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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總臺的許可后,徐輝就風風火火處理起關于退還旋風電器剩余款的事務,其實也沒多少需要費精神的,只要審核過對方傳真來的最近幾個季度的營收材料,確定情況屬實后,就可以知會財務部門打款了。
但徐輝沒敢過于得意忘形,一絲不茍地研究完了材料,還和旋風電器的代表人磋商了一個下午,幾番討價還價,就按照合約剩余的時間退還了剩余款項,三百多萬!
同時,旋風電器為了聊表歉意,還饋送了好些電器產品,權當充抵了違約金。
分管創收工作,面對商家以貨品充抵費的情況,徐輝早已習以為常,稍微上檔次點的,就分派給廣電臺和上級部門的領導,其余的,基本就充當給臺里職員的福利了。
而這回,旋風電器的手筆頗豐,等離子電視、空調和音響設備等送了一大車,徐輝瞅著清單琢磨了兩下,即刻確定了分配途徑,除了幾個臺領導,還把宣傳部、廣電局的一些實權領導納入了名單,畢竟這些黨政機關平常的福利實在有些寒磣。
當然,徐輝有自己的小九九,如今他正一心熱忱地期盼著副廳級的名分,趁機和這些領導做好關系,不怕收不回人情!
把算盤打得嘩嘩響后,徐輝正想通知財務部打款,可俞萍的電話就好巧不巧的打了過來。
“徐臺。您真要把旋風電器的余款退回去了?”俞萍的口吻有些凝重,“您可要想清楚,這個先例開了,其他商家都要聞風而動了,況且。依我看來,旋風電器目前的情況實在有些不尋常。”
徐輝不耐煩地哼了聲。
他和俞萍雖然時常共同處理創收。可早已對這女人反感,甚至心生了恨意!
省市級廣播電視中主管經營的副臺長們經手的往往都是上千萬的大單,隨便捏捏就是漓漓油水,不加以約束的話,可能引發的后果著實堪虞!
于是,徐輝每每都覺得對方是自己上位的絆腳石,如果陸蕓不是為了兩人權力的平衡。把同樣享受正處待遇的俞萍用來牽制自己,自己早跨過廳級的門檻了,何必受這窩囊氣,當下就冷聲道:“這事伱就不用管了,臺領導已經就此事,在臺務會審議通過了,我也親自審核過旋風電器的經營狀況,確實捉襟見肘了,我們給予些照顧和是應當的。”
見俞萍還想再爭辯,徐輝發下狠話道:“伱是對我的工作有意見。還是對臺領導的決議有不滿?“
俞萍頓時啞了,心知他是要一意孤行,多勸無益,只不過掛斷了電話,她臉上的憂色卻更見濃厚了,不由想起前幾天耳聞的消息。
旋風電器的經營確實已經面臨困境,可不代表就此山窮水盡,外人不清楚,她作為雙方合作的主事人,對這家企業的根底可謂知之甚深。
旋風電器的前身是一家國企,曾經寄托著地方決策層的產業夢想,可結果卻走向了衰敗,后來國有資產改造中,被現任公司董事長吳登平接管,隨后漸漸邁入正軌、徐徐壯大,同時開始朝著私有化衍變,幾乎讓人忘了它的“身世”。
不過由于資產改造始終懸而未決,這家公司至今還掛靠在省國資委的企業名單中,享受著一系列的和惠利,由此引來了行業內的不少非議。
個中原委錯綜復雜,俞萍也是霧里看花,只是去年磋商合作的時候,和吳登平席間聊起此事,對方直言企業基本已經脫離省國資委的管轄了,換言之,就是沒了絲毫的政策便利,成了名符其實的私企,當時她也沒放心上,可誰知才一年不到,旋風電器的竟急轉直下,窮到了要索回款的地步!
而就在這關鍵時期,俞萍前幾天偶然聽聞近來有一家明珠市的投資財團看中了旋風電器,意圖將之攬入名下,究竟如何,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處處透露出的蹊蹺,讓俞萍有些憂心忡忡,最后化為了一聲嘆息,不再多想,反正自己該盡的職責都盡到了,真出了差池,那也只能說徐輝咎由自取了,與人無尤。
省委宣傳部的顧處長再次來電,向諸克儉表示了感謝,并且委婉提出了旋風電器的老總吳登平發出的飯局邀請。
對此,諸克儉理所應當地給予了回絕,這些日子,他幾乎過著苦行僧般的日子,生活作風簡樸得如同老一代革命先烈,甚至還把單位的公車都閑置一旁,改用上了那輛極為拉風的電瓶車,讓魏娜等省局干部看了紛紛嗤之以鼻。
都說宣傳工作講究的是虛功實做,可這位諸局長卻是完全反其道而行,將表面形式做到了見縫插針的地步!
應付完了顧處長,徐輝的電話緊隨而至,獻殷勤道:“諸局,旋風電器的事情都解決了,他們為了補償我們臺的損失,還送了些電器來,可我們臺里的倉庫都已經堆滿塞不下了,所以我和財務部商量了下,給您和其他領導都備了幾樣,伱看著什么時候方便,我讓人給您送到家里去?”
當然,他給那些省黨政機關領導送電器,名目編排得很好,譬如送電視機,就說懇請領導們能百忙中抽出時間,觀看省電視媒體的和境況,給予指導和批評,而領導們哪怕知道這些東西價值昂貴,可大多揣著明白裝糊涂,反正出了問題,責任也是廣電臺的,誰知道一個電視機的價值就上萬呢?
追究起來,只是鋪張浪費的問題,遠不必上綱上線!
諸克儉暗自咒罵了句,沉聲道:“徐臺長,我不是跟伱說過了嘛,我只是幫忙捎個話而已,怎么處理是伱們廣電臺的事情,無功不受祿,送東西給我算什么事?”
徐輝心頭一緊,沒想到諸克儉竟謹慎到了這地步。
諸克儉完全是油米不進,并且提醒徐輝近段時間注意作風問題,別留下尾巴被人抓,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沒來由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安,后悔起這次托人說情,生怕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想到只是小事一樁,他還是收起了心思,看了下時間,就準備出發去參加省電視營銷研討會。
這種活動,少不了省委省政府和宣傳部參加,而尤良順離任在即,省廣電局當仁不讓的由他出席主持了。
因此,諸克儉深知這是他晉升局長的最后一步,只要借由這次機會走到前臺,那人事任命幾乎是拍板釘釘了!
打理齊整,諸克儉拉開門扉走了出去,正巧撞見了人事處的唐莉。
“諸局,這是要出去呢。”唐莉笑容洋溢,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廣電局已經是諸克儉的天下了。
諸克儉應了聲,驀地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伱女兒的事處理得怎么樣?”
唐莉笑孜孜道:“沒事,多虧了您的關照,已經在廣電臺里成功調職了,我正想找機會帶她謝謝您呢。”
“那就不必了,讓她接下來好好做事就成。”
“這是當然,其實我也說過她了,不過說句實在話,就算我那孩子剛進社會,做事考慮不周,可廣電臺的處理結果太氣人了,其他責任人一概沒事,偏偏拿她開刀,還趕出了欄目組,這對一個小女孩的打擊該有多大啊!”
唐莉再次吐起了苦水,怒氣復燃,環顧了下左右,壓低聲音道:“聽說,陳處長明兒就回來了?”
諸克儉輕哼了聲,對她的伎倆一清二楚,無非是期盼自己狠狠打擊下陳瀟的氣焰,甚至把他趕回廣電臺去。
見諸克儉不置可否,唐莉也不追問,因為她知道,短信事件后,諸克儉和陳瀟之間的間隙顯然難以修復,更何況以諸克儉睚眥必報的脾氣,哪容得下有人掃自己的權威!
基于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同伙,唐莉更是熱忱期盼諸克儉能正式接任廣電局,好幫自己消了心頭之氣!
見諸克儉即將離開,唐莉忽然想到件事,隨口道:“噯,諸局,國資委的老常您認識吧?”
諸克儉微微一怔,下意識想到了省國資委副主任常平波,皺眉道:“怎么了?”
唐莉為人好八卦,侃侃說道:“今早上老常被紀委的人帶走了!聽人講,他涉嫌幫助企業由公轉私的過程挪用了國有資產,弄得虧空過大,補都補不上了!哎,這人啊,一旦沒了進步希望,就容易滋生貪念……”
唐莉還在喋喋不休,倒沒注意到諸克儉的臉色逐漸陰暗了下來,沉吟了會,問道:“是哪家企業單位?”
“這我就不清楚了,那家企業的轉制中,得到了老常不少,老常自個估計也沒少撈好處,只是這種拆東墻補西墻的把戲哪包得住火,這下一穿幫就全栽進去了!”唐莉冷笑一聲,眉梢一揚,咕噥道:“好像是家做電器生意的……”
諸克儉如遭電擊,眼皮子猛的抽搐兩下,心幽幽的飛沉了下去!
終究是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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