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正躺在房間右側的多功能健身器上。兩個房間之間的隔音非常好,所示高陽方才并沒有聽見趙義如雷的鼾聲。
高陽站在趙義身邊微笑的看著這個粗狂的漢子,他是一個武人,在如此情況下還沒有醒來,可見這幾天為了照顧自己確實把他累了夠嗆。
輕輕的拉開房門,叮的一聲脆響從門上發出。隨后正面門板全成了紅色。高陽未有準備也被嚇了一跳。聲音響起之時,趙義一個翻身從健身器上滾下,隨后側動了兩步。護在高陽原來病房的門口后才抬頭看向這面。
“哪啦?你在還出來了?”一時情急趙義家鄉話都出來了。
房門已被拉開了一半。走廊中四只槍口已經頂在高陽的眉心,看來這些保鏢并不認識他。
“我想出去透透氣!”高陽苦笑,這斷時間他已經被槍指了四五次了,
趙義在手表的殼子上輕輕的一按。紅色的房門又發出一嘟的一聲。變回了原來的顏色。隨后趙義在高陽拉開的門縫處對外面的保鏢擺了擺手。
“你怎么把石膏去了,走,趕快叫醫生在給打上一塊去!”趙義說完就想拉高陽的手,可手剛伸出去就想到他傷處是在手臂,所以急忙停住。兩手連連向門外比劃。
“趙哥!我都知道了。”高陽微笑道:
趙義先是一愣隨后道:“你知道什么了?啥意思?”
“既然醒了就別睡了,跟我出去轉轉,我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說!”不等趙義反映過來。趙義便用左手拉住他。拉開房門。
誰知房門剛剛拉開一點,那聲警報又來。
“我干……真他娘的高科技!”高陽看著又積聚在門外的保鏢無語異常。
趙義急忙又拍了下表殼子。取消了房門的警戒狀態。隨后道:“三十秒自動鎖定的。把我通行證你帶上,這些傭兵是認證不認人的!”說完將手表摘下遞給高陽。
高陽接過通行證放入到口袋當中,然后馬上拉開房門,在磨蹭一會,又三十秒了。
“高老弟,咱先把石膏打上再說,醫生說打石膏的效果好,你要是覺得累贅,咱就讓他換種固定的方式……”兩人除了房門后,趙義便一直滔滔不絕。
高陽打斷他的話頭說道:“老哥,咱不說這個事了。咱出去說話!”
趙義雖然不懂高陽此舉何意,但也清楚高陽的作風,當下便不再墨跡,前方帶路二人走出獠牙城堡。
一路上三步一崗,二步一崗的比英國女皇殿的守衛還多呢。
“這是外面雇來的?”走出城堡兩人來到一處花園休息區。高陽先做在長凳上,隨后指了指身旁示意趙義也坐下。
趙義可能是還沒有從瞌睡中緩過來,先是揉了揉眼睛,隨后舒展了一下身體。然后深吸一口氣。這一口氣吸了足足能有近二十秒的時間,只見他的肚子越來越癟。胸腔越來越高。
“吱”“嚎”在襯衣被隆起胸腔*的瞬間趙義猛然間吐氣。
高陽在一旁興致勃勃的看著他,他雖然不是練氣的行家,但對于這些還是明白的。俗話中的“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在內行眼里是可笑之極的一句話。
真正的功夫與這個是恰恰相反的,筋骨皮是都需要內練的。千門火將的練氣法門與趙義的雖然形式不同,但總體的原理還是相同的。高陽見趙義吸氣能吸二十幾秒中也不僅僅微微驚異。
雖然在沈家他與趙義的關系算最好,但他對趙義的了解并不太多。只是知道他是大相國寺內家拳的傳人。可今天見他吐氣高陽發現,趙義估計在沒受傷之前,手段不比陳董兩位大師差到那里去。
“好”高陽拍手叫好。
趙義笑了一笑仍然沒有答話,只見他忽然收住笑容腦筋一暴。喀喀喀小鞭炮一樣的響聲從他身上不斷的發出。
練完這一套后,他精神狀態也頓時從萎靡中脫離。撕開襯衣擦了兩把臉隨后又在身上抹了抹,丟到一旁的垃圾箱中后趙義來到高陽身邊坐定道:“老了,想當年一個星期不睡都沒問題,對了剛才你問我啥?”
高陽用下巴指了指城堡的方向道:“那些傭兵是亞洲的?”
趙義笑道:“王鴿子肯定清楚。這是沈家自己的傭兵團。還亞洲的……中國的!”
高陽楞道:“原姐弄傭兵團干嘛?”
“這不是大姐弄的,是她弟弟組織的。一直都在美澳,才回來不久。就正好趕上這事了,這不他們就自發的弄起了防御系統。”趙義說著說著發現自己還在流汗,但襯衣已經被扔到垃圾箱中了。無奈只能用手抹了幾把。
“原姐的弟弟?”高陽聽趙義此說就更茫然了,他與沈舒原認識七八年了,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她還有一個弟弟啊。這么大的產業就靠一個女孩子來管理,人們下意識的也會認定沈家這一代必然沒有男丁。
“恩!大姐的親弟弟,他本人現在還在澳大利亞沒有回來。估計過幾天就趕回來了!”趙義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往回走,邊走還邊道:“你先坐一會,我去拿個毛巾來,哎,老了,毛孔都閉不嚴了!”
高陽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見趙義的窘態終于明白了方才的趣事,原來剛才趙義練氣的時候他清楚高陽也是行家因為感覺到面子關系所以他超符合的吸了一口,這樣的后果就是他在吐氣震骨之后無法閉住毛孔。導致現在的汗水不斷。
這時電話想了起來。高陽拿出一看竟然是施妖打來的。以前他們之間的聯系都是通過王龍生的,在他們之間是很少打電話的,現在施妖竟然打電話過來,說明一定有重要的事情。
“哥!你認識一個叫朗朗的女人不?”施妖開篇就問,沒有絲毫的征兆。
“朗朗?”高陽一愣,隨后馬上道:“她去北京了?”
“恩!在老何哪里,老何給我的消息說是來尋你的,”施妖沒在問認識不認識的問題了,高陽既然問了,那就說明一定認識。
“恩!你去見她,不擺海底,如實說了,然后在把具體的事情告訴我。”說道這里高陽停了停,隨后又補充道:“她是千門提將的不錯人選!”
朗朗去北京尋自己這事也還說的過去,但為何不直接聯系反而找到老何哪里呢?在離開鄭州的時候高陽是留下了聯系方式的。這點是最讓他費解的了。
這時趙義也從里面走了出來。不僅拿了毛巾,而且還端出來兩盤水果,穿了一件襯衣。
“高老弟,方才你不是有事情跟我說嘛!”趙義將果盤放在長凳前的桌子上,然后坐在高陽身旁問道:
高陽苦笑道:“現在說已經晚了!”
趙義奇道:“咋晚了呢?”
高陽用力的拿左手中指戳了一下趙義的前胸笑罵道:“你不是怕看不住我去請救兵了嘛。”
趙義尷尬一笑道:“你雜知道的?”
高陽從果盤中拿起一個香蕉,但剛拿到手中就想起自己一只手要想美觀點的拔下香蕉皮來實屬不容易,于是便將香蕉放了回去,用牙簽扎了一顆櫻桃放入口中邊吃邊道:“咱們這種老關系,你練氣時何必在我們面子撐面子呢,可見這些都是你故意的。估計因吐氣不及而閉不住汗,然后找理由回去!哎,我說老哥,你們別想看小孩一樣看著我好吧!”
被完全拆穿了西洋鏡后趙義那副尷尬的表情反而退去了。換上了一副很是無辜加無奈的神情道:“老弟啊。你說你料事如神的,啥都瞞不過你,但有些事情上你咋就不明白呢!大姐她……”
趙義的話剛說到這里高陽忽然起身打斷他說道:“你請的幫手來了。”說完高陽急忙迎了上去。
來人是葛斬,見高陽想自己躬身葛斬急忙一側身道:“不敢,不敢,高門主不必客氣!”葛斬是個老江湖,對這些傳統的東西看得很重,雖然高陽年歲不大,但畢竟是千門的主將,所以他與高陽之間以前都是一支持平輩的禮數的。
“叫我高陽就是了!己業凋零,這門主當的慚愧!”
葛斬看了一眼高陽差到口袋中的右手,隨后笑道:“那老頭子我就托大了。來來咱這面坐下說!”
趙義剛才確實是去找葛斬了,但就擔心高陽跟自己說要離開,他不好意思攔,沈舒原還在養病,這事也不敢直接去跟她說,陳董二位都對高陽有看法,所以他們肯定也不會幫忙留,只有去找葛斬,想來高陽怎么也會給葛老頭面子。
“你們兩位先聊著,我去找人準備飯菜,高老弟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趙義起身讓開長椅,轉身去了。
高陽先讓葛斬落坐后他自己才坐下、
葛斬見高陽不言語就先道:“換筋手術非常成功,如果術后調養好的話,應該以后不會影響你的刀功,這石膏還是打上吧!”
高陽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右手隨后笑道:“葛叔,始末我都清楚了。舒原那邊還希望您別說。”
葛斬是老江湖,他聽高陽這話說的比較含糊還以為是在咋自己,便假裝不懂道:“什么始末?”
高陽苦笑道:“柳門之術練法與傳統的筋骨論大不相同,我這手筋是否被換過我還是能感覺到的!”
葛斬聽罷口打嗨聲,長長的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