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手拿令牌過街市 “這是哪位前輩?為何以前從未聽說過?”一位引氣期青衫男子疑惑地問著身邊眾人,他在天機城中可是以修真界百曉生聞名的,至于他的真名,早就沒人記得了。
不遠處一個頭戴斗笠的陰沉男子冷冷譏笑道:“修真界中隱士高手無數,哪是你這種自詡為百曉生的人知道的,以后莫要再吹牛了。”
百曉生知道不滿意自己的人很多,這位又是一名神混期高手,不敢反駁,只是和旁邊友人道:“西荒中的神混期修士,我大凡都是知曉的,尤其是那些有望沖擊金丹的,不敢說全部知道,但頂多遺漏一兩個。這位看來應該是奇遇得到妖獸內丹,方才成就金丹的。”
“確實應該如此,若是他成就的乃上品金丹,那排名會間接到前二十,若是中品金丹,也是前五十。現在位于第七十三名,肯定就是靠妖獸內丹成就的金丹宗師。”他的友人有些鄙夷有些羨慕,情緒混雜地說道。
聽到這話,身后那許多散修中不知哪位嘆息了聲:“下品金丹又如何,一直是金丹宗師,得享六百壽元,舉手投足間皆有莫大威能,一擊之下能毀城、斷江、沉島,受所有修士的羨慕、崇敬。老朽今年兩百四十五,能得到一顆妖獸內丹成就下品金丹就滿足了。”
“羽老你老乃煉器、練丹的宗師人物,不比那些金丹宗師差多少,何必妄自菲薄呢?”百曉生轉頭看到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道士,趕緊安慰道,這位羽佳老頭子,可是天機城數一數二的煉器、練丹大家,日后若是找到什么進階丹藥的材料,可少不得求懇他。
羽佳老頭子嘿嘿一笑:“老朽就是年輕時沉迷于煉器、煉丹,為那么一點兒虛名沾沾自喜,到了最近十幾年,才看破了紅塵虛名,發覺修為境地的重要,后悔不及啊!哎,真是羨慕這位叫星照的道,前輩。”本來是想叫道友的,可一想到對方已經是高高在上的宗師,還是叫了一聲前輩。
此言之下,眾人皆是沉默,除了那些四十歲以下還年輕氣盛的修士之外,在心里都是問了自己一句,若有機會得到妖獸內丹,自己會不會用它成就金丹呢,無一例外,答案都是肯定的,終究上品金丹飄渺不可期,九轉九還玉液神丹又是材料稀少,被各大宗門和散修聯盟高層把持著,就算奇遇得到一兩種材料,也是湊不齊全部的。
過了一會兒,這些散修從失落羨慕的情緒中恢復過來,表情亢奮地三三兩兩談論著離開,又有一位金丹宗師的談資,可是能讓他們閑談好幾年的,直到下一位金丹宗師出現。
百曉生的友人待那陰沉的斗笠男子離開后問道:“那位神混期高手是誰,為何如此不滿意你?”
百曉生知道此處有陣法籠罩,那斗笠男子出殿后聽不到里面的話語,于是冷笑一聲:“他叫蘇凡,乃是一名隱世修士,喜歡扮豬吃虎,結果被我偶然間將他真實身份、實力講出,壞了他一樁好事,從此就結下梁子了,前些年我不斷不敢出城,就是怕被他所殺。只是十年前他得了一件事物,從此銷聲匿跡,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誰知道今日他又出現在此處。”
“不知是何事物?”那友人好奇的問道。
百曉生也不幫仇人隱瞞:“是一處洞府的開啟令牌,只是那洞府需要十二面方才能開啟,所以他直到今天也還未能入府。”
胡珊似笑非笑地掃了百曉生一眼,然后看了看身邊的歐陽,見他全然不在意地樣子,不由好奇問道:“歐陽公子為何如此淡定,一點兒也不羨慕那位星照宗師?”
歐陽半點兒不見異狀地道:“何必呢,為了成就金丹累死累活,我還不如好好享受現在這逍遙自由的生活。”
胡珊也不說話,輕笑了兩聲,然后間接就轉身離去了,讓歐陽一下愣在那里,好端端地怎么就走了呢,回過神來卻覺得胡珊這個名字有些眼熟,對,是眼熟,不是耳熟,邊想邊轉頭離去,猛然間一下掃到天機榜第六十位那位宗師的名字,正是兩個金色大字:胡珊!
歐陽一下子冷汗就冒出來了,不是因為胡珊乃金丹宗師,有老爹撐腰,歐陽對于排名不高的金丹宗師沒什么好怕的,而是聽聞這位宗師有個不好的愛好,喜歡觀賞龍陽之道,而且必須要美少年,想起剛才被胡珊掃過的那眼神,歐陽就覺得一陣反胃,今日什么心情都沒了。
兩年后。
石軒面前擺著一把諸般紅色閃耀的羽扇,上面隱隱有紫紅、青紅、金紅、赤紅、紫藍等火焰在不停翻騰,正面和背面各有一道符印。
早在一年多前,石軒就將五火七禽扇煉制成功,今日則是兩重天完美,對于火焰能力,石軒現在沒什么期待,這把扇子暫時最大的用處就是上面帶的大挪移術。
而這兩年中,靈器已經掌握到極限的一重天完美,乙木青龍劍七重天禁制完全掌握,因而石軒準備離開宗門,前去西荒,當然,在此之前,還要去廣寒宗一行。
天機城,石軒剛剛從傳送陣出來,這次從三島海域傳送到北極大地,再從北極傳送過來,可是足足花了石軒一個上品靈石。
現在最麻煩的事情是如何與其他有令牌的修士聯絡上,他們都是行跡詭秘,要想找到他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石軒覺得不如等下高調出場,與其自己尋他們,不如讓他們來找自己。而且現在以金丹宗師身份來到西荒的石軒有這個高調的資格和實力。
“前輩,不知有何吩咐?”值守此處傳送陣的中年引氣期修士魯逸見石軒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能用得起這處傳送陣,身上又沒有天地靈氣威壓,那應該是神混期高手,不是自己能拿喬的。
石軒表情嚴肅地道:“給本座準備一張云床。”
魯逸為難地道:“前輩,這里是散修聯盟管理的傳送殿,可沒這些事物買賣。”真沒見過到傳送殿要云床的,這位就算是前輩,也不能提出此等無理要求啊。
石軒也不說話,身上星光亮起,間接將魯逸壓迫地頭冒冷汗,這位前輩竟然是金丹宗師!
“好,好的,晚輩馬上去。”魯逸當然不敢再拒絕了,反而是有些討好地說道,金丹宗師要云床,哪管這傳送殿提不提供,這就是宗師級別的實力、地位應該享遭到的。
過了一會兒,魯逸就走了進來,恭敬地道:“前輩,云床就在門口,還請前輩移駕。”
石軒露出淺笑:“不錯,這靈石算是賞你的,還有,本座借你的豆子一用。”魯逸先前所坐的位置上擺放了一壺酒,一疊黃豆。
這位修士欣喜地看著手里的中品靈石,金丹宗師果然出手大方,至于豆子什么的,隨便用就是了。
石軒抓起一把豆子,默念術法,往地上一扔,一陣白煙過后,就出現了幾十名金甲金盔的威武仙兵,手中有持金瓜的,有持青鉞的,有持旗子的……此乃上品術法,撒豆成兵。
天機城大街上,正是一派繁華熱鬧的場景,忽然從傳送殿方向傳來了一陣吆喝聲:“星照老仙,法力無邊,壽與天齊,仙福永享。”
諸多修士奇怪地看了過去,只見幾十名金甲仙兵,高大威武,排成兩行,前面幾位手持金瓜、青鉞、黃旗,中間八位抬著一張華麗不凡的云床,云床上盤腿坐著一名月白道袍的中年男子,他頭上是一面仿佛星云濃縮而成的華蓋,道道星光垂下,顆顆繁星在其中環繞,將那中年道人籠罩的是如仙如神,而那中年道人手中則是把玩著一塊非金非木的令牌。
被這氣派、威勢所攝,諸位修士都是不由自主地往大街兩旁散去,目睹著這一行隊伍緩慢離去,良久之后,方才回過神來。
聽著隱隱傳來的喊聲,有修士好奇地問道:“這位星照老仙是誰?口氣蠻大的嘛,就不怕風大折了?”
他話一出口,就感遭到旁邊眾多修士鄙夷的目光,就像是看那些鄉下土鱉,疑惑之余,終究有位好心修士告訴他:“那可是金丹宗師啊!這氣派還是小的了!”
“什么?!金丹宗師?!我,我記得幾年前來看天機榜,沒有叫星照老仙的金丹宗師啊?”這位修士有些不敢相信。
“我誑你做什么?不信你問問其他人,他是兩年前成就的金丹,也是最近幾年唯一進階成功的修士。”那位好心修士樂于賣弄自己的見識。
這位修士這才相信,一臉羨慕地道:“要是有一天我也成為金丹宗師,那就威風了。”
“回家夢去吧。不和你說了,我還得跟去看看。”好心修士見那些想要撞撞機緣的散修們都跟著星照老仙的隊伍而去,也有些按耐不住。
“等等,我也去,要是能被星照老仙收為弟子,那就發跡了。”這位修士也樂于去碰碰仙緣。
落霞樓后面一處精致的院子中,石軒正在房中打坐、今日拿著令牌招搖過市,那些知道令牌價值的,或是有令牌的,用不了多久就會找上門來。礙于自己金丹宗師的身份,間接出手的應該很少,唯一可慮的就是散修聯盟仗著金丹宗師多而出手,不過自己有五火七禽扇,逃走倒是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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