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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貝爾此時才靜下心來仔細打量左手邊的少女,其實少女說不上漂亮,而且也沒有任何的妝容,素面朝天的將自己原本的五官清晰地呈現出來,一張鵝蛋臉上擺著普通的五官,個性的單眼皮,紅潤的小嘴,并不算高挺的鼻子,組合起來之后,即使使用清秀這個詞也差強人意。938
但是少女的眼睛里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倔強和隨性,這使得她的氣質讓人看得很舒服,不由自主就產生讓人眼前一亮的好感。難怪都說,氣質決定一切。那一雙眸子讓整個少女都帶著一種莫名的魅力。
“你知道,喜歡吃生蠔并不一定代表著男人有著復雜的女人關系,也許只是單純喜歡吃生蠔呢?”埃文貝爾面帶微笑地給予了回應。
少女抬了抬眉,淡然地說到,“那你是這樣的嗎?”這一句簡單的反駁卻相當犀利,埃文貝爾臉上的笑容不由就綻放了開來。
“你好,我是埃文貝爾,米歇爾的好朋友。”埃文貝爾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少女看了看埃文貝爾放在自己眼前的右手,似乎停頓了大半秒,隨后才說到,“你可以叫我朱庇特,我是托馬斯的朋友。”托馬斯海瑟薇,海瑟薇家的最小孩子。
埃文貝爾不由回頭和伊登哈德遜對視了一眼,兩個人眼底都有著淡淡的笑意,“朱庇特,你是指木星的那個朱庇特嗎?”朱庇特,英文寫作Jupiter,是木星的英文名稱,同時也是源自羅馬神話中的眾神之王、相當于希臘神話中的宙斯。會如此自稱自己的,要么就是自信心過剩的自大狂,要么就是桀驁不馴的個性之人,而眼前這個素顏少女。顯然沒有彰顯出任何的跡象。
“怎么,有規定女人不能叫這個名字嗎?”這個自稱是朱庇特的少女自信滿滿地說到,他說話的時候,沒有刻意地張揚。但是話鋒之中的個性卻十分鮮明,又不會讓人討厭。
埃文貝爾笑了起來,“不,只是覺得你看起來不像是這種個性張揚的人,至少不是傳統意義的個性張揚。”對于這種個性少女,即使是渾身都是刺,埃文貝爾也絲毫不怯。
朱庇特驚嚇地上下打量著埃文貝爾。這種眼神讓埃文貝爾很是久違了,就好像是長輩在打量自己似的,而眼前的朱庇特看起來應該比埃文貝爾年紀還小才對。朱庇特打量了一會之后,這才接著說到,“我從來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埃文貝爾對于個性的定義也是如此俗套,居然拿還有所謂的‘傳統定義’。”
聽到這話,就連伊登哈德遜都不由多看了朱庇特一眼,埃文貝爾更是舉起了雙手。“我的錯。”當即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你知道,在社會上打滾久了。腦袋難免會被一切莫名其妙的東西所污染,我一直在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看來剛才似乎是犯渾了。”
埃文貝爾并沒有堅持狡辯,反而是干脆利落地投降了,這讓朱庇特聳了聳肩,點點頭表示了認同,她對于埃文貝爾的表現顯然也很是滿意,沒有再繼續咄咄逼人,“至少你今天在證婚時的發言是很出彩的。”
“那就再好不過了,至少我今天還是做了點事。”埃文貝爾謙虛地笑了笑,那活靈活現的表情讓周圍的人都輕笑了起來。
此時埃文貝爾才注意到。朱庇特的肚子圓鼓鼓的,之前都被桌子遮去了大半,再加上他也不會吃飽沒事干去注意女生的肚子,所以愣是沒有發現,所以一直到現在才注意到了。看這肚子的形狀,估計至少有六個月了。沒有想到。朱庇特居然懷孕了。
“雖然有些失禮,但你今年幾歲了?”埃文貝爾好奇地詢問到。
朱庇特注意到了埃文貝爾往下飄的視線,知道了埃文貝爾會提這個問題的原因,不過表情上還是沒有太多的叛逆,只是笑了笑,無所謂地說到,“怎么,你對于這種事也十分介意嗎?反正我還沒有上大學就對了。”
埃文貝爾沒有反駁,如果眼前的朱庇特還沒有上大學,按照正常的規律來說,那么朱庇特也就是十六歲十七歲左右,在這個年紀懷孕,那就是高中時偷嘗禁果之后的意外產物了。
墮.胎在美國一直都是一個爭議話題,和安樂死、同性戀婚姻、槍支管理等問題一起成為美國社會上的老大難,至今都沒有得到一個大方向上的認可,支持者和反對者各執己見,一方很難說服另一方。
“所以,你決定生下來?”埃文貝爾發現自己是明知故問,朱庇特挺著一個大肚子,一臉淡定,顯然就是希望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朱庇特卻沒有揮舞著自己的爪牙去抓埃文貝爾的這個語病,而是笑著說到,“是的。”隨后,她又接著說到,“最開始我其實是有些猶豫的,你知道,畢竟我才十六歲,糟糕,我告訴你實情了,”看著朱庇特那生動的表情,埃文貝爾也不由笑了起來,“無論是我還是孩子的父親都沒有做好進入人生另一階段的準備,所以我覺得去醫院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雖然朱庇特的表情依舊是云淡風輕的,但從她解釋的語言里卻可以感受到,這一系列的決定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去醫院,其實就意味著是墮.胎了。
朱庇特聳了聳肩,頓了頓,沉默了約莫兩秒,“但我最后還是決定生下來,畢竟這是一個生命,不是嗎?”她把這個決定轉變的困難和復雜全部都一語帶過,只是給出了最后的結果,“不過我知道,我還是孩子,我都還要伸手向父母拿錢呢,又有什么能力去撫養孩子呢,所以我決定把孩子給別人收養。誰知道呢?雖然我無法撫養孩子,但是社會里想要擁有孩子,卻又無法如愿的夫婦,應該有很多。”
朱庇特雖然是在講述一個很嚴肅的事情,對于很多人來說,這甚至可能是影響一生的一個決定,但是她卻始終保持著樂觀明朗的語氣,那種銳利的個性在平淡的語氣之中四處張揚。
埃文貝爾不由笑了起來,“你從來沒有考慮過很那個男生談一談嗎?”這是他發現朱庇特語氣之中唯一的漏洞。
朱庇特始終都沒有提起“罪魁禍首”,肚子里孩子的父親,似乎所有的決定都是朱庇特一個人在做的。這實在是有些異常。對于這樣的情況,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應該和男生一起討論解決辦法,其中甚至不少人會責備男生沒有做好防護措施,又或者是男生闖下了禍事等等。就算不互相推卸責任,也是會和男生一起討論事情應該如何解決,至少兩個人應該一起去面對。
但朱庇特卻不這樣。聽到了埃文貝爾的提問時,她就笑了笑,反問了一句“為什么?”隨后頓了頓,才接著說到,“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意外,最開始我和他談了談,但顯然他也沒有做好接受這種意外的準備,能怪誰呢?有他的因素,但也有我的因素,不是嗎?所以我沒有責備他的立場,也沒有必要。”
朱庇特那雙單眼皮的眸子認真地看著埃文貝爾,“再說了,這是我的人生,我有責任肩負起所有的意外。如果他說我應該把孩子生下來,那我應該說什么呢?生孩子的是我,而撫養孩子的雖然是我們兩個人,但是我們又有什么資本呢?如果他說我們還是不要孩子,同樣,要去醫院躺在病床上的也是我。所以,我不認為責備對方可以緩解情況,相反反而會讓情況變得更加困難。”
“所以,我在最初詢問過他的意見,他顯然沒有做好準備,那么我就了解了,我想我應該獨自做出決定,將我的人生把握在手里。”朱庇特淡定地下了結論,這份睿智、這份沉著,比埃文貝爾十六歲時還要出彩,讓人不由驚嘆。
“哇哦,你真的很酷。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酷,但確實是讓人耳目一新。”埃文貝爾笑呵呵地說到。
“如果傳統對酷的定義就是龐克、搖滾,又或者是煙熏妝、刺青和鼻環,那么我的確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酷。”朱庇特聳了聳肩,言語之間的老成又帶著屬于她年齡的稚氣和青春。
所謂的酷,又豈是能夠定義的呢?真正的酷勁,其實也就是一種生活態度,外表上的變化其實就是生活態度的實質化,只要真正擁有足夠的生活態度,其實就足以稱得上是酷勁十足了。比如說朱庇特,就是如此。
“那這樣看來,我估計還不夠酷。”埃文貝爾一句話就讓朱庇特哈哈大笑起來,綻放出了最為燦爛的光芒,讓她并不突出的樣貌更加富有魅力了。“對了,我順帶提一句,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托馬斯的吧?”剛才朱庇特就說是托馬斯海瑟薇的朋友,所以埃文貝爾才會有此猜測。
朱庇特也被埃文貝爾這種猜測逗樂了,瞇著眼看著埃文貝爾,一副老成的表情,“這個猜測很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