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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 兼領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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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知道陳東復是一個軍事天才,所以對于他的一些行為。他愿意接受。如果陳克復將軍銜的事情向他奏明,那他就是在整個大隋軍中實行又如何?這些年他接連數次改動官制,改的可比這個要大的多。

  他憤怒的是陳克復一直將此事隱瞞,他要做計么?要在遼東搞擁兵自立嗎?難道他還想在遼東復國,建一個東陳或者北陳不成?

  他心中不禁在想,難道是自己對于陳克復太好,讓他不知道現在賞賜給他的這些東西的價值?他不由的開始想起,難道陳克復真的要背叛于他?也許自己確實對陳克復過于好了,一下子給予太多。

  想到這里,楊廣有些頹然的走回墀臺,坐回龍椅之上,有些失望的對著殿中的內侍道“傳朕旨意,讓陳克復不必入宮了。”十五郡的兵馬大權,十幾萬兵馬,真的要交給陳克復嗎?放心交給他嗎?楊廣猶豫了,以前他雖然也有些擔憂、猜忌,但也只是一些預防式的猜忌。

  但是現在,他卻是心中真正有了這樣的想法,他猶豫了,后悔子,覺得不該將遼東交給陳克復。

  高真出宮后,高高興興的跑去找了裴蘊,告訴了他皇帝知道了軍銜一事后的震驚。他對裴蘊道,皇帝肯定會派人捉拿陳克復的。結果第二天風平浪靜,皇帝不但沒有過問陳克復的事情,反而下令又抓了一批裴閥、宇文閥的子弟及部屬問罪。殺了一批,流放了一批,一時搞的人心惶惶。

  在這讓人驚心的幾天之后,大業十一年終于到來,東都城中到處都是爆竹桿的聲音。家家戶戶的門前也開始把舊符換下,換上嶄新的桃符。在這熱鬧之中,京城之中本來劍撥弩張的氣氛倒是一下子消散在了這新春之中。

  正月初一,也就是元旦。這一天,皇帝和京中百官,還有外地朝集的朝集使,凡從七品以上官員,統統要參加大朝會。這是真正的大朝會,又稱又會。那承天殿中的官員,從最靠近皇帝龍椅的紫色官袍大臣,到一直排到了承天門外的九品小官,足足有幾千名之多,再加上那些內侍、侍衛,整個就是人山人海,搞的和看奧運會一般。

  從三品以上服紫袍,而從三品以上的官員并不多,三省六部再加御史臺、九寺十二衛四府,從三品以上的官員數量稀少。但是那些勛貴之中,從三品以上的卻是眾多。如今大隋只保留侯爵以上爵位,等于凡有爵位的,都是可能服紫袍的官員。再加上那些職事官不到三品,但散官卻有從三品以上的官員,整個承天殿之中,大半個殿中都是紫袍高官,看上去一片紫色的海洋。不參加大朝會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原本大隋朝還有這么多的從三品以上高官。

  那些老的都已經滿頭銀以,甚至站都站不穩的三公、三師、老王爺、老郡王、老國公、老郡公、老侯爺、老開府儀同三司、光祿大夫、左光祿大夫、右光祿大夫、金紫光祿大夫。這半殿的紫袍高官,陳克復真正認識的卻不到十分之一。大多甚至都是頭一次見面,連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陳克復雖然算是殿中這群紫袍中最年青的一位,不過他的官位權勢卻是如今皇帝面前的第一人。雖然他的尚書右仆射只有算是左相,居于左仆射蘇威這個右相之下一位,但蘇威更多的和三公三師一樣,不過就是一個雕塑,卻是無法和陳克復這樣的實權派相比的。

  元會這樣的大朝會雖然參加的官員眾多,但是每個官員要站哪個位置,卻是早有殿內監禮官安排妥當的。陳克復既掛有參掌朝政頭銜,又身為尚書右仆射,他今天的位置卻是左邊第一列的領頭位置。站在指定的位置上,身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上來和陳克復打招呼。陳克復見人也只是笑笑,隨意的附合幾句,大多數時候,卻連別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整個元會其實就是一個大典禮儀式,并不會具體討論什么軍國大事,主要的就和一個新年慶典一樣。京官居前,外官居后,職事官居前,爵位散官勛官居后。陳克復嚴格算是邊疆重臣,不過他卻又掛有左相一職,所以也按照京官的位置排列。,

  元會之日,是和登基、祭祀一樣重要的重大場合,皇帝楊廣依周禮,必須穿戴矢子服飾之中,最隆重的那一套毅冕。楊廣在陣陣悠揚悅耳的樂聲之中,如眾星拱月一般在眾侍衛的侍衛下進入大殿。楊廣頭戴十二道珠冕平天冠,身著朱玄九章大袬服,肩挑日月、背負星辰。穿上這套華麗又隆重的大禮服。楊廣整個人也顯得無比莊重威嚴。

  大臣們則都頭戴進賢冠,進賢冠原為儒者所戴,南北朝后百官皆戴。前高七寸,后寄三寸,長八寸。從三品以上三粱,從五品以上兩粱,從五品以下者皆一粱。陳克復宰相,和三公一樣,頭戴三道粱進賢冠,身著紫色朝服,手執玉笏。

  楊廣站在墀臺龍椅之前,早有殿內監大聲唱禮,眾大臣跪倒三呼萬歲,如同大合唱一般。雖然從最前面殿中陳克復他們的位置,到最后承天門那些從七品小官足有千步之遠,可是在那些殿中監、監禮官、

  內侍等的指揮下,整個山呼居然出奇的整齊劃一,如似聽到合聲伴唱一般。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楊廣目光威嚴的眼光大殿,最后目光落在陳克復的身上,眼中說不清的復雜神色。殿中無比的沉默,就在他身邊的內侍想要出聲提醒他時,楊廣一甩廣袖長袍,落坐于龍椅之上。他右手向前虛遞,聲音沉穩的道“眾愛卿平身!”陳克復站起身,他是宰相,和三公三師一樣,是皇帝面前最有身份的大臣。他一起身,就有內侍上前,端來了小幾軟墊,擺上了水果茶水。這是宰相和三公三師才有的待遇,連宇文述、裴蘊這樣的參掌朝政也沒有資格。連遼王楊睞這樣的親王同樣沒有資格,就連不過八歲的太子楊杲,同樣也只能跪坐于楊廣的墀臺之下,沒資格有小幾茶水。

  甚至的殿中大臣,從三品以上者,有軟墊跪坐。至于從五品以下者,則連跪坐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是站在那里。

  陳克復跪坐左首,腰背tǐng直,雙眼直視前方。但心中卻有些浮想連篇,剛剛楊廣打量他的目光他早已感受到了,那不是一種隨意掃到的目光,那是一種包含了諸多感情情緒的目光。陳克復眼睛余光掃到墀臺之上的楊廣,心中也有種復雜的感覺,也許這是他最后一次給楊廣下跪了。或許此生他們連再見面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如此隆重的元會,也是朝廷權威的彰顯,平時的不管是內朝小朝大朝,人數都有限,而且只由京官參與。但每年的元會則不同,這一天的元旦大朝會,天下各地邊關重將、地方太守、通守等官員都將出席元會。而且元會之時,還會有各番邦使節、甚至是小國國王來獻禮進貢。

  對于一個王朝來說,如果那年元會,各地外官都到達京城朝集,那么就表示中央的權威仍然能政令通達,號令四方。而如果哪一年的元會,人數不多,或者朝集使沒人來,那這個王朝基本上也是出了大問題了。而如果元會之上,有眾多番邦藩國來朝,這也同樣向天下彰顯著皇朝的強盛。

  前年大隋征遼失敗,元會之時就沒有多少藩國屬邦,甚至不少邊關重鎮的太守、大將都必須留守各地,無法進京。去年之時,遼東雖然取得了勝利,但還未平定,元會也只比前年略好。

  但是今年,大隋一舉平定遼東,掃滅室韋。一下子讓大隋周邊的各男,從最東面的東瀛、新羅、百濟、mòhé、再到北面的契丹、鐵勒、奚,再到南面的琉球、林邑、大理、仆部、昆明、黨項,西面的西域高昌等各國,幾十個部落民族王國,都派出了自己的使團趕來參加元會。甚至那些從更西方來到的波斯、大食等一些地方的商隊,也都趕來參加然鬧,各支大商隊都派出了商隊頭領入宮來參加這次元會。

  這次元會,天下四方官員入京朝集,四海外邦前來進貢進獻,這讓楊廣感覺那久違了數年的大業雄心又充滿到了他的身上。西突厥如今一分為三,有三個可汗,不過西突厥最大的可汗還是處羅可汗。不過此時的處羅可汗早已經成了楊廣的高級侍衛官,在四海國王使臣都進貢各種珍奇異寶之后。處羅可汗帶著另外的兩個可汗的使者親自為楊廣切了一只烤全羊,并再次尊稱楊廣為“大隋圣人莫緣可汗”

  這個圣人可汗的稱號曾經是東突厥啟民可汗送給他父親文皇帝楊堅的,不過后來又送給了他。

  這個可汗的稱號就和后世日不落英帝國的女王兼任幾十個國家的國王和皇帝一樣。大隋的天子也兼任突厥名義上的最高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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