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子,蘇銘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師尊!……
第九峰的支柱,更是南晨三大強者之一,甚至其來歷身份都極為神秘,外人不知曉,可他的弟子卻是知道,他們的師尊,曾離開過陰死之地,曾拜入道晨宗一個長老為師尊。
他一生只收了四個弟子!
大弟子,巫族九黎傳承,這一代的巫主,修為不算,但其意志卻是足以逆天,為了強大,不惜被帝天利用,借帝天之力,自斷其首,化身刑干!
大斧在手,舞動蒼天!
二弟子,以花為名,溫文爾雅,可其身卻是鬼王之念,不知存活了多久,游蕩天地之間,萬鬼朝拜,若非是蠻族大地太小,若是他能走出陰死漩渦,那么其未來不可限量。
三弟子,看似愚癡,但卻是封印陰死之地陣寶所化,一切禁制,一切陣法在其面前如不存在,重情重義,更擅夢道之術,若此術大成,足以震動蒼穹。
四弟子,蘇銘,塑冥族人,第五真界少主,身魂分離,身在仙族,魂在神源,為蠻族四代蠻神,用厄蒼分身,具備滅生之種,一生曲折,造化無盡,修為分身可入主道晨核心,噬空分身能修天地至強身軀,若有一天所有分身與其肉身融合為一體,其強大的程度,難以形容。
任何一個人,若擁有這四大弟子,那么此人之赫赫,不用再表!
天邪子,教會了蘇銘心變,讓他找到了靜心之法,更是為蘇銘開啟了修行之路讓他……具備了可以走到如今的強者之心!
蘇銘心神的震動,難以去形容其強烈的程度,他此刻身子顫抖他看著那巨人頭頂的虛幻身影,他怎么也沒想到師尊的蹤跡……竟然在這神源星海找到!
當年天邪子的失蹤,是他們師兄弟幾人心中的痛,他們發誓此生無論如何,也要找到師尊哪怕是師尊已經不再,也要用蒼穹的血,來為師尊復仇。
如今,蘇銘獨自在神源星海,他的師兄在道晨,他們已經分散了千年之多但蘇銘身為第九峰弟子的心,卻是始終沒有改變。
無論任何時候,他都是第九峰之人,他都是天邪子的四弟子!!
“師尊……”蘇銘有種無法控制的沖動但他已不再是當年的少年,他知道沖動起不到太多的作用,且暴露了自己的思緒,往往事倍功半。
他壓下內心的沖動,看著那巨人仰天怒吼間,看著那瘦弱男子猛地沖出,速度之快,剎那臨近那斗嗒族人,右手抬起,一拳轟出。
骨杖四分五裂,那斗嗒族人噴出鮮血,不知以什么方式身軀倒卷,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這一次的殺機,身子疾馳后退,竟是向著蘇銘所在的十三艘舟船而來。
瘦弱男子毫不遲疑,猛的追上。
十三艘舟船上的修士,立刻一個個目露冷意,更有幾人站起了身子,蘇銘身邊的貓女也是雙目一凝。
一股威壓立刻從這十三搜戰舟上散開,鎖定那來臨的斗嗒族人與瘦弱男子。
“讓他們過來。”蘇銘開口之后頓時來自十三搜舟船上的威壓,隨之散開。
“奮賞,思路鬃……”那來臨的斗嗒族族人,立刻向著蘇銘等人急急開口,但其話語復雜難懂,根本就不知其含義,但從其神色與狀態看來,必定是求救。
“他讓我們救他,屢意用族中的異寶來報答。”貓女低聲開口。
蘇銘沒有開口,而是盯著那瘦弱男子,看到此人在追擊時竟噴出鮮血,身軀瞬息化作血霧,速度暴增,在那斗嗒族族人踏入一艘戰舟的瞬間,他猛的追上,霧氣從對方身軀穿透,轟鳴回蕩,那斗嗒族族人,立刻七竅流血而亡,倒在了戰舟上了 霧氣凝聚,化作了瘦弱男子的身影,他兇狠的盯著道晨宗眾人,身子彎曲,如一只兇獸,緩緩后退,一把抓住那死去的斗嗒族人,正要離去的一瞬,蘇銘開口。
“你是巫族哪一個部落,你的大巫公是誰。”蘇銘的話語,道晨宗眾人聽不懂,紛紛一怔,這是巫族的語言,是蘇銘當年在巫族的部落里學會。
那瘦弱男子本要退后,聞言腳步一頓,深深的看了一眼另一艘戰舟上的蘇銘,身子一晃,抓著那尸體離開了舟船,回到了其挖坑的隕石上,將那些尸體,一一放入坑中后,又抓著一具尸體狠狠的按在大地,連續數次,就按出了一個深坑,將尸體扔了進去。
將九具尸體都扔入坑中后,他再次回頭,望著戰舟上的蘇銘,忽然抬起右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個抹殺的動作,眼中露出寒芒,身子一晃,就要遠去。
蘇銘冷哼一聲,雙目驟然深邃,一股攝魂之力驀然間從其目中散出,形成了四周星空的陣陣波動,這股攝魂之力更是隨著蘇銘的目光直接降臨在了那瘦弱男子身上。
這男子正疾馳的腳步再次一頓,猛的轉頭,神色第一次露出奇異,右手抬起在身體上一拍,立刻噴出鮮血,身軀再次的化作血霧,瞬間形成了血影,速度暴增數倍。
蘇銘毫不遲疑,身子向前一步邁去。
“你等繼續前行,找到安全之處駐留,等我歸來,我與舟船的感應,可以找到你們。”蘇銘話語間,已然走出了舟船。
他身后的冥奀九老還沒等說話,蘇銘的聲音再次傳來。
“任何人,不得隨我同去,包括你許慧,這是我的封命!”
“我可以不去,但你要帶上萱籬,她曾在神源星海居住了數百年,了解這里的很多習俗。”許慧在另一艘戰舟上,平靜的開口。
若是沒有經歷啼濤獸的事情,蘇銘的話語盡管可以命令其他人,但對于許慧來說,卻是不會理睬,可如今則不然,蘇銘的話語,許慧也會遲疑一下。
“不行!”蘇銘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身子化作長虹,在那隕石層內疾馳,沒有人注意到,在蘇銘離去之時,他的舟船上,禿毛鶴的房間內,這只禿毛正揮舞著身子,蓋住了冥龍,化作了塵埃,無聲無息的離開了舟船,漂浮間直奔蘇銘離去的方向追去。
冥至九老沉默,他們相互看了看,有心去追上守護,但蘇銘的話語斬釘截鐵之意很是清晰,沉默中,他們暗自嘆了口氣,但卻沒有強行跟隨,因為他們看到,許慧,已經不見了。
十三艘舟船慢慢前行,將前往神源星海外圍,尋找一處安全之地,等待他們少主的歸來。
隕石層內,蘇銘不疾不徐,并未展開全速,而是遙遙的追著前方的那瘦弱男子,這男子身上的巫像之虛,是蘇銘勢在必得的線索,再加上此事對蘇銘而言極為重要,故而他獨自一人追來。
片刻后,在這追擊中,蘇銘右手抬起在身后一揮,立刻他身后的虛無傳來砰砰之聲,禿毛鶴與冥龍所化的大狗,一黑一黃,就出現在了蘇銘的身邊。
禿毛鶴化作的大黑狗,擠眉弄眼,還搖了搖尾巴,一副要討好的樣子。
“追上去。”蘇銘瞪了禿毛鶴一眼了 禿毛鶴連忙點頭,向著遠處那瘦弱男子的背影大吼幾聲,速度飛快,嗖的一下就沖出,它身后的大黃狗,則是懶洋洋的隨著后面,不時的看著遠處。
隕石層內,瘦弱男子皺著眉頭,眼中有殺機一閃而過,但腳步卻沒有停頓,他的直覺告訴自己,身后那追擊之人是他所遇的最強者。
這樣的人,他沒把握可以戰勝,更讓他內心驚疑的,是此人居然會說他們巫族的話語,且知曉巫公這個稱呼,甚至在他感覺,隱隱間似在對方身上,找到了一抹屬于他們巫族的熟悉。
尤其是方才對方的目光,甚至讓他有種攝魂之巫的感覺。
眼看對方始終追擊,瘦弱男子冷哼一聲,身子驀然調轉方向,直奔右側疾馳,穿梭在一顆顆隕石之間,速度越來越快。
蘇銘在后,冷目看著這男子,他要看看此人到底會去什么地方,并不著急追上,畢竟看此人的樣子,是不會輕易開口說出蘇銘想要的答案。
時間一天天流逝,轉眼就是半個月。
這半個月,蘇銘始終與此人保持一個距離,不多不少,這距離是可以讓對方產生威脅的范圍,如此一來,就形成了一種連續半個月不斷地逼壓。
這種逼壓,足以讓意志稍微薄弱之人,心神崩潰。
這種狩獵之術,蘇銘兒時就擅長,此刻展開更為嫻熟,當然,如果沒有禿毛鶴一路上不斷地叨叨之聲,那么或許將會更好。
“嘿,孫子兒,別跑那么快,讓你鶴爺爺歇會……”
“哎呦,你還跑,你鶴奶奶的,你小子身上有晶石啊,鶴爺爺聞到了,這味道,你別跑!”
“你等著,等鶴爺爺追上你,我讓大黃咬你屁股,把你屁股咬下來!”
大黃狗已經習慣了禿毛鶴的調侃,翻了翻白眼,毫不理會,但內心不知怎么的,也有了要沖出去咬那前方之人屁股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