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兒,你認識這個人嗎?”
關雨還沒說話呢,他身邊的老者倒是老實不客氣地皺了皺眉,一臉狐疑的看著劉宇浩。
“不認識!”
關雨一臉冷漠的搖搖頭,似乎剛才根本就沒和劉宇浩打過照面似的。
不過這也讓劉宇浩在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氣。
畢竟站在這里的都是些賭石高手,而且個個賭石的眼光都不俗,若是關雨突然說起剛才那塊全賭毛料來,劉宇浩可不知道該不該接茬了。
趙義良似乎也是剛看到那老者,微微一愣,遲疑不到一秒后立刻笑著說道:“關二,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你,實在讓我大吃一驚呀!”
靠,這些人以前都是認識的!
從那關二和趙義良的神情中劉宇浩發現,他們以前不僅認識,而且是應該很有淵源才對。
否則叫做關二的人不可能憤恨的瞪著趙義良,而趙義良也不會這么沒禮貌連劉宇浩都不介紹,直呼別人的綽號。
倒是南霸天突然笑著說道:“關家兄弟,你可別小看這年輕人,他就是大家常說的那個翡翠圣手劉宇浩。”
語氣不怎么友好嘛!
劉宇浩微微皺眉,再怎么說自己也是有名有號的翡翠圣手了,南霸天居然先把自己稱為年輕人,然后再給人介紹,語氣中頗有看不起的意思。
“呵呵,和南老相比,劉宇浩還真是稱不上霸天兩個字。”
劉宇浩立刻便又反擊回去。
怕個毛線!
不就是個剛剛修煉到煉氣化神境界的南霸天嘛,劉同學還不至于在乎這么一個人,要是他想跳出來找事,劉同學不介意讓這家伙嘗嘗自己的厲害。
大家都是修煉者,有些事南霸天即使吃了悶虧也不敢在外面張揚的。
這也是劉宇浩對南霸天不假辭色的重要原因。
南霸天冷哼一聲,眸中閃過一道陰森,但畢竟這里不是加舀大,更不是荒郊野外,他還沒那個膽量獨自挑戰緬甸軍政方的威信。
“你就是翡翠圣手?”
關二蹙了一下眉頭,神色之間顯得很意外,但臉色卻緩和了下來,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可把劉宇浩搞的有點懵了。
好像這個關二并不是擅長和人說笑的,怎么聽說自己的名字以后居然會露出善意的笑呢?
但想歸想,劉宇浩還是再次點頭答道:“是,我就是劉宇浩。”
翡翠圣手只是對那些賭石眼光一般的人來說的,在這些賭石高手之中,劉宇浩還是盡量保持著自己的低調。
這些人看似不怎么樣,可個個都是人精,如果被這些人惦記著了,以后自己賭石就可要小心再小心了。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萬一被這些人看出什么異常就麻煩了,劉宇浩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會躺倒國家研究機關的冰冷大床上去。
“哼,我看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什么翡翠圣手,我呸!”
關二叔這邊才笑著點點頭,那邊關雨就不樂意了,冷哼一聲,還說出了一些讓大家都尷尬不已的話來。
南邵倒是很認同關雨的話,也跟著點點頭,道:“關老弟說的極為有道理,這劉......”
“用你跟我后面說嗎?”
關雨并不領情,冷冰冰地掃了一眼南邵,直接把南邵后面的話給頂了回去。
“關雨,你莫要仗著你二叔在就以為我不敢揍你。”
沒想到南邵已經年逾四十了仍然被關雨一句話激怒了,陰毒的目光不加掩飾的瞪向關雨,目光中涌出了一絲惱怒之色,那模樣似乎要直接過去把關雨撕成兩半才解恨一般。
靠,這都哪跟哪的事呀!
劉宇浩雖然在心底暗笑,但也驚訝于這些人之間的關系。
看來,這些人之間的仇恨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至少關家和南家就是一直處于對立面的。
嗯,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劉宇浩再看向關雨的時候眼中多出了幾分笑意,畢竟這個小子賭石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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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弟,你對這塊毛料怎么看?”
估計趙義良早就習慣了關家和南家之間的明爭暗斗,對關雨和南邵之間的對話也熟視無睹,只是圍著那塊麻蒙石仔細的看著。
“這塊料子……啊,不錯,不錯……”
既然是問到了自己,劉宇浩在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塊黑烏砂后模棱兩可的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噴飯的話。
什么叫不錯?
賭石的門道很多,有些人喜歡賭色,有些人喜歡賭種水。
當然,還有些人喜歡賭裂,賭石的時候,大家一般很少聽其他人的意見,都是根據自己以往的經驗,選擇出手的時機以及翡翠原石。
所以劉宇浩剛才那句看似什么都沒說,又什么都說了的話也無法讓人反駁。
趙義良知道劉宇浩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表現,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南老哥,我可是聽說了這么塊毛料才專程趕過來的,你不會要和我搶吧?”
南霸天淡淡一笑,擺手說道:“我也是剛來,等我到的時候有些人早就在這守著了。”
說話的時候,南霸天的目光有意無意間瞟了一下身邊的關二,那意思很明顯,他是要告訴趙義良,這塊黑烏砂其實是關二最先起意的。
但既然也是趕過來的,南霸天同時也是在告訴趙義良,這塊賭石我也有意思,能不能得手,最后還要看大家誰出的價更高了。
“劉宇浩,你說這塊毛料值不值得賭?和剛才那......”
關雨心直口快,似乎對剛才劉宇浩所說的不錯兩字非常不滿意,居然直接點名劉宇浩要他說說心中的看法。
劉宇浩嚇了一跳,連忙笑著打斷了關雨后面的話,說道:“關兄弟,你是想賭色呢,還是想賭裂?”
剛才關雨差點又把話題引到那塊橙黃皮殼賭石上去了,劉宇浩豈能無動于衷等他把話說完?
麻辣隔壁地!
這小子也太能找事了吧,招惹完南邵又來氣哥們!
劉宇浩狠狠的瞪了關雨一眼,卻發現,那小子眼中居然閃著促狹的笑。
“啊!上了這小子的當了!”
劉宇浩這才明白過來,但為時已晚,話都說出口了,怎么可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再收回來?
果然,關雨嘿嘿一笑,說道:“賭色怎么說?賭裂又怎么說?”
劉宇浩皺了皺眉,老大不情愿地再次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塊兩三百公斤的黑烏砂。
剛才因為是一直惦記著自己看到的橙黃皮殼毛料,而且在這么多人看中了一塊毛料,到時候競標起來肯定價格高的嚇人,劉宇浩也就沒認真,現在被關雨將了一軍,想不仔細都不行了。
不管怎么樣,總不能在這些賭石高手面前掉份不是!
繞過身邊的人,劉宇浩走到關雨旁邊頓時愣住了,剛才在那邊沒有看到,原來,黑烏砂是一塊半賭毛料,關雨所在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兩個巴掌大小的一塊玻璃種晴水鸀翡翠顯現在空氣中。
“這么大一塊!”
劉宇浩也迷糊了,話說能擦出這么大的一面窗來,而且又是玻璃種翡翠,賭石的原主人為什么不自己解開呢?
要知道,市面上雖然每天都有玻璃種翡翠出售,但那些都是新坑翡翠,不僅在色澤上大打折扣,其價值也比老坑種翡翠要差很遠。
看了大概有五六分鐘,劉宇浩才慢慢抬起頭來,說道:“關兄弟,我認為這塊賭石若是賭色的話賭性非常大。”
“怎么說?”
在場的人都是猛然一驚,神色詫異的看著劉宇浩,似乎都在等待下文。
這小子怎么這么快就能看完一塊賭石?
不大可能吧!
劉宇浩可是只看了五六分鐘而已的,在這么短的時間內他能看出什么來?
一般的賭石專家看一塊翡翠原石可是最少也要看上一兩個小時才會有自己的結論的,而且還要輔助于許多工具,可劉宇浩倒好,連強光手電都沒用上就直接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會是蒙人吧?
好在這些人都是賭石的高手,也不怕劉宇浩瞎蒙,于是大家神色淡然的站在那里并不插言,都等著劉宇浩繼續。
“從天窗處大家都看到了淡雅柔和的強熒光翡翠,這說明至少這塊黑烏砂是有老坑種翡翠存在的。”
劉宇浩也不急,先是給黑烏砂半賭毛料下了個定義。
可在場的人臉上都沒表現出任何的變化,賭石內行的人都知道,一般這句話以后都會有個轉折,大家等的是后面的但是。
果然,劉宇浩在稍一停頓后笑了笑,說道:“可不知道關兄弟有沒有注意,這塊黑烏砂雖然皮殼帶癬,而且癬中有鸀,但這充其量只能說明這塊料子里面有可能蘊含翡翠。”
這不是廢話嘛!
如果沒有翡翠那開出的天窗是什么?
大家可都是經年高手,如果是皮殼造假,這些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還用得著劉宇浩在這里解釋么?
劉宇浩輕輕一笑,知道大家在疑慮什么,接著說道:“由于翡翠形成條件的特殊性,即便是天窗中有翡翠存在,可誰又能保證這皮殼下也一樣有呢?要知道,賭石千變萬幻,皮殼的表現最多只能做個參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