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身體還好吧!”
葉澤濤拎著一些煙酒,笑著走進了一幢別墅。
這是一處臨江的別墅,環境非常不錯,打了電話與自己的五禽戲師傅聯系之后,葉澤濤就來到了這里。
還是第一次來到師傅的家里,葉澤濤多少有些吃驚。
“小葉,難得你還來看我,快請進門坐!”一個非常精神的老頭笑瞇瞇從里面走了出來。
“早就想來看您老了,一直抽不出時間!”葉澤濤一邊放著禮物,一邊說道。
“哈哈,你知道的,我們練的這套五禽戲是正宗的功法,我活過百歲沒有什么問題。”
葉澤濤這才笑著坐了下來。
這還是師傅第一次請自己到他的家里來坐,看著這一套別墅,葉澤濤怎么也難以把別墅的主人與那個一身樸素裝束的老頭聯系起來。
“孩子孝敬的房子,這個城市的氣候不錯,他們孝敬我的!”老頭笑著說道。
老頭的老伴就已死去,一直都是獨自一人在這里居住,雖然那么大一套別墅,里面也只有一個請的保姆,顯得冷清了一些,看到葉澤濤到來,他到是顯得很高興。
葉澤濤也不見外,自己就去倒了一杯茶坐下。
老頭對葉澤濤的這種做派很是高興,臉上一直帶著笑意。
兩年的時間里面,老頭把葉澤濤是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從芳草地公司出來,葉澤濤就趕到了老頭這里,如果說幾年的大學生活中有著一種留念的話,最留念的還是這個教了自己兩年五禽戲的師傅。
這老頭也真是怪人一個,一直以來都是獨自一人到那離學校較近的公園里鍛煉,也不跟其它人閑聊,就在那里練他的五禽戲。雖是上了年紀的人了,全身上下去透著一股精神,那雙眼睛更是非常的明亮。
楊澤濤也是在一個無意中救了一個女孩子獲得了他的好感,同意教楊澤濤練習五禽戲。
老頭對楊澤濤非常有好感,是真的當成自己的弟子在認真教授。
“怎么樣,工作還順利吧?”老頭姓田,看到葉澤濤坐下,微笑著問道。
這同樣也是老頭第一次主動詢問葉澤濤的工作。
葉澤濤把自己的工作情況向著老頭說了一遍。
田老頭聽得認真,并沒有插話,聽完之后,微微點頭道:“萬丈高樓從地起,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過程,基礎打好很重要,你現在到了鄉里,能夠見到最基層的東西,對你的發展很有好處,要沉下心來多學,多看,要有悟出。”
說完這話,老頭就沒有再詢問工作上的事情。
又聊了一陣,老頭微笑道:“有一個人一直都想見你,今天正好也在,你坐一下等等。”
葉澤濤笑道:“什么人?”
老頭微笑道:“你不是曾經救了一個人嗎?”
葉澤濤聽到這話,轉念間就想到了一個少女的形象,時間長了,當時匆忙間,那少女的面像已經模糊。
哈哈一笑,老頭道:“你當初救了她,結果她的家人就把她接走了。”
老頭解釋了一下。
葉澤濤還記得當時的情況,竟然有人要殺那女孩子,眼看著女孩子被堵在了一處小巷子里無法逃離,葉澤濤也不知道那里來的勇氣,沖上去硬是打倒了一人,身上還為此中了一刀。
正是由于有了葉澤濤的阻擋,少女在隨后到來的人們的保護下安全離去。
也就在那事之后,老頭就開始教授著葉澤濤練五禽戲。
“見不見都沒關系!”葉澤濤心中多少有些不高興,挨了一刀,救了一個人,結果不聲不響就消失了,現在這世道救人的事情真的是很難做!
這兩年來老頭也沒有說過當時的情況,葉澤濤只是猜測那女孩子的家世不錯。
看了一眼葉澤濤,田老頭笑道:“怎么了,心中有怨氣?”
搖了搖頭,葉澤濤道:“我在思考一件事情,現在的人們,這道德底線到底在什么地方?”
老頭笑道:“一個人啊,當你做好事的時候難道心里面想著回報嗎?”
老頭的這話一說,葉澤濤笑道:“你老說的是,當時就是一股勁沖了上去,根本就沒有想到任何的回報問題。”
點了點頭,田老頭道:“既然你沒有想回報,又何必有怨氣!”
撓了一下頭,葉澤濤笑了起來,老頭這話說得也不錯,自己看來這境界還是不太高!
“師傅說得對,我的境界還是不太高啊!”葉澤濤笑著說道。
田老頭這時臉上現出了笑容道:“你現在已經走入了官場,官場是一個大的染缸,有一句話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已,隨和是必須的,但是,要守住本心就是我們的道德底線,你需要設定一個道德的底線啊!”
這話說得葉澤濤沉思起來,心中不斷在想這守住本心的話。
其實,現在的人道德底線已是一降再降了,降到了只能守住本心的程度,就算是這樣,許多人還是無法守住本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人一多了,什么樣的人都有,我們不能夠把個別的現象看成是一個層面的現象!”
田老頭贊許地看向葉澤濤道:“把心放平了,無論你碰到了什么樣的事情都能夠用另一種更客觀的眼光去看待,現在的人有些浮燥了,見到一些個類的事情就無限夸大,長此以往,人們的道德底線反而會受到扭曲的影響!”
正說著話,就聽到房門傳來打開的聲音。
“來了!”田老頭笑著說道。
剛說完話,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已經走了進來。
自從這女孩子一進門,葉澤濤的眼睛就是一亮,頭發飄著,一個很漂亮的發飾別在頭發上,高挑的身材,一身清雅的裝束,整個人的身上有著一種脫塵的氣息。
兩年不見,少女的相貌中依稀還能與自己所救的那個女孩聯系起來。
更清晰、更成熟了!
一進門,這女孩子的眼睛就已看向了葉澤濤,臉上的表情復雜之極。
家庭出于保護,也為了不讓家族中的那種爭斗影響家族的聲譽,更有著種種的考慮,逼著她離開國內到了國外讀書兩年,這兩年中,她的眼里總是能夠回憶起那個用身體護住自己的人。
“哈哈,夢依,你不是要見你的救命恩人嗎?現在小葉來了,怎么站在那里!”田老頭笑著說道。
“葉哥,你不會怪我吧?”這個叫夢依的女孩子多少有些情怯的味道。
再次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能夠為自己擋刀的年輕人,夢依的心里面有著太多的感慨,一種復雜的情感在心中流動。
“你沒事吧?”葉澤濤在老頭的開導之下,心理上已經平和了,看到了這樣一個清雅美麗的女孩子,那心中還存有的一點點怨氣早已消失,就問起了對方的情況。
看到葉澤濤并沒有責怪自己,少女的臉上一紅,小聲道:“你救了我,我卻不聲不響就走了,兩年了,我一直都想當面感謝你!”
“坐下說話,坐下說話!”老頭哈哈大笑著說道。
少女很是優雅地坐了下來,就坐在了葉澤濤的身邊。
聞著少女身上散發出來的一種很好聞的氣息,葉澤濤感覺這少女的身上有著一種很是特別的氣質。
“聽說葉哥到了一個叫春竹鄉的地方工作,那里的情況怎么樣?”
“是屬于貧困鄉,那里的村民很苦!”
談到了工作上的事情,葉澤濤開始時的那種不自然心情也消失了,與少女認真聊起了春竹鄉的情況。
葉澤濤的包中還有著一些相片,也拿出來給夢依看。
看著一張張的相片,葉澤濤把春竹鄉的情況講了一遍。
夢依顯得很溫婉,靜靜聽著葉澤濤的講述,目光時不時看葉澤濤一眼。
“真艱苦!”夢依嘆息一聲說道。
田老頭也翻看著那些相片,感嘆一聲道:“十五年前我到過那里,沒想到過了那么多年了,那里的情況還在沒有變化,那些領導是干什么吃的!”
“我這次到省里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幫到那些學生!”葉澤濤一想到村民們的情況,心情并不平靜。
“你有什么想法?”夢依問道。
葉澤濤把自己專門為芳草地公司策劃的方案講了一遍。
夢依聽了一陣,微微點頭道:“方案不錯,如果操作得好的話,對于春竹鄉的發展肯定有利。”
田老頭沉思了一陣才說道:“你的層次還是低了,先把這事做好再說吧。”
葉澤濤道:“我的想法很簡單,有多大的能耐就盡力而為,既然鄉里把中學重建的事情交給了我,我就一定要把這事做成了!”
夢依的臉上現出敬佩之情道:“我想到你們那里去看看,行不行?”
葉澤濤微笑道:“好啊,別的沒有,野味到是不少。”
“我叫劉夢依!”少女輕聲說道。
葉澤濤看了一眼田老頭,多少有些不解,看田老頭與這劉夢依親熱的想子,還以為他們是一家人的,沒想到并非一家。
田老頭也看出了葉澤濤的樣子,微笑道:“夢依現在做生意了,她可能能夠幫到你的。”
劉夢依微微一笑,顯得很是溫柔,一點也不像是一個做生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