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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525) 墨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六朝云龍吟前傳

第八章  從營帳出來,程宗揚步履輕松,這一趟算得上滿載而歸,孟非卿全盤接受了他的入股計劃,把鵬翼社以及星月湖大營暗中操控的產業,全部交給自己打理。

  把秦會之、吳三桂等人全部放在筠州作糧食生意,未免屈才,鵬翼社的分支遍及六朝,這一下死奸臣就有了用武之地。

  程宗揚忽然生出一絲奇特的感覺,他猛然扭過頭,只見遠處一間營帳前,一個人正冷冷盯著自己,卻是月霜。

  月霜沒有開口,只冷冰冰看著他。兩人四目交投,并沒有半點男女之間的情愫。月丫頭的目光就像神臂弓射出的利箭,鋒利無情,好在自己的臉皮堪比龍鱗盾,盡可以支撐得住,甚至還有余暇打量她的纖腰美腿。

  月霜目光越來越冷,忽然一手伸進腰側皮囊。程宗揚臉上掛著近乎無賴的笑容,卻暗中戒備起來,一手握住刀柄。她要想跟自己玩命,也得看看自己的修為到了哪個境界!

  月霜雪白的手掌從囊中取出一副墨鏡,然後戴在臉上,遮住冰冷的目光,接著轉身離開。

  程宗揚心里的古怪感覺越來越強烈,他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秋少君那小子的身影,索性一橫心,遠遠跟在後面。

  月霜在星月湖大營專門有一處營帳,但她沒有回自己的營帳,而是朝營外走去。程宗揚銜尾追去,卻見她越走越遠,位置也越來越偏僻。反正自己現在的修為比她高出一截,月霜真翻臉也不用擔心小命。程宗揚壯起膽子,保持著十幾丈的距離。

  江州的居民已經盡數遷走,兩側的房舍都落了鎖,街市中空蕩蕩沒有絲毫聲息。月霜頭也不回地在前走著,忽然轉身,消失在一條小巷內。程宗揚跟過去,巷內卻有一扇小門。這里似乎是一處大戶人家的宅院,但房主早已搬遷,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

  小門通往後院的柴房,一進去便看到月霜的背影。柴房沒有窗戶,只在墻上開了一個透光的小孔,月霜站在角落里,背景冷硬得彷佛一尊冰雕。

  程宗揚過去一把抱住她的纖腰,月霜身體猛然一僵,本能地抬手撐住他的雙臂。單論實力,自己這么抱住,肯定不會被她撐開,但程宗揚沒有用力,只運功護住自己的要害。果然,月霜放下手,沒有再掙扎。

  程宗揚先解下她的真武劍扔到一邊,然後飛快地檢查了一遍她身上可能藏武器的幾個位置。片刻後,才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月霜一動不動,但握緊的拳頭和僵直的身體顯示出她的憤怒。從後面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玉頸猶如象牙,隱約能嗅到一絲冷幽的淡香。

  程宗揚動作熟練地解開她的衣帶,將月霜的長褲一褪到底,然後摟著她的身子,倒在草堆上。

  「新鋪的稻草,還挺整齊嘛。」程宗揚嘻笑著說道。

  月霜直直躺在草堆上,紅唇漠然閉著,沒有一絲表情,茶煙水晶制成的墨鏡遮住她的目光,看不到一絲神情。

  程宗揚伸手去解她的上衣,月霜手一動,握住襟領。程宗揚心里哼了一聲,把她上衣推到腰上,然後抓住她薄絹裁制的褻褲,用力扒了下來。

  柴房昏暗的光線,彷佛被白玉般的膚光映亮。顯露出月霜下身一絲不掛地裸露著,她肌膚仍有些像缺乏血液滋養一樣的潔白,纖細的腰肢和修長的雙腿勾勒出身體美好的曲線,彷佛一雙玉璧,放在還帶著陽光氣息的金黃色稻草上。

  「喂,知道你是來道歉的,給個笑容好不好?」

  月霜冷漠地閉著嘴,一言不發。

  程宗揚抬起眼,帶著一絲壞壞的笑容道:「喂,月丫頭,高興一點。你瞧,大家還是很有默契的嘛,一看到你戴上墨鏡,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這該算是知己了吧?」

  月霜仍然冷冰冰的沒有反應,那只墨鏡映出自己的面孔,看起來有點像小丑一樣可笑。

  肌膚相接,能明顯感覺到月霜身體的緊繃,也不知道這丫頭壓抑了多么強烈的憤怒,才容忍自己這么一個無恥之徒進入她的身體。

  程宗揚壞笑道:「月丫頭,是不是很爽啊?」

  程宗揚動作忽然一停,小心推開月霜的墨鏡。墨鏡下,月霜美目微紅,眼角不住滾出淚珠。

  程宗揚怔了一下,有點難以置信地說道:「不至於吧?」

  「混蛋!」月霜道:「你要干就干好了!為什么要羞辱我!」說到後來,聲音禁不住哽咽。

  「你個傻丫頭,這么HAPPY的事,你哭什么?太乙真宗那個教御,姓卓的,被我干得——」程宗揚的聲音戛然而止。柴房的氣溫似乎一下降至冰點,寒意十足。月霜淚眼模糊地瞪著他,一字一字道:「卓教御?」

  卓云君在自己手中的事,只有小紫和自己知道,這會兒一時嘴快泄露出來,只怕要引來數不清的麻煩。

  程宗揚心一橫,「不知道吧?那位卓教御平常看著仙姿綽約,上了床可那個得很呢。其實男女之事就是這樣,你有什么好害羞的?」

  良久,月霜束好衣帶,將沾了淚水的墨鏡收入囊中,冷冰冰道:「卓教御在哪里?」

  「你不要問了。」程宗揚道:「秋小子可能已經對你說了,太乙真宗因為爭奪掌教的位子,鬧得不可開交。這些事跟你沒關系,知道得越少越好。」

  「師帥出自太乙真宗,太乙真宗的事我也要擔一部分責任。你不告訴我,我自有辦法知道。」

  程宗揚苦笑道:「你不會是去問小紫吧?」

  忽然人影一閃,月霜閃電般掠到他身側,接著頸中一涼,寒意森然的真武劍架在自己頸下。

  「姓程的,不許欺負小紫。」

  「月丫頭,是她整天欺負我好不好?你還講不講道理?」

  「我不管,她是我妹妹,無論她怎么做,我都要幫她。」

  「你跟她又不是一個娘,說不定你娘跟她娘以前還爭風吃醋……干!你玩真的啊!」程宗揚急忙一掙,頸中已經多了一道血痕。

  「你敢欺負她,即使你逃到天邊,我也要殺了你!」月霜說完收起長劍,轉身離開。

  「想走!」程宗揚一聲獰笑,雙刀連鞘向月霜追去。

  柴房內一陣金鐵交鳴聲,接著一聲悶響,接著程宗揚的聲音響起,「打完就想走,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換個姿勢再干一次!」

  「無恥!」

  「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月丫頭,你的屁股很滑嘛……」

  「呀……」

  「別亂動!免得我不小心走錯路……」

  「滾!」

  「晚了!嘿嘿,梅開二度的感覺不壞吧!」

  程宗揚一身輕松,施施然走向水香樓。吳戰威挎刀牽馬,跟在他身後。

  和月丫頭搞搞花樣確實能愉悅身心,但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擴股計劃。盤江程氏這個名為世家,實為公司的組織以前是十股,現在星月湖大營加入之後變成十五股,但程宗揚還想把它擴成二十股。

  吳大刀身為股東,程宗揚也沒有瞞他。對於星月湖大營入股,吳戰威沒有半點意見,倒是覺得能和星月湖八駿同列股東,面上大有光彩。

  程宗揚笑道:「這就是原始股的好處了。吳大刀,咱們要現在才遇上,你想入股可沒那么容易。」

  吳戰威「嘿嘿」笑了兩聲,「股東啥的,我也不懂。就是跟著程頭兒覺得踏實,眼下我老吳婆娘、娃都有了,以前哪兒想去。不過程頭兒,你想讓那些公子哥兒入股,我想不通。」

  「吳股東,我再給你解釋一遍。」程宗揚道:「按我以前的想法,水泥、拉鏈、霓龍絲衣,都是能賺大錢的東西,自己拿著發財,管他別人呢。但現在看,吃獨食恐怕吃一半就被人砸了飯碗。想把發財的飯碗捧得牢,就要多拉一些靠得住的人,就算分出些利益,但能省不少事,也多出不少方便。」

  「清河張氏、陳郡謝氏、穎川庾氏、陳郡袁氏、譙國桓氏、太原阮氏、河東柳氏、金谷石氏……這些世家子弟雖然紈褲了些,但背後的勢力非同小可,如果能把他們拉為股東,至少在晉國,我們盤江程氏就穩如泰山——喂,泰山是在漢國吧?」

  「沒錯。」吳戰威抓了抓後腦勺,「程頭兒,我還是覺得有點別扭。孟老大沒得說,我吳大刀跟那些公子哥兒可尿不到一個壺里。」

  程宗揚笑罵一句,「得了,我來辦吧。反正我股份比你多,你說了不算。」

  兩人說笑著進了水香樓,剛上了樓,旁邊一扇格子門忽然推開,蘭姑掩著半裸的嬌軀從房內出來,滿臉紅暈,一看就是剛和人歡好過。

  程宗揚停住腳步,「蘭姑跑到這兒來偷吃了。誰在里面?」

  蘭姑笑啐一口,「你自己看好了。」

  程宗揚好奇心起,往門里看了一眼,不禁大笑起來,「秋小子!是你!我說你怎么沒跟著月丫頭。」

  「是啊。」秋少君大大方方道:「我來找蘭姑,沒想到樓里這么多人,還好這間房沒人用。」

  程宗揚看著蘭姑走遠,擠眉弄眼地說道:「秋小子,好玩不?」

  秋少君認真點了點頭,「很好玩啊。我不知道怎么做,都是蘭姑教我的。哎呀,我知道你那天和月姑娘做什么了!」

  程宗揚連忙道:「蟲小子,你可別亂說啊!」

  「放心吧。我才不會亂說呢。」秋少君道:「下次你再和月姑娘作那種事,先跟我說一聲,我好躲遠一點。」

  程宗揚尷尬地說道:「好好好!只要你不亂說就行。」

  秋少君拍了拍衣袖,一臉坦然自若地說道:「好了,我跟蘭姑作完了,該回去保護月姑娘了。」

  秋少君走到一半,忽然又掠回來,小聲道:「我問一件事。」

  「什么事?」

  「蘭姑和月姑娘的身子誰更軟?我猜測是蘭姑,對不對?」

  程宗揚虎著臉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沒和蘭姑作過!」

  「咦?你為什么沒有和蘭姑做過?她不好嗎?」

  「秋爺……你還是早點回去洗洗睡吧。」

  「好了好了,不想說就算了。」秋少君一臉不高興地嘟著嘴走了。

  吳戰威看著稀奇,「呵,這小道士看著也不笨啊,這事兒怎么就不懂呢?」

  程宗揚笑咪咪道:「蘭姑給他封過紅包,沒給你封過吧?」

  吳戰威琢磨半晌,「還真沒有。」

  程宗揚笑過之後,帶著一絲感嘆道:「蘭姑也算奇女子了,這樓里一多半爺兒們都跟她有一腿。蘭姑要是男人,這戰績拿出去,任誰都會羨慕吧?可都是一樣的事,女人來做,怎么感覺就吃虧了呢?」

  吳戰威大咧咧道:「本來就是吃虧嘛。男人爽完拍拍屁股走人,女人還得生孩子呢。」

  「……吳大刀,我發現你說的是真理啊。」程宗揚停下腳步,笑道:「這些日子憋慘了吧?今晚給你放個假,明天一早再回去。」

  吳戰威頭搖得撥浪鼓似的,「不成不成!我來是辦事的。可惜彪子和老四都不在,我還著今晚跟他們睡一房里,好好聊一晚上。」

  「原來你跑幾千里就是找彪子和老四睡覺的?吳大刀,我可認清你了!」

  「程頭兒!你可別壞我名聲啊!」

  程宗揚哈哈一笑,推開廳門,抱拳道:「諸位兄弟,我來遲了。」

  蕭遙逸叫道:「先罰一杯!」

  「成!」程宗揚屈膝坐下,舉起酒觴。

  周圍貴族滿座,美姬如云,燈紅酒綠間,他忽然有一種迷離的感覺,分不出是真是幻。

  「乾了!」程宗揚仰首飲盡,一股莫名的強大信心從心底升起。這個世界,終將有我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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