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猛烈炮擊,整座璦琿城陷入一片火海,烈火炎炎焦天,濃煙遮天蔽日。
扎蘇里奇兵力不斷的被消耗,于14日丟掉南城城防。但扎蘇里奇并未撤退,他接到死命令必須守住璦琿,等待援軍。
由于北洋陸軍的炮火威力強大,扎蘇里奇缺乏相應的火炮進行抵御,戰損極高。于是扎蘇里奇率領殘部一千余人據守北城和東城城墻和附近的幾處高地,并構筑了大量防御工事,節節抵抗。北城和東城外距離黑龍江最近,那里的江面成“”狀,俄國的阿穆爾江防艦隊可以有效提供火力支援。
沙俄圖謀東北已久,而黑龍江自漠河以下江面上可以通行戰艦和輪船,尤其每年48月份為黑龍江水量充沛時期,可以通行大多數吃水淺的三千噸以下船只,于是俄國在1859年便組建了以內河淺水重炮艦和炮艦、炮艇組成的阿穆爾艦隊,該艦隊擁有兩艘1300噸級淺水重炮艦諾夫格羅德號(Novgorod)和海軍中將波波夫號(Vice-AdmiralPopov),六艘佩倫級640噸級炮艦,以及5艘230噸級炮艇。這些炮艦大多數都是六七十年代建造,艦體有些老舊,不過俄國將其派往遠東對付清帝國倒是歪打正著的很合適。
作為對地面火力的有利支援,淺水重炮艦的火力和防護對陸軍來說威脅非常大。扎蘇里奇和他的東滿支隊殘余正是拖了阿穆爾艦隊的福,得以勉強茍延殘喘。
北洋陸軍的炮團在火炮數量方面雖然超過阿穆爾艦隊的艦載炮數量,但是口徑上不占優勢,淺水重炮艦最低152毫米主炮,炮艦一般102毫米主炮,炮艇多為47速射炮和37機關炮。而且最關鍵的是因為炮艦是機動性強的火力載體,而步炮是固定發射,一動一靜打起來肯定是后者吃虧。
北洋陸軍自不會去討那個霉頭,由于艦炮火力以直射為主,北洋陸軍借著璦琿城墻和房屋為掩護,于7月15日由北洋陸軍第一鎮第二旅對扎蘇里奇所部發動總攻擊。
在巷戰火力上,北洋陸軍還有大量的馬克沁重機槍,而俄軍的馬克沁重機槍基本上在城防戰中被炮火擊毀,因此面對北洋陸軍的重機槍掃射,俄軍幾乎不敢抬頭。
北洋陸軍在重機槍和部分80步兵炮的掩護下,逐巷發起進攻,很快便將扎蘇里奇逼退到了絕地,就在扎蘇里奇即將絕望之時,帝俄東西比利亞第11步兵團在斯特塞爾中將的率領下抵達璦琿。
東西比利亞第十一步兵團屬帝俄精銳部隊,由于不清楚對方實力,王士珍同諸將商議過后,決定暫停攻擊,第二旅保持對城南大部分地區的占領,構筑防御工事。等待摸清俄軍實力后再做進攻部署。
斯特塞爾中將同扎蘇里奇中將率領的東滿支隊匯合后,也不急于攻擊北洋陸軍,而是就地構筑防御工事,將大批輕重裝備和補給物資源源不斷的運上來。
第11步兵團是一支擁有4000人的步兵團,輕重火炮40門,其中120口徑重炮8門,重機槍12挺,在俄國陸軍整體火力配備中屬上等。
斯特塞爾中將抵達璦琿后,立即接管了扎蘇里奇所部的防御陣地,扎蘇里奇的東滿支隊淪為預備隊,并接受斯特塞爾的指揮。
為了贏得時間,斯特塞爾要求俄國公使庫曼盡可能的逼迫清政府暫停攻擊,為構筑防御工事贏得時間。
而清政府方面借鑒中法戰爭的談判心得,也試圖出讓一些礦山、鐵路權利換取俄國罷兵。庫曼于是借機會拋出和談誠意,愿意進行談判,但要求清軍停止攻擊璦琿城。
7月18日,清俄雙方再次達成停戰約定,雙方同意保持現狀,以談判來協調解決問題。不過,由于清政府的軟弱,俄國提出雙方軍隊都退出璦琿城,并要求璦琿變成中立的軍事緩沖區。
對此,吃一百個豆不嫌腥的清政府總理衙門竟然同意了。從而,北洋陸軍在總理衙門明令通知下不得不從璦琿城撤出,后退至璦琿攻防戰開始時的陣地。但俄軍卻沒有那么聽話,他們在鞏固了現有陣地后,依然派兵重新占據了璦琿城。
總理衙門據此抗議,但俄方則稱俄軍進入璦琿城只是為了將陣亡將士們的遺體進行收斂埋葬,一旦完成將很快撤出去。對此,總理衙門竟然也相信了。
清俄恢復談判,比起之前的談判氛圍,經過松花江戰役和璦琿攻防戰之后,俄軍的囂張氣焰被打了下去,沙俄公使庫曼也不如以前那樣蠻橫了。
此時沙俄沒有多少談判籌碼,反而清政府方面握著沙俄近兩萬俘虜,這個籌碼迫使俄國政府作出談判讓步的之態。
割讓黑龍江省已經不可能,沙俄政府退而求其次,要求割讓璦琿周邊六縣,同時歸還俄軍戰俘,另外賠償軍費和經濟損失五千萬兩白銀,還要在黑龍江、松花江設立軍事緩沖區,允許俄國西伯利亞鐵路在東北三省修建支線并派兵保護等條件。
如此獅子大開口實在令人難以接受,打了敗仗還如此理直氣壯,不但清政府咋舌,連各國列強也驚詫萬分。
“很明顯,俄國人丟了面子肯定要找回場子,談判依然還是拖延時間的借口而已。任何妄圖希望俄國就此罷兵的想法都是徒勞的,只有讓俄國人長記性才能終止這場邊疆沖突。”
由王辰浩的得力部下阮忠樞主持創辦的《北洋日報》,以頭版頭條曝光了俄國的陰謀,同時矛頭直戳總理衙門的軟弱無能,揭開了俄國的虛偽面孔。
康有為、梁啟超等有識之士發起第四次公車上書,請求朝廷不要走中法戰爭的老路,乘勝求和固然可以理解,但不可以出讓國家利益,否則跟戰敗沒什么兩樣。
紐約,曼哈頓島,漢米爾斯大街13號的大門外圍著十幾個警察,他們拉起了紅色的警戒線(1920年以后國際法規定改為黃色)。
此間的主人名叫尼古拉-特斯拉,作為科學界的怪才、異才和天才,特斯拉此刻正經歷這他人生中第二次低谷期。
第一次是他同愛迪生分道揚鑣,在直流電和交流電問題上的嚴重分歧,導致愛迪生對特斯拉實施強力打壓。愛迪生利用他在科學界的影響力和公司龐大財力,迫使科學界不承認特斯拉的科學家地位,稱其是偽科學家,妖怪。而商迫于愛迪生公司的影響力,也不得不將其拒之門外。
經過幾年的坎坷之后,特斯拉終于突破愛迪生的封鎖,得到了摩根財團的資助,得到了尼亞加拉水電站1500千瓦交流發電機機組的訂單,并聘請他作為電站設計師。由此,特斯拉走出了低谷時期。
然而,幾年后,正當特斯拉獲得了摩根財團的大筆資金資助準備大干一場時,一次意外的火災焚毀了他的實驗室。1896年7月16日的晚上,特斯拉位于漢米爾斯大街13號住址的實驗室發生大火,耗費34萬美元的試驗設備被燒毀。
這使得特斯拉陷入他人生第二次低谷,因為他將面臨摩根財團資助者們的討債和責難。
坐在廢墟前的特斯拉垂頭喪氣,表情相當的悲催。旁邊的幾個助手也只是無奈的嘆氣,有消息表明這場大火不是意外,而是愛迪生雇人搞的破壞。因為特斯拉在交流電上的成功,導致愛迪生的直流電生意面臨嚴重挑戰。
不過,愛迪生確實想報復特斯拉,只是他派人放火燒特斯拉的實驗室是在1897年5月份,而如今的這場大火卻是提前了一年,是另外有人打著愛迪生的旗號雇人干的。
好吧!王辰浩承認他又干了一件壞事!
為了得到特斯拉這個人才,王辰浩不得不耍些小伎倆。由于特斯拉此時有摩根財團資助,因此王辰浩想要把他拉到北洋科技工作有些困難。于是他命人假裝是愛迪生公司的工人,雇傭紐約街頭上的墨西哥游民,秘密潛入特斯拉的實驗室搞了一場破壞。目的就是讓特斯拉面臨摩根財團資助者的討債和追責,迫使他在走投無路之時投奔王辰浩,為他所用。
一切進行的十分秘密,沒有人能夠查得到是王辰浩干的,所有矛頭都指向愛迪生。特斯拉恨透了愛迪生,但眼下最主要的問題是如何跟摩根財團的資助者們解釋。
“先生,您的信!”
正當特斯拉頭疼之時,一封來自清帝國紐約總領事館的邀請函送到了他的手中。
特斯拉打開一看,內容是邀請他去中國北洋科技工作的邀請函,王辰浩在上面簡單的告訴他,將給他提供全世界最先進的實驗室和試驗設備,資助他的全部科研項目等。具體事宜,請他去總領事館面談。
特斯拉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的助手們卻是興高采烈的樣子。副手貝利告訴特斯拉:“先生,此人是清帝國的一品大員,而且非常有錢,他出資兩千萬美元打造全球最大的試驗基地——北洋科技,恭喜先生,如果能夠到那邊工作,相信是每一個科學家的夢想。”
無疑,這個副手貝利已經被王辰浩收買了。
特斯拉此刻走投無路,如果不想被追債人逼著賣血還債,只能溜之大吉。
于是,特斯拉便去了一趟領事館面見王辰浩。而毫無疑問的是,王辰浩想都沒想就全部答應了他的條件,幫他償還債務,給他最先進實驗室和實驗設備,給他充足的科研經費等等。
當然,王辰浩也不是沒有條件。他的條件是特斯拉發明的專利將屬于王辰浩所有,未經許可特斯拉不可以轉讓相關技術給別人。而且,特斯拉將終身受雇于北洋科技。
特斯拉此時并沒有意識到他的科技成果會是多么的賺錢,而且有人肯終身雇傭他,并提供充足的科研經費,這等好事上哪找去?因此特斯拉十分痛快的答應了王辰浩的全部條件。
二人當天簽署了雇傭合同,由此特斯拉成為北洋科技的首席專家之一,獲二等院士頭銜,年薪十萬美元,而王辰浩則成為了特斯拉的終身制老板。
第二天,王辰浩派人跟隨特斯拉去見他的資助者們,當場替特斯拉償還了全部債務。并雇傭了特斯拉身邊的全部技術人員,他的副手貝利勸諫有功,獲得北洋科技四等院士待遇,年薪三萬美元。至于一等院士,暫時還無人擔任。王辰浩將為北洋科技工作的人員劃分為五等院士、三等科員,用等級和名譽來刺激所有工作人員們,讓他們勤奮努力的工作。
特斯拉和他的團隊加入北洋科技后,特斯拉現有的專利將由北洋科技負責在全世界各國申請專利,其中包括交流電動機、交流高壓輸電系統、家用交流電、可逆轉高頻磁場、無線電傳輸與干擾、無線電遙控、電磁振蕩器、無葉渦輪等33項專利。未來十年內最值錢的將是交流電專利,未來最具有軍事價值的是無線電方面的傳輸、干擾和遙控技術,至于特斯拉未來發明的死光武器、電磁脈沖和原始計算機等,那都是后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