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算回來了,當正武然駕馭圣舟駛入血摩星域中時,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此去紫薇世界一晃就是數十年的時間過去了,哪怕是蕭戰也在擔心血摩星域是否發生了什么不為人知的變故。
因為在回程的途中,他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當初在帝星地核中時那個血蒼天的傀儡一直沒有找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不知道這個家伙干了些什么。
以蕭戰的猜測,這家伙當年既然能夠興風作浪,將整個聚星派差點給滅了,就可以推測這家伙絕對有能力顛覆整個血摩星域。
圣舟的速度非常快,但是蕭戰心中的擔憂變得愈發強烈起來,他知道如今的自己已經完全堪比齋武了,心中有這種擔憂極有可能就是事情朝著自己擔心的方向發展了。
蕭戰的擔憂全都寫在了臉上,很快就被正武然看見了,他皺起眉頭道:“怎么呢?”
蕭戰心中念頭電閃,很快一臉凝重的道:“記得當初屬下發現帝星下被封印的兩尊血氏一族的圣武時,曾遇到了血蒼天的傀儡。”
正武然臉色立時一變,他自然知曉血蒼天的威名,這家伙當年可是只差至尊級圣武一步之遙的人,要不是被當初戰魔一拳差點轟死,如今怕是早就跨出了那一步了。此時聽到血蒼天竟有傀儡存在,他正武然自然感到事情極有可能會出現他不想看到的一面。
“真是他的傀儡?”
蕭戰點頭道:“同為血氏一族,屬下自然能夠判斷出來,當時的情形異常的兇險,他可是吞噬了貴派一位新晉齋武,當時玄念長老也在一旁。”
正武然扭頭盯著玄念道:“他說的是真的?”
玄念急忙道:“大人,他說的的確是真的,當初那個被吞噬的人還是弟子的衣缽傳人了。”
正武然臉色凝重了,沉聲道:“知道他去哪了嗎?”
蕭戰搖頭道:“這就不知道了,帝星的核心之地當初可是由血蒼天一手布置,進入其中我們根本找不到他,因而最后只得無奈離開了哪個地方。屬下當心,我們離開了數十年,以他的能力會不會已讓整個血摩星域成為了他的天下?”
正武然忽然一臉詫異的看著蕭戰道:“你也是那個血蒼天的后裔吧,怎么對他就沒有一絲尊敬的意思?”
蕭戰嘆道:“誰沒有更進一步的打算,屬下體內的圣血純度遠超常人,就算是如今遠在天界的那些圣武也未必比得上,那畢竟只是血蒼天的傀儡而已,如果是換做其本人親至那又另當別論了。”
正武然點頭道:“你的血脈純度就算是一般圣武都比不上,一尊傀儡而已,如果本座是你也不會讓他騎到自己頭上來的。”說到這里,他的神情凝重的道:“如果真是血蒼天的傀儡,那么整個血摩星域還真有可能已淪為他的囊中之物了,看來咱們虛的小心才是,別一不小心都成了他的傀儡。”
玄念遲疑道:“大人,當初那個血蒼天吞噬了徒兒的實力也就初階齋武的程度,他怕是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正武然擺手道:“這個血蒼天你們可能還不知道他的厲害,就算他只是一尊玄武而已,我們都不能掉以輕心,更何況他的實力達到了齋武。他做為血氏一族的始祖,所會的東西超乎我們的想象,就算是本座一不小心可能也要著了他的道。”
玄念不可思議道:“沒這么夸張吧?”
蕭戰也是一臉吃驚道:“大人,你不會是夸大其辭了吧?”
“夸大其辭怎么可能?在天界我們正一派可是有很多長輩見過血蒼天本人,對于他的恐怖都親眼見過,要是我們不知道他就隱在暗處,到時身邊之人全成了他的人都還蒙在鼓里。”正武然說到這里,皺眉道:“正一派留守的人是誰?”
玄念急忙道:“是太上大長老,他的修為要強過屬下很多,同時還有圣武套裝在,再加上所掌握的黑焰專克圣血,以弟子看哪怕是血蒼天也休想得逞。”
“黑焰?”
正武然有些詫異地道:“這大長老竟然掌握了黑焰倒有些出乎預料,一般的血氏族人可能懼怕這種火焰,但這個血蒼天就不好說了,記得聽師尊說過,當年血蒼天就被這種黑焰弄得狼狽不堪,如今他怕是已有了應對之法。”
說到最后他冷笑道:“不過咱們也不用太過擔心,就算他控制了血摩星域又能如何,如果他愿意共同對付戰族,一切好說,如果他僅為了一己私欲,本座不介意將他這尊傀儡徹底滅掉。”
玄念遲疑道:“要是他控制了大長老怎么辦?”
正武然冷笑道:“這個不用擔心,任何被控制的人都逃不過圣劍的感應,如果他真的這么做了,本作不介意將他這道傀儡當場轟殺。”
玄念并未再說話,不過他卻不動聲色的給了蕭戰一個擔憂的神色,因為他知道圣劍并非萬能的,血蒼天做為血氏一族的始祖手段驚人,興許有辦法瞞過圣劍。
對于玄念的擔憂,蕭戰自然也感受到了,不過他也不是太過在意,先前他將血蒼天傀儡之事捅出來就是為了給正武然一個先入為主的感覺,就算這血蒼天指責他是冒牌的,正武然也不會全信。
圣舟很快進入了帝星的圣城,有了先前的談話,一行人都顯得比較小心,以防止血蒼天的突然發難。留守血摩星域的是血玥一級血魂族圣主同摩云圣主,他們的體內都有蕭戰的“魔種”控制,并不存在“裂變”,這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雖然如今的聯盟是由正一派的使者正武然話事,但血摩族還是在蕭戰的掌控中,他只是負責旁聽,在不影響大事的前提下不會干預。
“這些年來血摩星域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生沒有?”
血玥掃了一眼一旁的正武然,才笑道:“一切都在掌控中,并未發生什么意外。”
蕭戰皺眉道:“那個正一派的事情你有沒有關注?”
血玥再度看了一眼邊上的正武然才道:“雖然我們跟正一派是出于盟友的關系,但是他們的事情我們并未太過關注,這幾十年來一切都很平靜,像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蕭戰柔聲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聞言,血玥立時雙目一紅,有些情緒激動道:“為你做事,玥兒心甘情愿,只是這么多年未能見到你,玥兒有些想你了。”
這時正武然忽然起身道:“乙兄還真是個風流人物啊,本座據不打攪你跟美人兒敘舊了。”
蕭戰急忙道:“大人初來圣城,怎么不多呆一會兒,好讓血乙一盡地主之誼呢?”
正武然搖頭道:“本座還是去看一看正一派再說,等確信了一切都安然無恙了再說。”
蕭戰不由道:“那如果真的有什么需要,大人只要召喚,屬下定效犬馬之勞。”
正武然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快同玄念一道進入了圣舟破空而去。
當屋內只剩下了蕭戰跟血玥時,后者立時一把將他抱住,呼吸很快急促的道:“我的公子,玥兒可是想死你了。”
話音還未落,那只玉手就已抓到了蕭戰的要害,瞧她那噴火的眸子,翕張的紅唇,可見她是真的想得要命了。
蕭戰哈哈一笑,他大馬金刀的坐于血玥專屬的王座上,含笑看著這個急切的女人。血玥心靈剔透的很,瞬間就知道了蕭戰的意識,毫不介意穿著華貴的象征著帝王威儀的龍袍跪在了王座前。
十指如青蔥,瞬間釋放了蕭戰的束縛,那嬌艷的紅唇癡吻而上,是那么的投入,是那么的情意綿綿。
數十年不見,血玥終于如愿以償的成為了血摩族的女皇,看著一身龍袍的她是如此的投入,那心中的滿足之感簡直難以言表。
輕捋著血玥耳鬢的發絲,蕭戰嘆息著道:“這些年來正一派真的沒有發生什么奇特的事情嗎?”
血玥傳音道:“玥兒的確沒有發現什么不正常的情況,難道真的有什么不妥嗎?”
蕭戰嘆道:“還記得當初我們深入地核時的情形嘛,那個血蒼天的傀儡還在了,你認為這么多年來他會無動于衷嗎?”
血玥臉上的神態魅惑極了,哪怕是思考傳音之時,一切都是那么的賞心悅目,奪人心魄,將尤物這一身份全譯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公子擔心這個血蒼天已經混入了正一派?”
蕭戰點頭道:“不是懷疑,而是本公子很肯定他絕對會混進去,畢竟他知道了我的存在,一定非常清楚就算我走了,他想要從我手中將那些被控制的人搶奪過去一定很難,也許還會打草驚蛇,正一派就是最好的選擇。”
“那我們該怎么辦?”
蕭戰皺眉道:“這就不好說了,那血蒼天要想扭轉局勢唯一可做的就是吞噬那位太上長老,我感覺這個使者前去怕是有一番大戰,只是最終誰會獲勝難以預料啊。”
“咱們是否可是坐收漁翁之利呢?”
血玥一雙眼睛很亮,配上她此時所做之事當真是媚得讓人欲望都快爆炸了。
蕭戰搖頭道:“我是想坐收漁翁之利,不過這兩人都不是好對付的主,大戰起來如同兩尊圣武降臨,怕是要驚天動地不可,不管誰最終獲勝,咱們想要得利可不容易。”
話音一落,蕭戰搖了搖頭,很快就將一切煩惱拋諸腦后了,享受著血玥的服侍,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正武然帶著玄念離開了圣城,一瞬間就出現在正一派山門前,收起圣舟,看著眼前的山門沒來由的他嘆了口氣。
玄念詫異的道:“大人,怎么呢?”
正武然搖頭道:“只是有些感嘆了,想當初我們正一派何其強盛,如今山門竟然要流落到這么一個偏遠的星域中來。”
玄念立時道:“有了大人的領導,這次我們定能一舉摧毀戰族在天元的最強武力,到時整個天元就是我們正一派最大了,恢復當年的強盛指日可待。”
正武然冷笑道:“這是自然,本座這次親臨這一界就是為了鋪路,任何膽敢破壞的人不管他曾進入和顯赫與強大,都要被無情鎮殺。”
玄念眼皮一跳,吃驚道:“大人難道擔心那個血蒼天的傀儡有可能滲入了咱們正一派山門中?”
正武然冷冷的道:“不是可能,而是已經,以本座對血蒼天的了解,哪怕這里鎮守的是一尊圣武,在沒有防備之下也要被他所趁,更何況最強的也不過一尊上位齋武而已,有圣級裝備又能如何,在那血蒼天的眼中這一切都不算什么。”
玄念駭然失色道:“可大長老一直待在禁地中,這個血蒼天根本無法進入其中啊。”
正武然搖頭道:“血蒼天可是一個陣法宗師,雖然本座在陣法造詣上向來非常自負,但也不敢稱能夠是他的對手,禁地又能如何,當年這個家伙可是參與了詛咒戰族的事情,對于這些東西熟悉得很。”
玄念臉色異常陰沉,看著一臉肅然的正武然道:“大人,我們該怎么辦?”
正武然忽然笑道:“自然去會一會這位傳說中血摩族的始祖了,能通他切磋一番陣法造詣,本座說不定能夠受到啟發,一朝打破桎梏,圣武可期啊!”
說完他一擺手,瞬間進入了正一派山門,屬于極致境齋武的神識放出籠罩了整個圣山,在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時他進入了正一界。同樣的方式掃過整個正一界,正武然瞬間就發現在這個世界中存在著一尊齋武,一個閃念間他就出現在這尊齋武的面前。
這尊齋武就是玄色,看到突然出現的正武然還真是嚇了一跳,不過對方帶給他的恐怖壓迫感讓他不敢動彈分毫。
此時正武然的手中正持著那口圣劍,不過面對玄色圣劍沒有絲毫反應,這讓他立刻收起了威壓。一旁的玄念急忙道:“玄色,還不快見過使者大人。”
玄色急忙施禮道:“見過使者大人。”
正武然擺手道:“你說的那個被血蒼天吞噬的人就是他的孿生兄弟?”
玄念陰著一張臉道:“是的,他們兄弟是弟子從小收養并細心培養,不殺那個血蒼天弟子心頭這口氣難消啊。”
正武然點了點頭,剛想開口,他忽然輕咦了一聲,扭頭看向一個方向,還未等玄念反應過來他就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