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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以塞納河為中線,分為左岸和右岸。器:無、全文字、更自從凡爾賽宮落成之后,左岸成為了從市中心去凡爾賽宮的必經之路,這時的左岸獲得了飛快發展的黃金時期。與右岸的王宮府邸、商業大街組成的權力和經濟中心不同,左岸行程了以文化知識界為主流的中產階級社區。所以就有了“右岸用錢,左岸用腦”的說法。
塞納河左岸集中了各種書店、出版社、小劇場、美術館、博物館,隨后又出現了咖啡館、啤酒館,于是就形成了一處強力體現巴黎藝術生命的使巴黎人引以為豪的地方。直至今日,它那輝煌的歷史,藝術的聲名依舊使它立于眾多巴黎藝術之地的重心位置。
漫步左岸,你隨便走進一家咖啡館,也許一不留神就會坐在海明威坐過的椅子上、薩特寫作過的燈下、畢加索發過呆的窗口。大名鼎鼎的花神咖啡館就坐落于此,這是著名哲學家薩特每天消磨時光的地方,而安德烈幻德及其“法蘭西”雜志社撰稿作家們定期見面的里普啤酒館也就在附近。
如果說右岸凝聚著奢華宏大的文化象征,香榭麗舍大道、協和廣場、凱旋門、盧浮宮等等;那么左岸則有著卓爾不群的精神指向:羅丹博物館、克呂尼館、mk2藝術院線等等。“小資”一詞,就是來源于左岸的。
“我們剛才經過了花神咖啡館,你知道嗎?”斯嘉麗約翰遜跟隨著埃文貝爾的步伐往前走,兩個人決定找一個地方坐下來先吃早餐,泰迪貝爾帶領著攝制組在后面不遠處跟著,他們扛著攝像機,就好像在拍攝紀錄片一樣,又或者說在拍攝旅游景觀短片,將埃文貝爾和斯嘉麗約翰遜今天一天的行程記錄下來。
“花神咖啡館的人太多了,你沒有看到,就連外面都站滿了游客嗎?”埃文貝爾頗為遺憾地說到。這其實是一件很掃興的事,當一個地方成為了“景點”,開始有無數游客蜂擁而來,這里反而失去了原本的意義。“景點”不再是景點,只能看到摩肩接踵的腦袋在涌動。
斯嘉麗約翰遜回頭看了一眼,不由聳了聳肩,只能表示贊同。那種擁擠的情況,就算他們進去了,估計也無法進行拍攝。
“你知道嗎?巴黎人都開玩笑說,在左岸散步,從你身邊匆匆而過的不是教授就是大學生;而在右岸,走路時注意不要踩別人的腳——那十有是一雙蹬著高級皮鞋的銀行家的腳!”埃文貝爾的視線在路人之間來回徘徊,不由想起了這個笑話,這還是當初娜塔莉波特曼在教她法語的時候提起的。
斯嘉麗約翰遜也不由有了興致,“那你猜那個人是教授還是銀行家?”
順著斯嘉麗約翰遜的視線看過去,埃文貝爾就看到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吉普賽人,背著一個破破爛爛的布包,正在往前趕路。埃文貝爾托著下巴做思考狀,最后才“慎重”地說到,“我覺得她應該是霍格沃茲魔法學校里的預言教授,對,也許她就是西比爾特里勞妮也說不定。”
這下斯嘉麗約翰遜頓時被擊中了,笑得幾乎直不起腰。埃文貝爾還一本正經地說到,“如此說來,左岸出現的確實都是教授。”
陽光明媚,輕風習習,兩個年輕人的笑聲在塞納河畔飄蕩,漾出一圈又一圈青chūn的模樣。
事實上,巴黎左岸從來都不缺少咖啡館,幾乎在視野之內隨處都可以看到咖啡館的標志,沿著大街小巷往里面探詢,在質樸簡單的小巷子里反而能夠發現意外驚喜。曲徑通幽處,一座爬山虎覆蓋著的偏僻之處,濃郁的咖啡清香將埃文貝爾和斯嘉麗約翰遜一路吸引了到此。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看來咖啡也是如此。
舒適的長椅、鏡墻、桃花心木護壁組成的溫馨柔和畫面之中,可以看到粉嫩的小花,還有青翠的綠葉,不同于喧鬧的花神咖啡館,這間甚至找不到名字的咖啡館有著寧靜的愜意,就好像午后三點的陽光,清澈透明中帶著一點懶洋洋的純粹。
走進咖啡館,里面有一臺老式放映機,正在播放著經典電影“羅馬假日”,奧黛麗赫本和格里高利派克的完美搭檔在墻壁上依舊散發著黑白的魅力。地板上的碎瓷磚,陳舊而復古,墻角還堆放著幾塊碎磚塊,好像是搭建屋子時留下的,之后就一直不曾清理過來。柜臺上擺放著一臺似乎可以用手搖撥接的老式紅色電話,恍然間,讓人懷疑這不是刻意放置的,就好像過去一百年來他們都不曾換過裝潢。這不是不可能。土黃色的墻壁上有無數張照片,全部都是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們留下的笑臉,這一面墻就好像是一個世界。
“上午好。”埃文貝爾看到了柜臺后面風韻猶存的老板娘,用熟練的法語打著招呼,“今天的招牌咖啡是?”
老板娘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子,穿著一條碎花拖地長裙,帶著些許波西米亞風格,更多是一種自得其樂的小資情調,“上午好。今天的曼特寧和蘇帕摩都十分不錯。”
“哥倫比亞?”埃文貝爾對咖啡不甚了解,只是知道一點皮毛,比如說產地,比如說口感,他還是可以說出一點的。
但是老板娘卻是露出了笑容,“對,原產地是哥倫比亞。”
就在這時,泰迪貝爾和扛著攝影機的攝影師都走了進來,外面還有五六名工作人員,不知道應不應該進去。因為這間咖啡屋并不大,容納下十幾個人倒是沒有問題,可是這是在拍攝mv,如果大家入鏡了,那就糗了。
老板娘似乎有些吃驚,顯然這里很少會出現如此大批量的客人。埃文貝爾微笑地解釋到,“都是我朋友。”然后招呼著大家進來,“入鏡就入鏡了,回去我可以剪輯的嘛。除了林肯暫時辛苦一下,繼續扛著攝像機。”大家都哄笑了起來。
不得不說,左岸的確很小資,如此一間簡單的咖啡館里,香濃的咖啡就足以讓人流連忘返了,二樓居然還有一間娛樂室,所謂的娛樂室,其實就只有一整面墻都是書籍,其中甚至不少都已經被翻爛了,陽臺上暖暖的陽光灑進來,就算是在這里坐一整天也是一種享受。難怪以前有那么多的大文豪、大畫家、思想家,希望在這里坐著,思考人生。
當看到書架時,埃文貝爾和斯嘉麗約翰遜同時發出了一聲喜悅的驚呼,然后兩個人察覺到身邊之人的意外,不由都笑了起來。其實這也不算意外,無論是埃文貝爾還是斯嘉麗約翰遜,從言談舉止之中就可以感覺得到,就算說他們是大學里出類拔萃的學生也是有人相信的。
翻翻書籍,品品咖啡,曬曬陽光。然后離開這份愜意,再重新踏上旅程,路邊拉著大提琴的音樂學院學生、販賣自己設計圖案周邊產品的藝術系姑娘、背著相機和背包徒步旅行的意大利情侶、精神奕奕十指緊扣散步中的老夫老妻、街頭把自己涂抹成金色模樣的行為藝術表演者、還有在露天咖啡館品嘗著下午茶的小資青年們……這些都是巴黎的一景,也許不是青chūn的片段,卻能夠成為旅途中最絢麗的風景,而走在路途上的每一刻,無論年紀無論國際無論性別無論膚色,都是花樣年華的剪影。
泰迪貝爾看著眼前嬉笑怒罵的埃文貝爾和斯嘉麗約翰遜,兩個人在街上肆意地跑著跳著打著鬧著笑著喊著,即使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更沒有什么浪漫的事,但這一份肆意,就讓人感覺到身上的束縛完全解放,這種暢快愜意,讓人羨慕,更讓人不由自主想加入其中。那印染在陽光中的笑臉,就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
巴黎,這座充滿小資情調的城市,被陽光染成金色的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埃文貝爾和斯嘉麗約翰遜那叫做“青chūn”的臉孔,組成一幅叫做“花樣年華”的畫卷。
相比昨天在香波城堡的拍攝來說,今天斯嘉麗約翰遜顯然更加放松,雖然和杰西卡阿爾芭一樣,斯嘉麗約翰遜和埃文貝爾也認識不久,但是在埃文貝爾強大的氣場面前,斯嘉麗約翰遜顯得游刃有余,也更加放松自如。這使得今天的拍攝并沒有陷入另外一個曖昧的境地,反而是讓兩個人旗鼓相當地玩了一個痛快。
正當埃文貝爾一行人玩性正酣的時候,街邊有一個聲音喊住了埃文貝爾的腳步,“埃文?”其實這個聲音并不算大,埃文貝爾一開始根本沒有聽到,是斯嘉麗約翰遜看到了。她一開始還以為是埃文貝爾的粉絲,畢竟剛才一路上,有不少人都認出了大名鼎鼎的埃文貝爾。只是他們一行人邊玩邊走,速度很快,沒有聚集太多的行人圍觀,所以才沒有陷入包圍圈里。
但隨后,那個人又喊了一次,“埃文貝爾?”這次聲音比較大,埃文貝爾也聽到了,斯嘉麗約翰遜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一個露天咖啡館。
埃文貝爾一回頭,顯然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拉菲爾納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