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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 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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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河水,將文舜整個人頓時卷席而入文舜如若一條怒蛟在河內翻滾,嘶聲裂肺地叫喊,是那么的孤獨,那么的無助旭日高升,到了次日黎明文翰悠悠而醒,香妃、玉妃姐妹兩人,一臉急色,在身旁伺候這時,忽有侍臣闖入,急告王后病情加重文翰如遭晴天霹靂,慘呼一聲,急往鳳祥宮趕去香妃、玉妃皆嚇得花容失色,急急趕往少時,文翰驚慌失措地來到了鳳祥宮只見蔡琰臥在床榻上,面容蒼白如霜,手不斷在擺動,此時口中呼喚的卻是文舜的名字文翰急忙趕去,握住蔡琰的手,竟是冰冷無比文翰急得痛聲大哭,急呼叫道  “來人吶!!舜兒何在!!為何至今還未歸來!!!?”

華佗聽了,急忙就拜,連忙稟報昨夜之事原來當時華佗慌亂間,聽得侍臣、婢女疾呼,后來又聽聞文舜連夜離開長安城,便猜得文舜昨夜定是偷聽到那驚天秘密文翰面色大變,心中暗暗叫苦,唯恐愛子難以接受,自尋短見就在此時,蔡琰斷斷續續地急呼叫道  “三郎…三…郎….”

  “琰兒!!三郎在此,三郎在此!!你好好歇息,三郎還未與你游遍天下,你萬萬不可離三郎而去吶!!”

文翰嘶聲痛哭,把蔡琰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淚如泉涌,悲愴至極蔡琰微微一笑,就似曇花一現,那瞬間的美艷,輕輕說道  “三郎…有夫…如此,琰兒…足矣…舜兒尚…幼,三郎莫要待其過…于嚴苛…還有莫要怪責…舜兒…”

  “好!好!孤答應琰兒,孤一切依你,一切依你!!”

文翰急急答道,蔡琰聽了,好似一個心滿意足的孩兒,那如流轉星波的美眸,好似累了一般,緩緩合上,臉上還掛著那抹淡笑,好像在告訴世人,她只是累了,想要好好睡上一覺  “琰兒!?琰兒!!!!”

文翰渾身一顫,嘶聲大叫,顫抖不止的手,微微觸摸到蔡琰的臉,然后輕輕,輕輕地在她鼻上靠近霎時間,文翰氣息一斷,雙眼一黑,便是昏死過去就在西唐、大魏兩國和戰,約有半年之后西唐王后蔡琰病逝,西唐王文翰痛失愛妻,悲傷不已,大病一場西唐舉國上下,無不驚慌,人心惶惶而此間,西唐王世子文舜,莫名失蹤,不知蹤跡文翰傷心欲絕,又憂心其兒,病情愈重,西唐一眾重臣,無不趕回長安來見丞相龐統獻計,教文翰宣告全國,擇日下葬王后蔡琰,文舜素來孝順,必然歸來文翰依從,遂忍痛修以文令,宣告全國各地,就于九月初四,下葬王后蔡琰且說文舜當日聽得那驚天秘密,傷心欲絕,如行尸走肉,就在長安臨近山嶺偏僻小村,如孤魂野鬼游蕩,如癲如瘋,日夜縱酒大哭,更兼不修邊幅,披頭散發,明明是一風度翩翩的少年郎,卻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瘋子一日,文舜醉倒,一處名叫忘塵鄉的村莊的酒家內酒家掌柜心善,更兼從商多年,見文舜雖是瘋癲,但衣著華貴,一看就知非富即貴,定是遇上了極大的傷心事,經不起打擊,才會輪流如此掌柜的好心收留文舜,也不怕他無錢結賬,對文舜也是有求必應,也曾屢屢勸過但文舜只知痛哭,心中苦事不愿告知他人,于是鄉里之人,無不避之不及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這一個不知何處而來的瘋子  “哎!時下西唐王大舉征兵,只要是不殘不廢之人,都去投軍了這少年郎一看就是非等閑之人,如此大好年華,何不投軍,建立功名,也不枉這男兒之身吶!”

掌柜年逾五旬,鄉里人都叫他老牛老牛見文舜仍舊昏醉不醒,甚是惋惜,不由嘆道這時,正好有一年逾四旬的老漢過來買酒,見了文舜,不禁眉頭一皺,與老牛語重心長地說道  “老牛你怎么還讓這瘋子在此,這一連多日,他可嚇走了你不少常客你這不將他趕走,你這酒家便要倒閉了!”

  “倒就倒吧俺那兩個小崽子都去參軍了,軍中糧餉極高,小崽子也是孝順,逢年過節都會托人寄些錢財回來俺也想享享清福這少年郎在這里無親無故的,若是有個萬一,這可如何是好還好,西唐王治國有道,我等老百姓都能過上好日子如若是數十年前,這少年郎恐怕早被賊匪搶去錢財,拋尸荒野了!”

  “誒!老牛就你心善,罷了罷了!吶,這是酒錢!”

那老漢取過了酒水,把酒錢遞給了老牛老牛呵呵笑著,也不看酒錢多少,便收入腰間老漢與老牛談了一陣家常,便吟著歌離去了,甚是悠然自得老牛落得清閑,又取了兩瓶酒,一盆牛肉,坐到了文舜面前,也不知文舜醒來沒有,自顧自說,喃喃而道“想當年吶,俺也算是一方豪杰,可惜正逢亂世,出身卑微,無處可投,只能落山為寇誒,這人一旦行差踏錯,那可難以回頭俺到處作惡,手上不知背負多小人命,后來威名愈盛,人手也多了就連當時的官府,也得給俺三分薄面俺占山為王,方圓百里之內,誰不認識俺大水牛!不過好景不長,俺的山寨后來與另外山賽火拼,俺得意忘形,中了敵人奸計,手下兄弟幾乎死盡俺只帶著七、八人馬逃出,來到此地時,兄弟都死盡了俺也深受重傷,就被這家酒家的老掌柜所救老掌柜知俺是賊匪,但并無報官,也無狠下死手俺卻日夜提備,甚至曾動過歹念,劫其一家,取了錢財,便逃遁而去可老掌柜對俺有救命之恩,俺實在下不了手,心想老掌柜要害俺,俺便認命就是從此,俺便在這酒家內打雜直到老掌柜死去,也無揭發俺是賊匪之事,更將其女下嫁于俺一開始鄉里人雖嫌棄俺來歷不明,但老掌柜屢屢庇護,鄉親父老又見老掌柜將其女下嫁于俺,想俺絕非壞人,便也漸漸接受這一往許多年了,俺罪孽深重,能這般安穩度日,也就滿足了而且俺還明白一個道理,世事無常,這許多事吶,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如果一味拘泥,也是無濟于事只要你肯振作,一心從善,周圍的人都會幫助你,接受你沒有跨不過的塹,往往很多時候,人都是過不了自己那關  就像是俺,當年胡作非為,作惡多端,老掌柜卻愿意接受俺這個賊匪而俺當時果真動了歹念,殺了老掌柜,恐怕早就死于非命,哪里能安享晚年?少年郎啊,俺看不像是十惡不赦之人,你這般作踐自己,家里人肯定日夜擔憂你若是想明白了,這里有酒有肉,你便好好飽食一頓,然后回家如若還是想不明白,俺也不會趕你走”

老牛徐徐地說著往事,說罷,也不知文舜聽進了多小,還是根本就無聽進半個字眼,緩緩起身,又到一旁開始收拾這時,忽然遠處傳來一陣雜響,人影紛紛,老牛見了,連忙去問剛才買酒那老漢急說道  “不好了!聽說王后病逝,西唐王悲痛不已,大病一場,此下舉國大亂,各地重臣紛紛剛回西唐王為了讓王后尊靈早得安寧,忍痛宣告全國,于九月初四下葬我等想西唐王、王后仁德,便一同商量,趕去長安一起祭奠!!”

  “啊!竟有此等大事,你也等上老牛老牛這就收拾行裝,和你等一起趕去少年郎吶!”

老牛臉色一急,正想暫時把酒家交給文舜,與鄉人一同趕去哪知,那桌上哪里還有半個人影留下的只有幾錠白花花的銀子,桌上那兩瓶好酒,還有牛肉卻都不見了而那買酒的老漢,看著那幾錠白銀,滿臉異色,那瘋子到底何方神圣,這些銀兩足可買下老牛整個酒家了九月初二,細雨紛紛長安城內,彌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息,街上百姓盡穿白褂衰衣,而在長安城外,趕來祭拜的百姓,更是數不勝數在功德殿內,文舜換了一身衣裳,跪伏在地文翰坐在王座之上,侍臣皆被文翰喝退,殿內只剩下父子兩人不知沉寂了多久,文翰緩緩說道  “逆子,你可知你王后臨終前,口中仍在叨嘮著你的名字!”

文舜身體一顫,強忍淚水,哽咽答道  “孩兒不孝,甘愿受罰!”

文翰聞言,長長一嘆,不知為何,忽然間他發覺與文舜似乎難以再像以往那般文翰并無回應,文舜便一直長跪不起文翰想起蔡琰臨終的遺言,心頭一揪,默默說道  “你王后臨終吩咐與孤,不可怪責于你你起來吧”

文舜聽言,又是一顫,并無反應文翰連聲呼喊,文舜方才回過神來,徐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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