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在灌木叢背后,沈夢蘭臉色煞白,今天丟人丟到家里,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的湊這么近干什么?好奇心害死人,這一下如何收場?
沈夢蘭在酒會上就很好奇,為什么突然會有個美女軍官殺進來直沖向陳京。..
遇到這種事,她不能不往歪處想。
這年頭男人有權又長得帥,還年輕。女人年輕漂亮,這兩人之間產生交集,十有就是桃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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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桃色事件,沈夢蘭就想陳京這鬼人,這種爛人,怎么就有這么多條件這么好,背景一個比一個嚇人的美女飛蛾撲火,往他身上撲?
上一次她發現了陳京和歐朗集團董事長歐念菁之間關系密切。
現在她終于又發現了一個女軍官,陳京這家伙究竟還有多少感情債?
內心濃濃的八卦之火升騰,她想撲都撲不滅。
她幾乎是下意識,在酒會散場之后就故意慢一步,她悄悄的溜進停車場,坐在自己的車中偷看。
從陳京和姜曉燕告別,然后陳京和女軍官談話,然后坐上女軍官的車。
當陳京鉆進那又高又大的東風勇士車里面,車半點沒動靜,一點也沒有要走的跡象。
當時沈夢蘭還真歪想了,那車多大?安全姓能多好?孤男寡女在里面,能干多少事?
沈夢蘭當時心情可以說是極其復雜。
她恨不得就沖過去抓個現行,可是終究她還沒那么大的膽量。
不過很快,她知道自己似乎想岔了。
因為對方車里有了激烈的爭吵聲,然后陳京下車,冷笑著離開。
接著就是車里面的女軍官發狂,然后砸車,最后崩潰哭泣。
這是個什么場面?很顯然,這是一個女人心碎的場面,又有一個失意的美女誕生了,陳京毫不留情的拋棄了一個女上校軍官。
等到陳京的車遠去,沈夢蘭就情不自禁的下車,然后借著灌木叢的掩護,躡手躡腳的走過去想看個究竟。
沒想到,這一下就露陷了,竟然被人察覺到了。
做了極其復雜的思想斗爭,終于,沈夢蘭還是怯怯的從灌木叢中出來了。
她一看見對方橫眉冷目的樣子,臉色更尷尬,忙道:“我……我路過,路過,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
秋若寒本來臉色很冷,但是一看沈夢蘭的樣子,她神色緩和了,她剛才還以為是個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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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冷一笑道:“你別以為能騙我,我在后視鏡里面都看到了,你來了很長時間了吧?”
秋若寒這是誆人,沈夢蘭卻哪里知道?
一時她臉一紅,道:“我……我就是好奇,怎么躲在車里面哭。那種男人有什么好哭的,那就是個王八蛋!”
“啥?”秋若寒嘴巴張得老大,整個人都差點暈過去。
她知道對方想岔,想岔到十萬八千里去了。
她長長吐一口氣,道:“你想岔了,都想哪兒去了?不過有句話很不錯,我很認同,剛才那人的確就是個王八蛋!”
沈夢蘭連連點頭,臉上露出我懂的表情,道:“對,對,我想岔了,我錯了!”
秋若寒看她的表情,簡直無語,她沉吟了一下,道:“喂,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楚城人,你在楚城住哪兒?”
沈夢蘭愣了愣,道:“我……我住西區,我……香港人!”
秋若寒擺擺手道:“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沈夢蘭一呆,道:“上車?”
“怎么了?你這人怎么這么不爽快,你說了送你回去!你不愿意?”秋若寒道。
沈夢蘭連連點頭,哭笑不得的道:“好,好,我上車!”
費了不小的力氣,沈夢蘭才攀上副駕駛座,待她做好,扭頭看秋若寒。
卻看秋若寒臉色發白,正按著自己的腹部。
她臉色大變,道:“你……你怎么了?你……”
秋若寒扭頭看向她,輕輕的哼了一聲,道:“你不要胡思亂想,瞎八卦,我這是餓得肚子疼。今天我還只早上喝一杯牛奶呢,一天沒吃飯!”
“一天沒吃飯?”秋若寒驚道,臉色變得古怪。
她心想這女人還真是要面子,還說自己想岔了。
都一天不吃飯了,開始絕食了,還裝什么我無所謂?
兩個女人一臺戲,很快竟然聊得越來越熟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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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蘭作為地主,請秋若寒到豪尚豪西餐廳用餐,一會兒功夫,兩人儼然成了姐妹了。
秋若寒的確是餓了,吃了兩道牛排,肚子里才稍微舒服一些。
一頓飯吃飯,她拿熱毛巾擦了擦嘴,似笑非笑的看著沈夢蘭道:“你叫沈夢蘭,萬海集團董事長,你到楚江是收購藍飛拖拉機廠開始建立萬海重工的,我說得對不對?”
沈夢蘭一愣,道:“你……你認識我?”
秋若寒嘿嘿一笑,道:“你說呢?我不僅認識你,而且我還主持過對藍飛拖拉機廠改制的調查。你別忘記藍飛拖拉機廠以前可是軍隊下屬企業,而你萬海集團曾經還是我重點調查的對象!”
沈夢蘭木然點頭,道:“您是……”
秋若寒道:“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還是老實告訴我,你剛才是干什么吧?為什么要鬼鬼祟祟,靠近我的車,你喜歡看女人哭嗎?”
沈夢蘭連連擺手道:“不,不!絕對沒有。我就只是好奇,真的只是好奇。因為我看到您攔住了荊江陳書記,我就想……”
“你就想什么?你很關注荊江陳書記?”秋若寒咄咄逼人的道。
沈夢蘭慌忙搖頭道:“沒有,沒有……”
她腦子里高速運轉,忽然她靈光一閃,道:“我只是對陳書記不滿,他……他……長期打壓我們萬海集團,毫無理由的干擾我們工作,我……我想對……對付他!”
“是嗎?你對付他,你話都說不利索了,還對付他?”秋若寒道。
她雖然對沈夢蘭這話嗤之以鼻,不過神色卻緩和了很多。
不管沈夢蘭這人說的是不是真話,但是是這一刻她秋若寒喜歡聽這話,因為可以讓她找到同仇敵愾的感覺。
“沈總,你剛才有句話說得很好,陳京這個人實在是可惡!我毫不懷疑你說的是真的,因為這個人極度狡詐,極度陰險,而且極度不負責任……”
“啊……”沈夢蘭張大嘴,眼睛很同情的盯著秋若寒。
秋若寒臉不由得一紅,惱火的道:“我說沈總,你又想到哪里去了?我跟陳京是因為工作原因,是因為他人品原因發火生氣。你當是因為什么?是因為男女問題?
笑話!我實話跟你講,我早嫁人了!我老公不是陳京能比的……”
沈夢蘭連連點頭,連稱誤會。
但是她的表情豈能相信?她心想,這女人有老公了,竟然也和陳京搞到了一起。
陳京這家伙還真是表內不一,看上去這家伙一天道貌岸然的,不僅暗地里富婆,而且還去還跟人家有夫之婦搞到一起,真應了一句話,當官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女人就是奇怪,腦子里想岔了,不管怎么解釋,那都不會讓她意識到自己本質上的錯誤。
越多的解釋,只會讓她相信你是欲蓋彌彰。
秋若寒面對這樣的情況也只能搖頭苦笑,她還能怎么說?
現在要她說,那就只有對陳京這個人的痛恨,無比的痛恨。而讓她頭疼的還有,她現在必須面對荊江船廠的事情。
黃海船廠要謀求上市,要謀求更好的,更隱蔽的造船基地,就必須要收購荊江船廠,這是上面的死任務。可是這個任務如何完成?
不夸張的說,完成這個任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屈辱,她現在想想就覺得頭疼。
“走吧,謝謝你豐盛的晚餐!”秋若寒站起身來,沈夢蘭微微一笑,正要說話,兩人同時定住了!
因為隔壁卡座竟然有人說話:“哥,陳京這個人我們根本惹不起,這個人我了解,真的了解。撇開伍大鳴那邊不談,陳京本身就是個十分難纏、厲害人的。
而且這個人睚眥必報,做事不擇手段,而且籠絡人心,拉幫結派方面極其擅長。
難道你沒看見,荊江的徐兵這個人,也算是個厲害角色,可是現在還不是被他弄得服服帖帖的嗎?”
說話的那人頓了頓,接著又道:“哥,你有一句話說得好,咱們是來求財的,咱和陳京井水不犯河水,犯得著去讓雷鳴風當槍使,去和陳京過不去嗎?”
秋若寒和沈夢蘭兩人對望一眼,秋若寒問:“誰?”
接著就聽另一人道:“侯林,你說的這些話都是屁話,你覺得今天的事兒以后,他陳京還會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嗎?到了這一步,咱們再不放手一搏,就得坐以待斃。
雷鳴風已經說了,把玉山最好的那一塊地讓給我們來做。
我跟你說,那是一千畝地,如果我們做得好,幾年之內,咱倆兄弟身價要翻兩翻!我說過咱們是為求財而來。
現在有這么好的生意等著我們,我們不接受嗎?
我們先把地拿下再說,雷鳴風想讓咱們出風頭,我們就自己就是傻瓜嗎?
再說了,陳京也不是三頭六臂,我就不信他沒有破綻。你看到今天那個女軍官沒有,殺氣騰騰的,我覺得說不定就是陳京玩女人玩岔了,陳京就和這女人有一腿!這不就是破綻嗎?”
秋若寒臉色倏變,站起身來就欲往外沖,沈夢蘭一看情況不對,立刻堵住她,壓低聲音道:“走,咱們先去外面,我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