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一聲呼喊在幽靜的宮殿中響起,嵐怡充滿焦慮,兩尊武尊級別的強者在圣女殿大戰,這極有可能將整個圣女殿都毀于一旦。
嵐怡一身宮袍,婀娜的身段在靜謐宮殿中散發出極致誘惑力。
宮殿很靜,嵐怡的呼喊并未喚醒在這座宮殿中閉關的老祖,這讓她變得愈發的焦慮起來,腳下到底在劇烈顫動,顯示著外邊大戰已經升級,如果圣女殿再沒有出面的話,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唉!”
一聲幽幽嘆息出現在宮殿內,只讓焦慮不安的嵐怡喜出望外。
“老祖!”
激動的聲音在宮殿中回蕩,很快一名老婦人浮現而出,她神色淡然,那磅礴的武尊碰撞之力似乎絲毫沒能讓她為之動容。老婦人目光遠眺,相似看穿了一切,她并未如嵐怡預料一般出手制止大戰中威風凌凌不可一世的師兄。
“沒想到他還活著,看來還真是應了那句,種豆得豆種瓜得瓜,有些事情是躲不過去的。”
“老祖!”
嵐怡目露驚慌,她隱約間察覺到老祖的意圖了。
老婦人看向嵐怡,語氣幽然道:“這是我們圣女殿一個劫數,你身為這一任殿主,有責然幫助圣女殿渡過,你可做好了準備?”
嵐怡一愣,老婦人的目光很冷,讓她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本能的打了一個寒顫,好一會兒才道:“弟子已經準備好了。”
“很好!”
老婦人目光從嵐怡的身上挪開,她看向一個方向,幽幽嘆道:“這的確是一場劫數,哪怕強如我也很難保全圣女殿。”
嵐怡遲疑道:“老祖,這個人的修為雖然強,但并非真正的武尊,只要老祖出手輕易就能將其鎮壓才是啊。”
老婦人冷然道:“現在的他的確不算什么,我在意的人不是他。”
嵐怡吃驚道:“難道還有其他人潛入了圣女殿?”
老婦人沒有看嵐怡,她的目光穿透一切屏障,看向正狂毆青色戰甲男子的師兄,她的視線最終落在苗玉秀的身上。
“當年我讓玉秀嫁給魔靈族那人目的就是為了圣女殿的一個紀元的氣數,有了域盟支持,這一個紀元來我們圣女殿的實力得到前所未有的增強。只是如今一個紀元的時間過去,他看似強盛到鼎點,但因為當年種下的惡果,如今已到了該償還的地步了。”
“老祖?”
嵐怡自然明白老婦人再說什么,域盟利用戰族后裔實力可以說稱雄整個蠻荒,就算是強橫如斯的墮天族都不敢向著中域滲透。只是如今當年消失的戰族有回歸的跡象,一旦戰族真正的回來,等著域盟的絕不會有好下場。嵐怡目露異色,看著一臉平靜的老婦人,她不明白老婦人要如何帶領圣女殿聽過這一難關。
蕭戰出現在秘殿中,師兄的大戰完全打亂了他的部署,不過事態的發展又再一次出乎了他的預料,圣女殿竟然一直無動于衷,似乎就算整個駐地都被打爆了,她們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事情有古怪!
蕭戰一時間難以猜到圣女殿那些武尊在想什么,他索性不再步步為營,直接想圣女殿女武尊動手。
蕭狐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秘殿,幾乎瞬間她就發現了藝月,兩人目光都在同一時間望向對方。蕭狐挑眉,藝月的實力非常的強,尤其是那劍意純粹的可怕,遠不是一般的劍道高手可比,只是這種程度還無法讓她感到動人。
蕭狐并未掩飾自己的行蹤,她根本無所畏懼,面對同樣修煉劍道的武尊,她完全能夠將其鎮壓。劍圣意境無形間籠罩整座秘殿,劍之大道在轟鳴,世間一切劍之道在這一瞬間都在顫鳴,波波劍意,道道劍氣如同朝圣一般。
無形劍意壓在藝月心頭,讓她原本強盛的戰意一顫,原本凌厲似劍的目光變得恍惚起來,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幽幽嘆息道:“你終于來了。”
藝月這一句非常的突兀,只讓蕭狐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她明顯感到藝月看得人不是她,而此刻在她這一方向卻只有她。蕭狐非常自信,不可能有人能夠瞞得過她的感知,那么這個女人所說之人應當就是藏在她世界中的蕭戰。
這女人難道感應得到不成?
蕭狐困惑,她自認不可能有人將神識投入她的世界,探測到蕭戰信息的存在,那這女人是如何感應到的?
藝月渾身強盛的戰意似乎消失了,坐于蒲團上,打量著蕭狐道:“你是他的女人嗎?”
蕭狐并不懼怕藝月,她在這女人的對面坐下,好奇道:“你在等他?”
藝月的目光忽然間變得熾熱起來,將對面而坐的蕭狐大量,她的語氣難掩激動的道:“我在你身上感到跟他完全相似的氣息,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你應當是戰族最強的戰偶,繼承了他的劍道。”
蕭狐疑惑的大量著藝月,她一時弄不明白這個女人的意圖,不由點頭道:“你似乎在等他?”
藝月雙目火熱,笑容興奮的道:“當初第一次瞧見他時我就已發現他似乎掌握了真正的劍之道,雖然修為不到大圓滿境,但卻給我一種本能的壓抑,似乎只有臣服于他才是最終的選擇。現在見到你時,這種臣服之念更盛了,雖然我的境界似乎高出你很多,但只覺告訴我,兩人如果生死大戰,我在你的面前絕對沒有絲毫抵抗力,在整個圣女殿或許只有一人能與你對抗,我想那時圣女殿離覆滅也不遠了。”
“能與我對抗,這人怕是武尊巔峰境的高手了,真是讓人意外。”
蕭狐黛眉一蹙。
藝月嘆道:“那又如何了,如果我沒有料錯,他身邊如今武尊的數量怕是已多達二十多尊了吧,不久前在鳳谷有七人渡劫,這可是在蠻荒晉升到武尊境的存在,每一個修為都不弱于我,圣女殿就算有十多尊武尊也無法跟他抗衡。”
蕭狐皺眉道:“你想做什么?”
藝月目光銳利無比道:“其實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能讓我跟他談一談嘛,如果能夠坐下來解決,彼此根本沒有必要兵戎相見。”
蕭狐好奇道:“你似乎很有自信說服他?”
藝月幽幽嘆道:“只是謀求一片生存空間罷了,哪來信心可言。”
蕭狐深深看了一眼藝月,她并不擔心這女人能夠在她面前對蕭戰如何,不由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了他。蕭戰同樣感到意外,這個女人應當不會干出綁票這等不智舉動來,那她憑什么說服他?
蕭戰出現了,跟著一道出現的還有天狐、妍玥、玉香三女,兩女都是新晉武尊,但她們都跟隨他很久了,劍道境界統統都達到劍神境,一身戰力恐怖到極點。兩女貼身保護這是眾女商議出來的結果,不管藝月這個女人想要干什么,她們第一要務就是保護蕭戰的安全,讓其沒有任何機會可趁。
“不知道姐姐約見小弟所為何事?”
蕭戰一屁股坐在藝月對面,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這個女人,她真的很漂亮,尤其胸前飽滿一點兒也不遜色于玉香,徒弟都那么出色,她有這樣的資本也不算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
藝月的目光在玉香的身上一掃而過,她并未太過在意,轉頭看向蕭戰,微微笑道:“當初只是匆匆一瞥,可公子的印象卻以深深映入藝月的心中,這些年來藝月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不知道公子可否給藝月一個答案了?”
蕭戰笑道:“對于美人的要求本公子想來大方,姐姐盡管問就是,能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事情小弟絕對不會含糊。”
藝月目光火熱的道:“藝月修煉劍道這么多年來還從未遇到像公子這等人物,明明你我相差一個難以逾越的天塹,但卻讓我有種永遠低公子一頭的感覺。藝月習劍至今,知道天下劍道萬千,攻擊力自然有強有弱,但要想分出高低來很難,公子能夠以大圓滿境壓制藝月,所修煉到肯定非同小可,不知公子可否告訴藝月,你修煉的到底是何種劍道?”
蕭戰嘿嘿笑道:“還以為姐姐要問什么了,小弟修煉的自然就是劍道,不過跟姐姐稍稍不同的是小弟這種劍道是包容天下一切劍道的無上劍道,如今算是小成,姐姐面對小弟是有種臣服的感覺并不足為奇。”
“包容天下一切劍道?”
藝月目露驚容,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蕭戰道:“天下劍道何其多,真的能夠全都包容進去嗎?”
蕭戰淡然道:“天下劍道億萬,幾乎每種力量都能成為一種單一的劍道,要想包容一切,那我們就先要將一切都掌握,熔煉出真正的劍之大道,到了那個時候只要是劍道都能融進我們自身的劍道中,自然而然想要壓制修煉劍道的人就不是什么難事了。”
藝月吃驚道:“能將所有劍道都修煉掌握,這實在是太難了,公子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