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衣服!”又是感慨。對于小姑娘的興奮感嘆高陽每次都還以微笑,但笑中多少帶著一絲的苦澀。多么天真的笑,而因自己這個天真的女孩卻被卷入江湖。施妖見到冷香后,對其的招待出乎高陽意料之外的熱情。“妖兒長大了!”千門將才的成長讓他很是開心,但聊起張磊的傷勢時。驚人的消息馬上就讓高陽這一絲的滿足化為烏有。“磊子是腿部中槍,本來傷勢并不嚴重,但不知道為什么最近傷口有感染的趨勢。現在正在老何那里治療呢!”施妖顯然也對自己沒有照顧好張磊自責非常。“動手的人呢?”高陽問完后就感覺自己這句有些多余了。跟華亮動過手的人最輕的傷都是殘疾。“死了一個,重傷兩個,跑了一個!”施妖咬牙切齒的說道:“跑了一個?”沒想到還有出乎意料的答案,竟然李亞廷的手下能有從千門火將眼下逃走的人物。施妖緊盯著高陽的衣服說道:“跑了一個。但我射中了他的耳后軟骨,估計聽力是毀了!”“晚上我去看磊子,等他傷好在去泗水吧!對了華亮回來了吧?”高陽忽然想起幾天他讓華亮去廣州辦事的時候,在那邊鬧出的動靜估計不小。不知是否驚了鷹爪。所以出言詢問。施妖冷哼一聲道:“在百鳳居泡著呢!”施妖說完后從自己的衣柜中拿出一套休閑裝遞給高陽道:“哥!換套衣服吧,你身上怎么味道怪怪的?”高陽低頭看了看身上的手繪唐裝,遲疑了一下后才接過衣服苦笑道:“回來的火車上,遇到兩個沂蒙山客!防他們啥招都要用。”施妖聽罷笑道:“火機沒氣了吧!”高陽點頭道:“可不,改天要去蔡胖子那里填一下!”說罷掏出自己特制的IMCO打火機。IMCO是一款很早的打火機品牌,在知名度上雖然比不上zip但很多方面的性能都要不ZIP火機強。高陽這款IMCO的打火機是經過特殊改裝的,內部的可燃氣體并不是普通的燃料。而是一種有凈化空氣作用的特殊氣體。高陽將銀白色的火機夾在食指后中指之間,然后食指首先微一顫,隨后其他幾根指頭跟著做起了波浪式的動作。銀白的IMCO便如生了雙腿一般,飛快的在他五指之間翻轉。“如果沒有它,火車就著了人家道了!”施妖見高陽拿著衣服遲遲不換光在哪里玩弄IMCO,便上前一把搶過火機,然后便解他身上的唐裝,剛解下上衣就聽高陽此說,施妖停下手上的動作道:“還交手了?”高陽搖頭道:“我們倒是沒有架梁子,這兩個人不知為什么被盜門盯上了。我還從中幫了小忙。……那什么!一會我洗個澡在換吧,跟你說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洗澡了!”施妖聽罷做出一副惡心的表情笑道:“看來你身上的味道并不是全拜沂蒙山客所賜哦!”本來這次去看望千門除將張磊是應該帶上冷香的。可沒施妖非要帶著新來的小妹子去做什么美容浴,又說張磊哪里有人陪人多了反而不美什么的。找到華亮后高陽才清楚,原來這段時間那個叫紀托的女孩一直在照顧張磊。“古韻茶樓”也就是施妖嘴中的百鳳樓在西直門外的商業區中,跟多數服務場所不同的是,別人一般都是賣酒,而這里是賣茶。高陽過去的時候,華亮正在陪三個身著古裝的女子喝茶。將剩下的半壇百草釀重重的放在桌上后高陽道:“轉性了?戒酒了?”華亮盯著酒壇使勁的緊緊了鼻子,隨后抬手打發走三個陪茶的姑娘。“這也是不讓帶酒進來的,你是咋提這東西的進的門啊?”華亮一把抱過酒壇。生怕上前要落座的高陽是過來要提起酒壇的。高陽笑道:“當然是騙進來的嘍!你猜猜這是什么酒!”華亮先慢慢的將酒封移出一個小小的縫隙,然后湊近聞了聞。濃郁的就像讓他幾乎都忘記了還要往出呼氣。足足的吸了近一分鐘的酒香,直到他的胸腔脹的都已經撐破了襯衣的扣子華亮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是百草釀!”高陽伸出大拇哥對他比劃一下然后道:“這可是蠱門的看家寶貝,若不是看你這趟廣州跑的累,我都不舍得給你!”華亮聽罷急忙抓起酒壇仰頭就灌,咕嘟咕嘟幾口半壇酒就被他倒進肚中。喝罷百草釀后他長伸一個懶腰靠在椅子上道:“跟我說說這次的經過,我也就著你的此行所遇好好化化酒!”時間還早也不急去張磊哪里,高陽便一邊喝茶一邊給華亮講述從上海分手后,他的經歷。“奇門遁術?”當說到戒香鎮上發現孟獲傳人之時,華亮猛然的睜開雙眼坐直身軀。高陽也是一臉得意之色:“是!奇門遁術,貨真價實的千門脫將手藝,南北朝之后的千門脫將用的都是八陣圖,這奇門遁術可以說是斷層了一千五百多年的正宗手藝了!”華亮聽罷急忙道:“人呢、快喊來讓我瞧瞧!”“跟小妖去洗澡了!”高陽道:“啊?”華亮瞪大雙眼有些不解的看著高陽。楞了好半天后才疑問道:“和妖妹一起洗澡?”高陽品著極品毛尖淡淡的說道:“是個女孩。”就在這時包廂的門被人有節奏的輕輕敲打著。華亮有些不耐煩的喊道:“進來!”一個身著黑色旗袍的半老徐娘面帶職業式的微笑扭著胯搖了進來:“兩位老板是不是對姑娘的招待有些不滿意呀?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您就直說,一定不會讓您在這里窩心的!”看來是華亮剛才把哪三個陪茶的姑娘趕出去被人家誤會了,高陽笑道:“都很滿意,不過是我們兄弟想單獨說會話罷了。”那黑衣女人看著桌子上的酒壇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兩位老板,古韻是喝茶的地方,所以是不容許客人帶酒的,真是對不起……這個!”說著指了指桌上的小酒壇。二人正談到令人興奮的話題,就被黑衣“女茶博士”打斷。華亮怒道:“你是不清楚你家火爺的脾氣是吧?滾出去!”那黑衣女沒想到華亮會動怒,當下就被罵楞在哪,好半天后才明白過來,看著高華二人冷笑道:“古韻樓上,鐵打的規矩,鍍金的條例,兩位恐怕是撒野找錯了地方!”說罷轉身快步出門。出門的步伐可要比進來的時候快捷許多,進來時那如老式鐘擺一樣的腰胯此時也停止了扭動。高陽指了指包間正門上的一副山水畫道:“花門的營生,何必鬧的不愉快呢,我們走吧!”外八行中蘭花門是以王母山命名的,古老相傳西王母曾經傳授皇帝床第之術。這才使得后世人們的*多樣而富有趣味。蘭花一門也拙于肌膚之澤。所以托寓王母山為名。同時黃帝九式也就成了蘭花門人的必修之課。包廂門上掛的山水畫中,書繪的正是王母九連峰。華亮頭也不抬一下自顧說道:“老子今天就在她這里喝酒了,我看誰能把我怎地!”高陽清楚他的脾氣。雖然說這兩年的長白苦修讓高陽在性情上轉變了很多。但他也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某些意愿去壞了兄弟的興致。古韻茶樓的包間裝修都極其有特點,主題都是復古的格調。同時屋中還有各式各樣的古典樂器。談話被打斷后,二人都壞了興致也就不想在這里繼續談下去了,看剛才那個黑衣女人的姿態定然是去叫保安了,高陽知道以華亮的性格,不折騰一番是不會離開的,于是他從木踏上下來走到包廂東側獻藝區內觀看樂器。正當高陽手挑琴弦試音古瑤的時候。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身著舊時捕快裝束的女子走了進來。華亮和高陽見來人的裝束都是一愣。華亮正斜椅在木塌上喝茶,當他抬頭見進屋之人的打扮后,一口茶水頓時都噴了出來。高陽本來正在挑撥徽音。見此人的打扮后,琴音也頓時走調。“咳……這就是你們的保安裝?”華亮笑道:來人面色木然的看了華亮一眼后說道:“對不起,本店不容許客人自帶飲品,同時本店也嚴禁飲酒。”華亮沒想到進來的會是個女人,雖然他沒有什么不打女人的狗屁習慣,但有些時候在紅顏媚態之前風度往往比一切都重要。所以他盡量將自己的語氣調檔到溫柔一欄:“哦!但我帶酒進來了,而且還喝了,你們想怎么樣呢?”“請你們馬上結賬離開!”“可你要是不進來趕我們走,我們一會也會結賬離開的!”華亮壞笑道:“這……我的工作就是請你們離開,其他的不予考慮!”“我們要是不離開呢?你會馬上報警呢?還是親自動手趕我們離開?“我?”第一天來上班就遇到這么二個難纏的主顧,金箏頓時覺得頭大異常。正想著要不要用對講機在叫人上來的時候。只聽那個坐在古箏之前的白發男子說:“我這位朋友脾氣不太好,你也不要見怪,現在酒已經喝完了,你在多說反而不美,你出去吧,我們兄弟坐夠自然回離開的!”第一天來上班遇到問題就處理不了,那以后還怎么在這繼續工作?金箏沒辦法只能側身擺手做出一個“請”的氣勢。高陽見此舉苦笑一下后便不在理會,隨即低頭撫琴幽曲頓生,華亮干脆閉上雙眼,側躺在軟床上。翹起二郎腿腳尖一點一點的跟起高陽妙曲的節奏來。俗話說的好,開門做生意,便不能太死硬,按理來說雖然有不能自帶酒水的規矩,但客人已經帶進來了,而且都喝完了,在搞這些是十分不明智的,可正宗外八行的規矩都是祖師爺傳下來的,千年不變。但蘭花門下的產業歷來如此,都是有酒無茶,有茶無酒的。古時名慣大江南北的秦淮河畫船,都是有酒船與茶船之分,傳說古時著名的大文豪柳永就曾經因在茶船飲酒而被丟下河中過。見二人不理會自己,金箏就想上前拉人,七年的跆拳道功底,她自信對付兩個人還不成問題,可高陽美妙的琴音卻打亂了她的一切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