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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六章 諸事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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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八六章諸事已定  怫然不悅的,從這所謂‘行宮’的大殿里,走回到寢宮。

  宗守依舊是只覺胸中略有些憋悶,可片刻之后,卻又一聲失笑。

  自己的打算,還真是被那死老頭全看穿了。

  佛宗全盛之時,占據著云界半成的土地,億萬的人口。

  可道門規模,卻也不在此之下,這些年也一直昌盛,未受什么打擊。

  加上日常的香火錢,東臨一年出產,至少有半成入其門。看在眼里,實在頗令人難受。

  前次雖是驅逐凌云宗與東臨諸多宗門,可對轄內那諸多道觀,卻未怎么打擊。

  本不愿道靈穹境鬧得太僵,可如今既已翻臉,那就再不用客氣。

  他能容許宗派存在,卻絕不容這宗教勢強。如今是道門一家獨大,即便不能徹底亡之,也需將之強拆開來。

  又隨手拿出幾份戰報翻看了起來,那日與七千紫麟焰槍騎戰后。他就是閉關養傷,直至今日才稍稍好些。

  也不知此時,各處的情形到底如何了——

  幾本奏折草草閱過,宗守的唇角,便浮起了幾分笑意。

  此時七霞山之西的夜魔大軍,已經孔瑤任天行幾人,被誅滅了九成有余。只有千余,逃入到深山野林中躲藏。

  這些都是夜魔軍中的真正強者精銳,若貿然追入林中,反而給了對方可趁之機。

  故此孔瑤,只是以大軍封鎖,并不深入。

  輝洲那些逃亡之民,此時也開始返回安置。

  任博在短短十日之內,已經將億萬石糧草,運至到了輝洲。

  足可供此地之民,食用白日以上。

  按張懷在奏章中的所言,是未必能全數妥善安排,卻能保證人人都能有,安度秋冬二季之食。

  時至八月末。還可種一季之糧。正在盡力恢復諸地耕作,尤其是輝洲,那些數值不清的礦脈。

  接下來的,卻讓宗守挑了挑眉。

  是張懷已經收繳了輝洲之西的所有權貴之田。此時請旨,說是可將這些良田,分于所有七霞山戰死兵將家眷,以做撫恤。其余剩下的,則可以發賣。

  倒不是不喜張懷的自作主張。而是頗有些意外。

  這一招。真可謂是狠毒!此策一旦落實,乾天山在短短數年之內,就可將整個輝洲。全數消化。

  不過自此之后,這張懷在那參議殿,只怕是形象盡毀。

  乾天山那些人。與輝洲的權貴雖是并無什么聯系,可也多半要心生忌憚。那些家伙什么心思,他最是清楚。

  不由是唏噓不已,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樣不計毀譽,肯為他背黑股的臣子了。

  哪里像任博,天天跟他作對?

  卻微一彈指,將這奏章打為飛灰。再拿來一張絹帛,照貓畫虎的寫了一張詔書。按下大印。

  臣視君如腹心,則君亦當視臣為手足。

  再翻開張懷的第二份奏折,卻是請奏肅貪。不但是針對輝洲東臨二地,更將參議殿納入其中。

  頓時更覺舒坦,這張懷果然知他心意。不把那些人敲打一番,自己又如何能舒心快意?

  最近這些時日,一些人也越來越是過份了。

  他宗守既然守了自己定下的規矩。自然就更容不得別人,在他的法規之外逍遙自在!

  那任博,搞不是與這些人狼狽為奸,這次最好別讓他抓到小辮子。

  最后一個奏折,卻是來自艦師都督古烈空。前面還沒什么。只說是夜魔艦師,已經潰逃。

  最后面的幾行字。卻讓宗守頗是意外。說是師若蘭,領了二十幾艘三牙樓艦,引著夜魔幾艘艦船進入沉淪云海。然后不知怎的,竟將這些夜魔大艦,俘獲了小半。其中一艘,更是完好無損。其余兩艘,修一修還可用。

  宗守頓時是張大了嘴,有些合不攏。

  這可都夜魔族的空艦!并非是征戰云海而造,而是可穿梭空間的龐然大物!

  故此僅僅二十余艘,就可令古烈空的千艦之軍,窮于應付。

  即便泰半的夜魔都已上陸。可其艦上,卻也不乏強者。

  再若是實在戰不過,也可選一個時空壁壘薄弱處,消耗大量的靈石,直接裂空而去。

  真不知師若蘭,到底是怎么辦到的——

  難道這就是未來數十年,艦師第一名將的初戰?

  搖了搖頭,宗守只覺是一陣不可思議。

  可惜古烈空,只在奏折中,大約的書寫了下戰況。

  只說師若蘭,是將敵艦引至魔霧繚繞之所,引群獸攻之。又借了云海下,幾個蠻族之力。這才小勝夜魔。具體的情形,卻是未曾詳訴。

  宗守的眼微微一瞇,相較于云陸,師若蘭只怕是更適應云海之下。

  以己之長,克敵之短么?由這奏章可知,師若蘭是把天時地利人和,都利用到了。

  ——三艘空艦呢,每一艘加上艦上的戰具,就可相當三千枚九階靈石。

  回來之后,定要獎她一袋糖吃。不對,若蘭現在已長大了,還是換成別的為好——

  奏折看完,接著卻是國書。份量最重的,自然是來自大商。

  先是自承魏海孔玄之舉,有失大商陛下仁德,現已嚴加懲戒。接著又語鋒一轉,向他表示感激之后,就開始了責問。魏海孔玄即便有罪,也該是交由大商處置。他宗守處置,似乎有些欠妥,越俎代庖。不過兩國乃是兄弟之邦,這點小事,自然無需太過計較。

  最后幾句,都是在暗示他們乾天,遣使至大商謝罪,給那邊一個臺階。

  不過通篇言辭,都只一個含意。大約是不愿,在這時候與東臨翻臉。

  宗守一聲嗤笑,就如他之前所料,果然是為人當做南霸天。

  還有其他的國書,都是距離輝洲附近幾個大島之上勢力,對他這個新鄰居,表示問候。

  只有一半,是語氣淡淡,帶著幾分責問。

  南風越朝?

  宗守眸光定了定,旋即就不在意的拋開一旁,沒打算理會。

  這輝洲他就強占了又如何,那位大越朝的國君,能跑過來咬他?

  再仔細一想,如此說來,而今乾天山的形勢,是一片大好,不是小好?

  宗守不由怔怔,諸事已定,該是可以放心破那天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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