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看著影像中越來越痛苦的羅拉,暗暗捏緊了拳頭,瞬間出現在了想要發動的撒旦面前。.
“或許你真有特殊的能力可以死灰契約,但你要想清楚了,你所背棄的不僅是契約,也是承諾。”撒旦的目光變得分外凌厲起來,“我只問一句,你是不是去頂要違背我一直所遵循的承諾,現在就和我開戰?”
陳睿默然不語,阿巴頓感覺出他心中的猶豫,有心引兩人互斗,好趁亂逃生,當下沒有多說,再次推動了靈傀之種的力量。
痛苦的羅拉已經倒在了地上,似乎是痛楚難禁。
陳睿心頭憤怒無比,再也無法保持冷靜,眼睛快要噴出火來,就在這個時候,影像中的畫面驀地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變化,羅拉的身體竟然盡數爆裂開來!
這一幕看得陳睿睚眥欲裂:“羅拉!”
剎那間,陳睿感覺到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頭部,整個人完全憤怒地燃燒起來了。
阿巴頓一定要死!
阿巴頓大為震駭,這個女人可是保命的最大底牌,自己明明只是催動靈傀之種想要加劇對方的痛苦而已,怎么會爆裂?
“等一下,快看羅拉!”賁薨的聲音在陳睿的心靈中響了起來。
陳睿驟然一醒,同時感覺到中的羅拉并沒有消失,連忙看向影像,原來羅拉的身體并沒有消失,而是身體散落成一團團彩色的“云團”,似是由無數細微的顆粒組成,隱隱凝聚形。
對了,超級系統中羅拉的精神沒有消失,她還活著!
“這是……”就連撒旦都露出吃驚之色。
這種形態代表了什么?陳睿正驚駭間,就見飄飛的阿巴頓驀地墜落在地,痛苦地捂住了腦袋,發出慘嚎聲。
“怎么可能!我的靈魂……不!”
“羅拉究竟發生了什么變化?”陳睿連忙在心靈中對賁薨問道。
“我不是很確定,但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阿巴頓的靈傀之種反被羅拉吞噬了,靈魂受到了可怕的反噬,所以才會那樣痛苦。”
既然羅拉已經脫離了控制,那么決不能再讓之前的那一幕重演!
阿巴頓,絕對不能留!
陳睿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瞬間已經凝聚了死亡星座的星辰之力,朝阿巴頓凌空擊去。
比陳睿出手更快的是撒旦,幽暗的力量已經籠罩住了阿巴頓,阿巴頓的身體一震,瞬間已經出現了大面積的裂傷,裂口冒出大量的黑煙,拼命修補傷痕。
就在阿巴頓拼盡余力與撒旦抗衡的時候,陳睿的攻擊到了,在死亡之力的相互抵消下,阿巴頓的身體徹底四分五裂。
阿巴頓發出了震天的慘叫,在身體的同時,猛地爆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紅芒來,終于施出最后的手段,引爆了偽神格。
沒等那紅芒蔓延開來,一切瞬間變慢了下來,陳睿的聲音傳來:“徐——如——林。”
時間威能。
這次的時間威能控制地相當精微,賁薨和撒旦并沒有受到影響,在時間即將恢復的一剎那,賁薨的聲音后發先至地響了起來:“剝奪!厄運!”
兩種威能幾乎是同時爆發而出,“剝奪”使得紅芒瞬間就減弱了幾分,緊接著的厄運再次削弱了紅芒。
時間回復正常的時候,紅芒的威勢已經減弱了一半,然而那威勢還是強大無比。只是陳睿無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再次施展“徐如林”,此時撒旦瞬間出現在紅芒之前,雙目光芒大盛,下一秒,近在咫尺的紅芒消失了。
緊接著,一陣可怕的地動山搖自遠方的空間傳來,無數空間裂痕迅速蔓延開來,似乎在某個被封閉的空間中發生了可怕的大爆炸。
空間的裂痕一直蔓延到陳睿三人的附近,沿途的一切都化作齏粉,但三人周圍的幾米范圍內卻是紋絲不動,
這是圣光法袍的特殊能力“絕對屏障”——制造一個直徑為五米的防護力場,可以在無法移動情況下,防護任何形式或強度的攻擊,維持時間十秒種,每二十四小時使用一次。
在十秒鐘時效過后,爆炸力已經大大減弱,陳睿再施展出“不動如山”的威能,金色的光芒延展而出,將那爆炸的核心力場包裹在當中,金色光芒持續顫動著,周圍地面不斷現出裂痕,但始終無法震潰金光,最后終于漸漸熄滅。
剛才在最危急的時刻,陳睿、賁薨和撒旦三人同時發力,陳睿控制時間變慢,將偽神格的大爆炸延緩,賁薨以剝奪和厄運威能削弱大大爆炸威力,而撒旦則施展出時間加速的威能,在大爆炸的威力完全爆發之前,將其轉入國度封閉空間之中,然后陳睿施展出防護力量,阻隔最后爆炸的破壞。
三人不約而同地出手,配合竟是出奇的默契,終于將這場可怕的爆發消弭一空。
陳睿散去了防護之力,賁薨長出了一口氣,卻皺了皺眉:“好家伙!居然還是逃了,阿巴頓的魂遁之術果然有點門道。”
“只是一絲微弱的殘魂而已,”撒旦冷冷地說道:“他已經失去了偽神格,根本不足為懼,如果你當年也是這樣,今天也不會這樣讓我棘手了。”
賁薨淡然一笑:“還在介意之前的戰斗?我只是被逼無奈而已。”
“哼!”撒旦自忖不能和這種瘋子尤其是女瘋子計較,轉頭看向了陳睿:“這個副國度原本是我計劃中黑暗圣殿最重要的根基之地,現在已經幾乎全部崩潰,這筆賬我記下了。”
陳睿還沒有開口,賁薨就接了一句:“如果不是他施展的防護之力,剛才你只怕也要吃點虧吧。”
其實剛才陳睿還真沒有刻意幫助撒旦,他施展“絕對屏障”是千鈞一發的本能反應,“絕對屏障是”五米之內無差別防護,撒旦正好在范圍之內,至于后面的“不動如山”更多是為了防止爆炸威力擴散開來危及到血煞的無辜者。
“那種爆炸力量未必能傷到我!”撒旦沒有“領情”,直視著陳睿:“我知道你手頭有最后一頁毀滅之書,我一定會得到它!”
陳睿擔心羅拉的安危,不想與撒旦過多糾纏,點點頭:“那么,就賭在七年后的一戰吧,如果你能贏我,最后的一頁毀滅之書就是你的;如果你輸了,必須徹底放棄黑暗圣殿的計劃。”
“好!”撒旦深深地看了陳睿一眼,“既 然是這樣,這七年我就暫時停止黑暗圣殿的動作。賁薨肯定會對你說出我融合毀滅本源的秘密。這種融合僅僅只是剛剛開始而已,七年后的戰斗,將會更加令人期待。”
陳睿擊敗阿巴頓已經證明了實力,再加上一個力量猶勝當年巔峰狀態的賁薨,就算撒旦再尋找一個阿巴頓這樣的同級實力的盟友,也難以壓制陳睿兩人,從而順利地部署黑暗圣殿的計劃。
況且陳睿如今表現出的實力讓撒旦暗暗心驚,唯有集中全部精力,融合毀滅本源增強力量,七年后才可能戰勝對手,這期間不容分心。所以,暫停黑暗圣殿的計劃是明智的最選擇。
撒旦沒有拖泥帶水,身影漸漸淡去,最后忽然想到了什么,露出一絲冷笑:“剛才你的那個女人竟然……哼!真是諷刺的命運……”
諷刺的命運?這句似曾相識的話讓陳睿眉頭一皺,正想發問,撒旦已經消失不見。
賁薨走上前來:“我們走吧,去羅拉那里。”
陳睿點點頭,將賁薨收入輝煌之塔,然后開啟星空之門,回到了血煞帝國的皇宮。
才一返回,就立刻感應到了者的存在,陳睿循著感應來到了一座偏殿,就看到蒂芙妮、帕格利烏都在那里。
“陳睿!”蒂芙妮連忙迎了上去,“剛才發生了地震,是不是暗黑烘爐那邊……”
“已經沒事了,不過暗黑烘爐變成了廢墟。”陳睿將賁薨放了出來,看了看左右,沒有發現最擔心的仙女龍:“羅拉呢?”
“羅拉剛才好像被什么力量襲擊了,然后……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陳睿曾在阿巴頓施展的影像中看到了羅拉的異狀,忙問道:“她現在人在哪里?”
蒂芙妮搖搖頭,看向了帕格利烏:“那個時候,我失去了感覺能力,看不清也聽不到任何東西,大概只有帕格利烏看清了一些。”
帕格利烏開口道:“之前羅拉在解除疫病后,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蒂芙妮就讓她來到這座偏殿休養。我和蒂芙妮繼續處理疫情,處理玩疫情后我們回到偏殿的時候,正好聽到里面傳來異響。就看到羅拉十分痛苦地倒在地上,似乎在拼命抗衡著某種力量。然后,羅拉的身體爆裂開來,化作無數彩色的光點,那光點所散發的氣息,簡直令人顫抖,我和蒂芙妮連動都動不了,連感知力都快要崩潰了。發生了這種變化的羅拉立刻解決了體內的異力,隨后她上方的空間出現一個入口,將那種光點盡數吸入其中,羅拉也隨之消失不見。”
“空間……消失?”陳睿轉頭看向了若有所思的賁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更多的只是猜想而已,但有一種人應該比我知道得更多,也更真實。”
“元素君王?”陳睿反問了一句,賁薨點了點頭。
陳睿深吸一口氣,羅拉這一次能夠擺脫阿巴頓的控制,可算是死里逃生的奇跡,但那種異變……這背后肯定隱藏著某個大秘密。
既然這個秘密涉及到羅拉,無論如何陳睿都要弄個清楚。(