日本人鏖戰,還是以山東為主戰場,在那里跟日本鬼子鏖戰。”
毛潤東哈哈大笑道:“朱老總,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一下考慮到如何對日作戰了。……,我建議我們建國之日就是對日宣戰之時,不要等我們兵力調齊了,不要等我們做好準備了再打,人家現在肯定也看到了中國亂成了一鍋粥,現在正在磨刀霍霍,早一日對日宣戰,我們就早一日主動。反正是避免不了的戰爭,不如干脆點。趁著收復濟南的時候打過去,試試他們日本鬼子的戰斗力。”
周煾來說道:“這樣好,我們沒有準備好,他們肯定也沒有準備。我們在濟南這么順勢一打,肯定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我們大勝了固然好,就勢把濟南、青島等城市占下來。如果失敗了,我們就帶著沒有做好準備的日軍進來,來一個關門打狗,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讓我們的紅軍在戰斗中學習,在戰斗中壯大。”
朱總司令樂呵呵地說道:“你們兩個都是好戰分子,我看行。……。可是。如果我們的戰場擺在山東的話。上海這邊的租界怎么收回?一下強行收回的話好像理由不充分,主要是擔心英美大幅度提高對日本的支持。”
毛潤東大手一揮,說道:“那就做兩手準備。如果我們在山東與日本鬼子的戰斗中發現我軍與日軍的戰斗力相差不大,我們有能力有信心將日軍阻擋在山東境內,那我們就宣稱收回一切租界。如果我們的軍力與他們相差太大,戰火很可能延伸到內地,為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我們就暫時不收回租界。讓租界再存在一段時間。
至于他們是不是幫助日本人,我們不管,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們去吧。但是,如果他們幫助日本鬼子,我們就要大肆揭露他們,要讓全中國人民都知道他們美英帝國所做的事,要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所做的事,我們要讓他們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么滋味。到時候我們同他們開戰就更加名正言順了。”
周煾來說道:“他們能做初一,我們就能做十五。說到底。我們中國人都是厚道人,做什么事都是有理有節。他們西方國家做事可沒有這么多理由,他們的理由就是我們比你們強大就得欺負你們,就得把你們的國土當成殖民地。”
朱老總說道:“西方霸道的日子將一去不復返了。他們吃下去的必須讓他們吐出來,就如日本人吃了中國的,就必須連本帶息還回來一樣。”
毛潤東笑問道:“那你朱老總的意思是現在美英帝國做的壞事越多越好,我們收取的利息就越高啰?”
當重慶的高官們在談笑風生,目光早已經不注視在國內戰爭的時候,南京的高官如喪考妣,接到傅作義宣布起義的通電后,一個個呆若木雞。
最為丟臉最為氣憤的自然是閻錫山了hTtP://92ks/38549/,因為他才下令援軍統統歸傅作義指揮,結果傅作義就這么狠狠地扇了他一擊耳光,把老臉都打腫了。
“你宜生個板雞,竟然給老子來這么一下!”閻錫山拿起景德鎮出產的高級瓷杯往地上狠狠一摔,滾燙的開水加上高級茶葉一下四處飛濺,將周圍幾個參謀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動作將閻錫山的怒火引過來。
實際上,傅作義不但向全國發了通電,同時還給閻錫山私人發來了一份電報,解釋他起義的原因,同時感謝他之前對自己的重用,而且還聲稱如果閻錫山也辭去總統位置帶頭起義,他將繼續奉閻錫山為長官。
這些話不管傅作義是表面上的客氣話還是內心的真心話,都令閻 錫山暴跳如雷:
老子如此信任你,如此將部隊交給你,你狗日的卻把部隊帶到紅軍一邊,你對得起我嗎?我奮斗了一生,將腦袋別在腰上,好不容易利用這個機會把老蔣趕跑,坐上總統的位置,你就要我辭職下臺,你他娘的算老幾?你這不是拆老子的臺讓老子出洋相嗎?
老子好好的總統不當,去共匪那里當階下囚?就算老子是你的長官,權力再大能大得過總統,能夠成為一國領袖嗎?
你投降到共匪那里就是為了保持國家的元氣,是為了抗日,你狗日的如果呆在老子這里就不能抗日了?老子只要消滅了共匪,只要整肅了全國的軍隊,只要實現全令統一、政令統一,也一樣可以打日本鬼子,憑什么只有共匪能打我閻錫山就不能打?
現在共匪占領的地方看起來多,地盤看起來大,但再大有全國大嗎?他們有上海、江浙這些地方富裕嗎?我們控制了這些地方,馬上就要擴軍,馬上就要組建更好的更強的部隊了,他們共匪能嗎?就算他們要做到,也必須先打敗我們,必須多一道手續才行吧?你怎么就這么傻?
雖然現在共匪看起來節節勝利,但是這種勝利是建立在他們地盤小、后勤運輸短,我們才打敗老蔣才實現的。一旦他們占領的地盤大了,后勤運輸長了,要防守的地方多了,他們的進攻還有這么犀利嗎?一旦我們緩過氣來,一旦我們把上海、江浙等富裕地方統一起來,我們的力量立馬翻倍,此消彼長之下,共匪必定就會失敗。
不得不說閻錫山的頭腦還是清醒的,分析的也是正確的,不過這種正確是建立在他能夠統一全國,能夠完全整合上海、江浙這些富裕地方的資源,能夠實現全國政令統一、軍令統一的基礎上。
而這種情況是不可能出現的,就是他自己也知道有些一廂情愿了:遠在香港的蔣芥石垂而不死,腐而不朽,他的魔手不時伸出來一下,經常讓他疲于奔命,而蔣芥石在上海、江浙的影響力依然無以倫比,特別是在看到他閻錫山能力比蔣還不如的時候,那些本來準備放棄蔣芥石的人又開始想去扶植蔣芥石了。
這是外部,而內部同時危機重重,無論是張學良還是馮玉祥都不想看到他閻錫山一直霸占著總統寶座,在他們看來中國應該像美國一樣,大家輪流坐,每人坐上五年十年的。正因為他們也想坐,想今后在總統的位置上坐久一點,想閻錫山坐短一點,他們明里暗里就開始為自己的小集團籌劃,就開始考慮如何提拔自己的親信,考慮壯大自己的勢力。對閻錫山的命令就開始有點陽奉陰違了,即使這種命令不會損害他們的利益,僅僅是沒有更多地照顧他們的利益,他們也會因此而抵觸,因此而拖延。
就如這次派出援軍,去解圍信陽城里的東北軍,張學良自然是非常積極的,不斷催促援軍早點出發,還不斷要求壯大援軍的力量,但是他卻對傅作義擔任所有援軍的總指揮不樂意,認為援軍的總指揮應該由東北軍將領擔任,原因就是東北軍去救東北軍,那是親兄弟相救,肯定會用死力。而讓傅作義去救,那是堂兄弟救堂兄弟,或者說是表兄弟去救表兄弟,親戚關系隔了一層,很難用死力。
張學良倒是好打發,畢竟閻錫山與他的最終目的是一致的,最大的分歧不過是指揮官的人選,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就很好地解決了:讓東北軍的將領當副司令,軍隊的糧草和彈藥供應又東北軍的將領負責。必要的時候,張學良可以越級指揮前線東北軍指揮官。
雖然這些安排有點不倫不類,而且長此以往將大大加深東北軍和晉軍的矛盾,但眼前的矛盾還是順利解決了,援軍開始源源不斷地朝信陽城方向前進。
可馮玉祥的工作就難以做通了,因為信陽城里被圍的是東北軍,要奪回東雙河鎮的是他西北軍,西北軍在傅作義的指揮下,已經在東雙河鎮損兵折將,他西北軍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西北軍交給你們,指揮權我也沒有要,現在我的部隊損失那么大,我馮玉祥都沒有吵沒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