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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男主角,其實設定并不困難,你知道的,任何情感都脫離不出親情、愛情、友情的范疇。”埃文—貝爾聽到克里斯托弗—諾蘭的問題之后,沒有停頓太久,很快就接話說到,顯然這是他十分熟悉的心理學領域,“而對于成年男人來說,成立家庭之后,親情和愛情融為一體,也就成為了內心最大的掙扎口,‘
說到這里,埃文—貝爾想了想,“你可以設定這樣一個角色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回家口……”克里斯托弗—諾蘭已經明白了過來,他挑了挑眉,不過他并沒有打斷埃文一貝爾的敘事,而是依舊認真地傾聽著,“他想要回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身邊,不得已之下,他才接受了這個在夢境中植入種子的任務,就是希望能夠為自己贏得回家的希望。妻子和孩子就是他所有工作的唯一動力。”
“這一個我明白。”克里斯托弗諾蘭笑了起來,他才是對話兩人中成家立業的那一個,自然對于家庭的感觸更加深刻口“那么親情和愛情就是男主角情感之中最大的糾纏了?可是,這種情感是很私人的,它又怎么和圖騰聯系起來,又怎么聯系到其他人、甚至于把整個故事串聯起來呢?”
埃文—貝爾沉吟了一下,“這個故事可以這樣寫。男主角是一個可以進入夢境的……技術人員,”埃文—貝爾的用詞讓克里斯托弗—諾蘭笑了起來,“原本男主角和他的妻子是搭檔,你知道的,一個人進入夢境,一個人則需要在外面放風,又或者是兩個人一起進入夢境,然后搭配完成任務。但是在一次任務中,他的妻子發現夢境實在太美好了不愿意離開,所以她拒絕了離開夢境口但是男主角不同意,因為夢境永遠都是夢境不可能是現實。更何況,現實里還有他們的孩子,于是他們意見發生了分歧。
“最終,男主角強行將妻子帶了出來,回到了現實,但結果妻子卻依舊分辨不清現實和夢境,她又想要重新回到夢境,最后精神錯亂選擇了自殺。這讓男主角頑固地認為自己就是害死妻子的兇手。”伴隨著埃文—貝爾的話,克里斯托弗—諾蘭的思路完全就清晰了起來,他甚至還走神去完善了一下自己對于夢境的一些構想這些構想他暫時還沒有和埃文—貝爾提,可是埃文—貝爾剛才的話卻讓他有了更多的想法口 “由于被認為是殺害妻子的兇手,男主角被通緝被迫離開了家庭、離開了國家。這一次,有一個權威人士提供了一個條件如果男主角可以完成一個在夢境中植入種子的任務,那么他就可以讓男主角回家,和孩子團聚。”埃文—貝爾繼續說到整個故事逐漸變得順暢起來,“而男主角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由于又是夢境,所以他自己腦海之中的妻子又再次浮現,反而成為了任務最大的不確定因素。差點就成為導致任務失敗的罪魁禍首。”
“這一個情感聯系不僅是男主角整個人格特征最大的立足點……”從埃文—貝爾剛才的描述中,就可以看出男主角的情感中有家庭的牽絆、有對妻子的愧疚、有對過去的執著、有多自身的迷茫“同時還能夠將整個故事串聯起來,并且成為故事的轉折點。最終讓整個故事得到升華。”
克里斯托弗諾蘭此時情緒已經完全亢奮起來,埃文貝爾講述的這個故事其實很粗糙,但卻將他對夢境的構想完全融合起來,再將情感因素3入,絕對可以讓他的劇本上兩個檔次,“我們完全可以將圖騰可入,比如說男主角使用的圖騰,就是以前他妻子使用的圖騰。這個圖騰其實就維系了他身上的各種情感和錯雜,同時也成為他鑒定夢境和現實的維系點。”說到這里,克里斯托弗—諾蘭頓了頓,眼睛一亮,“而當其他隊員詢問的時候,這個圖騰也就成為了任務里最大的不確定因素,也將所有隊員的聯系加強。”
埃文貝爾卻沒有點頭,而是思考了一下,“克里斯,我覺得,男主角應該是把這個秘密隱藏起來,他不想要讓人知道他對于妻子的內疚和牽扯,即使其他隊員詢問了,但他也不愿意說。這也使得男主角反而成為了任務最大的威脅。”
“為什么?”克里斯托弗—諾蘭顯然不是很同意,第一個反應就是皺起了眉頭,一副完全排斥的模樣。
埃文—貝爾卻不著急,他開口說到,“你肯定看過‘迷魂記’吧。,‘
埃文—貝爾才不過說了一句話而已,克里斯托弗—諾蘭就明白了過來,“你是想要塑造一個反派英雄?”
“迷魂記”是“希區柯克”最經典的作品之一,這部電影讓觀眾完全地劇電影的主角,因為主角有自信有知識是專家,但可惜故事到了后半部分卻讓觀眾醒悟過來,他們完全被騙慘了,主角根本不是觀眾以為的那個人。
這種反派英雄是很具挑戰性的,另外一個成功的例子就是“阿拉伯的勞倫斯,”他在電影的半數部分是一個成功的帶著光環的主角,但到了故事后半部分,他卻是如此黑暗,而又讓人欲罷不能口這完全是挑戰了傳統的主角共鳴的智慧。但要實現這種效果很難,必須有真正合適的演員,能夠將整個心理的轉變完全呈現出來,而又不讓觀眾反感,同時對于導演的控制也很苛刻。
埃文貝爾點了點頭,“一個反派英雄。但是,我不僅僅是為了制造這種反轉效果,更多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克里斯托弗一諾蘭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埃文—貝爾,等待著他的解說,“想象一下,一個擁有黑暗心理過往的人,甚至以為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妻子雖然不是他用雙手殺死了他的妻子,但他妻子的死亡確實和他有著無法割舍的關系口同時,因為他妻子的緣故,他對于夢境和現實之間的區分也變得很模糊起來,他也總是擔心自己活在夢境之中,反而脫離了現實。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會輕易將內心暴露出來給任何人看的,因為他不僅擔心歷史重演,同時還擔心自己也沉浸在夢境里永遠醒不過來,那么他就永遠沒有辦法和自己的孩子見面了。”
埃文—貝爾的長篇大論,克里斯托弗諾蘭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專注地聽著。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男主角內心會有自我否定的那一部分,他不僅是否定妻子對他的影響,還否定的是自己對夢境現實的區分能力,甚至還對自己的能力提出質疑。自我否定的人,往往呈現出來的就是雙重否定,他是不會承認自己內心的擔憂和恐懼的。”埃文—貝原盡量用最簡單的語言來陳述自己的想法,“當他隊友詢問他的時候,他肯定認為自己內心的恐懼不會對任務有任何影響,他回避了。但同時,他有擔心這樣的可能性發生,所以他會采取一些保護措施一這個可以再慢慢商量,不過結果,保護措施無效,他身處在夢境里,其實就是潛意識深處,依舊飽受過去經歷的困擾,這才導致了意外的發生。”
克里斯托弗一諾蘭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埃文—貝爾還是不氣餒,“另外,最重要的是,男主角自己對于夢境還是現實區分能力的弱化,包括自我否定,其實也是混淆觀眾視聽的手段之一。其實這樣說并不準確,更準確地說,是讓觀眾也開始去探討男主角的心理,探測到底哪一部分是現實哪一部分又是夢境,這也使得觀眾自然而然地成為故事的一部分,甚至于是這個任務團隊中的一員。”
克里斯托弗—諾蘭還是沒有任何反應,他看著埃文—貝爾許久,甚至于埃文—貝爾講完之后,他也沒有說話。埃文—貝爾卻也不回避,定定地看著克里斯托弗—諾蘭,過了好一會,克里斯托弗一諾蘭才開口說到,“你其實還是想要將角色塑造完美吧?”
埃文—貝爾對于角色要求的苛刻,遠近馳名,克里斯托弗—諾蘭又怎么會不知道呢。一個真正出色的角色,甚至是可以帶動故事發展,將故事推向一個新的層次。埃文—貝爾對于這個男主角的認真雕琢,的確讓整個故事的情感線路得到了提升不僅是完善,更是讓情感探討的深刻更加生動。
“難道你不想嗎?”埃文—貝爾的一句反問,讓克里斯托弗—諾蘭無奈地笑了出來口 “埃文你總是如此有說服力口……”克里斯托弗—諾蘭似乎有些束手無策地說到,埃文一貝爾知道,他成功地說服了克里斯托弗一諾蘭。
埃文—貝爾聳了聳肩,“所以,你的故事到底是什么,有一個理論框架了嗎?我們在這里討論細致末梢的東西那么久了,卻根本不知道要放在一個什么框架上,這不是太過荒謬了嗎?”
克里斯托弗—諾蘭啞然失笑,“放心,我對整個理論體系已經構思很久很久了。我可以馬上就告訴你,其實我寫了差不多一百多頁的理論草稿,復雜得讓我恨不得用腦袋去撞墻,如果你可以提供一點幫忙,那就再好不過了。”
埃文—貝爾露出一個笑容,“幫忙你用腦袋去撞墻嗎我的榮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