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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約翰遜喝了一口咖啡,然后閉上眼睛,一臉滿足的表情。隨后,他睜開了眼睛,砸吧砸吧嘴,嘟囔到,“還是不夠甜,再加一點糖漿好了。”
看著老頑童一般的馬克約翰遜,埃文貝爾沒有急著說話,而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不管馬克約翰遜是出于什么目的找到埃文貝爾的,關于讓埃文貝爾擔任導演的說法是真也好是假也罷,至少這位老人是真心想和埃文貝爾談談的,這份誠意就足以讓埃文貝爾乖巧地坐在這里,靜靜地享受這次會面了。
馬克約翰遜看著眼前的埃文貝爾,外界媒體現在對這位少年的修飾詞有很多,演技和音樂創作的天才少年,杰克斯派洛船長所代表的妖孽船長,巴黎時裝周的致命魅力,還有在此之前張揚、不羈、傲慢、目中無人、叛逆、囂張、散漫、隨意……如果要列舉媒體對埃文貝爾的印象,那只怕可以長長地列一個單子,馬克約翰遜現在腦海里想的起來的,就看不到頭了。更何況,身為美國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的一員,馬克約翰遜對于埃文貝爾之前與學院的沖突也可以說是親身經歷了。所以,馬克約翰遜對于埃文貝爾的印象其實是很復雜的。
但是此時此刻,就在馬克約翰遜的這個少年,卻和媒體上所描述的大不相同。白色t恤之外穿著一件天藍色的牛仔襯衫,身后的椅背上掛著黑色的夾克,干凈的臉上帶著少年般純真的笑容,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慵懶。就這樣了。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倒是眉宇間淡淡的書卷氣讓馬克約翰遜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哈佛的學業如何?”馬克約翰遜選擇了一個讓人吃驚的切入點。過去一年多來,雖然埃文貝爾依舊堅持在修學分,繼續自己的學業,但媒體幾乎都已經忘記這件事了。好像隨著本科學業的結束,埃文貝爾就正式踏入了娛樂圈一般。
埃文貝爾還是那淡淡的笑容,“斷斷續續地在寫一篇論文,不過進展不大,我太容易分心了,目前框架和研究內容都寫好了,卻沒有時間去查資料。這讓我的教授很是生氣,每次打電話時都是一頭臭罵。”
“哈哈,現在上網查資料不是很方便嗎?你完全可以帶著筆記本電腦到處走啊。”馬克約翰遜爽朗地笑了起來。
埃文貝爾撇了撇嘴,眉頭微微往中間靠了一些,“哈佛的圖書館藏書量每一次都讓我震驚。我現在都是在網絡上查好書單,然后讓朋友去圖書館里接,寄過來給我。我必須一本一本慢慢看完,然后再整理資料。通過網絡查資料,可沒有那么全面。”要不是馬克扎克伯格還在學校里,埃文貝爾還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同期的同學幾乎都畢業了,現在一年多沒有在學校了,認識的人又有限,只能依靠馬克扎克伯格的幫忙了。
“這次的論文是研究什么內容的呢?上次你關于人格分裂的那篇論文我看了,很深刻,不過如果要在社會上真正實行,要討論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看來馬克約翰遜對于埃文貝爾一直都是有關注的,心理學的論文一般來說,詞匯生澀難懂、理論復雜深奧,很少人愿意閱讀的。
埃文貝爾輕聲笑了兩下,“論文,本就是研究實踐之中很難證明的事。只有從理論開始研究,才有實行的可能,不是嗎?我這次寫的論文可行性就比較大了,不過也相對來說普遍一點。童年時期重大事件對人格形成的影響。”這篇論文是埃文貝爾上次見過穆勒蘭斯之后定下的論文題目,是他接下來一年的課題,穆勒蘭斯要求質量絕對不能遜于他的本科畢業論文,而且目標一樣是專業雜志的發表,這對于埃文貝爾來說,負擔就比較重了。
馬克約翰遜挑了挑眉,一臉興致勃勃的樣子,“哦,是‘致命身份’里主角的情況嗎?童年的巨大事件,對性格形成產生的影響。”
此時兩個人根本不像是來談公事的,倒像是兩個普通朋友一般閑聊了開來。馬克約翰遜說話時很有技巧,他不僅僅眼神專注,而且語氣和神態都很自然,可以讓聽者感受到他的認真。埃文貝爾覺得閑聊一下很愜意,所以也就沒有迫不及待地講正事。
“算是一種,那是比較極端的例子,因為造成了人格分裂。當然,人格分裂也是性格形成的一個結果。”埃文貝爾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今天點了摩卡,很適合這慵懶的午后。“我目前研究比較普遍一點,比如孩童時期父母離異,或者暴力行為,甚至性侵害,對于性格形成所造成的影響。‘致命身份’的故事算是一個例子,我最近正在閱讀的小說‘神秘肌膚’算是另外一個例子。”
馬克約翰遜一副了然的模樣,不過開口卻是搖了搖頭,“果然太專業的東西聽起來頭昏腦脹。”他端起了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我年輕的時候學的就是電影專業,所以之后很自然地就進入了電影行業,成為了制片人。不過現在更多都是在學院里工作,制片工作倒是很久沒有做了。主要還是因為年紀大了。”埃文貝爾露出了友善的輕笑。
“人老了,就總愛回憶,這是一種心理現象嗎?”馬克約翰遜笑著說到,“我最近就愛回憶當年在大學時追女孩子的事,那可真是快活的一段日子。”
埃文貝爾呵呵地笑了起來,“算是吧,隨著年紀的增大,人總是對過去一生的記憶格外珍惜。記憶對于年輕人來說,無足輕重,因為整個人生就在眼前,或者說他們正在譜寫自己的人生,所以記憶對他們來說就是生活。但隨著年歲的增長,記憶才會越發顯得珍貴起來,就好像發黃的照片,帶著歲月的痕跡,卻讓人愛不釋手。”
“都說男人永遠無法忘記自己的初戀,大概就有這個原因吧。”馬克約翰遜說完,還朝埃文貝爾眨了眨眼,惹得埃文貝爾哈哈大笑起來。
“也許吧。”埃文貝爾滿面笑容地回應到。
“親愛的埃文,你覺得初戀有可能一起走到人生的盡頭嗎?”馬克約翰遜的話,在暖暖的陽光之中,發酵著醇醇的香氣,記憶不由自主就開始在腦海之中浮現。
埃文貝爾的笑容收斂了一些,不過還是掛著一個微笑在嘴角,“可能,當然可能。兩個人手牽著手,一起慢慢變老,看著時間在愛人臉上留下痕跡,回憶著年輕時的點點滴滴。這是人生最美好的事情了。”執子之手白頭偕老,這句話的詩意不僅僅是話語所帶來的,更是人生體悟在腦海之中留下的幀幀畫面。
“我夫人的祖父祖母,兩個幸福的老人在一起相親相愛了六十年。夫人非常愛這對老人,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乖孫女,小時候總在周末拜訪他們。當她十六歲后,父母允許她獨自駕車前往祖父母處,甚至上大學后她仍然抽空回去看看,照料兩位老人的衣食起居。”馬克約翰遜端著咖啡杯,雙眼流露出對回憶的懷念,說起了故事,“既然夫人對他們敬愛無比,當然希望兩位老人能參加我們的婚禮。但遺憾的是婚禮前一天,我們接到電話,知道他們不會出席。盡管二老離我們只有四十里的車程,甚至別人也可以駕車接送,但他們的健康狀況實在糟糕,醫生勸告他們最好呆在家中。”
埃文貝爾沒有說話,他將咖啡杯放到了桌子上,靜靜地聽著,腦海隨著馬克約翰遜的話語浮現出一幅幅畫面。
“得知消息后,我夫人失望極了,但婚禮當天仍然表現得十分活躍,我知道她在努力忘掉祖父和祖母的缺席。可后來的事情卻出乎我們意料,當她站在教堂的后間,準備走過狹長的通道,目光卻停留在桌上的小盒子,盒中裝著花店買來的花飾,有胸花和紐孔花。夫人站在那里,發現兩朵遺留的花飾,顯然她明白那是為誰準備的。我們接受眾人的祝福,我們一起翩翩起舞,就像每一對婚禮上的新人。”馬克約翰遜的視線越過埃文貝爾,看向了窗外的綠茵,沒有憂傷,只有追憶往事的寧靜。
“第二天醒來,夫人翻身和我四目相對,我從未感覺她如此美麗。‘你愛我嗎?’她問。‘當然’我在她的耳邊低語,感到奇怪,‘因為你是最好的。’‘那好,’她拍著手,故作威嚴地說,‘你要為我做點事兒。’‘是,女士。’夫人只是讓我穿上禮服,而她也套上婚紗,拿起那兩朵花飾,一塊結婚蛋糕,婚禮錄像……原來妻打算在祖父祖母面前再舉行一次小型婚禮。”
當馬克約翰遜說完的時候,他的嘴角帶著了幸福的微笑,此時目光才收了回來,落在了埃文貝爾年輕的臉龐上,“這個故事,是尼古拉斯斯帕克斯的真實故事,也是他創作‘戀戀筆記本’這本小說的根源。當初,他和我說了這個故事,然后我就想把這個故事搬上大銀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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