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將戰帝扇飛,而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卻發現自己劍氣凝聚而成的手掌炸裂了,他頓時怔住,雖然只是一具傀儡,但是跟一個人沒有太大的差別,區別大概就是不如戰偶那般完美。
“不滅魔功?”
嘴中發出一聲輕咦,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盯著被自己一掌抽飛的戰帝,似乎想要確信什么。
上位至尊隨意一擊何其恐怖,哪怕戰帝已經晉階到了中位至尊,他的肉身仍是在第一時間粉碎了,不過戰帝已經練成了不滅魔體,他的肉身在第一時間復原了,并達到了巔峰狀態。
“不滅魔體!”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瞬間肯定了,戰帝修煉了不滅魔體,他的眉頭緊皺了起來,作為那位大人的傀儡,他知道很多秘辛,今天一天的時間他竟然見到了很多原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他感覺事情透著古怪,似乎會有超乎大人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先前看到鳳舟,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就感到很是詫異了,在那位大人的認知中,鳳舟似乎跟著戰妃一同消失了,不應該重現時間才是,難道發生了什么不可預料的事情?
念頭閃動,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看向戰帝的目光變得慎重起來,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單掌再度沖著戰帝一個虛抓。
恐怖的劍氣如熾,虛空一指劍氣所化的巨掌凝聚成形,帶著一種強絕的氣勢抓向戰帝,竟是想要將其活捉了。
這一抓動用了傀儡所有的力量,劍氣凝聚成手掌時,方圓百萬里虛空都凝固了,這不是簡單的凝固虛空,就連時間也處于絕對靜止狀態。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動用了全力,他要一招擒拿,絲毫不給戰帝反抗的機會。雖然目前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境界遠遠超過了戰帝,但他卻沒有絲毫想要保存實力,而是全力施為,不想讓任何意外發生。
一說抓出,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腦海中浮現出大人經常抱怨的一句話,殺雞用牛刀,扼殺一切意外,雖然每次大人表情都很是憤怒,似乎吃了什么爆虧似地,但作為傀儡,他非常清楚大人對于這句話當做了至理名言,似乎一直拿它來激勵自己。
作為大人的傀儡,自然也信奉殺雞用牛刀,哪怕對方只是一尊剛剛晉階的中位至尊,他也毫不手軟。
每一縷劍氣都霸道了極致,不似蕭戰那種神境之境賦予的霸道,是劍道至理的一種全譯,鎮壓一切,這種霸道是武者本身的意志,純粹、強大,同樣的可以鎮壓一切低于它境界跟力量的東西。
戰帝雖然一瞬間恢復到了巔峰狀態,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尊剛剛晉階的中位至尊,哪會是眼前這尊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的對手。
不過戰帝沒有絲毫氣餒的感覺,他一身大戰無數,就算是被困在圣境圓滿十多萬年,都未曾產生哪怕一絲絕望,一尊巔峰境的上位至尊還不足以讓他產生絕望。
不滅魔功跟手中的魔刀就是戰帝自信的根源,雖然只是第一次見到手中魔刀,但是他一瞬間就判斷出了這口魔刀來自戰族四大至尊戰魔,因為那同源的力量讓他瞬間就激活了魔刀最強的力量。
戰魔的刀,就算是一尊最強的至尊也不一定能夠駕馭,它需要一種最為恐怖的東西,那就是不滅魔體。只有修煉了不滅魔體的人才可駕馭這口魔刀,同時只有修為突破到了至尊境的并修煉了不滅魔體的武者才可以催動魔刀最強的力量。
魔刀復蘇了,這并非是來自戰帝,而是魔刀本身的力量在復蘇,戰帝很清楚,他的力量再強也只是一尊中位至尊而已,面對一尊巔峰境的上位至尊,雖不說被秒殺,但絕對的毫無一絲勝算。
一口最頂級的至尊圣器復蘇了之后有多恐怖,蕭戰不知道,戰帝也不知道,一縷刀氣迸發,直斬那抓攝而來的擎天巨掌。
“轟!”
刀氣與劍氣碰撞了,那感覺就像似兩口最強的至尊圣器在對轟,雙雙爆發出最為恐怖的碰撞。百萬里的虛空頃刻間崩塌,就仿佛是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將周遭的一切都給吞噬了,
魔刀一斬,威力恐怖如斯,戰帝臉色微變,那肆虐的氣勁讓他忌憚,頃刻間急退,但是他的身形剛剛推出,一尊金色的人影直接穿透了恐怖的氣勁殺至。
戰帝瞳孔猛地一縮,吃驚的神色現于他的臉盤,這樣恐怖的氣勁就算是一尊將肉身練到上位至尊的武者怕是也要重傷,而這尊金色的傀儡竟然完全可以無視,由此可見這尊傀儡本身就是一件上品巔峰境界的至尊器。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眼中閃爍著瘋狂的金光,金色的圣劍劈斬!
力量在升華,劍意在狂飆,這一劍就是一個簡單的劈斬,但卻霸天絕地,讓你除了硬抗再無他法。
圣劍無限大,縱橫百萬里,劈斬間仿佛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岳,在碾壓螻蟻,那視覺的沖擊夸張到了極致。
“轟!”
刀與劍碰撞,就如同一只蒼蠅拍在拍蚊子一般,畫面狂暴到了極致。
刀氣炸裂了,手持魔刀的戰帝橫飛,他全身的骨頭粉碎,就連肉身都承受不住那恐怖的震蕩之力,差點當場震得粉碎,喜好不滅魔體突破到至尊境后,復原速度只能用夸張來形容,剛剛粉碎,下一刻就已復原。
渾身閃爍著金光傀儡化為了萬丈高巨人,他手中那口圣劍長達萬丈,燦燦金光將天空都照亮了。
巨劍橫掃,霸道囂張到了極致,哪怕魔刀力量復蘇了,也只能與之戰成一個平手。這并非是魔刀的應有威力,雖然它復蘇,但是仍然會限于使用者的境界跟能力,面對金色傀儡那怒斬的圣劍,他除了硬抗別無他法。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給人的感覺只有一個,狂暴!這不是普通的狂暴,而是那種偏執到了極致霸道,似乎在這金色的傀儡眼中,世間任何東西,我都能一劍砍得粉碎。
戰帝從未這般狼狽過,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實在是霸道得讓人絕望,魔刀的力量很強,但是這種最赤裸的碰撞,吃虧的只會是戰帝這位中位至尊。
戰帝從未想到過,當一個人的力量達到了一種極致,這種最赤裸的劈斬竟然如此難以抵擋。任何招式的精妙似乎都對這尊傀儡失去了作用,他的肉身堪比最頂級的至尊圣器,一般的攻擊打在他的身上跟瘙癢沒什么兩樣,與之大戰,只能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憋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被巨劍砍飛,要不是不滅魔體恢復能力強悍無邊,戰帝怕是早就重傷了。
這是一次不對等的大戰,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取得了壓倒性的優勢,再度一劍斬飛了戰帝,他單掌虛抓,一只劍氣凝成的巨掌似欲直接將戰帝其擒拿,可是手掌剛剛抓到一般,他的臉色猛地一變,整個人像似觸電般撕裂虛空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那只由劍氣凝成的巨掌被一道劍光切割得粉碎,在金色傀儡剛剛立身之地,一身黑袍的武者持劍出現了。
這尊一身黑袍就這么靜靜的立在了虛空,他并未追擊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而是淡淡的眸光鎖定著一瞬間出現在百萬里之外的傀儡。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一雙金光爆閃的眼眸死死盯著突然出現的這位存在,他在其身上感到了一種危機感,雖然對方的修為完全看不出來,但是心中一種本能在告訴他,離他越遠越好,最好的辦法就是立馬掉頭會至尊戰場,什么也不要管,什么也不要顧。
這種念頭來得異常的突兀,甚至于讓這尊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感覺很不符合常理,一時間他猶豫了。
對于一尊傀儡來說是不應該存在猶豫這種情緒的,但是這尊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還是猶豫了,雙目死死的盯著對方,一字一句道:“你是誰?”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答應蕭戰擺平一切的天魔神識,雖然僅僅一道神識,身體中的力量也不是很強大,但是他就這么懸浮在那,感覺卻像是一座世間最不可逾越的高山,哪怕是世間最為強大的至尊在他的面前也要顯得無比的渺小。
這種獨特的氣質只讓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心中警兆狂響,他感覺記憶中這種感覺似乎在哪見過,這并非是來自他,而是來自那位大人。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是一個非常特殊的傀儡,他繼承了那位大人的思維方式,甚至于還有過往被其舍棄的記憶。
金色的傀儡有時感覺自己就是那位大人,那位大人就是他。
天魔神識一雙幽邃的眼眸淡淡的看著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語氣異常平當的道:“這家伙煉制傀儡的手段真不咋樣,翻來覆去沒有一點新意,將自己認為該淘汰的性格分離出來,他難道就不知道這些神神叨叨的傀儡跟他一樣,讓人看著很不爽嘛。”
“你好像認識大人?”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眉頭越皺越緊了。
天魔神識嘆道:“我也不想認識那個家伙,實在是太過無趣了,不過既然答應了他將事情擺平,那只得出手了。”說到這里,他一彈手中的天魔圣劍,淡然道:“好了,咱們也不廢話,你馬上滾回去,告訴那家伙,戰國的事情他不用管了,想要超越至尊,超越那個小子,就靠自己的能力去做。”
“你讓我滾回去?”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似乎很是驚訝,提高聲音的質問著。
“沒錯,你馬上滾回去,告訴你口中的那位大人。”
“讓我滾回去,你憑什么?”
“憑我叫天魔,如果他不服,你可以讓他過來找我。”
“天魔?”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眼中金光爆閃,傳遞出一種震驚的情緒。
“怎么不愿回去?”
天魔神識淡然道。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緊了緊手中的圣劍,有些遲疑道:“現在的你應當只是一道神識吧,憑什么讓我滾?”
天魔神識似乎已經不耐煩了,他手中的圣劍突然發出“叮”的一聲劍鳴,下一刻一道劍光斬向了百萬里之外的金色傀儡。
這縷劍光灰蒙蒙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甚至給人一種慢吞吞的感覺,但是斬出的剎那就牢牢吸引住了金色傀儡的心神,讓他的目光,讓他的一切注意力根本移不開。這一劍就像似一切都回歸了原點,仿佛萬物初生,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想要躲,但是當他想要將這個念頭付諸行動時,自己那完全堪比上位巔峰境界的軀體已經炸得粉碎。
“怎么可能,這么慢的劍氣根本不可能傷到我才是?”
渾身閃爍著金光的傀儡粉碎了,那股屬于他的意識仍然處于震驚中,他雖然只是一具傀儡而已,卻是相當于大人的過去,不管是思維,還是力量絲毫不差,可是竟然連天魔神識輕描淡寫的一劍都無法接住,這樣殘酷的現實實在是讓他難以承受。
傀儡身體炸裂的剎那,嘗試著重組,但是這種平日里最是普通的手段完全失去了作用,時空通道震動了起來,傀儡炸裂開來的身軀被一股金光吸攝而去,僅僅十多個呼吸完全消失無蹤了。
時空之門并未關上,隱約間一雙眼睛望了過來,天魔神識靜靜的看著洞開的時空通道。
“沒想到還能看到大人的神識,看來大人并未離開才是啊。”
一道清冷的聲音透過通道傳遞而來。
天魔神識淡然道:“你的執念還真是深啊,這么多年過去了,還在鍥而不舍。”
“哼!只要我能夠獲得至尊戰場真正的秘密,我就能超越那個家伙,將他狠狠踩在腳下。現在我已經看到了曙光,不管是誰都不能夠阻止我,大人的確強大,但這畢竟只是一道神識而已。”
天魔神識嘆道:“要超越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想要獲得至尊戰場的真正秘密,豈是那么容易的神情,當年那小子連同戰神才將一座至尊戰場夷平,雖然這座至尊戰場是最年輕的,但也不是你一己之力能夠解決的。”
“他行,為何我不能行,哼!雖然當年他幫過我,但他跟你一樣都是我要超越的對象,這事你根本阻止不了我。”
那道聲音透著一股倔強的意思,根本不肯妥協。
天魔神識搖頭嘆息道:“事情并沒有你想想那般美好,到頭來說不定一場空。不過我不會阻止你去探尋至尊戰場的秘密,但是如今戰國的存完關系到戰族的興盛,以前那些被你弄到至尊戰場的至尊就算了,今后所有新晉的至尊你都不許干涉他們的自由。”
“什么危機竟然能夠威脅到戰族?不過就算戰族被人滅了又和我有什么關系,想來有大人你存在,這等小事輕而易舉才是。”
天魔神識搖頭道:“這事只能靠戰族這些后輩自己解決,我沒空管這些。”
“現在正處于關鍵時刻,我正缺少一兩個人手,只要讓剛剛那兩個家伙跟我回至尊戰場,這事一切都好說。”時空通道那一頭的存在就算是面對天魔神識也絲毫不妥協。
天魔神識淡然道:“我說過,今后戰國的事情跟你沒有關系了,這不是在跟你談條件。”
“嘿嘿嘿!只帶走這兩人已經很給大人的面子了,一縷神識而已,真以為鎮得住我。”
一陣輕笑回蕩,很快無數的劍光迸發,一只金色的巨手抓向了戰帝跟戰焚天,似乎打算當真天魔神識的面將這兩人擒拿走。
劍氣所化巨手恐怖到了極致,那威勢達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程度,時空完全被定住了,世間一切的法則跟規則自動解體,化為了虛武,一種唯一的,霸道了的法則狂暴而來。
天魔神識的臉色很冷,他并未因為時空通道那一頭的存在當面動手而動怒,他只是輕輕一揮手中的天魔圣劍,下一刻一縷灰蒙蒙的劍氣斬出,就如同先前斬滅一尊傀儡那般,對于至尊來說只是緩慢的一劍竟然頃刻間斬中了那只巨大的手掌,下一刻就如同傀儡一般炸裂,化為了虛無。
“‘天魔輪回’?不是天魔氣催動,好想是最純粹的法則,只是怎會強到如此程度?”
時空通道那一頭傳來了驚訝之極的聲音。
天魔神識根本沒有回答這人的話,他一步跨出,下一刻整個人就沖入了時空通道中,天地間一下子靜了下來,只剩下了重新恢復如初的戰帝,以及臉色有些陰沉的戰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