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灑家剛好差一個侍酒童子,你就送上來了。十招擊敗灑家,笑話。如果你能十招擊敗灑家,灑家把頭給當凳子做也行!”
李強氣瘋了,文翰的目中無人簡直到了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步。只見他渾身肌肉暴起,十成力氣爆發地向文翰撲了過去。
文翰避開李強襲來的大拳頭,大喊‘著’的一聲,兩根發髻從文翰手中飛出,飛快的速度使李強根本來不及躲避。發髻深深地插入在李強左右兩肩的位置上,李強痛叫一聲,一陣強烈的麻痹感從兩肩處傳來。
“小人之技。”李強冷哼一聲,強壓兩肩的麻痹感又再抬起手臂向文翰攻去。不過,李強的攻勢卻沒有剛才那般猛烈,速度也慢了許多。
文翰看在眼里,嘴角升起笑容。從剛才的交手中,文翰發現李強只是一個單憑力氣搏殺的漢子,攻擊毫無章法而言。
這樣的人,也只能對付一些小混混或者是沒有修煉過武藝的漢子。當他遇到,有章法、套路熟練武藝的高手,很快就會敗下陣來。
就如現今的情勢一般,他的力氣比文翰大數倍,身體素質也強過文翰,卻無法捉到文翰的身影。這樣一來,文翰已處于不敗的地位。
如若是關羽,關云長那般絕世高手,每一招都有深意,招招相連,殺招暗藏。逼得你無法不與他相碰,再以力氣殺之。
所以,這樣的賭局對付李強這種沒有練過武的漢子還行。如若是那些在三國歷史中露過名的牛人,文翰可不敢隨意開局。
“給我跪下。”文翰靈敏的身體閃過撲來的李強,手中兩根發髻向著李強后腿處投去。兩根發髻刺入李強的后腿后。
文翰又迅速地再投出兩根發髻,發髻分別刺入李強的大腿兩側,李強臉色劇變,發現自己的雙腿變得不聽使喚,一陣劇烈的麻痹感使他無法控制地跪了下去。
啊啊啊啊!李強瘋了,好似要咬碎牙齒,滿臉怒相吼了起來。受到如此大辱,李強恨不得生剝文翰的肉。
忽然,李強雙眼發紅,竟一拳又一拳的打向自己的雙腿。想要借助痛楚,讓雙腿的麻痹感暫時壓下。文翰沒有趁機動手,平靜地望著李強,如此人物值得尊重。
“碎!了!你!”李強已是失去理智,雙腿剛恢復知覺就如同一只瘋狂的黑熊般連連撲向文翰。文翰毫不畏懼,輕松地躲避。當李強又再露出一個空檔時,文翰同時發出剩下的四根發髻,兩根刺向李強的后背,兩根刺向李強的前胸。
“啊!”李強不甘地吼了一聲,頓時一陣比剛剛還要猛烈的麻痹感再次襲來,使他上半身完全失去知覺,雙腿再次變得無力,身體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文翰走到李強身邊,俯下身子,低聲地李強耳邊道:“我想你是條好漢,沒向致命穴位投,否則我要取你性命,一招便可。你可服氣?”
文翰神色平靜地與李強對視,他知道此刻不能逼李強馬上投身,必須要讓李強自己想通了,服氣了。
這樣日后文翰才能十足相信李強的忠誠,這是御人之道。這點道理,文翰的那位義父‘李如龍’并沒少教他。
“怎么可能,瞎了我的狗眼。強老大輸了,而且是輸給這個弱不禁風的少年。”
“這少年,會妖術。否則,不可能在十招內讓強老大趴下。”
“怎么辦,強老大輸了,豈不是要與那人做隨從。”
李強帶來的那群痞子,見到文翰的生猛不敢向前,竊竊私語,望向文翰的眼神帶有畏懼之色。在這個年代,只要帶頭的輸了,下面的人往往都會泄氣自動認輸。
所以在古代打起戰來,往往都會來場斗將,以保留兵力,和提升士氣。
“我!!!”李強長大著口,眼睛瞪得斗大,喉嚨似乎堵著一口氣說不出話來,臉上青筋浮動。
李強氣啊,氣自己既然會輸給面前這個小身板少年。如果輸給一個大漢,他或許會安慰點。更丟臉的是,他既然還輸了賭約,要給面前這個少年做隨從。
“等一等。我馬某人不出來,這解縣都快被猴子稱王了。李強是我馬某人的人,誰敢要他做隨從,我就取他性命。”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華服手執一把大關刀的中年大漢,在幾十個漢子擁護下緩緩走來。原先李強帶來的痞子,連忙恭敬地讓出一條道給關刀大漢走來。
“馬爺來了,那少年要殞命了。
“誒,可惜啊。這少年會武藝,能打敗強老大,再過數年或許是條好漢子咧。“
“哎。難說,馬爺或許會把他收為麾下呢。”
在文翰旁的周瓏見到馬宗來到,臉色頓時一變。文翰瞇起眼睛,在如此情勢下毫無一絲惶恐,又走到那賣發髻的攤子,這次他大手一抓,不知抓了多小把發髻。然后,對著馬宗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文翰用行動告訴馬宗,我不怕。要取我性命,便來。
“好膽識。果然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程東,你帶二十人去會會他。”馬宗那張大臉變得陰沉起來,向他身旁的一位大漢指示道。
程東點了點頭,給身后的痞子們一個眼色,帶著二十人氣勢沖沖地就向文翰跑來。
“程東,你還要不要臉!仗著人多勢眾!好,等我那過命兄弟回來。我一定會讓他找你算賬。”
周瓏看著程東帶人跑來,想要以人勢打敗文翰,不由火氣上涌怒吼起來。
程東聽到周瓏提到那位‘過命兄弟’時,身體忽地一頓,好似想到很可怕的事那般,竟停下了腳步。
“別聽他狗吠。馬爺我花下重金,與黑風山的大當家‘裴元紹’約好,使他在黑風山與解縣必經之道上設下暗哨,只要那狂徒一回解縣,大當家‘裴元紹’立刻帶領手下發起攻擊,讓那狂徒殞命。
你等今日只管安心殺人,我與本縣縣令楊鴻,楊官人已打通氣。
今日解縣來了賊人,周瓏與賊人勾結,我馬某人帶爾等屠賊。”
馬宗露出陰鷙的笑容,有一種大恨得以抒發的姿態。他忍周瓏和周瓏那過命兄弟很多年了,要不是這倆人的存在,他馬某人的商業早就遍布整個河東郡。
這不,那邊剛與黑風山的大當家裴元紹立下約定,這頭就迫不及待地買通縣令‘楊鴻’,想要除掉周瓏這顆眼中釘。
而文翰來找茬,正好給了馬宗一個出手的機會。如此,馬宗便好肆無忌憚地執行他的計劃了。原本,他還怕手下的一些人,顧慮周瓏父親的舊恩會有所反對呢。
而文翰此時,卻是陷入一陣沉默。內心打著小算盤。
裴元紹,那不是與那出名的牛人‘周倉’一起的黃巾賊。周倉可是關二哥的扛刀將,據說武藝也是一流。
能與周倉混一起的裴元紹,想必武藝也不會差到那里去。在古史中,他與周倉一同向關羽要求能成為關羽家臣。
但當時僅有周倉出行,其他弟兄則于山中等待。不久后,因其欲奪偶然路過的趙云之馬,反遭討伐戰敗身死。
這是一個悲催的人物。黃巾之亂結束后,他與周倉落草為寇,那時他還是周倉的老大。只不過,他的命運比較坎坷。
而當文翰回過神來時,見到周瓏氣得渾身發抖,在指著馬宗破口大罵。
“馬宗。你狼子野心。不但要害鄙人的性命,就連鄙人那兄弟之命也要害。虧家父待你如親。”
周瓏想不到啊,當日那在自家父親麾下的那員得力干將,今日竟要害他性命。
“哼,若不是看在你父親面上。馬某人早就讓你尸首兩地,哪能讓你安心生活多年。今日你那兄弟(文翰)辱我在先,馬某人也不再顧那舊日情面了。”
“說辭,活脫脫的說辭。鄙人與你這忘恩負義之輩,無話可說!無話可說!”
兩人似乎都覺得再與對方多半句,也嫌難受。周瓏猶如發癲的雞公,恨不得立刻神力加身,把馬宗活活砸成肉醬才能解氣。
“無話可說,那正好。爾等還不動手屠賊,還愣著干什么。”馬宗冷哼一聲,再次發起號令。
這次那程東似乎內心陰影完全清楚,不再覺得束手束腳,如吃了春藥一般帶著人向文翰與周瓏兩人沖來。
“屠賊?好,今日我便來屠個大賊。”文翰沒想到,今日自己魯莽的行為竟會使得周瓏大禍加身。
不過,他也不怕。因為面前這群痞子,他視若草芥。
文翰把抓在雙手的發髻猛地一甩,拋在了天空之上,如天女散花。
然后,讓馬宗無法忘卻的一幕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