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觀音卷:第十八章:柳門七刀(1)
長白山之巔,當華火爺看見九月潭旁的小木屋時扔掉了王龍生轉交給他得千門主將手繪草圖。
這張草的有些離譜,火爺整整繞了一上午才找到這個地方。
木門打開著,華亮卻沒有急著進去,他先在外面轉了轉,仔細的打量了一翻高陽呆了兩年的“佳境”。
“七爺!在家嗎?”
雖然是問門,但華亮卻沒有等對方回答,直接便走進房中。
屋中一個老人面對門站著。他身旁有一個木火爐,爐子上駕著一個硯臺。老者正在面門的木桌上寫字。
屋中之人抬頭看了一眼,隨后又地下頭去寫了起來。
華亮進屋四外打量了一翻……
這地方……如果不是高陽親口所說,華亮真不相信,這里還能長住人!
房間正中擺著一個大桌子,看桌面應該是一木所劈。屋子里沒有床,西北角上稀稀拉拉的豎著不少半米高的木樁。火爺打量了一下木樁的排列,心中便以知曉,看來這就是床。
這種床雖然華亮沒有睡過,但卻睡過類似的。以前馮絕也給他做過一個跟這個原理差不多的。
當初馮絕叫這種床為“護功鋪”
習武的最初階段就是逆天,改變正常的精氣神,變血脈通經絡。但人體的新陳代謝是有固定的規律的,你這樣跟規律較勁白天還好,晚上只要一睡覺放松下來,人體就又會馬上恢復到正常的氣脈運轉上,這樣的話,白天的功夫起碼有一半都是白費了。所以武人門發明了這種床。以不同的凸起點頂住人體大穴。等睡著的時候以慢氣血緩代謝。
不過這只是初級階段,華亮有些迷茫為何柳七爺成名百年……竟然還要靠護功鋪。
“只有木樁可以坐!”柳七不抬頭淡淡的說了一句。
華亮一笑道:“血壓酒還有嗎?給我弄幾杯,這地真他媽冷!”
柳七搖頭道:“沒啦,都讓高陽喝了。”
華亮聽罷一臉失望之色隨后從自己口袋中掏出一個小酒瓶,喝了一口火爺長出一口氣道:“七爺,既然你對我的到來一點都不趕到驚訝,說明你早知道我要來,也知道我的來意,咱爺倆是不是把事攤開了說道說道?”
柳七將毛筆放在加熱的硯臺之中隨后淡淡道:“高陽已經去河南了?”
華亮點了點頭。
柳七嗯了一聲,隨后道:“小輩,你知道為什么我住在這種地方嗎?”
華亮苦笑道:“您老別讓我猜,我沒有那個耐性,也沒有那個腦子!”
柳七苦笑搖頭道:“跟姓馮的小子一個脾氣。我告訴你我有一種病,非住這里才能維持生命,平時下山也絕對不能超過四天,高陽知道這點,所以他才讓你來此地找我,我在北京只呆了一天就回來了!”
華亮沒有接話,他目前還不清楚柳七表達的意思。
柳七走到木樁邊坐下接著道:“這種病叫八脈寒。”
“八脈寒?”華亮動容。老高不也是身患此病嗎 柳七對火爺的接茬沒有反應仍然自顧道:“活了這么久了,我早以看開了生死關,但我現在不能死,還有一件大事未完,我一定要親眼看到,可惜我已經沒有能力去做了!”
華亮冷笑道:“所以你就找到了我千門?”
柳七指了指邊上的木樁示意華亮坐下也不等華亮動作他就繼續道:“我以前以為高陽跟我是一類人,不過后來我發現可能我是老眼昏花看錯了,但我不能放棄,即便是住在此地老頭子我也沒幾年好活了,所以我必須逼他去做,必須用一些催化的手段!”
華亮道:“因此你去了北京?”
柳七點頭道:“對!高陽是不是后悔當年答應我了?所以才讓你來?”
華亮搖頭一笑道:“七爺,咱先不說這個,到底是什么大事?老高藏著掖著什么人都說,你也是這般,你能不能先跟我講講?”
柳七道:“可以,不過有個條件。”
“直接說,人老了是不是都墨跡啊!”華亮不喜歡這種談話方式于是徑直道。
柳七從華亮進屋來就一直也沒跟火爺講什么江湖禮數,所以兩人屋中的交談,沒有一絲是有山頭之人談事的氣氛。
“接我七刀!”
“好!”華亮回答的非常通過,幾乎想都不想就應了。
柳七微笑著看了看華亮隨后說道:“你若接不下……”
“那不問了便是!”華亮打斷柳七回答道。
柳七搖頭道:“光這點可不行,如果你接得下來,我告訴你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而且滿足高陽讓你此來之事。但如果你接不下,你必須要給我辦一件事情!”
聽柳七此說火爺稍作沉思道:“這事情不會也是你催化的一部分吧?”
“對!”柳七回答的也非常干脆。
隨后不等華亮回答他便道:“我會過三任千門火將,103年前我約戰你們千門火將馮辛篤,但他不敢斗我便拒絕了。75年前我與馮絕在齊齊哈爾相遇,我提出比試他未動手便認輸不打。十六年前千門華戰魁因為言語不合與我動手,第四刀就被我刀架脖頸,不過那日我發現他身上有傷,如果沒傷的話應該可以接我五刀,小輩你還敢跟我賭嗎?”
華亮哈哈一笑道:“有何不敢,七爺外面請吧?”
柳七起身到火爐旁拿起硯臺中得毛筆就往外走,華亮不解道:“你拿毛筆干什么?’
柳七笑道:“我的刀已送給高陽了,就用它吧!”
正道是:
海鱉曾欺井內蛙,
大鵬張翅繞天涯。
強中更有強中手,
莫向人前滿自夸。
老合們如果千門的故事由你來講……那你筆下的是悲劇還是喜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