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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五章 七夕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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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晃聽文翰道說因由,心里一緊,亦明白其中利害,當下凝重應諾。

當夜,文翰回歸宮殿,聽聞其兒文舜已經歸來,遂召其來見,自然少不了稱贊一番。不過文翰尚未有對文舜進行封賞。文舜心知其父自有思量,亦不著急。隨后文舜又將今日之事,稟告文翰,同時又向文翰乞請華佗為王憐星之父診治。文翰聽后,面色一沉,腦海里想著的卻是王雙此人,王雙可是史中后三國時期的名將,更被當時魏國大將軍曹真譽為有不遜色于將王呂布之勇。文翰遂贊譽那數人一番,然后教文舜可與之深交。同時,亦應諾文舜所請。至于鄧范因其改了姓名,文翰尚不知他乃史中比王雙更為有名的鄧艾。文舜聽言大喜,亦是了了一件心事,遂跪安請辭,全文字  次日一早,文舜便出宮去見眾人,告說前事。眾人聽唐王應諾,皆嘆其仁德。王憐星更是喜極而泣。救人如救火,文舜遂做安排,命五六個近侍,與王憐星一同乘馬車,去接王父前來醫治。

之后數日,文舜皆與鄧范、王雙等人在英雄樓暢飲闊談。三人交情甚好,加之文舜毫無王世子的架子,漸漸地皆以兄弟相稱  時值初冬,長安寒風蕭瑟,有著幾分切骨涼意。因為羌胡作亂,出征西川之事,因此有所耽擱。唐王文翰與眾臣商議,決議待寒冬過去,等春季之時方才出征。其中更有一重大因由,乃在三月前,洛陽大火,曹操雷霆大發,出征荊州之事,因而不得不推遲。

  卻說三月前,在皇都洛陽。侍中少府耿紀與司直韋晃交情深厚。兩人皆是漢室死忠之臣。兩人見近年自從曹操進封王爵,位登魏王后,西北文翰、江東孫權、蜀地劉備,紛紛效仿稱王。兩人以為皆因曹操之故,又見曹操出入用天子車服,不由怨恨更深。

  時年將近秋收之時。某日,耿紀與韋晃于府中密議。耿紀目色陰沉,冷聲而道。

  “曹賊奸惡日甚,近年位登魏王,且縱容文翰登位唐王,兩人狼狽為奸,如今已為聯盟。曹賊勢大,又有唐王文翰為之羽翼,不出數年,天下必將盡落于兩賊之手。到時,曹賊必為篡逆之事。我等為漢臣,深受皇恩,豈可同惡相濟?我寧死亦不遂其之愿。數月前,劉皇叔傳來密信,盡告之其登位蜀王,全因屬下官僚所逼,兼之為松懈吳王孫權戒備,故而為之。他發落誓言,待掃平四海奸賊,必將扶持當今天子,重執社稷大器。此事我與告之天子,天子亦為深信。劉皇叔素來以仁義著于天下,何況其乃漢室宗親,豈會自亂廟堂?我亦深信之。不知韋公所意若何?”

  韋晃聽言,重重頷首,言道。

  “皇叔為人如何,天下皆知,我自然不疑。”

  耿紀聽罷,面色一沉,雙目瞇起,細聲而道。

  “韋公既然不疑。我且有一要事與你商議。皇叔發信而來,尚有一事相乞。茲事體大,且或有殺身之禍,不知韋公可愿為之?”

  韋晃聽言,臉色一變,慨然而道。

  “若是為國效命,某自然萬死不辭!“

  “好!如今魏唐兩國,皆在聚集兵馬,分別進軍荊州、西川,欲使皇叔首位難顧。皇叔雖聯合東吳孫權,但前番因西唐派發大量精銳殺手,而使其內局大亂,人心惶惶。皇叔恐籌備不及,被魏唐有機可乘。故乞我等在洛陽舉事,而使曹賊難以故轄戰事。既然如此,我等何不一不做二不休,鏟除曹賊。曹賊一死,魏國必然大亂。到時魏唐兩國聯盟必然崩壞,文不凡乃野心之輩,必然出兵征伐中原。中原大亂,即時我等便可暗中為皇叔內應,使蜀軍得以進入中原,如此一來,漢室復興有望矣!!“

  韋晃聞言,臉色連變不止。耿紀死死地盯著韋晃,韋晃心中一顫,長嘆一聲,凝聲而道。

  “耿公為國尚不惜命。某亦識得何謂忠義,焉敢怠慢。某有摯友,姓金,名祎,乃漢相金日磾之后,素有討賊之心。更兼與御林軍東門統將王必甚厚。若得同謀,大事濟矣。”

  耿紀一聽,沉吟一陣,搖首而道。

  “不可!王必乃曹操心腹,金祎與之交厚,豈肯與我等同謀耶。事關重大,但有疏忽,必定連累家小,一門滅族。當以謹慎為之。”

  韋晃聽了,細想一陣,遂言道。

  “且先往說之,看是如何,再做定論。”

  兩人商討一陣,便趕至金祎宅中。金祎接入后堂,眾人坐定。耿紀與韋晃暗投眼色,兩人神色交流一陣。韋晃忽然跪伏而拜。

  “我等聽聞,明公與王將軍甚厚,特來告求。”

  金祎見狀,面色一沉,不知兩人意欲何為,但亦不著急,凝神問道。

  “兩位明公所求何事,但說無妨。萬不可行此大禮!”

  韋晃卻不起身,凝聲求道。

  “明公,豈不聞如今魏王與西唐結為聯盟,兩國勢大,遲早一統江山。唐王文不凡素來對魏王言聽計從,早晚投誠魏王。即時魏王權傾天下,定然受禪,將登帝位,公與王將軍皆乃魏王心腹,即時必可高遷。望不相棄,與我二人提攜一番,此恩德我等誓必謹記在心,沒齒不忘!”

  金祎聽言,皓目一瞪,冷哼一聲,拂袖而起,喝令左右送客。恰好從者奉茶入門,撞著趕來仆從,便將茶潑灑于地上。韋晃見了,故裝氣憤,亦拂袖而起,冷聲喝道。

  “我等深交數十年,乃摯友也。明公如此薄情,實在令人寒心!!”

  金祎一聽,雙目一瞇,怒火攻心,咆聲喝道。

  “某與你等交厚,因想你等皆乃漢朝臣宰之后,必有報國之心。如今聽你等所言,不思報本,更欲輔竊國惡賊,我有何面目與你等為友,何不快快退下!!”

  耿紀暗暗聽得心花怒放,亦來試探。

  “明公實在愚昧。如今大勢所趨,漢室江山,魏王勢在必得。我等亦望能效國報本,奈天數如此,不得不為耳!!”

  金祎聞言大怒,速令仆從趕退。耿紀、韋晃兩人相視一眼,見金祎果有忠義之心,速紛紛告罪。韋晃示意金祎命退仆從。金祎臉色一凝,遂喝退仆從。兩人見左右無人,乃以實情相告。金祎聽了,臉色連變。耿紀凝聲而道。

  “我等本欲討賊,來求足下。但恐足下早有投賊之心,故來相試之。若有誤犯,還望明公莫要介懷。”

  金祎一甩衣袖,厲聲喝道。

  “我金氏累世漢臣,安能從賊!公等欲扶漢室,鏟除曹賊,有何高見?”

  韋晃拱手一拜,便是言道。

  “數月前,皇叔為助我等,分批遣來死士,我皆安置于城外,數量足有千余人也。這些死士,我曾觀之,各個皆是百里挑一的壯士,可為大用。不過若要成事,還需依仗明公。”

  “如何成事,但說無妨。”

  金祎聽言,慨然而道。耿紀遂道出一計,沉聲而道。

  “我欲里應外合,先殺了王必,奪其兵權。明公與之交好,王必絕無提備,此事若成。我等便以城外死士為之外援,曹賊可滅矣!!”

  二人聞之,撫掌稱善。金祎沉吟一陣,忽然說道。

  “我有心腹二人,與曹賊有殺父之仇,現居城外,亦可用為羽翼。”

  耿紀問是何人。金祎遂答之,乃太醫吉平之子,長子吉邈,次子吉穆。曹操昔日為董承衣帶詔事,誅殺殺其父。二子逃竄遠鄉,得免于難。今已潛歸洛陽,若使相助討賊,定然相從。耿紀、韋晃聞言大喜,金祎即使人密喚二吉。須臾,二人至。金祎具言其事。二人感憤流淚,怨氣沖天,誓殺國賊。眾人商議一陣。金祎說道。

  “不日后,便是七夕節佳節。即時城中大張鋪設。到時耿少府、韋司直,你二人各領家僮,殺到王必營前,只看營中火起,分兩路殺入,殺了王必,徑跟我入內,請天子登五龍樓,召百官面諭討賊。二吉則在于城外令那千余死士殺入,放火為號,各要揚聲,叫百姓誅殺國賊,

  截住救軍,我等遂引百官兵士殺入,捉拿曹賊!!”

  金祎此計一落,眾皆道好。五人對天說誓,歃血為盟,各自歸家,整頓軍馬器械,臨期而行。且說耿紀、韋晃二人,各有家僮三四百,預備器械。二吉亦在城外,聚集死士,就等事發。

  不日,到了七夕慶節。金祎依照計策,帶了好酒好肉,先來見王必,欲要與之一同慶賀佳節。王必無疑,遂教御林諸將就在營中飲宴。

  到了夜了初更,忽然一聲驚呼,營中連起吶喊聲,人報營后火起。王必聞報色變,慌忙出帳看時,只見火光亂滾,又聞喊殺連天,知是營中有變,連忙騎馬出東門時。正遇到耿紀、韋晃引其家僮仆從殺來。王必一見,勒馬就走。耿紀看見王必,立馬帶人趕去截殺。王必不敢怠慢,且跑且喝耿紀、韋晃造反。此時,在洛陽城內亦有一部人馬造反,二吉引著千余死士穿梭著各條街道,大喊捉拿曹賊。百姓聽聞,無不驚異。且說耿紀和韋晃追丟了王必,兩人不敢怠慢,直沖入皇宮就去尋漢獻帝。

  就在此時,兩邊一陣鼓響。殿門前無數手持刀盾的兵士涌出,曹操引著典韋、許褚等一眾魏將,從殿門徐徐而出。曹操面色冰寒,冷冷地俯視著耿紀、韋晃,厲聲喝道。

  “孤不曾待薄你等,你等為何反孤!?”

  耿紀見四周皆是曹操兵馬,已知事以極也,竟也不懼死,放聲大笑。耿紀笑聲甚是放蕩,曹操面色愈冷,耿紀笑聲緩緩而止,面色猙獰,咬牙切齒地喝道。

  “曹阿瞞你深受皇恩,身為人臣卻把持朝廷,以當今天子為傀儡,欲要稱王立帝,慌亂天下。你等奸臣逆子,人人得以誅之。我生不能殺你,死當作厲鬼以擊賊!!!”

  (一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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