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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一 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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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補昨天的,端午家族聚會,抱歉了大家呃,雖然晚了些,但是還是祝大家粽子節吃到好吃的粽子  “可在本候看來孔睿先生你,才是不知死活呢!”

  隨聲而來,是一個銀甲中年手持著紅纓長槍,自夜色中踱步而至,

那些赤紅火焰,將整個金陵城都映得恍入明晝也把此人身上的銀甲,染成了赤紅色氣勢煊赫,相距百丈,槍意卻已將孔睿元神鎖定那磅礴氣機,更牢牢壓制著這座天壇  “原來你等夜間作亂,目的其實是我!”

孔睿恍悟,夜間這十數處大火,只是將大乾與蒼生道節強者的注意力引開而這些人的目的,自始至終都是他孔睿  并無什么緊張之意,不過孔睿思索了片刻,還是不解道:“為我一人,如此陣仗,如此代價,似乎不值得?”

十幾處民居大火,看似簡單然而在乾軍嚴防死守之下,對面這位不知動用了多少關系,多少強者,事后更犧牲沉重而他孔睿,只是一個小小的司天監正而已,對于金陵城防,毫無作用  明日軒扯了扯唇角,忖道這是莫非當局者迷么?

  那銀甲中年,也是隨口解釋:“怎么不值得?有了孔睿先生想必令嬡在百勝關,會為你們父女前程,仔細斟酌!”

孔睿一怔,原來是為孔瑤倒是差點忘了這一節看這情形,是欲擒下自己,以挾制瑤兒這一手,當真是正中要害以瑤兒的性情,絕不會背叛宗守但若自己有什么閃失,必定會愧疚于心,甚至追隨自己而去心中微怒,孔睿卻又平靜了下來,反而感覺是荒唐之至  “為何如此?你們陽家此時叛亂,又有何好處?回到大商治下難到那位殷御皇帝,就會容得下爾等?此時大商政局,你當心中有數才是反倒是我大乾,并未對你陽家有所為難,商乾之爭,勝負未定岳寧候今日之舉,不覺冒險?”

此人兩千年前在大商的封號是岳寧候,名陽晟,正是江南陽家最核心的幾人之一銀甲中年步步行來那天壇之外的靈障,卻是傳出一連串的‘咔嚓’碎響天壇附近雖也有護法之陣,然而卻只是為萬一而設在他這樣的圣階強者面前,等若是一層薄紙一撕就碎,毫不費力  “未曾為難?好一個未曾為難!”

  岳寧候滿臉的嘲意:“自大乾入主,我陽家所控之地,就被削去了足足七成所有任官子弟,九成被罷免各處商鋪,也經營艱難,這就是你說的未曾為難?至于大商元辰陛下既要我陽家出力,那么自然是有過承諾,需付出些代價——”

  孔睿不禁皺眉:“平均土地,乃是我大乾國策!卻也非是強取豪奪,而是等價購買此時財力有限,暫時拖欠而已陛下他向來一諾千金,為當世圣君世人敬服豈會失信于你!至于罷官,你們家族那些糜爛紈绔子弟,莫要拿出來丟人日后官由民軒以你們陽家在地方聲望勢力,是輕而易舉至于經商那倒是真無辦法你們陽家習慣了蠻橫霸道官商結合,正經經商,自然是無所適從需換些真正有才之人——”

  “住口!”

那陽晟一聲冷喝,強行打斷了孔睿的言語  “說得再好聽,然而長此以往,我陽家不過幾百年就要分崩離析!早死晚死而已元辰陛下,如今既已掌十二銅人,我陽家又何必定要安心待死?”

孔睿頓時啞然,這此還真是被這岳寧候,說到了要害宗守之法,乃是軟刀子割肉這些世家,一開始或者能維持然而幾百年后,卻必將煙消云散  “可是答不出來?”

陽晟徹底再往前一步,距離天壇只有十丈之遙也只有最后一層靈障,仍舊阻絕身前  “其實何必再勸?既已刀兵相見,我陽家與大乾,就再無轉圜余地若孔睿肯束手就擒,不添麻煩我陽晟亦可保證,不到迫不得已,絕不會傷害先生毫毛”

正這般說著,卻見孔睿面色怪異的搖頭,而后望向對面,那個頭戴著九脊星冠,一身赤霞羽衣的奇怪修者正想著這人是誰,看其打扮,似乎是一位方士  就聽孔睿出聲問道;“你可知我眼前這位,是何身份?”

  不等那陽晟答話,孔睿就已自顧自的說出答案::“此人號明日軒,上古傳奇方士,一身成就僅在徐福之下然而若論到術數之道,卻是萬年前第一人想必岳寧候,也有過聽聞?”

那陽晟面色,漸漸冷凝了下來明日軒居士,別人或者不知,然而出身五大門閥之一的他,卻是如雷貫耳  眼前這人,真是明日軒,在此何為?

  然而就聽孔睿淡淡的笑:“居士有意出仕乾朝以國師之位,為陛下護法孔睿已答應引薦——”

笑容毫無溫度,自然也沒半分的慌張失措,充斥著嘲諷之意  陽晟則心內一驚一愕,明日軒?國師?

傳說中的明日軒居士,乃是世間最頂尖的術數大家八千年前,料算未來,推演過去,幾乎從未有過差錯這才有了赫赫威名,震撼云界五陸  這等樣的人物,當是知兇吉,窺禍福那么偏偏在此時要出仕乾朝,出仕這內憂外患,時局艱難的大乾,這又是何緣故?

  對了!除了術數一道,此人的一身實力云荒之前,也同樣了得!幾乎直追徐跟影這些絕頂圣階強人!

  這人在此,那么自己——

而后就見那一身羽衣星冠的修士,同樣是神情古怪地轉過頭  “你們陽家,難道都是一些蠢貨?”

短短一句,就使陽晟心中驚悸莫名不止是這一句話,更因周圍的氣機,驟然顯得粘稠了起來靈能躁動,氣息循環,這一刻接近斷絕  這是命運之道!

陽晟的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的就想起了自己曾經一位叔祖,描述明日軒命運神訣時的言語  ——人若倒霉,就連喝水,也可能嗆死!

而此時他體內,一身無瑕仙力,此時亦是接近暴走本來最不可能出現的情況,此時卻在他體內發生一時是動彈不得,只能是呆木的看著眼前  “還真是如你所言,不知死活!以陛下的性情這江南陽家怕是要徹底滅族?”

明日軒言談之間,只當聲勢煊赫的世家豪門已經不存在了一般  “不一定!”

  孔瞀了起來不以為然道:“陛下守法特別是自己定下的法度不會隨意乾,亦不會任意處理不過既然是反叛重罪,那么這陽家無論落到什么樣的下場旁人都無話可說”

  “法度?換而言之,只需是其子民,不違他法度那么無論怎么得罪他,都可安然無恙?”

明日軒若有所思,見孔瞀而不言,就已知答案頓時輕笑了起來  “即便上古幾位圣皇,也無此胸襟!怪不得他會在世圣君”

  又嘆息道:“當真可惜了,其實只差幾日而已,勝負未分就急著跳出來哪怕拖一陣,多要些價也可,一念之差,卻是滅族之災這陽家全族上下,都是蠢不可及——”

陽晟聞言暴怒卻偏偏仍是不能有分毫動作靈識情形,卻已控制不住這全身的氣機不止是肉身之內,一身仙力沖突不覺,愈演愈烈就連元神之內也是如此道基浮動,魂海則震晃不休漸漸的,那七竅之內,都現出了幾縷血痕孔鋮情驚異,錯愕不解的看向了對面  明日軒則是風輕云淡,輕描淡寫道:“你知我所習,乃是上古量天定運神法?”

  見孔睽首,明日軒這才繼續:“測命定運是我所長所以神武元年七月十四,金陵天壇,大商前岳寧候陽晟,因道基沖煞而殞!”

那殞字聲落,陽晟的口鼻之間,立時爆出了一大團血液孔睿亦是微微失神,他知曉明日軒居士,是世間最絕頂的強者,半步至境一身實力,僅僅只在至境之下然而這陽晟,好歹也是位圣境初期三千年成圣,天資不弱  可在這明日軒面前,怎么也不可能連半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簡直是言定生死,只怕連那些至境圣尊,怕也無此能  自己將此人引入大乾,到底是蓋禍?

  “別想太多,只是因勢利導而已!”

似乎也看出了孔睿所想,明日軒言簡意賅的解釋  “此人命定的壽元,其實只剩七日只是在我手中,將其身殞之時,略略提前而已孔監正不是說過,此時在這江南之地呼風喚雨,未必就是逆天行事么?明日軒就借這人的性命試一試,結束還真是如此,我這壽元折損,微不足道——”

  孔睿的眼神頓時微亮:“那么換而言之——”

  明日軒點頭:“大商七日必亡,所以這陽晟也必將慘死!總之殷御時壽無多就只是不知陛下,如何施展而已!”

  那陽晟在旁聽著,胸中已然是驚濤駭浪!

  大商七日必亡,自己七日絕命?這怎么可能?

陽家也有善觀星象者,然而推算的結果,卻與這二人截然迥異  此時的元辰皇帝,本該是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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