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館的外面,水井四郎帶著六個日本人,依次進入三輛黑色的英菲尼迪轎車。
其中兩個日本武者的傷勢較重,分別由另外兩個日本武者扶著。這次水井四郎跟趙如意打賭比武,損失慘重,隨身的八人中,有四個掛傷。
水井四郎跟著兩個日本人坐進第一輛轎車里,其中一個開車,一個陪他坐在后面。
“水井公子,這個趙如意實在可惡,要不要我們……”坐在水井四郎身邊的日本人,用日語說話,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區區3000萬而已,不需要大動干戈。比較重要是這批鉆石,不能有任何閃失。我想他一定在嚴密布置措施,生怕我搶回這些鉆石。”水井四郎說道。
他想了想,又說道,“黑龍會在追查我的行蹤,把這批鉆石寄放在高手如云的孫云國術館,未必是壞事情。”
“水井公子神機妙算。”日本人夸贊說道。
“說什么神機妙算,只不過是認栽了,將計就計罷了。”水井四郎冷哼一聲。
他閉起雙眼,在行駛的車子里琢磨幾秒,又再次睜開雙眼,“這個趙如意,暫時不要找他的麻煩,3000萬是小數目,等我回國整合力量,以后跟他還有交手的機會。”
“能讓水井公子把他當成對手,此人應該是莫大榮幸。”
“你把吹捧的功夫放在練武上面,實力還能夠更進一層。”水井四郎瞇起雙眼,說道。
他原本想要在蘇南省尋一個落腳的地方,孫云國術館顯然比天宮俱樂部更合適,因此趙如意提出用孫云國術館抵押三年使用權。他就動心應戰,結果掉進趙如意的圈套。
轉眼的時間,三輛黑色的英菲尼迪轎車,就消失在陵安的滾滾車流之中。
東湖韻朗精品酒店。
穿著黑色西裝的維托。站在一個總統套房的門外,咚咚咚的敲門。
此時已經過了中午,網絡上的黑客攻防戰在上午十點結束,維托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這場網絡戰,但作為在東湖的集團代表,他對這次事件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敲了五六下之后,做工考究的房門被打開,穿著睡裙的慕容燕。出現在維托的眼前。
一身淺紫色的寬松睡裙,把肩膀削瘦的慕容燕襯托的雍容華貴,仿佛一朵倒垂的牡丹花。維托看到如此的慕容燕,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三分。
“維托先生。我下周就要參加學校的考試。我說過,這兩天不參加公司的任何活動。”慕容燕表情很淡定的望著維托,緩緩說道。
“慕容小姐,我的堂弟安德魯被關押在警察局里。你作為東道主,要負責把他營救出來。另外,昨天我們韻朗集團的官方網站,遭到黑客的大規模入侵,我需要一個解釋。”
慕容燕微微嘆氣。安德魯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但安德魯騷擾朱倩倩,甚至還進行言語的威脅,只能說是自食其果。
安德魯是維托的家族中的堂弟,也是維托這次在中國行動的隨身翻譯,他被關進警察局,確實讓維托大丟顏面。因此維托發動英國領事館的力量,想把安德魯保釋出來。但沒想到……東湖市警察局這邊的態度很堅決。
看到慕容燕沒有直接回話,維托又催問道,“我想知道這次的黑客入侵,是不是那個叫趙如意的主使的?我聽說他是東湖的君威、君豪和圣塔拉的三家酒店的幕后老板。”
“這個事情,我不清楚,在沒有調查之前,我不能給出明確的答案。”慕容燕回答道。
她對趙如意確實憤恨,尤其是上次趙如意到蘇北省的那一把事情之后,她對趙如意簡直恨之入骨。
但她現在不愿意借韻朗的勢力去對付趙如意,在韻朗開業之前的這段關鍵時期,任何的沖動和沖突都會導致不可預料的結果。
這個維托以家族榮譽為上,把商業影響放在其次,這跟慕容燕的理念不符。
東湖永聯百貨,在君威和君豪的夾擊之下,已經被搞砸了,慕容燕不希望韻朗精品酒店的開業再出現任何紕漏。
“慕容小姐言語含糊,不會是包庇趙如意吧?我還聽說慕容小姐跟這個趙如意,曾經是戀人關系。”維托看到慕容燕表情冷淡,接著又用英語問道。
盡管說的是英語,慕容燕也能從維托的話語里,聽出濃濃的酸意。
她的臉色由白變青,語調也變得沉重起來,“維托先生!我希望你作為韻朗酒店集團的出席代表,把注意力放在成功舉辦開業儀式上面,不要節外生枝!”
“no!no!no!慕容小姐,你不明白我們布魯克家族的榮耀,這個趙如意三番兩次的針對我,就是無視我們布魯克家族的顏面。”
維托的語調也激烈起來,“我會采取必要的報復措施,你知道,我們布魯克家族在英國的綽號,是毒狼!”
“維托先生!這不是在英國,這是在中國!”慕容燕喊道。
“你們慕容家族沒有達到我們布魯克家族的期待,我會聯系你的父親,把這里的一切都告訴他!”維托轉身走向電梯。
“fuck!”慕容燕被激怒了,輕輕的罵了一聲。
她對這個維托原本印象尚可,然而他被趙如意刺激了幾下,就撕掉了文質彬彬的偽裝,露出布魯克家族獨有的流氓本質。
她站在門口,想著要不要給趙如意打電話,然而想了片刻,搖搖頭。趙如意的所作所為,也完全是自作自受!
布魯克家族自詡是毒狼,卻不知道趙如意比毒狼還毒嗎?
慕容燕跟趙如意相處至今,有見過趙如意吃虧的時候嗎?
事已至此,慕容燕不愿意插手其中了,她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出去。
“爸,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想回家休息幾天,東湖韻朗精品酒店開業的事情,能不能暫時交給哥哥慕容宣來接手?”
“既然這樣,你回來吧。你堂哥慕容宣對你主持開業典禮很不放心,就由他去跟趙如意打擂臺,正好趙如意的母親這兩天在錢杭,你回來跟她見一見,能拖就拖。”
電話那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