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節坐在一旁冷笑幾聲,有些陰陽怪氣的道,“大將軍真是打的好算盤,不但一舉蕩平安市、白巖及周邊山城的遼人兵馬。而且還來了一招釜底抽薪,一來掠奪回了大量的糧草物資,二來卻又等于將遼人的糧草斷絕,遼人大軍如果前來,到時他們反而得從漫長的后方輸送糧草。三來,大將軍還直接接各城人口掠走,不但加強了我軍實力,而且還等于絕了遼人在遼東就地募兵補充的后路。”
“到時戰爭一但僵持,那么大將軍恐怕還會有一著,派精騎劫掠襲擊遼人后勤運輸的計策吧!到時遼人,一無強壯民丁補充戰損之兵,二來糧草不繼,只怕就得退兵吧?而以將軍一慣的策略,恐怕到時也不會放過那么好的機會,到時只怕是反攻遼軍,一舉而擊敗妾句麗大軍只怕也不定就是不可能罷?”
“啪,啪,啪”陳克復輕輕的拍打著巴掌,皮笑肉不笑的對季節道,“李將軍說的一切都有可能,既然李將軍眼光如此犀利,早已經將事情看的如此透徹,為何還總是不支持本將的之策呢?難道比起民族大義,軍國重事,個人之間的得失真的有這么重要嗎?難道在李將軍的心中,大隋的利益不是放在第一位?”
“集,我沒有這樣說過。”李節有此惱火的道,在他看來,陳克復此言完全就是賊喊捉賊。
“好,既然李將軍完全拋卻個人的私心,愿意與我等同進退,那本將甚感欣慰啊。我看這樣吧,這次大戰當我我等第一緊要之事,每個人都不會錯過。剛才李將軍也聽到了,那安市、白巖二城的將領乃是勇悍之輩,就算到時我們真的把他們騙進城來,如果真的混戰起來,到時我們肯定也討不了好。為了百無一失,本將決定集齊軍中所有的弓弩,到時在城南設伏,到時我們也不和他們逞匹夫之勇,直接來個萬箭齊發,將他們直接搞定。所有這器械準備分發之事乃是大事”我看這等重要之事就交給李將軍來做吧。李將軍,成敗可就都靠你了。”陳克復一臉真誠的對著李節道。
李節原本以為陳克復還真的打算暫時放下兩人的過節,準備讓他統領一支兵馬,沒有想到,最后居然連民壯也沒得統領了,現在陳克復直接把事情做絕,讓他去管器械了,這不等于把他打發成了一倉曹參軍事了。嗯他堂堂李闕公子,陛下身邊親衛的折沖郎將”居然被他陳克復打發去做一倉庫頭子,這太過份了。
一時間整個人都怒火給引燃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陳克復,嘴唇抿在一起都有些發青。
一只手更是直接握在了腰畔的精致環刀之上,指節都因用力過猛而發白。
陳克復走到他的身邊,嘴角微微一翹,淡然的道,“怎么,李將軍覺得這任務有困難?”說完轉身之際,又在他的耳邊細聲道”“號令不遵,可是大罪。如果李將軍還膽敢對上撥刀,那本將就可以直接以以下叛上,行刺大將之罪直接下令將你就地格殺,李將軍,你可千萬不要干出什么魯莽的事情來哦。”
說著像是勸他冷靜,但聽來卻更像是在故意挑逗他的怒火。
李節看著陳克復,對方一點也無懼他的眼神,反而臉一帶笑容的與他對視著。
咬了咬牙,在心中詛咒了陳克復數遍之后,帶著不憤道”“尊大將軍號令!”
陳克復對著李節微微一笑,伸手拍打了幾下他的肩膀,轉身回 “好,我大軍就在南城設伏,軍中所有破軍營的騎兵準備好戰馬埋伏在城門兩側,其余所有的民壯中善射者全都執弓,埋伏于南門的民房屋頂屋內。其余之人,選強壯之民壯們持大盾在民房之內待命,一但開戰,你們馬上在南城門結盾陣,必須將所有的遼人圍在南門開闊處。
其余剩下的民壯全部持弩箭,在南城附近隱藏,一旦開戰,馬上趕到南城參戰。”
“至于第五師的一萬人馬,再和那些已經降我大隋之高句麗士兵一起換上高句麗鎧甲衣服把守南城,軍中所有的床弩、投石機也都置于南城之上,開戰之后,直接從城頭攻擊遼軍。讓住一點,我大隋的子民比那些蠻夷們珍貴一萬倍,所有除了破軍營的騎兵負責沖散對方陣形,不讓他們結陣防守外,所有的將士民壯沒有我的命令都不允許與遼人直接近戰。我要用一百萬支羽箭換那兩萬高句麗人的性命,除非棄械投降,不然殺光他們。”,
所有的將校們都能感受到陳克復語中的那種冷血的味道,他幾句話,就已經決定了數萬高句將士的歸宿。比起堂堂正正的沙場決生死,這種被伏擊而死。恐怕更讓那些遼人們難以接受吧。但是陳克復的那句,所有大隋子民生命比蠻夷們珍貴百倍,又讓一眾將校們心中一暖,這樣愛護屬下的上司,更讓他們擁戴。
剛剛還因敵人的數量出乎于大家的意料之外,而讓眾我有些擔憂,但是此時陳克復如此輕易的就已經定好計策,輕松的解決兩萬高句麗士卒,一下子又讓眾將士們興奮起來。
“將軍,既然這甕中捉鱉的計策如此好用,不如我們北面的那一路高句麗人兵馬也依樣畫葫蘆吧。我們直接將他們引yòu到新城如何,到時我們再來一次關門打狗,豈不是什么事情都解決了。”屠夫校尉張黑大著膽子道。
不少的將校一聽后,也紛紛點頭同意,是啊,能如此輕易的拿下遼人,大家自然是愿意的。真正把人馬拉出去,離開了大軍的護衛,堅城的依靠,這些新軍的臨時將校們一個個心中還真是沒底。
陳克復心里嘆息了一聲,還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啊,沒有半點軍人的血性。一個個的居然都是貪生怕死,全想著如何安全,而不是如何更有效。
,“諸位,凡事可一不可再,更不可三。我們yòu安市、白巖城的守軍來遼東城,一大原因是安市、白巖諸城離隋軍撤退線路較遠,他們要趕去遼河戰場,必須先經過遼東城。所以我們之前的計策一來比較合理,二來也是因為二城的守將都是哼哼勇而無謀之人,且他們是早就想來遼東參戰的。所以我們對他們用這條計策。”
,“但是,扶余城、金山城、蓋牟城三城的情況卻和安市二城的情況并不相同。扶余萬高句麗最西北之城的要塞,直接和契丹、突厥、
鞋鞠等胡族接境,那里一直就是有大將鎮守。所屬兵力也不是普通的貴族私兵,乃是王國正規軍。而且要赴赴遼河戰場,他們也不必經過新城。如果我們命他們駐遼新城,你覺得如果你是遼軍統率,你難道不會覺得疑惑嗎?”
“你們可知那扶余城的守將是誰?”
沈光粗著嗓子道,“將軍,難道那守將還會比乙支文德和高建武厲害不成?那高句麗人不是把乙支稱為軍神,將那高建武稱為高句麗繼乙支之后的后起戰神嗎?這一軍神、一戰神名頭夠響吧,乙支八萬大軍被大將軍您敗于新城,高建武領兵十萬坐鎮遼東,最后還不是被大將軍奪其城,只剩下他自個跳入河中逃跑去了。這軍神、戰神都不是大將軍您的對手,其它人那不是更不用說了,來的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各位,莫只以成敗論英雄,乙支大敗是因其士兵乃是臨時子集的貴族私兵,又被我二十余萬大軍兩面夾擊,打敗他的并不是我。而高建武以十萬人硬扛我數十萬大軍圍攻一月有余,確實當的上是一位能將了。這兵家之事,一著不慎,就很容易滿盤皆輸。所以我們切不可自負,那扶余城的守將雖然名聲不如乙支和高建武,可是在高句麗卻也不是庸人。他乃是高句麗第一部族,王國大對淵子游的嫡長子淵太祛,此人年不過四十,卻一直統領其族兵馬,又久鎮扶余城,和契丹、韓鞠,甚至突厥人也交戰過多次,乃是位真正的戰場悍將。”
,“所以,對他,我們就不能和對那沒腦子的高延年及高于貞一樣。
扶余、金山、蓋牟三城兵馬離遼河戰場很近,所以如果我們假傳高健武的將令,那么只能是讓他們去遼河設伏,到時和遼東城守軍兩面夾擊突襲隋軍,而不可能是讓他們去接防新城。
諸位,不同于之前對安市之戰,這絕對會是場硬戰。”
李世民起身道”“大將宥,末將及李玄霸的重步兵營愿為大將軍先鋒,為大軍首開大捷!”
羅林也忙起身道”“大將軍,我也愿為先鋒,只是我們如今要伏擊高延年和高于貞,只怕是分身乏術啊,怎么能做到兩面開戰呢?”
“對啊,將軍,如今我們所謀之策憑的全是時間,算的是遼人來不及知道遼東城已經失守。但是如果時日一長,只怕這攻城之時的漏網之魚,甚至是高建武逃回國內城之后,會馬上派人馬向各城通報此間軍情,到那里,再想用此策,只怕是晚矣。”老成點的胡海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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