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藝術家正文579法外狂徒579法外狂徒 今天第一更,求推薦,求訂閱!
尚恩梅耶爾看了看那片灰敗的舞臺,表情一點意外的樣子也沒有。看到拉莫斯兄弟吃驚的表情,他反而笑了起來,“我告訴過你們,要弄明白埃文在想什么,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安德烈林德伯格和艾伯納阿爾弗雷德也終于看到了舞臺的正體,他們也明白了拉莫斯兄弟震驚的理由。
這不能怪他們。畢竟,這實在是太太意外了,就算是尚恩梅耶爾前幾天知道的時候,也是驚訝到啞口無言。
不說當初他們首次合作時登上的舞臺是多么宏大,紐博格林的舞臺是多么壯觀;也不說今天是伴奏樂隊伙伴們的首次正式演出,自然對舞臺有所期待。僅僅說埃文貝爾現在的地位,兩屆格萊美的強勢、兩張專輯的佳績,這一次還是“二”的第七張單曲發行的日子,作為首演舞臺,埃文貝爾居然選擇了這樣一個舞臺,換做任何人也會跌破眼鏡。
尚恩梅耶爾已經開始期待歌迷們、記者們抵達現場時的表情了,那該多么有趣。想到這里,尚恩梅耶爾不僅沒有擔憂,反而呵呵地笑了起來。
安德烈林德伯格將手中的鼓稍微放了放,愣在了原地。不過他只是猶豫了一下,就再次打起了精神,“伙計們,你們難道是第一次認識埃文嗎?他會如此做,總是有他理由的。我覺得,埃文選擇這個舞臺來發行單曲,也選擇這個舞臺讓我們第一次登臺合作,是有他自己理由的。”
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站在原地,他很快就拋開了煩惱,再次雀躍起來,“不管如何,今天就是我們首次登臺的時候,好好表演才是最重要的。”艾伯納阿爾弗雷德本來就是一個不太習慣深思熟慮的人,他更喜歡用熱情去賦予每件事以活力,所以他能夠很積極地看到登臺演出的正面意義。
迭戈拉莫斯看了舞臺一眼,又看了卡里斯托拉莫斯一眼,這對雙胞胎交換了一個眼神,眼里的沮喪很快消失了,重新振作起來。的確,正如安德烈林德伯格所說,他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埃文貝爾。去年在各個音樂節穿行的時候,大家就知道埃文貝爾的個性了,何況媒體對埃文貝爾的報道更是鋪天蓋地。
再回想一下他們愿意成為埃文貝爾伴奏樂隊的原因,他們并沒有希望組成一個像林肯公園一樣的樂隊,他們只是希望做著自己喜歡做的事,成為埃文貝爾身后的伴奏樂隊,這就足夠了。
所以,就算舞臺灰敗那又如何?就像艾伯納阿爾弗雷德說的,這就是屬于他們首次登臺的時刻,舞臺怎么樣不是重點,他們完美地完成舞臺才是需要矚目的焦點。
艾伯納阿爾弗雷德和安德烈林德伯格已經抬著樂器上臺了,迭戈拉莫斯和卡里斯托拉莫斯也連忙搬著樂器走上了舞臺。
舞臺的搭建,并不繁瑣。看來埃文貝爾本來就沒有打算將舞臺裝點得美輪美奐。樂器搬上舞臺,然后將音響和話筒連接上,舞臺就算是完成了。不過,此時,臺下沒有任何觀眾,哪怕是一名,都沒有。
因為埃文貝爾雖然公布了“不顧一切(us.against.the.world)”的發行時間,卻沒有宣布他將舉行單曲發布現場演出的消息。一直到當天早上八點,才在十一博客上發布了這條消息。而現在的時間,才不過早上九點而已,自然沒有觀眾抵達現場。除此之外,泰迪貝爾也沒有通知媒體,他打算下午兩點再正式發布公告,宣布今天單曲現場發布會的時間和地點。
換而言之,今天的現場演出消息是低調得不能再低調。
將樂器搬上舞臺之后,小伙子們就開始調適樂器了。偶爾有布魯克林的居民路過,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群年輕人,不過,這里想來都有不少年輕人喜歡站在上面玩耍,倒也沒有人過來“驅趕”他們,否則那就真的糗大了。
約莫九點半的時候,泰迪貝爾和埃文貝爾一起出現了,同行的還有伊登哈德遜。
埃文貝爾走下車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走上前和伙伴們們打招呼,而是站在道路旁邊,細細地打量著這片舞臺。泰迪貝爾走下車,站在弟弟的身邊,“聽說這里下周就要拆了重建。”
埃文貝爾沒有說話,只是認真地看著這片荒蕪的操場。在這里,有著埃文貝爾無數的記憶。當初進入外外百老匯之后,最初練習基本功的學徒可是沒有上臺的機會,所以,回來之后,埃文貝爾就總喜歡來這里練習,感受站在舞臺上的視野。
一個成年的靈魂,被困在瘦小的身軀里,但是埃文貝爾卻沒有感覺到別扭,因為在這個嶄新的身軀里,他正在按照自己的夢想開啟一段新的人生。那小小的身體,站在舞臺之上,看著這片操場,只覺得真的好大好大,就算拔腿沿著操場狂奔,也要跑好久好久。小小的埃文貝爾卻對這片破爛不堪的舞臺再滿意不過了,他心滿意足地站在舞臺上,回憶著腦海里偷看舞臺練習留下的表演畫面,然后笨手笨腳地比劃著。
這片沒有名字的荒蕪劇場,才是埃文貝爾夢想真正飛翔的地方。
記得以前鄰居小孩看著笨拙的埃文貝爾總是會變著花樣嘲笑他,一開始是笑話他“像個娘們一樣玩跳舞”,可是看到埃文貝爾秀了秀街頭嘻哈舞蹈之后——這可是源自街頭黑人充滿力量的舞蹈;于是,這些人又開始笑話他“動作僵硬地像石頭”,然后一個個在底下學著僵尸走路;最嚴重有一次,隔壁街的混混拿石頭砸他,雖然準頭偏了一點,但還是把貝爾兩兄弟惹怒了,直接追了三條街,把那三個混混逮住,狠狠地打了一頓。
重生,并不代表著就能夠輕松地擁有一切。就算是重生,面對的也是一段嶄新的人生,如果自己不夠努力,就算再活一次,也只是再失敗一次。埃文貝爾沒有讓上一輩子的遺憾重演,他牢牢地抓住了這一次的機遇。
回想起小時候的畫面,埃文貝爾臉上帶著淡淡的幸福,“這里要搭建什么建筑,有消息嗎?”
“一個青少年救助中心。”泰迪貝爾站在埃文貝爾身邊,看著這里也是感慨良多。以前,他總是蹲在臺下,看著埃文貝爾那稚嫩的身軀,卻帶著無限的毅力在堅持著枯燥的基礎功。那時候,埃文貝爾總會對泰迪貝爾說,“熊,你就是我的觀眾,我的第一名觀眾”。泰迪貝爾總是傻乎乎地笑著,他是埃文貝爾的第一位觀眾,他也是埃文貝爾永遠的觀眾。這一點,他堅信,永遠都不會改變。
現在,泰迪貝爾依舊站在一旁,看著埃文貝爾的舞臺,他就這樣充滿驚喜、充滿欣慰、充滿感動地看著埃文貝爾一步步成長起來。泰迪貝爾對埃文貝爾的自信也許有些盲目,但他從來不認為,因為只有經歷過他們一家人經歷的事情,才能夠理解,他對于弟弟為什么總是如此堅信不疑。
這一次,泰迪貝爾巧合之下聽說了紐約市政府對這片區域重新進行了規劃,以這片無名劇場為中心,周圍一大片區域都會拆毀重建。將來這里將要建設一個青少年救助中心,這里不僅提供基本的食宿,幫助那些流浪的青少年,同時還會蓋起一座簡單的棒球場,為這些青少年們的未來提供一個可能性。棒球,在美國擁有和橄欖球一樣的市場,的確是一個好出路。
兒時的回憶終究會隨著城市的建設逐漸消失,正好又遇到了埃文貝爾新單曲的發行,所以最終泰迪貝爾征詢過埃文貝爾之后,將新曲發布舞臺選擇在了這里。這里雖然簡陋破舊,卻對埃文貝爾有特殊意義,作為“不顧一切(us.against.the.world)”這首歌的發布地,再好不過了。
“青少年救助中心?”埃文貝爾語調稍微揚了揚,然后稍微想了一下,轉頭看向了剛剛停好車走過來的伊登哈德遜,“冰山,你去查查這里的重建工作還需要捐款嗎?如果需要的話,捐一百萬美元吧。”對于慈善事業,埃文貝爾從來都不會吝嗇,他現在雖然能力還是不夠,但這還是自己的一片心意。
伊登哈德遜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也看向了這片荒蕪的場地,雖然他不太明白過去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埃文貝爾選擇這里演出肯定有他的理由。看著場地邊上的凌亂,伊登哈德遜看到了歷史的痕跡。
就在這時,艾伯納阿爾弗雷德第一個發現了埃文貝爾,立刻驚喜地喊道,“埃文!”打破了站在道路邊上三個人的沉默。舞臺上的其他人也都轉過頭來。
埃文貝爾抬頭露出了微笑,看著舞臺上正在調試樂器的伙伴們,就好像看到了當初在這里為了夢想努力打拼自己的自己,揚聲喊道,“嘿,法外狂徒(outlaw),上午好。”
法外狂徒,這是伴奏樂隊成員們為自己取的樂隊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