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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鳳這回歡喜了?”阮鈺用手鉤鉤她鼻子,“剛剛是不是以為三哥害你?”恍然又回到很久以前,語氣中帶著股寵溺。
“三哥就會欺負人家···…”斜了阮鈺一眼,柳鳳作勢垂了他一下,身子跟著扭了扭,一對豐盈正貼著阮鈺胸前擦過,渾身一陣燥熱,阮鈺附下身來,一股清香自柳鳳脖頸間幽幽傳來,卻是穆婉秋的黯然銷魂香,“阿鳳……”他低吼一聲,吻了下去。
“三哥······”呢喃地叫了一聲,柳鳳整個身心貼了上去。
久久,兩人才重重地出了一口氣。
靜靜地倚在阮鈺胸前,柳鳳心甜甜的滿是喜悅,“三哥······”她低“嗯······”應了一聲,阮鈺無意識地卷弄著一縷跌落在胸前的秀發。
“我不想等了……”柳鳳聲音幽幽的。
“阿鳳……”阮鈺抬起眼。
“我不要魏氏調香術,我只要三哥……”遴選的失敗讓柳鳳心頭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懼,如毒蛇般徹骨,她好怕阮鈺有一天會別娶,“三哥就和父親提親吧……”
一瞬間,阮鈺眼前又閃現出那雙空靈迷蒙滿是恨意的眼,他心隱隱生出一絲疼痛,眼里的溫柔霎時消失的干干凈凈,身子不自覺地僵了下。
柳鳳一激靈,她驀然睜開眼,正對上阮鈺清冷的雙眸,“三哥……”她下意識地叫了一聲,“三哥還想著她?”心頭隱隱生出一股惱意,張嘴想再逼問,想起自己的劣勢和穆婉秋的絕世奇才,話生生地卡在候間,柳鳳猛閉上了眼,好半天·幽幽地說道,“她是顆奇才,以后若能順了三哥,阿鳳愿與她以姐妹相稱······”
眼里閃過一絲詫異·阮鈺錯愕地看向柳鳳,“阿鳳······”語氣從沒有的溫柔,“阿鳳真能容下她?”
聽著這溫柔的語氣柳鳳心里一陣刺痛,眼淚險些落下來,她暗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柔柔的,“果真能把她拉攏過來·對三哥的前程事業總是有助,阿鳳高興還來不及呢……以前是因為不知她有奇才,總認為三哥因她一個小雜工和黎公子相惡不值得,沒的壞了名聲,所以才百般阻撓,現在知道了,阿鳳怎么還會攔著,阻礙了三哥的前程?”長長透出一口氣·她幽幽地說道,“如果她愿意,阿鳳情愿自稱妹妹·尊她為姐,只求三哥別棄了阿鳳……阿鳳······”她聲音有些哽咽,“阿鳳心里只有三哥一個人,三哥不要阿鳳,阿鳳就再沒活路了……”
“阿鳳······”阮鈺一把抱住她,緊緊地,似是要把她和自己融在一起,“阿鳳對我一片真情,義父對我恩重如山,我怎么會棄了阿鳳·做那豬狗不如的事!”頓了頓,“忙過了這陣兒,我就向義父提親,娶你為妻,只是,那魏氏調香術就不能如期送給阿鳳了······阿鳳放心·以后得了魏氏調香術,我一定會補上…···”
聽著這真誠的誓言,這企盼已久的承諾,明明該高興的,可是,柳鳳心中卻莫名地生出一絲寒意,嘴上說道,“阿鳳有三哥就夠了,那魏氏調香術三哥實在找不到,不要也罷……”
“阿鳳······”沉默了一會兒,阮鈺低叫,見柳鳳睜開眼,道,“現在阿秋名聲顯赫,英王不好輕易就殺了她,密令我不擇手段拉攏她和黑木,同是御賜一級調香師,以后你們會有很多機會遇到,阿鳳多親近她些,千萬不要像從前……”
“三哥放心,阿鳳是打算認她做姐的。”嘻嘻笑著,柳鳳眼底卻無一絲笑意,“要不,阿鳳親自去替三哥求她?”
“阿鳳不用這么刻意···…”阮鈺搖搖頭,“進了阮家門,她也只是個貴妾,如果真亂了尊卑,以后卻是不好管教了······”想起英王要他萬不得已就殺了穆婉秋的密令,阮鈺心里幽幽嘆息一聲,暗道,“若要她活命,只有硬納她為貴妾這一途了。”
相信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若被他硬破了身子,她早晚會從了直看了阮鈺好一會兒,見他并非言不由衷,柳鳳一直沉郁的心恍然有了一絲光亮,她轉了話題,道,“我明兒就去找谷琴談,若她不肯過來,就按三哥的主意把天香丸事件透露出去······”
“好,這件事易早不易遲……”阮鈺點點頭,想起什么,忽然認真地看著柳鳳,“······阿鳳身邊還有訓練好的密碟嗎?”又道,“年齡小一些的女孩子……”
“怎么?”柳鳳錯愕地抬起頭。
“插在黎家的眼線大都是谷琴的人,是時候換換了······”阮鈺微瞇著眼睛。
“倒是有幾個機靈的,可是……”柳鳳撲棱坐起來,“黎記的產業一直在收縮,人員只出不進,三哥如何能安插進去?”
“那是從前……”阮鈺搖搖頭,“保住了皇商資格又發現谷琴的背叛,接下來,相信黎記馬上就要大清洗了,到時一一大批新人,我們必須現在就不著痕跡地把線放出去,黎君太精明了,有一絲疏漏都不會逃過他的眼……”
想起幾次敗在黎君手上,阮鈺竟打心里對他生出一絲懼意。
“三哥說的是,阿鳳竟忘了這個,我明兒就安排這事兒······”說著話,她目光閃閃地亮起來,“黎記調香處的大師傅大都是谷琴的忠實弟子,相信這次黎家一定會忍痛割愛辭退一大批,我們倒是可以收留幾個好的……”
要和黎家鼎立,只有一個谷琴是不夠的!
阮鈺眼前一亮,“阿鳳說的對!”他鏗鏘地說道,“不是收留幾個,只要是黎家辭退的,一個不拉,我們都要!”柳鳳有名氣了·柳家不卻銀子,只要能得到黎家的秘方,他就能搶到黎家的香品市場!黝黑狹長的眸子瞇成一條縫,“……就不信黎家有魄力把所有不忠的大師傅都豢養起來!”
柳鳳嘻嘻地笑。
正說著·珍珠敲門進來,“傅公公去了藝荷請小姐過去接旨……”
“我就梳洗了過去······”柳鳳點點頭,他轉向阮鈺,“三哥去不去?”有輕車都尉陪她接旨·在傅公公面前總有面子。
“嗯······”阮鈺想了想,“我現在不適合露面,阿鳳自己去吧……”又道,“我還要去趟知府衙門,秦大龍要找我商量給傅公公接風的事兒……”
柳鳳眼底閃過一絲失望,隨即點點頭,“阿鳳先送三哥回去……”
手握門把·阮鈺又停在了那兒,“阿鳳······”他回頭叫。
“……三哥還有事兒?”
“送走了傅公公忙過這幾天,我要去趟朔陽······”
“三哥去朔陽干什么?”柳鳳一驚。
她剛被賜封為一級調香師,相信這段時間宴請試探挑事斗香的人肯定少不了,她正需要阮鈺這個輕車都尉給撐腰呢,他怎么能走?
“……去柏葉坊!”想起英王的吩咐,阮鈺眼里閃過一道狠辣,一字一字說道·“忙完明玉公主大婚,我也該親自去會會柏葉坊這群人了!”
驕陽似火,曬的人懶洋洋的·農夫們索性撂了鋤頭,躲在樹蔭下乘涼,“才六月天,這日頭就毒死人,不會又是一場大旱吧?”看著地里剛鋤下的草就被曬蔫了,一個農夫嘟囔道。
想起去年一場少見的大旱,驕陽下,眾人俱感到一絲刺骨的寒意,不覺啐了一口,“呸·呸,呸,烏鴉嘴,大白的天,你就不會說些吉利話……”
對于靠天吃飯的農夫,最擔心的就是趕上一個災年·被啐了一口,那人也不介意,轉眼看向別處,“咦,這大熱的天,還有人趕這么急的路……”
眾人循聲望去。
前面自朔陽通往大業的官道上,一批快馬遠遠地飛奔而來,卷起一溜煙塵。
路過眾人眼前,大家才注意道,一人一馬早已疲憊不堪,上下盡濕,汗水順著馬身往下淌,看著那馬是飛奔實則早跑不動了,馬身上的人還在不住地抽打,“駕,駕……”
“…···天,這是要去奔喪啊!”看到馬累成那樣,眾人一陣心疼。
正說著,就見那人在前面拐彎處突然連人帶馬一頭栽了下去。
眾人“轟”的一聲爬起來,“怎么了?怎么了?”
說話的農夫首先跑了過去。
七手八腳地把人從馬身下扶起來,抬到樹蔭下,卻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臉色灰白,滿面憔悴,唇邊起了一層燎泡。
早有人拿壺給灌了一口水,少年幽幽轉醒,卻是柏葉坊的孫勇,他眼睛掃了一圈,大聲叫道,“這是哪兒?我的馬呢?”趔趔趄趄地扶著樹桿要站起來。
“年青人,再火急也沒這么趕路的,你不累馬還累呢······”給他灌水的農夫指著不遠處躺在地上的馬,“看,你的馬早累死了······”
他的馬累死了?!
“天,這可怎么辦!”看著自己的馬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孫勇垂足頓胸,一眼瞧見不遠處拴著輛馬車,他急聲問道,“那馬車是誰的,可以賣給我一匹馬嗎?”見眾人搖頭,堂堂七尺男兒,孫勇幾乎要急哭了,“家里出了大事,我急著去大業找主人報信,各位大哥行行好,只賣給我一匹馬就行······”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我出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