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之國的泰國,隨處可以見到有關于佛教的宗教文化氣息的建筑和各種各樣的飾物,金頂的佛塔,各種大小的佛像,彩色的琉璃瓦,數不勝數。
佛教文化深入泰國人的骨子里面,雖然泰國的貧富差距很大,但似乎窮人們一點也不仇富,安于貧窮,仿佛認定這是命中注定。
宋卡并不是一個現代文明的大都市或工業城市,作為一個旅游型城市,依舊延續了傳統的古老建筑,碎石路,石板街,舊城改造的柏油馬路,以及狹長的小巷,充滿了船只的水道,構成了這座泰國的南部海邊城市。
一個人行走在異國的土地上,語言不通不是問題,林默甚至連腕表的翻譯功能也不需要用。
在他的大沙灘短褲釵口袋,一邊塞滿了寫著中泰雙語的字條,一邊裝滿了泰銖,見到要買的東西,也不說話,隨手一張問價格的紙條遞 還價方式更是奇特,更不用開口,林默拿出一堆泰銖,先讓對方一張張當著面拿,然后往回抽,一拿一抽,來來回回直到雙方滿意,這才算討價還價完成,一手錢一手貨,直接成交。
用這種方法的獨行客還并不止林默一個,泰國人似乎并不拒絕這種幽默的還價方式,而且往往會給出更多的折扣,也算是地方特色。
又用同樣的這種方法,林默花了幾個小錢買了一頂草帽,清晰的薄霧漸漸散開后·熱帶的陽光雖然一下子猛烈起來·可是對光系體質的林默來說卻不亞于天堂。
在光戰氣的吸引下,空氣中的光元素若有若無的飄向他,融入到他的戰氣內,經過轉化后就開始變得活躍起來。
林默幾乎沒有一天放下過光戰氣的修煉,不過這個世界的元素系能量不僅單一而且活躍性非常低,若不是林默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還留了一點點光系戰氣的種子作引子,差點兒就直接被廢了。
盡管這樣·這種轉化效率只能算是杯水車薪·不過這個世界的戰斗方式并不需要林默大功率輸出,積攢的存貨也足以支持林默掌握的那幾個光系小法術。
似乎林默一邊閑逛,一邊買些小吃,讓泰國的小商販們以為來了一個肯花錢的游客,沖著他的吆喝聲越加的賣力·更是有兩個泰國小男孩圍上了他,向他兜售佛像。
一個拳頭般大代表財神的象神,一個代表愛情、健康、財富和事業的四面神像,還有其神氏的神像在林默眼前晃得他直眼暈,哇啦哇啦說著林默聽不懂的泰國話,拼命向他兜售·似乎很希望林默買下他們手中的佛像。
在中國艦隊到來之前,宋卡當地已經被政府部門梳理過幾次,乞丐都被收容,這會兒還看不到一群頭發亂蓬蓬的小孩子伸著臟兮兮的手向游客們討錢。
林默已經沒有心情在繼續啃手中的鐵板魷魚,兩個小孩子實在是太會粘乎人了,雖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可是光從他們不依不撓的表情和肢體語言就能明白他們的意思。
正當林默不斷擺著手·搖頭表示不需要時,小街的一頭忽然轉來一聲牛鳴,緊接著爆發出一片刺耳的叫喊聲,大量東西翻倒的聲音混雜著哭喊聲和慘叫聲,還有兒童們刺耳的哭嚎聲·一下子打破了集市的鼎沸人聲,而且哞哞之聲一聲接一聲·順著街道快速移動起來。
圍著林默的兩個孩子似乎過于關注林默,當他們發現到不正常時,附近人群雞飛狗跳的往路旁一分,一頭黑色的大水牛踏著街面的石板,牛蹄子發出嘭嘭有力的沉重悶響,赤紅的牛眼睛似乎已經陷入了瘋就在剛才,一只調皮的蜜蜂在一頭重800公斤的水牛鼻子上狠狠地叮了一口 這一叮不要緊,蜜蜂固然為自己這一叮付出一生命,可是疼痛和蜂毒立刻讓這頭本性溫順的大家伙抓了狂,立刻失去了理智,在街上橫沖直撞起來,一甩脖子直接撞飛了自己的主人,四只碩大的蹄子立刻撒起了野。
街上立刻亂了套,人仰馬翻,貨架翻倒,嚇得四竄的人群撞地攤子一片狼藉,地上各種商品亂滾,被踩踏地粉身碎骨,攤販們心疼地大喊起來,這可是維持他們計生的唯一來源啊。
發瘋的水牛就像一輛坦克,隨便一拱一撞,都有人慘叫著或有東西被輕易的掀飛了出去,它可不管眼前是什么,牛脾氣就是牛脾氣,哪怕前面是一座山,它也不管不顧地撞上去。
“該死!”蒲扎納看到那個中國軍官正站在了大水牛沖撞的路線上,兩個兜售佛像的小男孩像被嚇傻了一樣楞在了中國軍官的身旁,堵住了唯一的退路。
蒲扎納看得是肝膽欲裂,他的任務正是奉命暗中保護這名中國軍官,像執行這樣任務的人還有很多,無一例外的都是負責保護一名或幾名在基地外活動的中國高級軍官。
心中暗叫不好,他條件反射地飛快掏出手槍,眼角余光卻掃到了人群里有好幾個不明身份的人和他一樣的動作,黝黑的槍體在人群中間若閃若現,該死,他一個都不認識,難道還有其他組織的人在這里?這些人里頭有亞洲人種,也有西方人種,無一例外地都扮成了游客。
究竟是敵是友?不過這會兒他已經完全顧不得了,更要命的,還在眼前呢。
這個中國軍官是馬蜂窩嗎?一捅就是大麻煩。
有這么多不明身份的人埋伏在身旁,他居然還這么有心情地悠閑逛馬路,四處品嘗小吃?這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物,竟然能引得這么多人隱藏在附近。
作為泰國軍方的高級秘密特工,蒲扎納已經不顧自己是否暴露,如果再不做點兒什么,那個中國軍官就要和那兩個孩子一起被那頭發瘋的水牛踩踏成肉泥了。
正當他拼命向中國軍官站的方向沖過去,剛抬起槍口,還沒來得及對準那頭黑水牛發擊的時候,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手指已經放到了扳機上,高高舉著手槍,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巨大力量讓他遲遲沒能摳動下去,哪怕一直到他退役,仍都恍然以為今天他看到得不是真實的畫面,而是幻覺。
說時遲那時快,暴怒的水牛仿佛就像一輛踩足了油門的小貨車朝著林默猛沖了過來,幾乎已經可以聞到水牛身上特有的土腥氣。
光戰氣在體內飛快的運轉起來,林默扭過頭看了看邊上已經嚇的小臉雪白的小男孩,渾然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朝著水牛沖出兩步,左手緊握成拳,在許多有心或無心的人不可置信目光下,狠狠地揮了出去。
一聲異常沉重的悶響,這條小街遭仿佛經歷了一場不小的地震波沖擊,街面上亂跑的人們被腳下地面突然傳的震蕩給掀地立足不穩,離水牛最近的人當即摔到了一大片,不少人死命的扒住附近一切固定的物 數百公斤重的大水牛仿佛一下子失去了重量,就像一個輕飄飄的氣球,不可抑止地被林默的拳頭生生改變了方向,拳頭觸及之處明顯發生了變形,水牛碩大的頭顱先著地,緊接著沉重的牛軀砸在街面上的石板,當場可以聽見清晰可怕的的碎裂聲,不知道是石板還是牛骨,周圍的地面甚至都出現微微下陷。
一擊,僅僅是一擊,瞪爆許多人的眼球。
幾百公斤重的大水牛不僅沒能再往前多踏一步,連叫聲都沒有,被簡簡單單的一拳直接放翻在地。
水牛的眼睛、耳朵、鼻孔和嘴等七竅迅速冒出了鮮紅的血漿,染紅了地面。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蒲扎納已經完全無法相信自己親眼目睹的一切是真實的,還是在做夢,不過接受過專業特工訓練,意志力遠勝常人的他很快清醒過來,附近還有其他勢的人,手上還有槍。
沒有了水牛的威脅,他的槍口立刻對準了那些不明身份的持槍者。
而那些人也是和蒲扎納一樣,剛剛從極度震驚中清醒過來,幾乎是一模一樣的表情,張大了嘴,久久都合不攏,當看到蒲扎納手中黑洞洞的槍口時,都苦笑著放下了槍,手指離開了扳機,關上保險,做了個并沒有惡意的手勢。
看來這些人做得也是跟蒲扎納一樣的工作,不過似乎也并沒有對那名中國軍官不利的打算,不約而同的掏出槍也許是為了保護那名中國軍官,畢竟在街上逛的時候,就有無數次下手的機會。
蒲扎納松了一口氣,用力推來路上驚魂未定的人們,沖到了事發現場。
“哇!”兩個臉色發白的泰國小男孩互相對視一眼,尖叫了一聲,死死地抱著自己販賣的佛像和貨擔扭頭就跑,差點兒連命都沒有了,哪里還顧得上這么一個大主顧。
剛才那粘地林默絲毫沒有辦法的小鬼,反倒是讓一頭大水牛替林默解了圍。
“你好,林上尉,我是政府派來保護你的!”蒲扎納沖到林默身邊用生硬的口音背育出事先準備好的臺詞,他緊張地用槍口指著已經一動不動的水牛,生怕這大家伙突然再次暴起傷人。
附近那些不明身份的持槍者見機行事,在第一時間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