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天八卦卷:楔子 驕陽非似火。暖風繞袖中。
長衫未去天乍暖之時節。千門八將一路說笑的走在一條“通天”之徑。
施妖坐在輪椅上笑比桃花,此時正在打趣著千門除將張磊。
“磊子,咱們出門之前你回老家干嘛去了?是不是阿姨讓你相親啊?”高陽推著輪椅也笑附道:“對啊,小磊說說,那個姑娘怎么樣?”
張磊正拿著相機拍路旁的雪山呢,聞言放下相機尷尬的回道:“陽哥妖姐就不要笑我了,我入行這么多年了,怎能不懂規矩,祖師堂前的五柱告罪香不開,我張磊是不會結婚滴!”
付可原本在前面跟王龍生聊天聞言回頭過來高聲喊道:“陽哥,你可別信他,到他家第二天,阿姨就安排他相親了。”然后付可又學者女人的聲調高聲道:“聽說你是北京的大律師,我爸就想讓我找一個律師!”千門謠將那方言和語調將一個內蒙女人表現得淋漓盡致,惹得大家哄笑不已。
張磊紅著臉喊道:“你別跟著湊熱鬧哦,我今天說了,陽哥一天不結婚,我就不結!”
施妖抬頭看著高陽笑道:“你壓力大嘛?”
千門主將一愣隨后道:“你怎么罵人呢?”眾人又是大笑。
施妖哈哈一笑隨后指著張磊說道:“好孩子,做好打光棍的打算吧!”
這時王龍生在前面站定招呼大家喊道:“就在這吃罷,別走太遠了,從那個斜坡下面風景就不錯。”
千門火將和千門主將是隊伍中得苦力,華亮背著野餐的一切器具和食物,而高陽需要推著輪椅上得妖妹。
年前河南嵩山一戰,千門反將被祝由術所傷,這幾個月來正在調理,眼下除了雙腿酸麻沒有知覺外,其他已經好得八九不離十了。過年春節,千門主將,帶著華亮,朗朗,付可四人去廣州虎門做了一局,斷了虎門羅鰲頭的毒品買賣,切絲了緬甸入毒的通道,從頭千得人民幣二千七百萬。時候羅鰲頭的死對頭肥仔強還派人送了千門主將一千萬,一者有感謝千門幫忙除去勁敵之意。二者也想花錢消災打發了這遠來的煞星,希望不要在拿自己開刀。
高陽爽快的收下了這筆錢,隨后將這筆錢捐給了廣州一個救助孤寡老人的基金,順帶著還幫這個基金炒了炒股價。
四人干了一大票回來后,施妖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隨后還不能起來走路,但妖妹跟病床是躺賴了,于是便磨著高陽要出來玩。
八人經過商量,決定駕房車去西藏。從北京一路過來走走停停,到這里差不多用了近二十天的時間,天路已在腳下,傳說中得墨脫就快到了。
華亮跳下去鋪好餐桌后,又上來將輪椅抱了下去,幾人下了公路來到一座高山的腳下。
“陽哥這叫什么山!”冷香仰頭望著高峰問道。
高陽將妖兒抱下輪椅,放倒華亮鋪好的墊子上,然后起身走到冷香背后說道:“這座山叫多雄拉山。從公路一直上去就是多雄拉山口,過了山口就是墨脫縣了。”
冷香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換了一個跟白露類似的短發,這使兩個人看起來更像了。冷妹子額頭處扎著一根紅繩。紅繩下半面紗巾擋住了左臉,每每千門主將看到這方絲巾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幾個月前在盤古七星公館,高陽要帶走千手觀音像,臨走之時沈舒原忽然以脖頸撞向自己的刀鋒,那時候冷香正拿著令旗準備擺七鬼轉摹將千手觀音移走,可她見到沈舒原撞向陽哥的刀鋒時冷香一下改變了注意。她將本應該用在進深塑像之上的七鬼之術,用在了沈舒原的身上,但用在活人身上就必須有轉摹的載體,情急之下,冷香只能用自己當做載體,冷香就替沈舒原挨了這一刀。因為香妹子比沈大小姐矮那么一點,所以這一刀正劃冷香的臉上。
就因為這個變故,高陽并沒有帶走千手觀音像。事后他也沒有怪冷香。
“我不想沈小姐死,因為那樣你會更傷心!”
哎!千門主將輕輕的撫了撫冷香臉上的面紗淡淡道:“小香,想家了嘛?”
冷香攤手道:“有點想啊,可我爸不讓我回去,我過年的時候打電話老頭子就說,小膜啊,聽你哥話,哪兒大孩子了別戀家,多闖蕩闖蕩嗎!”冷香說完自己咯咯的笑了起來。
“啊……”忽然華亮非常奔放的一聲吼叫,嚇得眾人一愣,都放下手里的活,看著看在遠處面對雪山張開雙臂的千門火將。
“啊……雪山,你為什么白茫茫的一片。”
喊完這句千門火爺回頭道:“我這句詩怎么樣?”
王鴿子一捂嘴巴跑到急救箱邊上一邊翻一邊道:“不行,我聽完都缺氧了!”
華亮很嚴肅的說道:“別著急吸氧,我還一句呢。啊……雪山你為什么白茫茫一片!啊……雅魯藏布江……你為什么奔流向前!啊……你我是開了半個月的車體重一絲不變哪,啊啊啊……啊!千門的祖師爺啊,你為何留下一個八卦如此的操蛋!”
火爺這一首詩吟唱完畢后,急救箱中得四個氧氣袋已經被瓜分完畢。
“不好嗎?老高你說……好不好?”
高陽伸了伸大拇指,隨后急忙從口袋中掏出一片制氧藥扔嘴里。
華亮對他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隨后擺手招呼張磊道:“磊子,你來一首。要能比過我這個,我從雅魯藏布江里逆流游上去!”
張磊急忙道:“比不上,比不上,既然亮哥有詩性,我們就斗陪著,我先來……我來一個。啊……”張磊剛啊了一聲,就被付可一腳踢到屁股上,把下面的感慨全都噎了回去。
“你能不能不使用這個啊……。”
張磊跟可弟擺了一個大山手道:“為兄的明白了,你們請好吧。”說著張磊雙手擺起敲架子鼓的動作,口中打點,撲次客都,撲次客都,哎呀我說,哎呀我說,那個天路長,雪山高,雅魯藏布江浪滔滔,那個羚羊肥,牦牛壯,布達拉宮的喇嘛會照相。人人都是數碼相機啊,姿勢賽過陳冠希啊。撲次客都都……”沒等都完呢,王鴿子就把手里拿著的相機丟了過來。
老王這個郁悶,他剛接過張磊手里的相機準備給來個餐桌照,姿勢剛擺好,還沒按快門呢,那面來了這么一句。
張磊笑呵呵的接住相機還美滋滋的說道:“怎么樣,不錯吧?”
眾人一起做了一個鄙視的手勢。
張磊還沒H過癮,還原地跳了幾個黑葩的舞步,然后手指付可道:“到你了!”
付可用東北調說道:“必須你拿下這一局,然后做了一個蘭花指用女生京劇腔唱道:“我山頭的將才數不清,不是大局不出手,人說是,人說是親眷也不相聚,可我們比親眷還要親,哥哥和姐姐,相聚在一起,這里的奧妙……我也能明白幾分,我們為天下大事謀,都有一顆……千……者滴心……”付可這心字的高腔在山間回繞了很久,當然這親字還伴隨著大家的笑聲。
“還別說,你一個外國人,能將紅燈記唱這么H不容易啊!”王龍生笑呵呵的評價。
謠將很補服氣的小聲道:“誰是外國人,你領得都是一群外國鴿子還差不多!”
華亮瞪著付可和張磊二人道:“你們這是詩啊,真給我丟臉,老王你來一個正宗的宋詩。震撼一下這些不學無術的!”
王龍生當時臉都綠了……還真是不學無術的,宋詩……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王龍生一邊往出那食物一邊也唱道:“說天親,天也算親,陽光普照幾千春哪,五谷雜糧日下長,養育天下百代人。說地親,地也算親,日夜分明有時分哪,古人不見今日月,明月曾經照古人。說同行親……”這時張磊和付可一起扮演了捧哏的角色高聲道:“怎么說?”
王龍生哈哈大笑道:“我們他媽的也沒有同行啊!”
眾人聽罷又是一陣大笑。
華亮一邊開酒一邊道:“什么玩意,說唱京劇,連大實話都出來了,我說的是詩,就想我那種,老高,你來,別丟人啊!”
高陽苦笑道:“有你的那個,在前面擺著我們很難超越的。”
華亮長嘆道:“哎!一不小心就成了詩人!”
這時冷香和朗朗在施妖身后一起道:“我們替陽哥做。”
說罷兩個小丫頭一起念道:“曾慮多情損千行,癡局又恐負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伏羲不負卿。”說罷兩人各伸左手手捧起施妖的臉。
妖妹笑罵道:“去,兩個死丫頭,懂什么!”
華亮也迷茫道:“什么玩意啊?這也算宋詩?”
開飯了,雖然都是快餐,但很豐盛。
吃飯東西大家收拾東西的時候,高陽將施妖抱起走向輪椅,
妖妹在哥哥的懷里低聲道:“不要開八卦了好不好,你看大家這樣的生活不好嗎?多快樂!”遠處傳來眾人的歡笑聲。
高陽抱著妖兒轉身望向雪山淡淡道:“天下人都能過上這樣的生活豈不更好?”
第四卷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