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八將聚首第三十八章:鄭州斗千 第二天兩伙人約會在天橋樂的一家茶館見面,高陽帶著施妖前來的,而對方李亞廷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沒有出現。即使雙方約會的目的是為了搖八卦,定賭局,所以兩方見面沒一句多余的廢話,雁門下八將中的撞將見高施二人到來后,就直接把八卦摔在桌子上,然后下面鋪了一張綠色的薄紙,薄紙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跡。
高陽出道江湖八年多,搖八卦頂賭局并不是第一次參加,所以對其中的一些規矩也都了解。雖然兩方不屬于同門,但千門與雁門都是一根所生。所以開頭之前都是要喝二龍戲水茶。然后互報身份,最后擺祖師。
所以的搖八卦并非就是拿著八卦來搖,而是每方一人各出一個手指頂在金八卦的面上,然后將金八卦在綠色的紙張上推動,
紙張上寫著跟八卦方位相同的卦象,看八卦停在哪里然后兩兩相合,便生成了多對應的東西。見對方爽快,高陽更不啰嗦,當下抬手按住八卦的一端說了一個請字,
雁門的撞將是個老頭,今年有60多歲了,他的名號高陽以前也曾聽說過,雖然這十幾年來老頭已經不在做活了,但他有一個門人實屬了得,七年前在長春官商同騙一下卷走兩億多人民幣,到現在還在通緝中。孫紅劍看高陽當先下手面色稍有不悅,長者優先的鐵律竟然都不遵守,還說什么外門行。雖然心中的抱怨但嘴里可并沒有說出來 “請”
金八卦和綠墨紙上的字跡都是用特殊的材料書寫上去的,八卦上的字只要和綠墨紙上的字相碰,就會產生火花。二人首先要單手用力推動八卦在紙上游走,但后以卦對卦,撞出來的結果是什么就比什么。
首先二人要找城市,中國城市萬千,到底在哪里比好呢?這也需要八卦來決定,要不然無論哪一方提出都顯得不公平。所以二人在推八卦的時候就一定要下功夫,就好比孫紅劍,他就一定是希望在上海斗。雖然上海李亞廷的根基不在了,但千門在上海漏了相,此時還在嚴查,要是比斗地點在上海的話,高陽等人注定放不開手腳。
所以他必然會以八卦上的乾位去撞綠墨紙上的坎位,然后在旋轉八卦以離位去掃震位,
因為在八卦的卦象中,乾代表天,坎代表水,次處相撞即為天水之地,
在方向上,離主東,五行上震為木,這樣以來卦象和起來就是,東方的天水之地,因木而成。
答案正是上海。
雖然孫紅劍是這樣想的,但也卻不敢貿然發力,只是先和高陽一起推著八卦慢慢的游走,他擔心即使是在自己的帶動下撞上了乾坎位,但旋轉時的力道非常難掌握,萬一到時候高陽不跟自己角力,而是順著自己的力道推一把呢?那時的變數也就大了,
如果要是掃到。坤兌位可就成了北方天水,三面環山了,那可就是高陽的主場北京了。所以孫紅劍在推八卦的時候謹慎異常,雙眼瞪的溜圓,盯著高陽的手,想要從他手部肌肉的跳動幅度上來判斷他什么時候發力。
天水……果然二人第一部都是爭乾坎位置,這里二人沒有分析,啪的一聲綠墨紙上暴起一團火花,八卦的一角一定,現在只能在推著八卦以火花處為原點轉動了……
就在火花暴起的同時,孫紅劍忽然出右手,伸二指直取高陽雙目,同時左手在八卦上猛然發力。
高陽見對方指頭向自己戳來急忙抬左手去擋,同時右手忽然放松,孫紅劍本來是算計著高陽的力度發力的,同時也留了后勁,以防他跟著自己的力道向前推,可沒想到高陽竟然會突然的松筋,這下力度可就不好掌控了。眼看離震兩卦就要擦肩而過,孫紅劍急中生智,撤回攻向高陽的右手猛然的擺的茶桌上,這一掌剛要把茶桌移動一寸的方位,已經錯開的離震卦象忽的又聚到一起。
這次比賽關系到千門除將的性命高陽當然也不能任其為之,但同樣推桌子跟他角力恐怕是斗不過的,高陽便把目光轉移到了八卦下面的綠墨紙上。
第二次撞在一起的竟然是兌巽兩卦,雙陰卦,,天水之地……
此事說來話長,可事實上兩團火花幾乎是同時出現的,高陽預爭北京,而孫紅劍想要在上海,可沒想到最后的結果竟然是鄭州。
鄭州位居中原地帶,黃河邊上,當然可謂是天水,詩仙李白也曾言黃河之水天上來,定位鄭州最關鍵的還是因為這雙陰的卦象,鄭州的州并未是三點水的洲,這天水無水即陰風吹,也因火煉,雙陰有相,而且這鄭州的鄭字,也就是雙陰的組合,關頂兩點,耳刀卻月。
地點既然確定在鄭州了,至于賭斗什么二人也就無心再多爭,雙方對自己都有的手段都有信心,想著無論賭什么也都不在乎,
最后搖八卦的結果為,鄭州,錢100萬,金土。
在鄭州騙錢100W,但這錢要跟金土有關。
搖掛結束后,雙方定下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內最先做完買賣成功離開鄭州返回北京的為勝,同時雙方都可以干預對方,但不能撤鷹,不能言明,也不能給受騙者暗示。
由于這次做活沒有規定人數,所以雙方用多少人都行。高陽回去后就開始安排工作,他明白這次斗的不是如何騙這100萬,而是如何能在對方的干預下成功,于此同時還要去破壞對方,所以分兵兩路是必須的,雖然冷香名義上是入了千門,但現在還沒有插香擺祖師,所以這次他的任務是給施妖看店。當然說是給施妖看店,其實是想用施妖的店看她而已,這孩子出到北京眾人不在的時候自己跑丟了可就麻煩了!
一切都準備妥當后!高陽最先離開北京前往鄭州!
高陽一下火車,就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后,
“你好,你哪位?”,
“你好,是小孫嗎,我是從北京來,我姓燕,我需要在這里住幾天。”
“燕?”電話那頭的小孫先是一愣,隨后馬上好像想到了什么急忙又道:
“哦,知道了,你到假日酒店的大堂等我,我半小時到,我穿米色西服。”
掛了電話,高陽打的來到假日酒店,這是一家四星酒店,位于市中心鬧市區,在酒店大門口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感覺就一個,這城市人真多……
走進大堂,到總臺溜了一下,恩,登記時身份證需要影印,看來,和小孫聯系是正確的選擇。
一位穿米色西服的男士準時走進大堂,看到高陽對他微微點頭后,他便走了過來伸出雙手來非常熱情的說道“您是北京來的燕先生吧,”
高陽道:“是的,孫先生你好,這需要在里我住三天。”
他看來早有準備當下便道說:“您稍等,我去辦手續。”
高陽點頭示意明白隨后轉身走向大堂內的購物商場。
大概過了十分鐘,高陽正在欣賞一件象牙雕時,“燕先生,”聽到這聲音在身后響起,高陽轉過身,見小孫在想自己點頭示意,當下作出一副明白的表情跟了過去!
進了客房,高陽拿出一萬現金交給小孫,對他說:“三天后你來退房,另外,明天,我需要三個新的本地移動號碼,其中一個是吉祥號碼。”小孫沒有接錢只是仔細的打量了高陽一番,然后道:“早就聽說北京有業界的能人,相見即使有緣。萬般沒有接錢的道理,只是希望有機會能在高人面前聆聽教誨!”
小孫老氣橫秋的言語將高陽搞的一愣一愣的,看來這孩子還不傻,知道什么更有價值,見他不借錢當下也便不再多說,兩手一握相互告別。
小孫也是江湖人,算是一種散客,按照傳統的講法小孫這個行業叫做歇馬石!用現在的話講應該叫做接待員。他再此地專門接待外帶前來做活的江湖人,然后從中賺取一點好處,剛才電話中他聽高陽說自己姓燕,就知道對方一定是做千活買賣的。他也清楚,他所做的并不會對他自己有什么不利的影響,到賓館開房間是正常的,拿租來的農村里的身份證買移動號碼也沒有什么風險,何況每次,他都會有不菲的收入。至于這次不收高陽的錢則他早有耳聞,北京外門行有高手,他這個接待員干夠了,想著攀高枝,可千門八將哪有雜能之輩呢?別說不收這一萬,就是反塞過來幾百萬,此生也是入千門無望了。
對于行千者來說,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最危險的就是最初這幾天,住小旅館雖然有時連身份證都可以不登記,但經常性的突擊檢查,就會給帶來很大的麻煩;住高檔賓館,雖然很少有突擊檢查,但登記時身份證都要影印留底,不管是真身份證還是假身份證,對千者來說就會冒很大的風險了;不過只需要幾天的時間,他們就可以完全融入這個城市,到時,如果小孫有機會遇到高陽,就會驚訝的發現,高陽已經成了滿口本地方言的本地人,不過,他意外遇到我的概率幾乎為零,除非高陽主動的去聯系他。其實千門主將在一般的情況來講是不需要學習外地方言的,但是沒辦法,現在千門少了謠將,這些他所承擔的活只能由主將接過來了。
三天后,高陽租了城南小區里的一套45平米的小戶,對房東而言,他的房子租給了一個名叫燕偉的武漢人,租期一年,租金1.5萬元。房東拿了租金走了,臨走時還特意關照一下高陽,如果有別人問起租房的情況,就說我是房東的遠方親戚臨時暫住。事實上,他與房東簽了雙方制定的租房協議,沒有到公證處公證,房主是想逃稅,這樣也好,高陽也是想少找麻煩。雙方樂毅皆大歡喜!
接下來的幾天里是基本訓練,簡單來說就是學會本地方言及熟悉當地習俗,做偉千門的主將,高陽需要幾乎在每次做局的是很都將自己的才能榨干,在他一個人總要扮演著千門八將中暫時沒有角色。高陽在語言方面的天賦還算一般,但他清楚無論如何也只能做到相似,真如千門謠將一般,天下人皆是老鄉那是萬萬不能了!。鄭州市的方言比較容易,在四天后,高陽就開始用這里的方言與這里的人進行交談,六天后,他便感覺自己已經過關。由于這次賭局的時間緊迫。所以他不得不再次的壓榨自己。
當然,資料收集也在同時進行,這個城市屬于中專旅游城市,節奏明顯比沿海城市慢很多,在茶館、酒店里閑聊的人太多,雖然有千門風將王龍生在收集一切消息,但高陽自己當然也不能閑著,跨省做活的忌諱很多,所以當地的江湖幫派,外門行的老合身份,他都要在生子給的消息上在深入調查一下,以保萬全。
來到這個城市第10天,高陽找到了他的目標,眼前這位30多歲的中年人正坐在他的對面,他叫周仁,鄭州市某位集團公司駐外地辦事處主任,離異,他昨天剛在市報上登出房屋出租啟事,出租他在錦繡花園5幢201室的一套120平米住房。用了半個小時,考察了錦繡花園小區,用了半個小時,參觀了他的房子,高陽感覺比較滿意。他這次也不大算用大局來做活,因為他這里并不是整個千局的核心,千門八將的手段要是跟江湖騙子都一樣了,他這個主將還哪里有臉在腰間掛虛無飄渺的蓬萊山牌號!
“燕先生,您說您有意向租我的住所,恕我唐突,您可以透露一下您租房的用途嗎?”
高陽看著眼前這位精干的中年人,意識到此人可能是不太愿意把自己的住所做商業用途,因為如果作為商業辦公,在租期滿后,將會有來訪和來電的騷擾,當下便回答到:“周先生,是這樣的,我是上海新星旅游公司的,現在旅游行業火爆,而鄭州市作為旅游勝地,不僅黃河旅游業發展的火爆異常,而且鄭汴一體化工程更是越來越受旅游者的青睞,我們這家公司是新成的,目前只經營一些短線旅游項目,但有開發長線旅游的打算,這次我來鄭州市,就是來考察鄭州市及河南省的市場,之所以考察的時間較長,是因為我公司想自行開發幾條新的旅游線路,你知道,市場競爭激烈,只有與眾不同方能嘩眾取寵。我呢,這一年里,自然要在鄭州市及河南省到處轉,在鄭州市呢,我需要一個落腳點,接收電文傳真什么的也方便,平時自己住,必要時,也可以接待接待公司來人。”
”哦,原來是這樣。“聽到這樣的話,高陽感覺周仁已經開始相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