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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錢的文士見狀急忙彎腰扶起于謙說道:“于尚書休要這般,我錢真可受不起如此大禮!”
將于謙按回到座椅當中后錢真喚來小童上茶,童子退下后錢真才對一臉焦急之色的于謙說道:“我知你此來的目的,土木堡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我很奇怪,四十萬大軍如何會這么快的一敗涂地?”
還未等于謙搭話坐在錢真左手邊的虬髯大漢便高聲道:“管他做甚?他一敗涂地也好,全軍覆沒也罷,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錢真右手邊的紫衣文士急忙起身拉著虬髯大漢的衣服道:“文通不要影響大哥談話,咱們出去轉轉,打點野味回來。”
文通兩眉怒挑甩開紫衣文士的手高聲道:“怎么了?我說的不對嘛。老朱家的人都是卸磨殺驢的主,死絕才好。”
這句話以構成了大不敬之罪,于謙都蒙了,九思祖跟自己說的這些能人……怎么好像跟大明朝有仇一般。
“文通賢弟,他朱家是朱家,百姓是百姓啊!”錢真的表情也顯得很失落。
文通聽罷怒哼一聲,起身出去了。那紫衣文士先是跟于謙告了個罪然后也跟著出去。
于謙還在發愣,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時候,錢真道:“我三弟是個粗人,冒昧之處于尚書莫怪!”
“哪里,哪里,我雖然不知道錢先生為什么……為什么”說到這里于謙遲疑了片刻仿佛是在斟酌詞語,“為什么對皇室有意見,但正如先生所說,百姓無錯。我曾祖九思君留書言道錢先生乃救世之才,如今外敵是踏境鐵蹄過處,民不聊生。滿朝文武土木之役死傷過半。錢先生如若不幫,社稷難保,黎民難生!”
“于尚書先給我講講土木堡之戰的實況吧!”
于謙并沒有親身經歷土木堡之役,在英宗御駕親征之前原兵部尚書鄺埜將兵部的事宜交給他處理,自己隨皇帝去了,于謙一直留守京城,不過整個過程他還是從逃回來的將領中問了個清楚。但錢真親問他并沒有通過轉述的方式來讓錢真了解,而是出去叫來了當時親自經歷土木堡之戰,并一直在英宗身邊的石亨。石亨是禁衛軍校尉,從始至終一直在英宗左右護駕,直到英宗被俘后,才被派回京城傳遞消息,也虧得于謙這次考慮的周到,將他帶來。
土木堡之役的起因和戰敗的消息錢真是知道的,他想不透懂的是為何四十萬大軍又有火器的幫助下能會完敗,所以當石亨講述蒙古黃金家族瓦剌部首領也先何故侵明,以四路戰況的時候,錢真并沒有仔細聽,他一直在想著那個問題,直到石亨說道英宗御駕親征兵至陽和之時錢真才注意了起來。
“當大軍到了陽和之后……到陽和之后!”說道這里石亨停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怪異異常。
錢真追問道:“軍至陽和后怎樣?”
石亨用力的咽下一口吐沫艱難的說道:“陽和谷內,尸橫遍野,而且那些死尸全在哭,對就是在哭,有的明明腦袋已經被砍掉了,仍然能發出聲音。那場面簡直恐怖到了極點,皇帝甚至都沒有下達為死去將士收尸的命令,便火速行軍只穿陽和谷,兵入大同!”
錢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后道:“王振慫恿英宗親征必然是想為自己贏一份兵馬之功,可惜陽和谷內的變故讓全軍士氣大降,王振強打精神將大軍帶入大同也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如果是常戰之將此時定然明白,大軍必須養氣,在謀迎敵!”
石亨點頭道:“大同的鎮守太監郭敬又于王振述說了瓦剌兵的兇狠后,王振就與皇帝商討了回師之事。”
錢真苦笑道:“那王振雖然帶著建功之心而至,但也必然心存無過之念。此時想到回師還算他沒有瘋透。”
石亨口打哀聲說道:“敗就敗在回師之上,主力東撤的路線原定是由蔚州經紫荊關返京,可不知是先鋒軍帶錯路線還是怎樣,兵出蔚州四十里后竟然進入了絕路!”
“絕路?”錢真沒有明白石亨這里所說的絕路是指什么,不由奇問:
石亨臉上也帶著困惑之色說道:“蔚州至紫荊關的道路在回師之前就由三路斥候探過,誰知當大軍除了蔚州到達毛天領的時候,竟然被突如其來的懸崖擋路。”石亨說到這里本以為錢真會在疑問與自己在懸崖前加的突如其來之詞。誰知錢真聽罷竟然毫無驚訝之色反而應了一句:“果然如此!”
石亨還怕是因為自己的表述不當沒有讓錢真明白于是又仔細的說道:“三路斥候往返期間,第一路的返派斥候兵回報稱他們都已到了紫荊關。可就偏偏大軍到此時出現了懸崖攔路。當時幾乎所有的將領都亂了陣腳,王振看到懸崖后急忙下令兵折宣府經居庸關返京。”
錢真幽幽道:“瓦剌兵必然是從尾殺至,將大軍逼入了土木堡!”
石亨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問道:“先生如何得知?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大軍返回之后,后面依然是那片懸崖,瓦剌軍究竟隱藏在何方?怎會從背面掩殺而來的!”
錢真長嘆一聲道:“一會我在告訴你這些,土木堡的決戰是關鍵,雖然朝廷大軍,士氣不高又經過往返周折,但畢竟有火器在手,瓦剌的騎兵能起到的作用就很小。為何會完敗?”
從石亨的口述錢真得知。
當時土木堡上:三十幾萬大明軍扎盤營而守。瓦剌軍四面合圍,高堡上下一片人喊馬嘶之聲。大明軍神機營分散四周以防瓦剌軍的騎兵突進。土木堡地高缺水,離此地最近的水源在十五里外,而且還被瓦剌軍所控制。眼前大明軍最大的困難就來自水源,由于行軍路線轉移的突然,后勤軍未有任何準備,所以到了此地明軍身上的口糧和飲用水基本上都已經消耗一空了。
瓦剌軍不知是畏懼大明軍神機營的火器的厲害不敢冒進,還是想靠斷水困死四十萬大明精英。總之就是圍而不攻。
御帳之內,英宗愁眉不展默然注視帳下群臣。
“誰有良策?”
兵部尚書鄺埜看了一眼王振后上前一步道:“如今也先環圍四外,我軍將士以一日未盡滴水,此時若不謀突圍之道,遲則不戰自潰!”
王振一旁插話道:“如何突圍?那瓦剌軍中定有妖師。我軍多次失利皆與此有關,以我看先想辦法破了對方妖術才行!”
鄺埜怒道:“王公公,你別忘了這是軍帳之中,就憑你剛才的一番話,罪當亂棍打死!”
王振狠狠的瞪了鄺埜一眼沒有答話。
英宗早就看慣了朝臣與王振之間的勾斗這次處理的方式仍然是老套路視而不見 “鄺愛卿,現在要如何突圍呢?”
鄺埜想了一下說道:“瓦剌軍的騎兵兇狠,如果我們破口而出的話,必然會被他們從尾掩殺。現在只有結陣突圍一道可行,大軍能首尾相顧,才能沖出土木堡!”
英宗聽罷急忙道:“速速安排!”
隨征文武退出英宗御帳之后王振便不等鄺埜有所動作,自己先去布置起來。
“大軍就地挖井取水,拾木為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