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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地區的病毒營銷,對于“荒野生存”登陸多倫多,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畢竟真正的火熱也只是在美國年輕人群體之中傳播開來。但是加拿大人民的熱情好客卻依舊展開了雙臂,給予孤身前來的“荒野生存”一個大大的擁抱,并用最燦爛的笑容表示了歡迎。
“荒野生存”開始播放時,是以一首拜倫的詩拉開帷幕的,“無徑之林,常有情趣;無人之岸,幾多驚喜;岸畔崖間,鼓濤為樂,無人駐足,是為桃源。吾愛世人,自然甚之。”僅僅只是一個開篇,就將故事的核心意思點明了。
比莉麥坎德斯從噩夢之中驚醒,她彷佛聽到了兒子在向自己呼救的聲音,她就這樣坐在月光撕裂的黑暗之中,惶恐不安地淚流不止。而她的丈夫,沃特麥坎德斯只能緊緊地抱著妻子,卻無法給予更多的安慰。
隨后,在一輛顛簸的火車之中,看不到人影,但是卻可以看到火車的邊緣上寫著“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1992年四月”的字眼,一個沉穩而帶著一點點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韋恩,來自費爾班克斯的問候。”這是一輛運貨的火車,可以清晰看到外面的白雪皚皚,原來這里是在阿拉斯加,“我兩天前抵達這里,在育空領地太難搭到便車了。”
伴隨著鏡頭,荒蕪的公路上。一輛大貨車疾馳而過,一個穿著天藍色羽絨服、背著登山包的男人在積雪堆積的道路旁邊行走著,他揚起了自己的左手試圖搭車。但那輛貨車卻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就前進了。
“但我終于還是抵達了這里,買了一本介紹當地動植物的書。我儲備了足夠的食物和必需品,準備在荒野待上幾個月。也許要過很長的時間我才會回到南部。”畫面之上,阿拉斯加被白雪覆蓋的美麗景色有著一層淡淡的藍色幽光,寂靜、安詳而疏離。“就是想告訴你,你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鏡頭拉了一個遠景,一整片雪原在視線之中呈現出來,左下角晃晃悠悠地出現了一輛大卡車,在這個孤寂的原野之上顯得格外清冷。卡車在一個“冬季封鎖”的牌子前面停了下來。上面走下來了剛才那個穿著天藍色羽絨服的青年,他和卡車司機告別之后,就一深一淺地越過警告牌,義無反顧地走進了雪原之中。
埃文貝爾的電影里總是有讓人驚嘆的色彩,這次也是如此,那蒼莽的白色之中,點綴著零星的綠色。灰敗之中卻又帶著盎然生機,那枯敗、空曠的荒野之中,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撼,任何人在這個自然里都會變得渺小,只能仰望著蒼天。此時。畫面上才出現了“荒野生存”的字樣,故事拉開了帷幕。
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留著濃密的絡腮胡,穿著標準的登山客行裝,埃文貝爾——克里斯托弗麥坎德斯又或者說是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在雪原之中慢慢徒步,隨著他的身影,那幾乎一層不變的白色也變得美妙起來,自然的美好就在那一個個腳印之中鋪陳了開來。他穿過大半個雪原,度過了一條小河,進入了雪原的深處,然后在一小片山坡之上,發現了一輛廢棄的巴士。
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興奮地走進了巴士,對著巴士親切地說到,“你好”,走了進去。這是一輛已經無法運轉的汽車,不過里面似乎曾經有登山者或者流浪者居住過,居然有一張床墊,一個簡易的爐子,還有一些破舊的生活用品。他站到了巴士的車頂之上,興奮地大喊著,“這里有人嗎?”然后他得意地回答到,“我想應該沒有!”
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決定在這里住下來,這就是他抵達“神奇巴士”的日子。他用獵槍打獵、用火燒雪水,一切都自給自足;他看著在雪原上奔跑的麋鹿,熱淚盈眶;他自己坐在巴士的駕駛座上,像一個孩子又或者說是一個神經病一般,自言自語地玩著開車的游戲;
他還找了一塊木板,用小刀刻字,將自己的歷程記錄了下來,“兩年來,他行走在這片土地之上,沒有電話,沒有泳池,沒有寵物,沒有香煙,無拘無束。一個極端主義者,一個追逐美的旅人,腳下的路就是他的家。現在,在兩年的流浪之后,最后也是最大的冒險就要來臨了。消滅虛偽的存在、勝利實現靈魂革命的終極一役。不再受俗世聞名毒蝕,他遁世而逸,獨自行走在陸地上,隱沒在荒野中。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1992年五月。”
隨著回憶的追溯,時間回到了之前,亞特蘭大埃默里大學,入住神奇巴士的兩年前。
剛才一臉滄桑狼狽的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此時還是克里斯托弗麥坎德斯,這是他從大學畢業的日子,在全校的面前,他就直接一個飛躍上了演講臺,去領取他的畢業證書,惹來現場其他校友們的一片歡呼,但是在底下,他的父母卻表現各異,父親一臉不敢茍同地皺著眉頭,而母親則下意識看了父親一下,然后才緊張地站了起來,拿起相機開始拍照。
在牛津帽飛舞的天空之下,克里斯托弗麥坎德斯的聲音再次響起,“我能看見父親和母親畢業時站在校門的模樣。他們即將畢業,他們涉世未深,他們即將結婚。我想上前對他們說:停,不要這樣做。她不是適合你的女人,他不是適合你的男人,你們會做出一些你們意想不到的事,你們會對孩子造成傷害,你們會經受不曾聽聞的痛苦,你們會痛不欲生。我想在五月末的陽光下走上前告訴他們,但我沒有這樣做,說了也就沒有我的出現了。”
畢業典禮之后,克里斯托弗和卡瑞娜開車抵達了停車場,剛才的那番話就是他對卡瑞娜所說的。而早早就在餐廳里等待的父母,可以從他們兩個相處的情形看出一些端倪來。父親沃特是一個古板、頑固、硬朗的傳統男人,而母親似乎有些顧忌丈夫的存在,但卻又會將內心的想法表達出來去說服丈夫,兩個人的相處之中似乎就隔著一層薄膜,讓人看著并不舒服。
果然,這一頓慶祝克里斯托弗畢業的晚餐并不愉快,克里斯托弗的成績可以上哈佛法學院了,而他不錯的家境也足以支撐他去讀大學,但是,麥坎德斯的家庭相處方面卻有很大的問題。
沃特想要掌控著家里的每一件事情,但卻總是不如意,他對周圍的人和事都抱著不滿的態度,特別是打破規矩和慣例的事,這使得他與克里斯托弗之間的關系很僵硬,說話時都透露著彼此的疏離。沃特永遠無法理解家里其他人的想法,他只是希望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每一個人,特別是當克里斯托弗意圖反抗時,他的強硬就越發明顯。比莉想要緩和家里的關系,但真正能夠起到的作用卻微乎其微,只有卡瑞娜能夠稍微讓氣氛緩和一些。
“克里斯以一種異常嚴苛的道德標準審視自己和身邊的一切,”卡瑞娜的聲音開始作為旁白出現,“他冒險踏上一條孤獨艱險的道路,卻在他鐘愛的書籍里找到了自己。他喜愛托爾斯泰、杰克倫敦和梭羅,他可以在任何情況下引用合適的語句,他也經常如此做。克里斯的出走是不可避免的,他一旦選擇出走,他就會按照他特有的極端方式進行。”
在卡瑞娜溫柔的旁白里,畫面上,克里斯托弗將自己銀行里全部取了出來,將兩萬四千美元的整數全部都捐給了美國饑荒救濟委員會。然后他把自己的所有證件、銀行卡都用剪刀剪了,扔進了垃圾桶里。
隨后,克里斯托弗就開著自己的老爺車離開了亞特蘭大,正式上路。“不可否認,無疆行走總是讓人振奮。在我們心中,它意味著忘記過去,擺脫壓力,逃離法律和繁瑣義務,絕對的自由。”克里斯托弗將車子停在了山洪多發區域,就在車子里進入了睡眠。
夜晚過去,山洪果然爆發了,將車子幾乎掩埋。但是克里斯托弗卻是將車子留在了郊外,卸下了車牌,然后將自己身上殘留的美元全部焚毀,背上行囊,就此遠去。
看到這里,故事并沒有任何的出奇之處,依舊是人們對于克里斯托弗麥坎德斯知道的一些基礎信息,家境優渥,學業出眾,卻毅然決然地將自己所有的金錢、身份證明都銷毀,讓自己存在的證明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之后,然后離開了繁華的都市,踏上了流浪的旅程。
隨后,克里斯托弗于1990年在距離拉斯維加斯二十五英里的米德湖,將卸下的車牌丟在了附近的垃圾桶里,開始了自己嶄新的旅程。他站在公共廁所里清洗自己,然后意識到,他需要一個名字,一個全新的身份,于是他撿起了垃圾桶里的口紅,思考之后,在鏡子上記錄了自己全新的身份:亞歷山大超級流浪者。
一段全新的旅程,就此拉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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