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東延戰給我交出來!”
聲浪滾滾,傳遍了整個親王府內蘊世界,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內知道了這件事情,無數道關注的目光數息間就接連投注而來。
蕭戰的臉色微微一變,這個女人還真是肆無忌憚啊,這么一喊出來,作為男人的他豈能退縮,哪怕明顯不敵那也要硬著頭皮,不然會被人瞧不起。
蕭戰的眼睛瞇了起來。
上位至尊啊!
這天之界的實力還真是強的幾乎變態,哪像當初的九幽,至尊雖有,但絕不會一抓一大把,這都已泛濫了。蕭戰完全可以想象,在兩界大戰之前,至尊的數量絕對遠勝現在,這真是至尊之下皆螻蟻啊。
蕭戰看到了天候,這小子就在天芷的身旁,沒怎么費工夫就讓這家伙將蕭戰指認出來了。這倒不是蕭戰有多惹眼,而是他身邊的戰慶實在是名氣太大,邪王一脈的人想不注意都難。
天候對蕭戰充滿了怨念,在媚香苑的遭遇,讓他難以啟齒,他做夢都在想將一切連本帶利的還給蕭戰,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機會了。
“大嫂,就是那家伙。”
伸手一指蕭戰,天候眼中的怨毒之色讓人膽寒。
“就是你傷了我男人!?”
天芷雖然心中殺意涌動,但是當看到蕭戰時,她還是忍不住驚訝了,這倒不是因為蕭戰的帥氣,而是這家伙實在是太弱了。天焚何人?那可是邪王一脈同齡人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這等實力怎么會被一個連至尊都不是家伙重傷致死?
“你男人?”
蕭戰一臉疑惑的道:“誰啊?”
天芷眼中閃爍著怨毒之念道:“少給我裝蒜,一個修為不到至尊的螻蟻竟傷了我男人,你絕對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家伙,不然你就算墻上一百倍,一千倍,也傷不到我男人一根頭發。你簡直就是戰族后裔中的恥辱,不將你人道毀滅,怎能洗刷我們身上的恥辱!”
蕭戰直翻白眼,這女人腦子有病啊,要顛倒黑白也用不著這么干吧,哥們一個至尊都不是的小人物算計了你男人,不管傳到哪里那都是以弱勝強的典范。而天焚這家伙可是上位至尊,竟然差點被一個圣武干掉,到了最后竟還要讓自己的女人出頭,真是英明掃地啊,他完全可以去死了。
蕭戰感覺這個女人不是天焚的相好,而是被那家伙始亂終棄后,心懷怨氣的女人,這哪里是在為自己男人出頭啊,分明是自己男人遭罪了,她還要上去補上兩腳。一個稍稍正常點的女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要替自己男人討回公道,那也得私下里來,事情鬧大了,倒霉的可不是蕭戰這個罪魁禍首,而是天焚本人。
天候似乎害怕蕭戰抵賴,不承認,他再度指認道:“大嫂,就是這小子干的,你可要為大哥報仇啊。”
天候這一喊,這是在火上澆油啊,他難道不知道這么大張旗鼓來,最終丟臉的只會是自己的大哥?天候自然知道,雖然罪魁禍首是蕭戰,但是他心中對自己這位大哥也充滿了怨念,自己在媚香苑的遭遇不堪回首,自己大哥竟然不聞不問,當然了就算是問他也不會說。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做弟弟的不義了,只有將你搞臭了,你才會將這小子往死里整,讓他最終出口惡氣。
“去死吧!”
天芷聽到天候一聲大嫂,立時就覺渾身充滿了一股動力,一桿至尊級長槍出現在他的手中,只見她長槍一抖,霎時間虛空粉碎,彼此相隔數十里,槍尖忽然絞碎虛空出現在蕭戰的面前。
“找死!”
戰慶臉色很冷,天芷從出現開始,完全將他這位跟天焚齊名的世子給無視了,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面對天芷這一槍,戰慶一個閃身出現在蕭戰的面前,抬手就抓了過去,完全將槍尖那狂暴的氣勁無視了。
戰慶的實力比天芷強了不是一點半點,他這一抓產生了恐怖的心靈沖擊,他的大手就如同一只囚牢,死死將長槍鎖定,想掙脫都難。
這是以力壓人!
天芷臉色變了變,雖同為七重天至尊,但是彼此間修為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她清楚戰慶修的是肉身,他的身體就是最為恐怖的至尊器。
“嘭!”
長槍被抓住了,恐怖的槍勁爆炸,那被洞穿的虛空跟著崩塌,一股難以想象的距離從長槍傳遞而來,手持長槍的天芷差點被甩飛了出去。
“戰慶!這是我跟他的事情,你不要多管閑事!”
天芷的話差點讓蕭戰笑出聲來,這女人腦子真有問題,你都打上門來了,甭管這事原先他是否想要參合進來,要是這時不出手他豈不要被人看扁。
戰慶也很是憤怒,先不說他要討好蕭戰,這女人現在都殺上門來,他不給點教訓,外人不會說他好男不跟女斗,絕對會說他怕了天焚,更有甚者說戰王一脈像邪王一脈低頭了。戰慶很怒,他的手臂猛地一震,拽著長槍,直接搶了過來,隨后他整個人直接從破開的虛空穿了過去,瞬間出現在天芷身前。
“哼!難怪天焚那家伙不肯娶你,就你這沒腦子的女人,誰敢娶你,誰的腦門就被門夾了。”
“住手!!!”
戰慶的突然靠近,只讓天芷身后一大群武者驚怒交加,他們紛紛喝斥,恐怖的攻擊齊齊醞釀。
戰慶冷笑不止,他直接將所有人給無視了,一拳轟出,閃念間就打在了天芷的肚子上,將這個妖嬈美麗的女人直接打飛了上千里。
所有人都很憤怒,可是當戰慶雙目一瞪,立時都老實了。
戰慶冷笑道:“去給天焚帶句話,如果想要取回這桿槍,讓他親自來取。”
戰慶完全將這些邪王一脈的高手無視了,收那長槍回到了蕭戰的身邊,而所有邪王一脈的高手面面相視了一會兒,然后統統消失了。
“老弟盡可放心,只要是在青龍城老哥絕對挺你,就算是他天焚本人來了,老哥也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戰慶一臉的嚴肅,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蕭戰點頭道:“大哥的話小弟還是相信的,改天小弟在媚香苑宴請大哥,嘿嘿!不妨跟大哥透一個底,這次能讓天焚那家伙栽一個跟頭,完全是小弟跟媚香苑有著特殊的關系。嘿嘿!只要大哥去,絕對是最頂級的姑娘。”
戰慶笑得有些曖昧的道:“老弟遇難,媚香苑的苑主親自出手相救,看來老弟跟媚香苑的關系果然不淺啊。”
蕭戰去意堅決,戰慶挽留了一番之后就放棄了,隨后親自將蕭戰送出了親王府內蘊世界。蕭戰離開了,戰慶沉默不語,他身后一名世子忽然開口道:“慶大哥,他說的那套功法是否屬實?”
“你認為呢?”
戰慶面無表情。
這名開口的世子道:“這事不管真假,咱們都不能讓邪王一脈,或者親王一脈的得到,不然三脈間的實力察覺將被拉得更大。只有我們戰王一脈掌握了這套功法,那整體實力絕對能夠趕超另外兩脈。”
“沒錯!我們應該不惜一切代價將這套功法掌握在手中,這家伙雖然是世子,但這里可是青龍城,親王府的勢力范圍,只要咱們出手,他還能翻得起什么浪花來。”
幾人中唯一的女性道:“你們是不是太過想當然了,剛剛他的話你們難道沒有聽明白嘛,這套功法他已經傳給了親王一脈的某人,并且已取得了驚人的成果。而且這次出手搶奪功法的可是天焚,那家伙的實力可是比慶大哥還要更勝一籌,連他都差點被干掉,你們認為僅憑你們幾個就能搶到這套不知道是否屬實的功法嗎?”
“這可是能夠增長血脈功法,有風險又如何,只要值得,咱們就應當不顧一切。不能搶奪,那咱們就用其它手段,不管怎樣一定要將功法弄到手。”
“對!就應當這樣!”
另外幾人都同聲附和,顯然都認為搶奪才是最好的辦法。
唯一的女性冷笑道:“搶奪是最后的手段,萬一沒有搶著,就跟這個天焚一樣,人得罪了,東西有沒有到手,連自己的小命都差點搭上。你們幾個還真以為人家孤身一人在青龍城就是好欺負的,嘿!如果真的害怕,他會將這事告訴你們知道,嘿!我看這家伙十有八九是在測試咱們,看看是否跟那個天焚一個德行。”
幾人臉色微微變了變,如果是他們手中掌握了這種東西,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這家伙不但傳給了外人,還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們,要么是根本就不在乎,一點兒也不懼他們,要么就是這功法根本不存在。
說功法是假的應當站不住腳,天焚出手,肯定是已經證實了功法的存在,這家伙差點將天焚干掉,那要干掉他們自然不是難事。
戰慶沒有理會其他人,看著女子道:“蕓兒的建議是什么?”
“開門見山,直接交易。”
“他會同意嗎?”
戰慶愕然失聲。
叫蕓兒的女子笑道:“如果這功法是真的,蕓兒覺得這家伙很有可能會交易,就像他先前說的一樣,要不是天焚這家伙想要一本萬利,說不定現在早就得到了功法。”
戰慶沉默了片刻,點頭道:“蕓兒說的有道理,如果能夠交易得到,干嘛要得罪對方。對于我們這些世子來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沒什么比提升血脈等級更為重要。”
戰慶的話沒人干反駁,事情就這么定下了,幾個男的對視了一眼,什么也沒有說,似乎事情就是這樣了。
蕭戰并未第一時間去媚香苑,而是來到了吳家,添香樓的大戰肯定已在青龍城傳開了,消失一天也許他那個記名弟子著急了。
吳鳳神色顯得有些焦急,跟云蘿派的合作已經談下來了,可是這個時候作為合作的關鍵所在蕭戰卻消失了,雖然只有一天,但絕對是愁壞了吳家上下。合作少了蕭戰全都是鏡花水月的事情,云蘿派看上的可不是他們吳家,而是蕭戰這位年輕得有些過分的神師。
“兒啊,你師父這倒是去哪了,這么不聲不響的,不會是開溜了吧?”
吳岳不滿道:“我說娘啊,你胡說些什么,我師父豈是這樣不負責任的人。還記得昨天發生在添香樓的事情嘛,這事十有八九跟師父有關,孩兒已跟樂家的人說過了,他們答應打探消息,只要一有師父的消息,他們絕對會通知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