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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天子門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六朝云龍吟前傳

  “這些紋身是永遠洗不掉的。從今往後,只要聞到程頭兒的氣味,她身體上的紋身就會發紅,然後淫欲迭生。程頭兒挨到她身上,她就會興奮的渾身發抖,比凝奴還要淫浪十倍。”

  “而且她的紋身里混有程頭兒的精血,就只屬于程頭兒一個人,再也不能和其他男人親密,如果被別的男人進入體內,她的紋身就會像刀割一樣痛。”小紫笑道:“是一萬零一個針孔一起痛哦。”

  程宗揚倒吸了口涼氣,扎一針就痛成這樣,全部紋身都痛起來,活活痛死都有可能。

  “不僅會痛,如果一整天沒有聞到程頭兒的氣味,到子時她的紋身上就會像是有蟲蟻噬咬,一直痛癢到身體里面,要癢夠一個時辰才能化解,這可是無藥可解的哦。”

  程宗揚原以為就是給她紋個身,讓她痛痛就夠了,聽到居然有這么嚴厲的後果,手里的銀針不由遲疑起來。

  小紫毫不在意地對罌粟女道:“罌奴,你知道了吧?今後程頭兒就是你的解藥,如果想好好的,就要讓程頭兒多幹你幾次。如果太久沒有程頭兒的滋養,你就會整天又痛又癢,一直到魂飛魄散。”

  罌粟女玉臉蒼白得毫無血色,她咬著木棍,只勉強點了點頭。

  “等等!一天沒聞到我的氣味,她的紋身禁制就會發作?”

  “是啊。”

  “如果我不幹她,她就會死?”

  “沒錯啊。”

  “幹!”程宗揚叫道:“那我以後不是要天天帶著她嗎?而且她以後也不用派出去辦事,還能每天讓我幹她——這也太福利了吧?”

  “大笨瓜,你的氣味又不是只在身上。要是不信的話,到晚上你給她一隻襪子好了。”

  程宗揚黑著臉道:“你以後派她出去辦事,就讓她帶我一隻臭襪子?

  程宗揚乾笑兩聲,雖然這賤人是侍奴,可這么用,似乎有點超過自己的底線了。

  小紫白了他一眼,“大笨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對她不是折辱,而是莫大的恩賜。”

  “我聽著你怎么像是把她做成有重度毒癮的癮女,我就是她的毒品呢?”

  小紫笑瞇瞇道:“程頭兒,你猜對啦。”

  程宗揚琢磨了一下,“那我要死了呢?”

  小紫攤開小手,“那她也只好死了。”

  “沒藥可以救?”

  “除非把她作成沒有知覺的尸妓。”

  罌粟女打了個寒噤。

  小紫笑道:“罌奴,聽到了嗎?”

  罌粟女取出齒間的木棍,勉強笑道:“奴婢知道了。”

  小紫笑吟吟看著她的眼睛,“如果程頭兒頭兒出事了,你最好趕快自殺。要不然你會痛得眼睛往外流血,癢得把全身皮肉都抓爛,死得慘不忍睹。”

  罌粟女身子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雖然處置她是自己的主意,但小紫的處置手段遠遠超過了自己能有的預想。但話回來,自己如果死了,拉她賠葬也不壞,至少讓她少害幾個人。

  “老頭兒怎么還沒來?他撿那驢不會是死半路上了吧?”

  說話間,遠遠過來一個影子,正是朱老頭牽著他那頭一拐一拐的破驢,沿著道路走來。一人一驢孤零零的模樣,頗有些“古道,西風,瘦驢”的詩意。

  沒等程宗揚拿老頭兒的驢奚落他幾句,朱老頭先開口了,他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們,“小程子,你咋在這兒歇呢?”

  “宛洛道周邊的田地開墾得太好了,方圓幾十里,就這一片像樣的樹林。你難道想躺在太陽底下曬成人乾啊?”

  “這是墓地啊。”

  程宗揚嚇了一跳,連忙看看周圍,“胡扯的吧?哪有墳?”

  “不是墳,是墓。”朱老頭道:“堆土稱墳,平地稱墓,漢國雖然也講入土為安,但庶民百姓的葬地大多都不堆土,只在墓前栽楊樹為記——小程頭,你這會兒就坐在別人的墓上頭呢。”

  程宗揚連忙跳起來,自己原本也看出林中有些不大一樣,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腳下竟然是別人的墓地。

  程宗揚解開馬匹的韁繩,“歇夠了!走了!走了!”

  “小程子,讓大爺喘口氣……”

  “你憋一口氣都能跑到洛都,還喘什么氣?趕緊走!到了洛都就把你那破驢宰了,燉鍋驢肉湯喝……”

  穎川距洛都只有一百余里,程宗揚原準備中午休息過後,四馬換乘,連夜趕到洛都,盡快與期明信、盧景等人會合,好先了解一下漢國如今的形勢。可朱老頭怎么也不肯扔掉他撿的那驢,一路上拖拖拉拉,想快也快不起來。一直走到天黑,眾人被一條大河攔住去路。

  夜色下,浩浩蕩蕩的河水向北流去,兩側各有一座山峰沿著河岸拔地而起,仿佛一座森嚴的門戶,矗立在天地間。

  朱老頭道:“這就是伊闕,天子的門戶。”

  “什么聲音?”

  河中不斷傳來水響,似乎有人在拍打水面,但那聲音時南時北,時東時西,毫無規律。

  “是河中的鯉魚。”朱老頭道:“每年初秋,伊水的赤鯉就會聚集在伊闕之下,爭相跳躍,一旦跳過伊闕,就能化而為龍。”

  “老頭兒,你又在蒙我吧?鯉魚跳龍門是這里嗎?”

  “小程子,你又較真了不是?你管它是真的假的呢。”朱老頭道:“這會兒黑更半夜的,啥都看不見。要是白天,你從這兒往北看,能看到洛都南宮大門前的朱雀闕,里面數十座宮殿,從遠處望去,層層疊疊,上接雲天,其中最高的一座就是崇德殿。”

  “開玩笑吧?這兒離洛都的宮城起碼四十里,隔著四十多里能看到洛都里面的宮殿?”

  “不要小看了洛都的宮城啊。除去地勢,崇德殿僅陛階就高達一丈,殿高三丈有余,殿內可容納萬人。它的華麗與雄偉,豈是你能想像的?要知道這里隨便發下一封詔書,就足以令整個天下震動。”

  程宗揚沒跟老頭兒斗嘴,整個六朝都奉漢帝為天子,他這話真不算吹牛。

  朱老頭道:“鯉魚化龍難知真假,但你若是從這處天子的門戶一直向前走,穿過洛都的平城門,南宮的朱雀門,然後是平朔殿、千秋萬歲殿、中德殿、崇德殿……甚至能一直走到崇德殿內天子的御座之上。”

  天子御座,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位子。但程宗揚清楚知道,無論如何,這些人里面也不會有自己。

  當皇帝,每天批閱的奏章都是論斤稱的。如果想偷個懶,把事情推給丞相,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被丞相和朝廷的權臣們架空了,最後還要在歷史上留下一個昏庸無能的臭名。

  程宗揚很乾脆地表明態度,“那個位子,誰愛坐誰坐。反正我是不坐。”

  朱老頭一張老臉頓時耷拉下來。

  程宗揚安慰道:“老頭兒,我看你還挺精神嘛。趕緊找個女人生個娃,我看還來得及。”

  朱老頭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小紫在車中笑道:“你又把他氣走了。”

  “老家伙說好聽點是神神秘秘,說難聽點是鬼鬼祟祟,天知道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天子的位子那是隨便坐的嗎?我可不想因為這種沒影兒的事被人架到火爐子上烤。”程宗揚道:“對我來說,平平安安做個富家翁,多娶幾房漂亮的小妾享受生活才是正經的。”

  河中的赤鯉還在跳躍,不時響起水聲,似乎仍在徒勞地想躍過伊闕。

  洛都四面有八座雄關,伊闕就是其中之一,這時伊闕已經閉關,禁止行人出入,程宗揚只好在關外的鎮子找個地方先住下。

  誰知一連走了幾家客棧,都住滿了人。程宗揚打聽一下才知道,一大半都是各地州郡推舉的秀才、孝廉,由于每年秋季漢國都會選拔一批人才,或是補入羽林天軍,或是入朝為官。另外一小半則是讀書的士人,他們來源極為復雜,除了漢國各地之外,還有不少來自秦晉唐宋諸國,他們沒有經過被州郡官員推舉為秀才、孝廉的身份,無法直接擔任官職,但可以進入雲臺書院讀書——近年來,天子屢次從雲臺書院挑選人才,讓那些士子又看到一條成為新貴的捷徑,因此紛紛趕來,希望能憑自己的才學謀得一官半職。

  程宗揚找遍鎮子也沒找到住處,索性驅車離開鎮子,在伊水河畔找了處水草豐茂的地方,停好馬車,把兩匹拉車的馬解開,在它們脖頸上拍了拍,放它們自去吃草。另外兩匹坐騎則系在岸邊的柳樹下,然後取出蛋屋,在車後張開。

  蛋屋外殼是一種不反光的材料,灰蒙蒙的外表毫不起眼,夜間幾乎看不到。再用馬車遮掩一下,除非走近才能發覺。但有人走近,自己收起蛋屋,也就是一眨眼的事。

  剛收拾好,風中忽然傳來一絲隱約的低響,接著又消失無蹤。

  程宗揚疑雲大起,“你聽到了嗎?”

  小紫道:“在對岸。”

  “好像是個女人。”程宗揚越想越不放心,他摸了摸懷中的匕首,“我去看看。”

  “我也去。”

  “我沒聽錯吧?你不是要睡覺嗎?”

  小紫嫣然一笑,“人家想游泳了。”

  程宗揚這才想起,小紫已經很久沒有暢游過了。對擁有碧鯪族血統的小紫來說,離開水的日子,恐怕比自己想像的更難過。

  程宗揚突發奇想,“那個蛋屋密封很好,說不定在水里也能用。”

  “大笨瓜,你會悶死的。”

  “讓我說,你們碧鯪族的進化太不完全了,應該進化出感染的能力,咬我一口,把我也變成魚,咱們就往水里一住,生一堆魚寶寶。”

  “大笨瓜。”

  兩人說著潛入水中,燠熱的天氣里,河水暖暖的,充滿愜意的感覺。兩人擁在一起,小紫仰著身,把他托在水面上,一雙美腿像魚尾一樣靈巧地擺動著,沒有發出絲毫聲音,悄然向對岸游去。

  “不用急,”程宗揚道:“驚理不是去了嗎?我們多游一會兒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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