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老者死后,那青銅色的長戟緩緩的轉過戟身,神識猛的散開,以此地為中心,向著八方轟然擴散,其散開的范圍之光,瞬息彌漫到了天嵐城,瞬息彌漫到了南晨之南,南晨之東西北四個極致的角落。
覆蓋了整個南晨之地!
在這一刻,南晨之地上,幾乎所有的外族之人,無論什么修為,都心神膽顫,即便是那天寒大部的老者,也是如此。
仙族之強,又有何用,此時此刻,在這長戟降臨時,竟不敢顯露出絲毫的氣息,那一雙雙目內的驚恐與緊張,足以見證若干年前,留下這長戟之人的強大,足以見證,蠻族的大地上,外族之人終究······還是外族!
那長戟在天空緩緩地前行,于神識都散開后,從其戟身上突然的傳出了一聲嗡鳴,這嗡鳴之聲瞬息穿越了距離,回蕩整個南晨的天空,那聲音,如挑釁!
似在挑釁此刻隱藏在南晨之地的所有仙族,看看此刻哪一個仙族敢散發氣息出來!
“如此強大······”巫族那做肉眼看不到,蘇銘的目的地,那座仙族降臨之山外的一片平原上,站著四個老者,這四個老者一個個面色蒼白,抬頭看著天空,露出恐懼。
他們在之前察覺到了天空的異常后,便立刻動身,但在走到這里時,卻是不得不下沉,不敢繼續飛行。
“這就是蠻族……可怕,神秘的蠻族!”
“難怪宗主對蠻族如此渴望,且千叮萬囑讓我等不得釋放太多仙族氣息,若真要釋放,必須要有宿女在旁遮蓋蠻天······”
“這是我第三次看到它出現你們是后降臨而來,我曾經見過的兩次,每一次都是有不信此地神秘的道友,展開了修為,引下死亡的浩劫。”
天嵐城地下,就算是天嵐老者也都神色緊張,其他二人更是面無血色一個個收緊了全部修為氣息目中露出駭然與驚恐。
“蠻族竟有如此強大之器……此器一擊之力,堪比第二步巔峰,怕是就連宗主等人降臨,也難以逃過此器之殺!!
這……這……這法寶簡直逆天之極!!!”
“這到底是一個什么大地,僅僅一個器物,竟有如此逆天之力!!蠻族弱小,巫族更是不足為道但為什么這個弱小的世界,竟有如此法寶!”
“難道這就是宗主與長老們對蠻族大地極為重視的原因所在?這里實在太恐怖了,我無法想象脆弱的蠻族,怎么可能會擁有這種根本就不該存在于這一位界的法寶!而且這法寶分明有了靈識它······它是誰留下的,它……屬于誰?”
“莫非是那個······一代蠻神!!那段我仙族的屈辱歷史那個奴役我仙族,使得我仙族死亡了七成族人,那段歲月中仙族強者若開宗立派,都需來蠻族向其跪拜后,如認可方能開宗的······一代蠻神!”
“天嵐道友,南晨之地存在了此物,那么是不是說明,其他的蠻族大地,也有這樣的法寶!”
地宮內因那長戟的出現,引起了心神的震動許久,天嵐老祖低沉的聲音傳出。
“其他三個大陸,都有這樣的所謂蠻族圣器存在,但與它們比較真正恐怖的,則是在大虞王朝的蠻族族器······大荒鼎此物能被稱之為族器,你們可以想象,它會有多么的強大!”
除了天嵐城的地宮,在蠻族大地上存在的仙族之人,此刻也都在那長戟挑釁的嗡鳴聲中,一一沉默,不敢散出絲毫的仙族氣息。
面對著足以將他們一擊必殺的蠻族圣器,所有人面對它時,都會升起恐懼之心,這種強大的法寶,即便是在他們仙族,也都是極為罕見之物,這種法寶,想要將其收服,其難度之大,幾乎不太可能。
此刻天空嗡鳴回蕩,整個南晨之地的仙族,鴉雀無聲,除了……一個在天空上,從天嵐城的方向,走來的那穿著帝袍,帶著帝冠的中年男子。
此人面無表情,在他的身上沒有絲毫仙族的氣息顯露,且他沒有靈智,有的只是本能,因其沒有靈智,故而面對那挑釁的嗡鳴也好,面對這天空此刻的威壓也罷,他是不在意的。
因其只有本能,故而此刻行走間,仙族的氣息顯露并不明顯,且他的身上不知存在了什么,那長戟的神識與其身邊掃過后,竟如之前那死去的老者上空存在了壁障一般,對此人視若無睹。
長戟在天空上,緩緩飄出了一段距離后,不再傳出嗡鳴的挑釁,其身回到了那天空的裂縫外,慢慢的消失在了裂縫中后,那裂縫也隨之愈合,威壓消散,天地恢復如常。
可即便是這樣,那些存在于南晨大地的仙族之人,也都一個個膽顫心驚,此后很長一段時間內,行事大都極為謹慎起來。
蘇銘抬著頭,始終在看著那長戟,直至其消失,他的目中還有奇異的光芒閃動著,最終化作了一聲嘆息與遺憾。
“可惜······此物不是我可以收服的,否則的話······”紅發蘇銘搖了搖頭,轉身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長發女子身上。
這女子至始至終都沒有露出太多的仙族氣息,施展那遮蓋蠻天之術,大都是依靠那瓶中的鮮血,故而長戟盡管出現,盡管殺了那老者,但卻對她無視。
此刻她也看向了蘇銘,嬌軀在半空瑟瑟發抖,與蘇銘對望了一眼后,避開了目光。
蘇銘神色冷漠,向著這女子一步步走來,這長發女子面色蒼白,退后了幾步,但似乎內心有了決斷,停止了后退,倔強的抬頭,看著蘇銘。
蘇銘走到了這女子的身前,目光在這女子身上一掃后,右手食指抬起,指甲點在了女子的眉心。
許久,蘇銘抬起手指。
“本該殺你,但你勉強符合本座的要求,饒你不死。”紅發蘇銘緩緩開口,大袖一甩,立刻一股紅風憑空出現,卷著這長發女子連同蘇銘自身,直奔天邊而去,轉眼消失不見。
在距離那巫族大地肉眼看不到的降臨之山有數十萬里的范圍外,有一處在巫族大地極為出名的山林,此林的出名是因其美麗。
這是一片火紅的山林,那紅色的楓葉有其特殊,不管什么季節,這里全部都是火紅一片,遠遠看去,那滿山的紅葉在風中搖曳,如燃燒的火焰。
此刻有風,掃過山中的紅葉,發出沙沙的聲響,帶著一股微涼,更有那么一些葉片在風中打著卷兒,隨風舞動而起。
地面上,同樣存在了滿地的落地,這些落葉大都還是紅色的,唯有不多的一些,出現了枯顏,覆蓋在地面上,使得人走在上面時,如踏在了火中。
紅發蘇銘帶著那長發女子,在一個時辰前,來到了這里,在那風中,在那樹葉的沙沙之聲里,這四周的樹葉如紅色的霧氣,回旋而來,組成了一個巨大的楓葉球,安靜的存在于這山林的中心。
直至天邊的夕陽落下,黃昏的光芒使得這里的火紅染上了金色,看起來又是充滿了一股不一樣的美麗時,那林子里的楓葉球,緩緩的散了開來,隨著其散開,隨著葉落的灑落,蘇銘的身影從其內,一步步走 他的頭發與此地的楓葉似融在了一起,即便是有葉子落在他的頭上,乍一看,會有些分辨不清,他的衣衫之紅,同樣如此,從這楓葉里走出的他,如在這片火紅的山林里誕生之子。
他的面色不再是蒼白,而是有了血色,他的雙唇已經完全的恢復成了正常的色澤,唯獨眉心的那桃花印記,越加的鮮艷了。
在蘇銘的身后,那片散落的楓葉里,盤膝坐著一個女子,這女子長發披肩,此刻睜著眼,看著蘇銘的遠去,其目中的復雜之意更濃,她的衣衫完整,唯獨面色蒼白了不少。
“我一直在等著有一天……我自己也都不確定······我想看一眼,這里的宿命……你是他,但只是一部分……
你還沒有蘇醒······”她輕聲喃喃,她的神情恍惚,她的眼前似出現在在三甲子前,她還只是一個膽子很小,來自一個小家族具備修仙資質的弱小女子。
在宗內之人的帶領下,她與那一百多個同門,一起來到了那個地方,在那里,她看到了一個人……
在這長發女子的恍惚中,紅發蘇銘越走越遠,漸漸走出了這片火紅的山林,走向了黃昏中的天空,他的身后有風相送,那風中帶著幾片楓葉……很美,很美。
無論是婉秋,還是這個長發女子,紅發蘇銘都沒有真正的碰觸她們的身體,陰鸞從龍之術,所需的只是陰氣。
甚至這一路走來,他殺的人都很少,這一點他沒有覺得有些不太正常,可若是被那天寒大部的老者知曉,他一定會從其內,看出一些讓其恐怖的端倪,甚至會因這一發現,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想辦法通知他的主人。
第三更,其實今天耳根特別難受,一個是同城與我和年紀一樣的作者糖尿病爆發,去看了后很是感慨。
二是今天出門有些中暑。
寫作不容易,真的,我不止一次的感受到這一點,不是向大家抱怨,有回報就必須要有付出,這是交易,我只是有些感慨值與不值。每天碼字,一寫就是十個小時,腦力,體力,煙絲,唉,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