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億人民幣，不是桔子皮，耗費無數民脂民膏打造成的高科技裝備原本就應該做的盡善盡美，出了故障，哪怕是一點點的小恙就是大事件。
負責模擬器系統的計算機專家組分成了兩個小組，一個小組對付硬件，另一個小組對付軟件，展開大規模檢查，忙的雞飛狗跳。
倒是人工并不需要太多，有專業的掃描檢查系統進行自我健康排查，一個個帶著專用的設備到處找插口，很快就在第一時間排除了硬件故障。
有了明確的目標后，兩個小組合而為一，一邊聯系廠家，一邊解開源代碼包，重構物理規模模型。
計算機專家們三班倒不眠不休折騰了好幾個晚上才找出了大型服務器出現問題的原因。
林默第一次使用“妖孽”的那最后一擊就是罪魁禍首，通過戰術機動帶動氣流造成了服務器在進行模擬推演進發生異變。
這套模擬系統的設計者和提供協助的飛行員們從未遇到過，甚至未想像過這種戰術情況，造成服務器對氣動力數據計算超過了原本設定的物理規則。
擁有歷史戰斗記錄推演機制不斷完善模擬現實的數學模型，每當在戰斗中，大型服務器在根據歷史戰斗檔案進行驗證推演時出現錯誤，引發一系列連鎖反應直至部分功能模塊崩潰。
全系統死機這種事情并不會輕易發生，服務器有自己的安全運行規則，因此在重新補充升級了物理規則后，并沒有讓林默和蔣大隊長等多久。
兩名頂級飛行員的對戰，讓許多飛行員出身的航天員看得如癡如醉，這種等級的飛行員并不是什么時候都能夠碰上的。
一個航空師里能夠擁有一個王牌坐鎮已經是值得非常自傲的事情，都當個寶貝一樣不肯輕易示人，許多航空聯隊里的拔尖飛行員也不過堪堪達到優秀或精銳飛行員的程度。
能同時看到兩個高水平的飛行員，這已經是他們的運氣了。雖然林默和蔣大隊長沒有身曝身份，可是凡是來觀戰或挑戰的航天員，都隱隱覺得這兩個人是真正的空戰王牌，而且很有可能是經歷過實戰的那種。
不少航天員有時候會在訓練之余找上林默或蔣大隊長兩人中的一個。鉆進模擬器挑戰一番，無一例外被打得滿地找牙。
新一代航天員里的刺兒頭王學軍也沒例外，不論是對上林默還是蔣大隊長，一旦發生遭遇戰，30秒內就被干脆利落的解決掉，無一例外。
王學軍看向林默的目光，除了充滿了嫉妒。更是帶上了幾分無力感。
他們的差距越來越大了，若是還能再選擇一次，他寧可退出選拔，重新成為自由飛翔在蒼穹下的戰斗機飛行員。
雖然航天員能夠飛得更高，更遠，卻付出了失去自由和戰斗的代價。
“老大，我給你帶了能量棒!”
洗完澡后，跟蔣大隊長一起從食堂里吃了一頓大餐。回來準備弄點什么磨磨牙的林默看到孟藝南正捧著一只大箱子站在他的房間門口。
“你先忙，過會兒空了再聊。”
蔣大隊長向林默打了個手勢。
這幾天形影不離的模擬戰斗和戰術討論，他在“深淵涅槃”的經歷和大部分平生所學在模擬戰斗中都已經傳承給了林默。接下來就是通過不斷的模擬戰斗進行磨礪，將空戰技日趨臻入骨髓和本能之中，與戰斗機融為一體。
“好!一會兒聊!”
林默沖著蔣大隊長點點頭，掏出了房卡刷開了門，讓孟藝南捧著箱子進去。
這家伙倒是聰明知道林默的高營養能量棒快吃完了，麻溜地又領了一箱來。
整個訓練中心的能量棒消耗大戶也就只有林默一個，數著票子的生產廠家倒是開心的很，軍方又多了個吃貨。
“放書桌邊就行了，那邊有個空箱子旁上就行了。”林默回頭關上了門。
“是，老大!”孟藝南乖巧地找到地方放下箱子。然后朝著門口看了一眼，說道：“這位蔣上校好像很厲害的說。”
他也是眾多按捺不住的挑戰者之一，撞上蔣大隊長的結果就是十秒鐘斬于機下，一枚空空導彈加一通暴雨般的密集航炮直接揍了個空中開花。
“那當然，我原先航空大隊的大隊長，自然是這個。”
林默翹了個大拇指。不僅僅是參加過“深淵涅槃”的王牌，也同樣是國內最精銳飛行大隊的大隊長，不論哪個身份，其空戰技都不會弱得了。
軍隊里只要不是文職軍官，凡是帶兵的手里沒幾下子，可鎮不住下面這幫兵犢子，特別是個頂個驕傲到天上去的航空兵。
1號的大隊長？!
孟藝南還以為是林默從哪里找來的高人做陪練，卻沒想到是林默曾經的大隊長，這水平真是鋼鋼的，難怪老大也這么厲害呢，明師出高徒嘛。
就算是他們這批航天員里空戰技術最好王學軍也一樣被揍得滿地找牙，一臉臭臭的鉆出模擬艙，那表情可精彩了。
真不知道老大曾經究竟是哪支部隊的，真是讓人羨慕死了。
“我也要去拜師，向蔣上校求教。”
孟藝南滿眼閃著星星，顯然崇拜到了極點。
“那就向他挑戰唄，模擬實戰是最好的學習。”林默從收攏了一下原來吃剩下的高營養能量棒，先了個牛肉味兒，撕開了包裝，用力咬了一大塊下來，這東西非得要牙口好才行，吃完了還得多喝水，不然非得便秘不可。
“真的？!老大，你可別騙我。”
孟藝南激動了，良師難尋，這要是學上一手兩手絕招，豈不是一輩子受用不盡，有林默幫忙引薦，這事兒八成沒跑兒。
能量棒口感還是可以的，油性兒大，熱量高，嚼了幾口，林默忽然奇怪地看了一眼孟藝南，含著食物說道：“話說回來，你現在不是航天員嗎？你學什么空戰技啊，你又不會上戰場，難道還會分配你去開空天戰斗機？中國有天軍嗎？”
一打上航天員的標簽，等于一步登天，不過意味著圈養生活的開始，連家人也不例外。
哪怕坐冷板凳也是坐到退休的，很難再退回去當戰斗機飛行員。
“這個......”
孟藝南倒是沒有想過這么多，到現在為止，他的思想意識還沒有從戰斗機飛行員轉變到航天員這里面。
最多在過了黃金升空年齡，無法再承擔航天任務后，分派到航天部某個崗位上熬資歷熬到退休，要是還能往上爬一爬，退休后的待遇還能更豐厚些。
像普通飛行員退役后還能混個民航機長當當，對于航天員來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不用提出國了，想進外國大使館都是千難萬難。
這時，房間里的響起了電話鈴聲。
林默走到床頭，拿起了電話話筒放到了耳邊。
“喂，我是1號。”
航天訓練中里霸氣無比的1號，特別是官方默許下，林默當仁不讓，即便是最心高氣傲的王學軍盡管仍然有些小不服氣，可是也無可奈何。
“是，是!我過會兒到。”
林默聽到話筒里的聲音，輕輕點了點頭，然后就放下電話。
“老大，我就是想學，過幾年科技發展，說不定我還真能開上空天戰斗機呢，也許這會兒航天部就已經開始造星際戰艦了，嘿，我的未來在遙遠的星辰大海。”
孟藝南反而起了性子指著天花板發出了狼嚎聲。
這意淫之夢想真是想得挺美滋滋的。
“作夢吧你!”林默信手賞了一個爆栗給這個成天老大老大亂喊的“虎斑貓”。
中國連戰斗機都沒咋地，還星際戰艦呢？
即使是在訓練中心看到過“不周山”空間站和空天戰斗機的模型，但那也只是模型，只是所有航天人的一個夢想，并不代表著已經有真正的實物。
看過波音公司的第六代戰斗機后，他這才知道中美兩國航空工業的差距有多大，這種差距不僅僅是能夠用砸錢就能拉近的，更需要無數的科研人員付出巨大的心血，以及工業基礎的全面發展才能夠支撐起來。
“孫少將找我，等會兒我還得去一趟他那兒，隔避就是蔣仁斌上校的房間，你要是想學，這會兒可以過去請教，記住，態度恭敬點兒，我想他是不會拒絕你的，能學到多少就看你的態度了，嗯，未來的星際航空兵，去吧。”
林默站起身來，笑著拍了拍孟藝南的肩膀，這小子實在是太萌了。
宇宙可是連龍族都不敢觸碰的所在，這天可沒那么容易可上。
要是真那么容易，老美早就在月球上設立太空基地，把星條旗插遍全宇宙。
“是是，老大!半人馬座阿爾法星區黑洞艦隊1032艦艦長孟藝南少校向司令官閣下致意。”孟藝南打蛇隨棍上笑呵呵地跟林默開起了玩笑。
“哈哈哈哈。”
林默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小子太有意思了，還真得扮上了，不去當cosplay表演家簡直太可惜了，這太空艦隊的艦長扮得還有模有樣。
這只是一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