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鍵可快速翻到上下章節小軍閥第五百九十一章臺灣人、日本人 陳老山子見到自己兒子陳三元出現在面前的時候,幾乎以為自己眼花了。
自己這個唯一的寶貝兒子,自從被日本人抓走之后,陳老山子幾乎就絕望了,根本沒有打算還能看到兒子活著回來。
但現在兒子卻真的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那個叫王天木的救命恩人。
陳老山子全家都出來了,陳三元的目前一看到兒子,嚎啕大哭,當場就給王天木跪了下來。
當聽說王天木是花了一萬美金才把寶貝兒子救出來的時候,陳老山子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才好。
自從日本人占領臺灣之后,他陳家祖祖輩輩都帶著寨子里的人在那反抗日本人。一代一代的,也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死在了日本人的屠刀下。到了陳老山子這一代,女人肚子里不爭氣,就給自己生下了陳三元這么一個兒子,要是陳三元再死了,陳家真的就要絕后了。
陳老山子再三的感激,可翻來覆去卻只會說那么幾句話 王天木笑了笑:“老爹祖輩都在為了反抗日本而抗爭,晚輩心里敬佩得很。聽說令郎被抓,生命危在旦夕,所以特意出手相救,這本是分內的事情,不必放在心上,將來你我之間來往的次數還多得很”
陳老山子連連拱手,再三道謝。
王天木話鋒一轉:“陳家寨是個大寨,始終都是上下一心,在周圍也很有影響,被日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但卻一直能夠和日人周旋下去。不知這其中有沒有什么玄妙?”
這說到陳老山子的得意事,當著兒子救命恩人的面,陳老山子什么也都沒有隱瞞:“不瞞你說,我們的確想了一些辦法。一是和附近的臺灣警察搞好關系,只要日人想對我們動手,我們總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然后分散撤離,躲到附近的山里樹林里。等到風聲過了再重新出來;第二也是因為我們寨子大,鄰近的都聽我們的,所以只要我們不公然造反,日人也不敢趕盡殺絕的”
王天木微微點頭。
所謂“不敢趕盡殺絕”倒也未必,只怕陳家也對日人做了不少妥協。可在這樣的環境下,陳老山子要想帶著全寨生存下去,這樣的妥協也是必須的。
“老爹和寨子讓我佩服”王天木奉承了聲,忽然說道:“只是我以為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現在日人暫時還不想動你們。但你們的存在對于日人在臺灣的統治終究還是不利的,加上又有了令郎這樣的事情,一旦和日人再次發生正面沖突,我擔心”
王天木的擔心其實也是陳老山子擔心的。
這些年盡管陳家寨密切奶奶生存著。但生存環境卻是越來越惡劣了。
那些之前給自己通風報信的臺灣警察,迫于日人壓力,現在都不太敢來寨子了,這次自己兒子被抓,更是一個警告。
可是,陳老山子卻沒有什么太好的解決辦法。
王天木微微一笑:“其實我以為也不必太過擔心。現在國內已經完成統一,而且民國的大總統在和日人對峙上,絲毫不懼,甚至還占著上風,不知道這個老爹聽說過了沒有?”
陳老山子連連點頭。
華民國大總統在和日本人對峙上的強硬,早已傳到了寨子里,只是不知這位先生為什么會說到了這。
“為何不向民國政府求助?”
王天木的一句話。讓陳老山子和陳三元都是一驚。
陳老山子怔怔的朝王天木看了半晌:“先生的意思是?”
到了這個地步,王天木也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了:“在下乃是民國政府派來的,我民國政府早晚收復臺灣,不知道老爹可愿合作,登高一呼,使得全臺響應,日人動搖?”
陳老山子驚呆在了那里!
倒不是因為王天木的身份。其實從他送兒子回來開始,陳老山子就猜到這人身份必然不尋常。他驚訝的是“登高一呼,全臺響應”這一句話。
這擺明了是要唆使自己在全臺舉行武裝起來。
反抗日人和武裝起來的性質是不一樣的。前者尚還可以有周旋挽救余地,但要真的舉行武裝起義的話,那一旦失敗只怕整個寨子都保不住了。
陳老山子的猶豫,早在來臺之前軍統就已經分析過了。王天木也不生氣:“老爹,我只是順口那么一說,老爹有的是時間仔細考慮”
“恩,恩”陳老山子連聲說道。
王天木忽爾面色一沉:“晚上剛才已經說了,政府早晚準備收復臺灣,在下希望能夠借助老爹在臺灣的影響力,成為功臣。老爹愿不愿意都不勉強,只是千萬不能和那些漢奸一起同流合污!”
“啊不會的,不會的”陳老山子急忙說道:“我陳家幾輩人死在日人手里的不知有多少,我雖然和日人也有接觸,但絕不會當漢奸的,這點請王先生和政府放心好了。”
“那就好。”王天木微微一笑,站了起來:“我說的話老爹不妨考慮考慮,還有事,先告辭了。”
那王天木送出了寨子,才轉了回來,陳三元已經是一迭聲的埋怨起來:“爹,為什么不答應他啊?你不是早說咱們受夠日本人的氣了嗎?”
陳老山子看了兒子一眼:“你懂什么?這位王先生究竟是個什么來頭,我們還沒有完全弄清楚。況且他這次帶來了多少人?政府會不會和他說的一樣,收復臺灣?我們都不知道。我陳家寨幾千號人,不能因為陌生人的一句話,就把全寨陷入到危局之中。”
陳三元大是不以為然。
爹是歲數越大膽子越小了。
陳家寨這些年來受了日本人多少的氣?死了多少的人?這次連自己都幾乎死在了日本人的刀下。
眼下那么好的機會,怎么可以白白放過?
如果爺爺還在的話,只怕早就聽了王先生的話,帶著全寨的人反了 “茶木隊長,濺山君。”
王天木微笑著在他們的杯子里倒滿了酒:“這次茶木隊長大駕光臨,王某三生有幸,陳三元的事多謝茶木隊長鼎力相助,這杯是我敬隊長的,請。”
“王君太客氣了,請。”茶木廣口端起了杯子說道。
喝了杯,和王天木聊了一會,茶木廣口忽然說道:“聽濺山君說,你是他在,而且還是好朋友?”
“是的,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王天木趕緊答道:“這次能在臺灣遇到,真的沒有想到,而且還幫了我們那么大的忙。”
濺山一郎客氣了幾聲,茶木廣口忽然問道:“這次王君到臺灣還具體準備做什么生意?”
“海運。”
“海運?那是最最賺錢的。”茶木廣口眼中一亮:“看來王君發財得很那。”
“哪里,哪里,還要靠隊長關照。”王天木謙遜的道,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茶木隊長,濺山君,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入股?”
“入股?”茶木廣口和濺山一郎一起脫口而出。
王天木點了點頭:“是的,入股。在臺灣我人生地疏,什么也都不懂,如果有兩位的入股,那我想事情一定會好辦得多的。”
茶木廣口在那沉吟了會:“入股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們終究還是軍人,恐怕不太方便而且,這個入股只怕要出很多的錢,我們心有余而力不足!”
王天木微笑道:“茶木隊長不必擔心。我的為人濺山君是知道的,在我這里入股沒有任何人會知道的,我的口風比任何人都要嚴密。至于資金方面的問題更加不用擔心,兩位不必拿出一分錢來。”
喜色從茶木廣口的眼中一閃而過,隨即又假惺惺地道:“這樣做恐怕不太妥當吧?”
“我和濺山君是朋友,茶木隊長又幫了我那么大的忙,請千萬不要客氣。”王天木非常認真地道:“況且在辦理各種手續上,還要多麻煩兩位幫忙,還有將來的安全問題,離開了你們也是非常困難的所以兩位雖然沒有拿出錢來,其實也已經從另一方面投資了”
這個回答讓茶木廣口非常滿意。
自己在臺灣不少年了,雖然也撈到了不少錢,但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比起來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了。
眼下這么一個發財的機會就放在自己眼前,無論如何也都不能錯過。
茶木廣口主動端起了杯子:“王君的好客我都知道了,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濺山君,讓我們一起敬王君一杯!”
濺山一郎舉起杯子笑道:“我早說了王君是最靠得住的朋友,中國有我們的敵人,同樣也有我們的朋友,而且我相信我們在中國的朋友會越來越多的,干杯!”
“干杯!”
王天木知道自己在臺灣的第一步已經順利完成。自己臨來臺灣前戴笠的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在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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