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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節 前往古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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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嗞嗞,天齊小友,你當真是令老夫刮目相看啊!玉衡有你這樣的后起之秀,振興有望!”元帝長老深深地看了眼羽天齊感慨道,其看向玉衡人的目光,也柔和了許多。玉衡既然有如此潛力,交好自然大過于仇視。而且五院之爭說到底,也是為了促進五院的交流,畢竟自己五院乃是同一陣營的勢力,又豈有化解不了的梁子?所以對于小輩們之間的爭斗,元帝老者根本不在意。

  “好了,諸位道友,老朽在此鄭重宣布,此次五院之爭到此結束,冠軍乃玉衡學府!”就在全場靜候之時,元帝長老終于朗聲說道,其聲音極具威嚴,話語令人不敢置否。

  全場眾人聞言,皆是心頭暗嘆,雖然不清楚最后比試的結果,可是能讓青巖學府的元帝長老認可玉衡的實力,他們也能從中猜出什么。

  安排好善后的事宜,五院之爭就此落幕,五大學府的強者也是匯聚一堂,交流彼此的感情。雖然此屆比試結束的極為突然,但卻也難掩眾人的熱情。不過這一切,倒與羽天齊已經沒有關系。此刻的羽天齊,已經回到了玉衡的住所,會見曾經的伙伴們。

  “天齊,沒想到,多年未見,你已經成長到今日這般地步,你可真是令我們這些老同學汗顏啊!”看見羽天齊如今的成就,蘇謙沫也是心里愁苦。與羽天齊比起來,自己等人這點成長根本微不足道。此刻,蘇謙沫才意識到,出外歷練是多么的重要。

  “呵呵,蘇兄謬贊了!這些年不見,你也進步不小!”羽天齊客氣了一句,便岔開話題道,“對了,蘇兄,你們怎么會過來?難道也是為了歷練而來?”

  “非也!”聽及羽天齊問起正事,蘇謙沫便搖了搖頭,神色上露出抹從未有過的認真之色道,“今次我們過來,最主要是為了你!”

  “嗯?為了我?”羽天齊眉頭微皺,隱隱意識到了什么,有些好奇道,“難不成是玉衡出了什么事?”

  蘇謙沫聞言,當即搖了搖頭,道,“那倒不是,其實這事,是與天佑有關!”

  “與天佑有關?”聽見天佑的消息,羽天齊便嚴肅了起來。對于天佑,羽天齊此刻也不知是什么個想法,雖然很不愿提及,但每每想到,羽天齊也是斷不了思念。

  對于羽天齊那矛盾的想法,蘇謙沫自然是不知曉的,此刻看羽天齊那從未有過的嚴肅,便以為羽天齊是開始擔憂,便直截了當道,“天齊,當初你離開時也是知道,天佑和邢塵去了冥域歷練。這些年來,不少元玉的學員也去了那邊,有慕容晨雪的照應,他們也算混的不錯!只是,就在前不久,天佑卻是突然失蹤,自此音訊全無了!”

  “嗯?突然失蹤?”聽見這個消息,羽天齊再也難以平靜,“嚯”的一聲站了起來,臉色難看道,“你說他失蹤了?那你們可有追查到什么線索?”原本羽天齊以為不會在為天佑的事動容了,可是聽到這個消息,羽天齊還是情不由衷地失態了,因為此刻心中的掛念,占滿了羽天齊的內心,羽天齊也是身不由己。

  瞧見羽天齊那激動緊張的神色,蘇謙沫也不由得怔了怔,隨即干咳一聲,安慰道,“天齊,你先別緊張,我知道你和天佑的兄弟感情。此事,恐怕沒想象中的那么壞!”

  “嗯?”聽見蘇謙沫安慰,羽天齊才隱隱意識到自己失態,也是快速平復下心神,冷靜了下來,不過眉宇間,仍就閃著抹厲色。

  “天齊,不瞞你說,這些年,你成長了這么多,其實天佑也成長的不比你少。在其失蹤前,他便已經達到了一星元尊的境界。縱觀整個冥域,能奈何他的也就寥寥數人。所以想憑空將其擊殺,或者擄劫,都不大可能。所以他失蹤,據邢塵分析,多半是他不告而別!”蘇謙沫惆悵道。

  “不告而別?”聽見這個消息,羽天齊也是一怔,隨即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蘇謙沫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兩年以前!”

  “兩年以前?”羽天齊眉頭一緊,兩年之前,不正是自己到達圣獸仙廊的時間嗎?想到這里,羽天齊頓時神色突變,心中隱隱有了個猜測。天佑消失的時間,與自己失去星圖的時間不謀而合,難不成兩者之間,有著一定的聯系不成?

  “難道,天佑和影塵,真的都是他們的人?天佑一直留在這里,是為了星圖?”羽天齊想到這里,頓時斷然地搖了搖頭,道,“不可能,若是天佑貪得我的星圖,他有千百次的機會可以奪取,而且,他當初是去了冥域,沒有和我離開,不可能打我星圖的主意。”

  “可是,那尊元尊傀儡,卻是天佑所賜!”羽天齊的心充滿了矛盾,想當初自己的劍修傀儡,可是用劍宗高手的身軀煉制的,能得到這等高手的身軀,除了當初覆滅劍宗的屠盟之外,就沒有其他人可以辦到了。

  “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天佑他,又到底來自何處?”羽天齊如今再也不是當初的懵懂少年,在心中,對于天佑的來歷,也有了些許猜測,其若不是來自上仙六道,就估計是屠盟,反正絕對是大陸上至強的勢力,否則不可能拿得出劍修傀儡和靈魂修煉法訣這等玩意。

  “哎,想這么多,終究是無濟于事!或許只有待到重逢之日,才能搞清楚一切吧!”羽天齊暗暗一嘆,心里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瞧見羽天齊那變幻莫測的神情,蘇謙沫也是感慨萬千,只能上前拍了拍羽天齊的肩膀道,“好了,天齊,一切不要多想,我想天佑應該不會出事的!”

  “嗯!”聽見蘇謙沫安慰,羽天齊也是露出抹勉強的笑容,當即扯開話題道,“對了,你們來此,只是為了告訴我這個事嗎?”

  “不!”聽見羽天齊的問話,蘇晴也是站起身道,“來此,還有件事要告訴你!當初自從你離去之后,紫陌和夢寒也都離開了,不過她們都讓我你一句話。”

  “什么話?”聽見蘇晴的話,羽天齊也是神色陰晴不定道。

  “紫陌讓我告訴你,她對不起你,讓你忘記她!而夢寒,則是讓我告訴你,謝謝你帶給她的回憶,她會永遠記得你這個朋友!”蘇晴面無表情地說道。自從在五院之爭上,看見羽天齊和何婷走的如此近之后,蘇晴便對羽天齊有些敵視了,這或許就是女人之間那毫無緣由的討厭。

  聽見蘇晴那不咸不淡的回答,羽天齊臉色也不免有些尷尬,不過想到兩女給自己的留話,羽天齊也是頗為惆悵。當初李夢寒離開,或許就是打定主意要忘記自己,可是多年之后,自己與她又在海環福地重遇,又有了糾葛,這之間的緣分,當真是說不清道不明。而至于陸紫陌,羽天齊也是無可奈何,至少,羽天齊知道,不得到陸紫陌家族的認同,是不可能與陸紫陌在一起的。

  這一刻,想到這里,羽天齊深深地看了眼蘇晴,還是一抱拳道,“蘇導師,謝謝你的話,我知道了!”

  “嗯?”見羽天齊神色無常,蘇晴神色有些不自然,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就知道了?不問點關于她們的其他事情?”

  “呵呵,問與不問都已注定結局,又何必多此一問,蘇導師,我與她們的事,還是讓我們自行處理吧!你就不要操心了!”羽天齊平靜得說道。

  只是,此話聽在蘇晴耳中,卻是另一番深意,當即,蘇晴撅了撅嘴,用一道極輕的聲音說道,“認識了小狐貍精,連舊人也忘了,男人果然沒一個是好東西!”雖然蘇晴是喃喃自語,但在場都是修為高深之輩,蘇晴這句話自然被眾人聽在耳中。當即,劍辛崖和蘇謙沫撇過頭去,當做沒聽見,而羽天齊神色一僵,無言以對。

  其實,此刻在羽天齊看來,李夢寒是無論如何要回去見的,自己不能負了李夢寒。至于陸紫陌,其連與自己在一起的勇氣都沒有,即使自己再努力也是無用,所以,羽天齊也就放下了。畢竟,喜歡不一定能夠在一起。與李夢寒比起來,陸紫陌雖然為自己也付出了許多,但兩者卻無法相提并論,可以說,陸紫陌已經完全被家族所束縛了。

  聊完重要的事,眾人又繼續閑聊起其他事。待到深夜,眾人才相繼告辭,而羽天齊和劍辛崖,也是不約而同的來到了劍辛崖的屋中。

  “劍學長,告訴我關于劍宗的事吧!”沏了兩杯茶,羽天齊便直入主題道,可以說,此刻唯有劍宗的事,能引起羽天齊的興趣了。

  “呵呵,你小子,就是急躁!”劍辛崖故作淡定地斥責一句,才清了清嗓子,款款而談,“天齊,劍宗自百年前被覆滅之后,如今剩下的人員,已經十不存一,當初名震天下的劍宗十劍,四玄,二尊還有宗主幾乎全部戰死。就連門內長老,也幾乎死傷殆盡。”

  說起往事,劍辛崖臉上就充滿了悲切。“如今十劍中的前輩,包括你師父在內,僅剩六人,而這也是最好的。而四玄只剩下我師父一人,至于二尊,也只有歐叔一個,其他強者,全部隕落。”

  羽天齊平靜得聽著,但是心中卻是極為惆悵,對于這些高手,羽天齊知之甚深,一個個實力都是極強,而這么多高手,還死傷大半,這等慘烈,可想當初那場大戰是如何的驚心動魄。而且連號稱元力世界第一高手的劍宗宗主都已隕落,可見當初圍剿劍宗的強者是多么的恐怖。

  “呼”

  羽天齊深吸一口氣,勉強壓制下心緒的波動,問道,“劍學長,那不知如今劍宗還剩余多少人!”

  劍辛崖聞言,微微一笑,道,“雖然當初那一戰劍宗死傷慘重,但經過這百年的休養生息,如今我劍宗也恢復了一些元氣,宗內人員也有千人之數了。不過高手,卻很少。天齊,你也知道,想要培養出一名高手,很難!”

  “呵呵,的確是!”羽天齊苦澀一嘆,道,“那敢問劍學長,如今劍宗的剩余部眾在何處?”

  “嗯?想認主歸宗了?”劍辛崖調笑一聲,瞥了眼羽天齊道,“天齊,學長還是那句話,如今的你還不時候返回劍宗,所以,學長暫時不能告訴你。并不是學長信不過你,而是你知道在何處也是無意。以后待你去到中元,你師父自然會帶你回歸劍宗的。”

  羽天齊聞言,也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繼續靜靜聽起劍辛崖訴說起關于劍宗的一些秘辛。雖然如今的劍宗已經今非昔比,但劍宗的人卻也發憤圖強,倒的確形成了一股不弱的勢力。雖然暫時無法與三大圣地,甚至上仙六道爭鋒,但羽天齊相信,若是劍宗繼續韜光養晦,再過個百年、兩百年,劍宗定有崛起的一日。

  這一夜,羽天齊可以說完全融入了劍宗的世界。對于這個被自己認定為家的宗門,羽天齊存有了太多太多的眷戀,雖然羽天齊沒有接觸過更多劍宗的人,但羽天齊卻已向往。因為羽天齊知道,自己身上流淌著的血液,與這些劍宗弟子無異,大家都是身負血仇,骨子里充滿孤傲的劍修。

  沉浸了一夜,第二日清晨,羽天齊也拋卻了對往事的感傷,恢復了恬淡。因為羽天齊知道,自己將要走的路還很遠,肩負的擔子還很重。

  “天齊,真的沒關系嗎?”此刻,悄悄揮別了玄老,羽天齊便拐帶著劍辛崖離開了青巖學府的駐地,也算是永久離開了。不為別的,就因為羽天齊知道,自己的人生沒有時間耽擱。而劍辛崖對此,雖然極有怨詞,但聽了羽天齊的行動安排,反而沒有了任何怨言,因為羽天齊對他提出的,正是去陽帝古墓的事。

  “天齊,這陽帝古墓的索引,可是你與那白衣獲得的,你這樣帶著我去,恐怕對他不公吧?”劍辛崖雖然極感興趣,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畢竟,劍辛崖可不想因自己讓羽天齊與白衣鬧不愉快。

  “呵呵,劍學長請放心,白衣是不會有意見的。因為昨日,我便與他提過。”羽天齊安慰道,“我與白衣雖然實力不俗,但我倆卻也有自知之明,陽帝古墓現世,前去探尋的高手極多,恐怕其中還不乏元帝強者,所以我與他自然需要幫手。而縱觀我能拉到的助力,也就劍學長你夠資格了。”

  “哈哈,這倒是,其他人的實力又豈能與我相比!放心,學弟如此信任我,此次學長也會拼盡全力的!”劍辛崖嘿嘿一笑,對于羽天齊的恭維,劍辛崖極為受用。

  按照昨日與白衣約定的地點,兩人直接來到了天元城的一家茶鋪,與白衣匯合。只是讓羽天齊意外的是,白衣也帶了一個幫手,而此人,羽天齊和劍辛崖也是認識,自是白書云。

  此刻,與白書云再遇,羽天齊不覺得有些意外,但神色上卻極為平靜,沒有多說什么。而白衣,則是微微一笑,羽天齊和劍辛崖寒暄了一句,便對白書云使了個眼色。而白書云,則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對著兩人抱了抱拳,算是打了招呼。

  對此,羽天齊也極為客套的回了一禮,便與劍辛崖入座,然后看向白衣道,“白衣兄,昨日我們也商量過了。陽帝古墓之事,事關重大,我們需早日做足準備。我看不如就今日出發吧?”

  “呵呵,天齊兄之言正合我意,我也是覺得趁早過去做好準備。若是陽帝古墓提早現世,我們也可以趁早進去搜羅寶貝了!”白衣笑呵呵地說道,看其樣子,顯然是對此行極具信心。

  “不過天齊兄,在下還有一事要提早言明!昨日我們也說過,索引是你我所得,所以到了古墓,憑借索引尋得的寶貝,我們要平均分配!但是,若是憑個人機緣所獲,那就全歸個人,不知此點,天齊兄可否答應?”白衣笑瞇瞇地說道。

  “這是自然!若是自己有能力得到,自然歸個人所有。而憑借索引得到的寶貝,我也希望按需要分配!若是白衣兄沒有意見,那我們這便出發吧?”

  “哈哈,甚好!甚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

  寥寥幾句,便將一切事情談妥,白衣與羽天齊也是露出抹輕松的神色。當即,四人毫不猶豫地用各自元晶起誓,許下諾言,然后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天元城,出發了。

  而至于四人離去,整個青巖學府無人知曉,或許,只有玄老和青巖學府的那元帝長老,隱隱能猜到四人此行的目的。

  “陽帝古墓現世,的確非同小可,也不知此次北元,會引來多大的震蕩!希望不會牽累我五院聯盟吧!”站在窗前,玄老暗暗地念叨了一句。莫要看五院之爭時陽帝古墓的事無人談起,但此事卻早已鬧得沸沸揚揚,恐怕五院之爭后,就會有不少學員前往,只可惜,最后能志得意滿回來的,估計是鳳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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