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向東流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帶著千順去了賭場的貴賓室。
坐下后,向東流讓人泡了兩杯茶,但只是自顧地喝自己的那杯,并未說話。
“小兄弟這特地把我找來,別不會只是想請我喝茶吧。”
千順見向東流久不說話,于是迷糊道,顯得有些不耐。
“千順先生很著急嗎。”向東流慢條斯理道。
“急,怎么不急。”
千順很理所當然道:“我這分分鐘就有好多錢進賬,現在卻讓我那保鏢在玩,指不定等下過去就輸了不少。”
“有一筆生意,不知千順先生感不感興趣。”向東流若有所思著道。
“我已經不做生意很久了。”千順似乎并不想與向東流有任何交集,因此想也不想地拒絕。
“那真的很遺憾啊。”
向東流聳了聳肩:“本來呢,我還想花點兒高價,把千順先生手里所持有的蕭家7股票收購過來,不過現在,千順先生似乎比較喜歡拱手送人啊。”
聞言,千順陡地神色一冷,瞬間明白了向東流的意圖。
于是,他哈哈大笑道:“小兄弟這是要搶劫我么,你可知道,這區區7里頭,包含了多少錢。”
“我已經持有7了,千順先生信不信。”
“哦,那看不出來,小兄弟還是個有錢人。”
千順頗顯意外,而后便道:“我原以為,你只是持有這家賭場呢,卻沒想,你還對蕭家的產業感興趣。”
嘴里雖然這么說,但千順可不認為,這是向東流一個小年輕就能擁有的東西。
在他覺得,向東流多半是來自什么富貴家庭,一切都是向東流的老子所給予的。
“所以說,希望千順先生合作。”
向東流輕輕敲了敲茶幾,笑道:“我有足夠的資金,可以收購千順先生手里所持有的蕭家股票,但如果,千順先生不配合,那我只能想方設法地拿過來了。”
“夠直接。”
千順冷哼:“不過我這人,天生最不喜歡別人的威脅了。”
說完,他便直接站起身,頗為硬氣道:“你要是有能耐,大可以從我身上拿走,告辭。”
“不把茶喝完嗎。”
向東流一閃身,就擋住了門。
“你的茶,有點兒難喝,光聞那味道,就下不了嘴。”
千順不屑地撇了撇嘴,霎時揮手一推,想把向東流推開。
然而,向東流卻紋絲不動,這讓他忽地尷尬而又驚訝。
“坐下吧,咱們好好談談。”
向東流唇角微翹道:“千順先生已經老了,擰不過我們年輕人的哦。”
說完,向東流也不怕他會繼續開門離去,于是自顧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要知道,像千順這種人,能有如今的發達,絕不是個傻瓜。
透過剛才那情況,千順不可能猜不出,他的身手遠在向東流之下。
因此,千順如果堅持要開門離去,那么后果,自然是被向東流強行放倒。
如此一來,千順倒不如坐回去,好好地順從。
這不,千順眼珠子轉了轉后,便自覺地坐了回去。
但此刻,他心中已然有了幾許不安,幾許凝重,甚至是幾許膽顫。
剛才的時候,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向東流是個超級富二代,仗著家里有點錢便做些自以為很牛逼的收購事情。
但現在,他卻忽然發現,自己已經看不透向東流了。
試想一下,他千順是何許人。
他可是赫赫蕭家的七大股東之一,即便蕭皓龍都得好好對待的存在,又有多少人是他看不透的。
偏偏眼下,就有這么一個年輕不像話的人,讓他越看越發覺得模糊,覺得強大莫測。
因此,對于未知卻又顯露了幾分強大的事物或人,千順是會畏懼的。
“我就實話實說了吧。”
向東流再度坐下后,儼然換了一個思路:“其實我的目的,可不僅僅是千順先生手里的7,千順先生是聰明人,應該能明白我的野心。”
“你……要讓蕭家產業易主。”
千順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雖然他,明明已經猜出了情況,但這情況,從向東流的嘴里親口說出,卻又是讓他有了另外一番感受。
要知道,最近期間蕭家股市動蕩劇烈,他可是清清楚楚。
如果猜測不錯,應該就是眼下這位年輕人所弄出來的吧。
這等魄力,這等財力,著實連他都要驚嘆,甚至望塵莫及。
畢竟,蕭家是何其的龐大,區區幾十億幾百億,那投進去可能連泡都不會冒。
可實際上情況,卻是蕭家股票動蕩不堪。
“當然。”
向東流毫不隱瞞地點了點頭:“目前我,已經收購到7的散票了,希望千順先生能夠幫我,他日必定感激不盡。”
“憑什么。”
千順冷笑:“雖然我不是蕭家人,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是與蕭家一榮俱榮的。”
“千順先生,不就是想多賺些錢么。”
向東流同樣冷笑:“你如果配合我,那我可以讓你賺更多,但你若是不配合,我也同樣可以讓你虧到破產。”
“這算是,威脅么。”
“算。”
向東流毫不掩飾地點頭。
畢竟,他一來沒有那么多的時間給蕭家喘息。
二來,則是這種事情沒必要對千順隱瞞,因為就算不說,千順也能推敲出來。
索性,倒不如講給千順聽,讓千順知道他的實力和野心。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千順再度站起了身:“我這人,最討厭別人的威脅,不管你錢多錢少。”
說完,千順便哼了哼,再一次伸手拉門要走:“如果小兄弟要得到蕭家7的股權,最好對我以禮相待,否則,就算你殺了我,也得不到。”
“是么。”
向東流不屑地冷哼,也不攔住他的開門舉動,只是只顧道:“千順先生還記得,半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女明星跳樓事件么。”
聞言,千順腳下一頓,神色冰冷地問道:“你想說什么。”
“大家都以為,那個叫司徒菲云的女明星,是因為感情問題想不開跳樓,所以一直糾結在她那些并不存在的緋聞男友身上。”向東流走到他身側,笑道:“孰不知,某人其實與司徒菲云一直保持著隱秘的地下戀情,而且司徒菲云的死,也與他有著密切的關系。”
“哦,這人是誰啊。”千順臉色微變,故作輕松好奇地反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