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蟲突然發作,恐怕是要侵入魏伯的心臟了。”抬起頭,葉皇臉色極其的難看,狠狠的盯了一眼拿電擊器的醫生,他幾乎可以確定,就是這些醫生的魯莽行為,最終導致了形勢的惡化。
而那醫生被葉皇這一眼盯上,全身如同掉進了冰窟窿一般,拔涼拔涼的,額頭之上冷汗直冒。
這種感覺,他只有在剛剛考入醫學院,被老師安排在太平間守死尸的時候才有。
這邊,葉皇冷哼了一聲,罵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直接不再理會。
而這時候,青龍也是趕上前來,沒說什么直接大手往后一揮,特護病房本來打開的窗簾,直接拉了下來,嚇得一聲直接往后退去,仿佛見到鬼一般。
“我來護住老魏的心脈,你們該做什么做什么!”
對著葉皇和烏查吩咐了一聲,青龍直接將手掌按在了老魏的胸口,綿綿不絕的真氣涌入,瞬間把后者的心臟包裹住,手指輕彈幾下,原本已經停止跳躍的心臟,漸漸的復蘇起來。
“行了,開始吧。”
又說了一句,青龍便不再言語。
這邊,烏查則是對葉皇點頭示意了一下,從包裹中,拿出了一整套的法器和符紙,法器直接擺在了魏伯床頭和床尾,嘴中念念有詞,瞬間,一層若有若無的光幕圣器,將整個病床籠罩住。
至于符紙,則是遞給了和尚和楚天歌,讓他們貼好。
之前和尚帶來的符紙,在之前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全部燃燒掉了,顯然是被人人為的破掉了。
“好了,現在徹底隔絕了蠱蟲和外界的聯系,公子,麻煩你取出一些蠱蟲,我驗明一下是什么蠱。”
“好!”答應一聲,葉皇同青龍一般,直接將手貼向胸口位置,緩緩輸入真氣,將一小部分的蠱蟲有真氣往外趕去,可是這些蠱蟲卻如同被膠粘住了一般,花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逼出了少許。
“呼,看來用真氣硬往外逼,并不是可行的辦法。”
呼了一口氣,葉皇頗感吃力的說道。
“呵呵,若是那么好解決,蠱術也不會號稱最難纏的奇術了。”旁邊青龍笑了笑,對于葉皇耗費這么大的力氣才逼出一點并未有太大的驚訝。
十幾歲便走天下,如今四十幾歲,捍衛華夏,他什么陣仗沒見過,這蠱術雖奇,卻也是見識了不少。
“說的也是!烏查,趕緊看看,有沒有法子解?”一邊點頭答應,葉皇一邊對著烏查說著。
后者行動更為的迅速,在葉皇把黑黢黢的蠱蟲弄出來之后,直接弄進了一個玻璃瓶之中,用放大鏡看了一下。
這一看,他直接眉頭皺了起來了。
“怎么?不認識?”
“我不敢確定,這種蠱蟲我第一次碰上,若是是那種蠱的話,它應該早就消失了才對,怎么會還存在于世?”
“說消失的東西未必就真的消失了!如果我看的沒錯的話,這應該是彼岸花蟲!”
“彼岸花蟲?”
葉皇一驚。
“大叔,您也覺得這是那種蠱蟲?”
烏查拿著放大鏡看著這玻璃瓶之中小的幾乎看不清樣子的紅黑色蠱蟲問道。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什么蠱蟲是這種樣子,而且有這么大的毒性!”
“不是,你們光說,這彼岸花蟲到底是什么東東啊?”
葉皇見兩人說來說去自己一點沒聽懂有些急了。
“彼岸花,又名曼珠沙華,相傳乃是長在黃泉河畔,既然長的黃泉河畔,自然同死亡有關。這蠱蟲,之所以被叫做彼岸花蟲,意思就是指這種蠱蟲一旦中了幾乎就等于要跨過黃泉河,黃泉代表著死亡,你明白這東西代表著什么了吧?”
“死亡之蟲!”
“不錯!這是千年奇蠱,就連一些流傳下來的關于蠱蟲描述的書籍記載的都很少,主要原因這東西在千年前就消失了,這突然出現,若非以前偶然在印度碰上一次,還真認不出來。”
“烏查,你是怎么認出來的?”
“我是從爺爺傳下來的牛皮卷中看到的。”
烏查知道的情況可比之青龍少太多,他能夠獲知這東西,大部分都是爺爺留下來的東西之中。
而一些奇異的東西,則是在小木屋中找到的那一卷牛皮卷中找到的。
“有法子治療嗎?”
“有是有,不過風險也很大,這彼岸花蟲本身沒有毒,不過一旦吸食了血液,會立即分泌一種劇毒,哪怕是一點,都足以要普通人命了。”點點頭,烏查說道。
“到底怎么救治?快說!”
“這蠱蟲,嗜血如命,不會離開血液的,你看到他們之所以聚集在心臟部位,完全是因為這些蠱蟲被心臟部位血液吸引,只要能夠用血把它們引出來自然迎刃而解!”
“可這要怎么引才能引出來?”葉皇有些著急,我也知道引出來就萬事大吉了,可關鍵是怎么引啊?
“處子之血!”
烏查和青龍幾乎異口同聲的答應了一句。
“處子之血?這……這也太狗血了吧?真的行?”
一聽這話,葉皇有想罵人的沖動,搞了半天,弄的自己一棒子人跟神婆神漢一般。
“理論上有用,具體的,誰也不能打保證!畢竟這蠱蟲,我們都是第一次碰上。”青龍說道。
“大叔,你不是說以前碰上過嗎?”
“我是在典籍中看到過,印度濕婆教有人研究過這東西。”
“濕婆?”一聽這倆字,葉皇眉頭微皺,忽然想到了什么,難道這起時間跟濕婆教有關。
沒再多去想,葉皇趕忙的沖出了病房。
十幾分鐘之后,又提著一袋血漿趕了回來。
“好了,處子之血,趕緊動手吧。”
“你……你從哪里搞來的?”青龍見葉皇行動迅速,很是意外。
“你就別管怎么來的了,趕緊救人吧。”
葉皇有些急躁的說了一句,臉色有些發紅,這袋血漿是剛才帶著楚天歌和和尚在外面攔一些護士挨個問最終問出來的。
這些人其中獻過血的,便去血庫里要了一包過來。
說來,這過程,弄的三個大老爺們還真有些尷尬,不過為了救人他們也管不了了。
這邊,烏查見葉皇這樣說,也不再多問,取了一把刀,在魏伯胸口的位置,劃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瞬間烏黑的血液,和著一些蠱蟲便涌了出來。
葉皇知道這些蠱蟲的厲害,趕忙上前,幫著將這些東西清理掉。
與此同時,烏查剪開了血袋,將血液倒到了傷口的位置,等了片刻,驚人的一幕便出現了。
那些蠱蟲,如同發了瘋一般的往外涌,在接觸了這處子之血之后,便如同吸毒一樣,拼命的翻滾著,吸食著,甚至能夠停止絲絲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沒時間去理會這些,葉皇飛速的把這蠱蟲清理干凈,烏查便再次倒上一部分血液。
如此,循環了十幾次,魏伯體內的蠱蟲總算是清理的干干凈凈。
眾人也隨之都是送了一口氣。
“呼,媽媽的,我真沒想到,這蠱蟲是這種清理方法,太匪夷所思了。”呼了一口氣,葉皇累的坐在椅子上大口的喘息著。
剛才一番,當真是心驚肉跳,若是這蠱蟲沒滅干凈,那可就事情大發了。
“呵呵,很多東西不能以常理來看,這世上你不懂的事情多著呢。”
青龍也是笑了笑,對著葉皇說道。
“我才二十幾歲,哪有你知道的多,等我你這么大年齡,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你小子倒是挺不服氣。”青龍搖了搖頭。
“沒聽說過長江后Lang推前Lang,前人被拍在沙灘上嗎?”葉皇翻了翻白眼。
“不過,這蠱蟲的確有些可怕,若非正巧你們認識,恐怕這就是一個死結了。”葉皇嘆了口氣說道。
也幸虧烏查和青龍大叔都在,確認了這蠱蟲的屬性,不然魏伯可就危險了。
“說的沒錯,這事情看似簡單,其實卻是兇險不一,好在,一切都解決了。對了,這蠱蟲,可不要Lang費了。”
說著話,青龍把這裝在一個瓶子內絲絲亂叫亂爬的蠱蟲拿了過來。
“大叔,這蠱蟲你準備帶回去?”
烏查見青龍的動作隨即問道。
“帶回去,這些東西是有主之物,現在是被你隔絕了聯系,沒什么,等拿出去,一旦同主人聯系上,就會展露兇性。”
“他們不是喜歡下蠱嗎?,讓他們反噬一下,不足為過吧?”
冷笑著,青龍突然默運真氣,一縷縷赤紅色真氣從手掌冒出,帶著凜冽的殺意直接將瓶子之中肉眼看不到的蠱蟲全部滅殺干凈,隨后把這瓶子扔出了烏查用法器遮蔽的光幕外。
幾乎在扔出的瞬間,這瓶子內本來已經死去的蟲體,一個個爆裂開來,鮮紅的血液從濺得整個瓶罐都是。
遠在幾十里之外,渝北某座酒店房間內的,原本盤膝而坐的后者黑衣男子瞬間,一口逆血噴出,劇烈的咳嗽起來。
“怎么回事?”
他這一口逆血噴出,另外一個床上的同樣的黑衣男子臉色旋即一變。
“有高人破了我的蠱蟲,我被反噬了。”
抹了一下嘴唇鮮紅的血液,后者眼神帶著陰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