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耳光直接就煽到了吳副主任的臉上,于是他又飛了一次。
“咝……”
現場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倒不是說沒有見識過有人被打飛,而是看到了打人的那位,頓時都有點兒意外。.
“哎,你干什么,怎么打人啊?!”旁邊兒的警察看了,頓時一肚子氣。
今晚上的事(情qíng),真是讓人郁悶透頂。
先是接了這個一個不知所謂的案子,然后就是發現被打的居然是省里面的副廳級高官,等到想要出手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時候,卻發現人家的來頭更大,省里面領導都得巴結的那種大投資商。
這事兒要怎么搞,警察們還沒有想明白,那個倒霉催的吳副主任就被一個年輕人給一巴掌煽飛了,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打的就是這不長眼的孫子貨!”打人的年輕人個子高大,看上去也就是二十郎當歲的樣子,脾氣卻是很沖,打了一個副廳級的高官,一點兒懼色都沒有,這讓警察們感到非常生氣。
本來嘛,今晚上的這兩伙兒人,來頭都(挺tǐng)大的,警察們在心里面衡量了半天,也難以做出取舍來,正在暗自發愁。
從事(情qíng)的輕重來講,他們覺得打人的一方也就是鐘離妤她們肯定是有責任的,但是從(身shēn)份上來講,這幾個女的可是市鋼廠的救星,要是把她們得罪了。那省里面震怒。自己還不是替罪的羊?
可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這邊兒的形勢剛剛穩定了一點兒,又冒出來這么一個火氣沖天的年輕人,一巴掌就把吳副主任給煽飛了。
而且,似乎這位年輕人還打得理直氣壯,這都是什么事(情qíng)啊?
“葉書記……”
“葉書記來了……”
眾人頓時紛紛叫了起來,顯得非常親(熱rè)。
自從上一次解決了市鋼廠群.體事件之后,葉開又在職工代表大會上露了面,并且為市鋼廠牽線弄來了價值六億元的大訂單,葉開就成了他們可以信賴的干部。
不過此時葉開顯然顧不上跟眾人聊天打招呼。此時的葉開,一臉的鐵青,顯然是非常憤怒,眼神一掃吳副主任帶來的那些省政府辦公廳的工作人員們。幾乎要殺人一般。
領隊的那個警察還想要問一句什么,就被人給拉住了,“這位就是市紀委葉書記,上任第一天就干掉兩個副廳級的那位!”
警察一聽,頓時就萎了。
原來是龍城市紀委書記葉開啊,在龍城體制內的干部們,誰沒有聽說過他的大名啊!
只是沒有想到,他今晚居然也出現在青年俱樂部這邊兒。
看起來,這位葉書記果然是來陪客人的,都說那位老總是他請來的客人。看來果然不假。
可是如今因為吳副主任的事(情qíng),鬧得那位美女老總非常惱火,揚言要撤掉訂單,取消正在談判中的合同,就讓人有點兒心驚(肉肉)跳了。
工會主席紀成云也湊了上來,拉住葉開說道,“葉書記消消氣,消消氣,我們先把這些不開眼的人清理出去再說。”
老紀一聲吆喝,市鋼廠這邊兒的人倒是比較積極。一幫(身shēn)強體壯的小伙子就跑了出來,兩人架一個,就把省政府辦公廳這邊兒的人都給架出去了。
警察們一看勢頭不對,混在人群中悄悄溜了,倒是沒有遇到攔截。
似乎葉開倒也沒有留難他們的意思。否則也不會走得這么輕松。
“我是省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吳副主任突然又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有點兒暈頭轉向。可是還沒有忘記他的(身shēn)份,忍不住又喊了一嗓子。
“丟人現眼!”葉開板著臉罵了一句,然后給自己這邊兒的工作人員吩咐道,“給辦公廳那邊兒,不,給省政府秘書長樊如琪打電話,讓他過來把人給領走!”
工作人員很快就撥通了省政府秘書長樊如琪的電話,將電話遞給了葉開。
“樊秘書長您好,我是龍城市紀委的葉開。”葉開在電話中講道。
“葉開同志你好,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qíng)?”樊如琪還是第一次接到葉開打過來的電話,不由得心中詫異。
雖然說他早就聽說過葉開的名聲,可是直接的接觸卻沒有過,這大晚上的突然接到葉開的電話,樊如琪的心里面還納悶兒著呢。
“樊秘書長,我在青年俱樂部這邊兒,你們辦公廳里面的吳明副主任,出了些事(情qíng)……”葉開板著臉在打電話,語氣里面也有些生硬,“嗯,大概是喝多了吧,影響很不好,嗯,我要安撫投資商,你們派個人過來把他接走吧,嗯,好。”
葉開這個電話打得很有技巧,雖然沒有直接告狀,可是本(身shēn)他打這個電話過去,其實就算是一種告狀的姿態了,否則的話,這件事(情qíng)大可以私了,也不需要驚動上級。
作為一件涉外活動,吳明給辦成這個樣子,不僅讓外國人看了笑話,同時還(熱rè)鬧了國內的大投資商,有可能會攪了一筆六億元的大訂單,他這個責任是鐵鐵的推不掉了。
對面的樊如琪秘書長接了這個電話后,心里面也覺得有些蹊蹺。
雖然說葉開在電話中并沒有直接提到吳副主任在這邊兒發酒瘋撒潑,但是從他的語氣,從他的神態等方面,對面的樊如琪早就聽出不對勁兒來了。
吳明這個副主任,樊如琪是比較熟的,而且也有重用的打算,因為這人眉高眼低的看得很清楚,手底下迎來送往的工作干得不錯,原想著過一陣子就要扶正的,卻沒想到這一次安排他去接待外賓,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qíng)。
樊如琪放下電話之后,心里面就比較膈應,也不知道青年俱樂部那邊兒,到底是個什么(情qíng)況,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親自過去領人,看一看究竟是誰的問題?
樊如琪住的地方,距離市鋼廠有一截子距離,等他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多分鐘之后了。
一到這邊兒就發現現場的人已經不算多了,就是稀稀拉拉的百十號人,這其中包括了十幾個(日rì)本客人,還有不到二十個來自于江中華東神韻基地的客人,再有就是省政府辦公廳和市紀委的幾個工作人員。
市鋼廠這邊兒的幾個主要領導,也都聞訊趕了過來,幫著安撫投資商的(情qíng)緒,反正這個場面是比較緊張的。
葉開則是板著一張臉站在那里,正叼著一根煙,也沒有點著火。
樊如琪剛剛走進來,就看到滿臉是血的吳明正蹲坐在地上,一看那個樣子,就知道是黃湯喝多了,不由得大皺眉頭。
不過還沒有等他有所動作,就聽到那邊兒一個美艷女人正在不滿地對葉開說道,“葉書記你不用說什么了,如果不是你極力邀請,我也不會來龍城,更不會有什么訂單的事(情qíng),我也知道你難做,可是你們省里面對待投資商就是這種態度,讓我很難相信在這里能有所作為,你們市鋼廠的業務做不起來,也不是沒有內在原因的。”
“妤總你不要生氣。”葉開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不過還是極力勸慰道,“今晚的事(情qíng)就是個意外,你不能保證每個地方都有那么幾個例外出現,市鋼廠訂單的事(情qíng),是我們商量好的,雖然說我們龍城這邊兒沾了光,可是對你們華東神韻基地那邊兒,也節省了很多中間費用,這是雙贏的事(情qíng),我希望不要因為這點兒小事,影響了我們之間的合作。”
“如果你們河東省凈是這種干部的話,那我真懷疑是否能夠在這邊兒立足,還是回我的江中去好了。”鐘離妤有些賭氣地說道。
“妤總,你聽我說……”葉開還是一副極力權威的姿態。
“葉開同志。”樊如琪聽了這么幾句,就覺得形勢有點兒不妙。
市鋼廠的事(情qíng),他是聽說了的,雖然不清楚內幕,但是對于葉開,樊如琪并不陌生,主要就是從如今的省委岳山書記那里,知道他對葉開非常重視,原先岳山書記同時是兼著省長職務的,所以省政府這邊兒也直接對他負責,樊如琪自(日rì)內知道葉開是岳山書記的座上賓。
很顯然,這一次是吳明那家伙惹了事,得罪了鐘離妤,葉開正在這里充當調解人呢。
“樊秘書長您好,怎么親自過來了?”葉開看到樊如琪,似乎是吃了一驚,將嘴上叼著的煙卷兒丟了,緊走兩步應了過來,握住了他的手。
“(情qíng)況怎么樣,是不是吳明惹事兒了?”樊如琪低聲問道。
“嗯,妤總很生氣,說是要撤掉六個億的訂單呢,我正在極力挽留,希望她可以放棄這個想法,對于市鋼廠來說,這筆訂單實在是太重要了。”葉開點頭表示道。
樊如琪聽了,心想果然如此,不由得有些心驚(肉肉)跳的感覺,他很難想象,省里面這么重視的一件事(情qíng),居然會讓吳明這個不開眼的家伙給攪了局,若是鐘離妤真的因此撤掉訂單,那么他這個省政府秘書長,自然也是難辭其咎。
在選用吳明這件事(情qíng)上,他是要承擔識人不明的責任的。
想到這里,樊秘書長的心(情qíng)頓時變得奇差起來,走到了吳明那邊兒,忍住一腳將他給踢走的想法,聲色俱厲地責問道,“吳明同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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