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諤牛 肯尼迪機場——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幾個機場之一,肯尼迪機場就像是一座小型城市,這里匯聚了世界各地的美食,各式各樣的休息室,娛樂廳,以U形分布的龐大停車場,以及美輪美奐的酒店,不同膚色的人們在其中穿梭著,在濃重喜慶的圣誕氛圍中,他們絲毫沒有感受到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咟喥嫂索:隨夢小說網浭噺朂快 在機場的角落里,一個身穿羽絨服的男人在角落里掏出了香煙,剛剛點上吸了一口,一個工作人員面帶笑容的走了上來,“對不起先生,吸煙請到吸煙室,這里禁煙。”
男人無奈的掐滅了香煙,聳了聳肩,似乎是懶得說話,待工作人員走后,男子用英語咒罵道:“這個見鬼的機場,這個見鬼的天氣,這個見鬼的圣誕,這個見鬼的、該死的、婊子養的華夏間諜!”
“哈哈,別抱怨了,還是好好盯著吧。”一個聲音從他帶著的耳機中傳來。
男子偏了偏腦袋,對著領口的微型麥克風說道:“我看這幫機場工作人員有當特工的潛質,我才剛點上煙就跑過來的,見鬼的吸煙室,我要是能去吸煙室的話,還不如在家里陪老婆上床。”
男子是FBI的便衣,他已經守在肯尼迪機場整整一上午了,圣誕的假期告吹,他心中的郁悶可想而知。
“行了,如果我們這次能立功的話就發達了,政府給出的獎金夠你揮霍一輩子了。”
“立功?可能么?那個華夏間諜在新富蘭克林市作案,我卻在紐約機場蹲點,只要那個間諜腦子沒進水,他就不可能迎著風頭突破富蘭克林到紐約的重重封鎖,跑到這里來登機。”
“嗯,說實話,我也覺得他應該在國內某處地方躲起來了,不過該封鎖還是要封鎖,否則那個間諜連躲都不用躲了。”
“頭兒的腦袋是秀逗了。”男子依然在罵罵咧咧的說著,他卻不知道,在他身前近在咫尺的位置就站了一個人,只是他看不見。
是嗎……連隔了這么遠的紐約機場都封鎖了,FBI這次恐怕是傾巢而出了,雖然這點封鎖攔不住周健,但是他卻輕松不起來……
他沒有買機票,以前那本護照因為跟他易容后的樣子不符,不能使用,而這本護照因為時間倉促,所以辦的有些問題,如果FBI追查下來,自己估計要被扣下了。其實就算護照沒問題,周健也不敢冒險,美國政府已經猜到了這事情是華夏人做的,他現在黑頭發黑眼睛的明目張膽的坐飛機太顯眼了。
他隱身通過了安檢門,來到了貨運通道前,踩著機場貨運通道的傳送帶,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去了飛機的貨倉。
身穿工作服的機場人員在清點貨倉的貨物,隱身中的周健想避開他們自然輕而易舉。
隨著倉門關上,周圍頓時暗了下來,飛機貨倉的環境還好,飛到高空后,會增壓控溫,雖然溫度調節沒有客艙那么舒服,但總得來說也還可以,只是有點悶,而且周圍一大堆印著各式各樣英文的貨物也給人一種極度壓抑的感覺。
隨著噴氣式發動機轟隆隆的聲音,飛機起飛了,周健一顆懸著的心也稍稍放了下來,終于平安離開美國,只要回到華夏,美國想要查他動他就難上加難了。他把意識切換回去,這兩天他精神高度緊張,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好的睡一覺。
下午飛機就會抵達了巴西利亞,而周健的本尊就在那里等著,到時收回了鬼殺者化身,就可以趕往諾里斯城……
傍晚時分,天色灰暗而陰沉,寒風凜冽的呼嘯著,在一棟沒有暖氣的小樓里,一個穿著灰色風衣的中年男子倚著窗臺看窗外的景色,這里是京城的城郊舊區,沒有什么光鮮的高樓大廈,只有略顯凌亂的老式建筑以及稍稍骯臟的街道。
孩子們從校車上排著隊下車,他們一邊走一邊歡笑著談論即將臨近的期末考試,言談間一團團呼出的白氣迎著寒風飄起。偶爾有結果因為天氣冷而早早收攤的小販們騎著“倒騎驢”穿過學生的隊伍,然后笑著跟其中某個孩子喊道:“翠翠,怎么這么多天不見你媽吶?”然后就傳來一陣笑鬧的聲音。
男子的目光始終鎖定在其中一個背著卡通書包的小女孩身上,片刻之后,他嘆了一口氣。
拉上窗簾,他轉過身,這時,老舊的樓梯上響起了“噔噔噔”的上樓梯聲音,“頭,大新聞啊!”
中年男子笑著搖了搖頭,半開玩笑的說道:“小劉,我跟你說了多少次,穩重,穩重懂嗎?你這么風風火火的怎么干特工。”
叫小劉的年輕人一路小跑的上了樓,“頭,你猜咋了?昨天夜里……”小劉說到這里吞了一口口水,“我說的是紐約時間,美工實驗室啊……”
小劉故意拉長了強調,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就無奈的吐出一口氣,他拍了拍小劉的肩膀,用近乎同情的語氣說道:“小劉,你是想說軍工實驗室被盜的事情嗎?這事兒隔壁王大媽家的豬都知道了,你認為這還算新聞嗎?”
小劉瞪大了眼睛,本來想好了的一通繪聲繪色的描述完全用不上了,片刻之后他委屈的說道:“頭,咱不帶這么寒磣人的。”
“得了得了,就你那消息渠道,等你知道都上新聞聯播了。”
“我靠,頭,你總得給新人留點面子啊。”
“行了,少跟我裝嫩。”中年男子說著抽出了一根紅塔山。“抽不?”
小劉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煙盒,突然想起了什么,“頭,不會是咱們局的人干的吧?”
“你瞎琢磨什么呢?”
“我可沒瞎琢磨,軍工實驗室啊,這事兒也就咱們干的出來了,我看很可能是紫軒師妹。”
“廢話!”
“呃……好吧,我不說了,知道局里有規矩,我又犯忌諱了,嘿嘿,咱不問了。”
中年男子手指夾著煙,還想教育小劉兩句,就在這時,一個清脆的女聲從樓下傳來——“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